占森 发表于 2015-4-3 15:02:09

【占森散文】风雨童年系列之——学校

本帖最后由 宁静 于 2015-4-3 16:47 编辑

    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求学读书,这是世人皆不可或缺的重要过程。为什么要从小就开始学习呢?大概是因为小孩子听话,对事情都不懂,容易接受新事物,继而也就容易调教和塑造。细一想去,寒窗十余年,却也是辛酸艰苦的,每日里与那些课课本本子打交道,背着沉重的书包文具,风里来雨里去,这本身也是一种苦啊。舍得,舍得,你不舍弃什么又如何获得什么?得一番知见,那肯定也要不断的交学费的。
  我四岁开始念幼儿园的,这个年纪现在看来还算正常,甚至两三岁送去幼儿园的也有不少。但按照当时的常理是不允许这样做的,我记得那所幼儿园是设立在乡里的小学里面,靠近西北方向的位置。都说幼时的事情基本会丢失,但我记得清楚的是这么个事:一个冬天,小同学们在下课时到处跑着玩,我有些内急,却因为胆小害怕或是对于新环境的陌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厕所也找不到,又不敢与老师讲。于是一泡足足的尿就撒在了棉裤里面了,然后我就那样在门口傻站着,手足无措。至于后来是怎么个情况就真的记不得了。
  后来要升学,因为年纪不足上一年级的标准,所以校长坚决不让我上一年级。母亲听说这个事情以后就不让了,因为好像当时还有两个比我还小的孩子也坐在课堂一起念书的,那他们能上我为什么不能上?于是母亲就拉着我去学校,要和校长理论理论。母亲就把那一只小板凳和书包直接摆放到讲课台上,就命令我坐了上去。当时一教室的小家伙们都惊奇地望着我们,老师就停下科目去找校长了,可原本还较为恼怒的校长却敌不过母亲的“据理力争”,败下阵来,并答应我可以留在学校和大家一起读书。从这件事情开始,我就知道母亲曾是一个倔强而不轻易服输的人,不能承受所有的不公平乃至家里受人欺负。虽然现在母亲已年过六旬,凡事都能看得很开,见人就满脸微笑的样子。
  当时我是和一个漂亮的大眼睛的小女孩同桌。这个小丫头可不是“善岔”,在班级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只要什么人来惹着她了,她肯定会把东西乱丢乱扔!并且她拒绝和人同桌,尤其是男孩子。这大概是因为她的父母对她溺爱宠坏了的缘故,我却好像鬼使神差一般,被安排与她同桌了,也不知老师当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果然刚开始她就给我“颜色”看,“啪”!我的文具盒就被她摔得老远,我只有默不作声,轻轻地走过去,一一把它们放进盒子里,大概是她看出我的“与众不同”,她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呆看着我。可能没料到我会这样谦让和“逆来顺受”吧,后来好像态度就开始慢慢转变了,看来有的时候,谦让还真是不错的主意。
  那个时候,老师惩罚不听话的学生的方式是:罚跪。这和母亲当年教育我们一样,采取的是中华民族数千年的传统俗习。“师如父”,这一点也似吻合了“子不教,父之过”的教育典范。学生调皮捣蛋了,老师也要管,好像目前的韩国课堂里,十几岁乃至成年后的高等学堂也会有严厉的老师责罚和厉打学生,无风不起浪,许多的韩片里面几乎都会出现过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场面:老师打,学生抱着头缩着或是跑着,却也不是下的什么狠手,无形之中也提升了老师们的威望和学生对他们的尊重。其实教育现在也不妨延续着这一方法,不然凡事都由着学生蛮干那还得了?反正觉着现在的校园风气就不怎么很好,各种游戏、色情、暴力的歪偏文化已经趋向流传在一些学生之间,做老师的不严加看管怎么行?而我当时的被罚跪却是由于上课时和同学在丢东西相互砸耍,被老师看到了,于是下课就叫我们两个去她隔壁的宿舍,让我们跪在她的面前。开始我们跪得很认真,态度也表现得后悔认错,然后老师有事暂时出去了,我们就相互笑着爬了起来,屋里有一辆自行车,我们两个就那样一人一个脚踏在那摇着,把轱辘转的呼呼直响。但长时间的跪着,膝盖和脚背是会很痛的。我估计老师当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故意出去让我们放松放松的吧?
  哪一个孩子不顽皮呢?对于体育的课程,基本大家都是欢呼踊跃地参与的,不管是二三年级或是四五年级,就已经有了各种的体育课的项目:跳绳、拔河、做游戏、赛跑、挑选、投掷、球类。每一个都是具有诱惑力的,非得玩它个大汗淋漓的尽兴不可。当时有一个家住乡南的小家伙,记得小名儿好像是“小嘎子”,他调皮得狠,一次在课间休息时,他就站在这个桌子往那桌子跳,谁知一次没跳好,就摔着了,那个膝盖是直接撞在坚硬的课桌角上的,当时就皮肉掉了,还有一点骨头的碎粒都溅出来了!那吓得大家都不停的哭喊,那血淋的场面至今都记忆犹新。估计他以后说不定就落下个伤残了,也算是让人惋惜的事情了。
  小的时候很怕“鬼”,当时乡下的各种奇闻诡事那是若真若假,传闻道说那是有鼻子有眼儿,有说在粮库里面看到红眼睛的,有说在夜里的柴堂地看到老头坐在坟上突然不见的,有说一个人走在地里的桥水边被水妖要拖进水里时突然出现只羊叫声而救了他的。。。这些事不管真假也好,但却是把我们这些念书的娃吓得够呛。大晚上的谁还敢直接倒头就睡?那肯定要左看右看窗户,把门用桌子抵了又抵,在半紧张的状态中稀里糊涂入眠的。而当时正巧学校里面晚上有时还让我们几个学代表去批改试卷,于是我们几个都是相互紧紧搀着胳膊一起走路的。那时的晚上哪里有路灯?路上是小河小道,有池塘,有树林子,看起来区区几百米的距离,我们要走的好长时间,这还不行,还要一起唱着歌。如果池塘或树林里突然有个什么奇怪的响声,大家就瞬间作鸟兽散,跑个没边儿了。
  其实印象中那个留着八字小胡须的老师并不是什么好鸟,就像一个班上的学生有好学生也有坏学生一样。他这个人吧,有点好色,这是男人之常情,但也得分清场合和对象呀,你可不能对那些祖国的花朵们动什么坏念头不是?这些已经不是素质的问题了,这已经是趋向于扭曲心里的一种病态反映。现在,此人也已经离世,正值壮年却遇车祸,这或许也是应了一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要时常摸摸自己的良心,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可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以前的有一段时间里,我的衣服穿着也是比较“另类”的,当时的各家条件也不是很好,一个孩子也没几身衣服,除非在过年的时候会买上一套,那又得穿个好几年。我小的时候就为父母省了不少衣服开销呢,比如姐姐穿不上的衣服,他们就会拿来给我穿。正如我当初的名字一般,整个人被“打扮”的“脂粉气十足”。那天迟到了,就是可能因为在家找衣服穿一时半会没找到,就直接穿上我姐的红色大昵子来上学了,其实一路上我也曾做过各种可能遇到的尴尬情况,果不其然,在我推开教室门的一刹那,老师和所有同学都笑了。我当时应该是应了一句话:想找个缝钻进去。自那开始,我于是又多了一个外号:小奸巴(类似于不男不女的意思)。但话虽这么说,我后来也都是无所谓的,更不会因此去埋怨父母的什么不是。
  倘若之后不是父亲要在县城工作的话,我的成绩或许仍然很优秀,因为后来一个学校的校长因为拒绝让我转校而同父亲吵了一架。想想当时的成绩应该是蛮不错的,记得校长曾说,如果不转校,我包他能上重点高中并能考上理想大学!现在回想这些事,我也不再多去感慨,因为造物弄人嘛,有时再怎样设计都会有突然的变故。何况又过去多年,又何必挖出来烦恼?
  当年的学校现在早已“物不是、人已非”了。就连每日曾路过的乡间小道和那些树林、池塘都没了踪影,而那些同学,现在估计他们的子女也都在念小学甚至初中了。但是,现在的孩子不会用废瓶子装糖精水用塑料细管在课堂上偷着喝;不会花低价的钱买那些融化了的糖块吃;不会下雨随便顶块破布穿着有洞的水鞋不断地滑倒在烂泥地里;不会因为漏雨的教室而一起挤在一块读书;不会经常自带蜡烛在停电的时候小心点燃怕破窗的风进来吹灭;不会。。。不会重现和发生的事情真得太多了。可相对比起来,还是当年独特环境背景下我们的校园生活是更多姿多彩,更让人久久难忘、萌发感触的。

河北一笑 发表于 2015-4-3 15:05:26

先沙发。

人间烟火 发表于 2015-4-3 15:30:53

小学生的年月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宁静 发表于 2015-4-3 16:48:50

先重新编辑了字体大小,用了四号字,我等老太婆类朋友,读小字太费劲~

宁静 发表于 2015-4-3 16:51:20

占森朋友这系列文字,用来记载生活中的片断,也算是部回忆录吧,品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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