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随笔】家门口的小杏树
我家门口的一个小杏树,从嫁接到现在三年了,今年繁华似锦,应该是挂果期了。
说起嫁接杏树,屈指一算,一共进行了三次。也就是说,这杏树从地上长出到现在有数十年时间,在这数十年时间里,嫁接了三次,现在树身都有碗口粗了。
说起这杏树的来历,十年前在我家大门前的街道旁出土,由于我最喜欢吃杏,所以很爱护这个刚长上来的杏树苗。
它刚冒出嫩芽,我怕野猫、野狗或鸡把小苗弄坏了,特地从不远处挖来几个带刺的枣子,把小杏树罩护着。
一年两年过去了,夏天天旱我浇水,冬天我怕冻坏,用草帘子护着。
俗话说:“桃三杏四核桃五。”也就是说桃树三年可以挂果,杏树四年、核桃树得五年才能挂果,这当然是指过去的品种了。
三年过去了,那杏树开花结果了,但杏黄后一吃,发现太酸又带苦味,才知道这原是一棵野杏树,那杏不大,颜色红红的,我也知道农人把这种杏叫"羊屎蛋"杏,意思是大小跟羊屎蛋差不多。它叶枝发达、产量高。
这杏核不知是老鸦叨的还是怎么掉在那里,以后就出苗开花结果,我马上就有了要嫁接这棵杏树的想法。
由于嫁接时间急,有人推荐邻村有一颗杏树,我去了几次,人都不在,好不容易听说这家人回来了,忙去剪了几个枝条带了回来。
我找来了村里一个人,他自称会嫁接树,我把条子给他,一共接了六个条子,但最终只活了三条,三条就三条吧?
风风雨雨,日出日落,三年的春夏秋冬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门前的杏树开花了。那白白的杏花,如同白色的雪片,天真无邪,格外诱人。
忙罢,那杏子成熟了,我一品尝,比前次的杏好吃多了,口感特别的好,也没有前次那杏那么酸了,我自认为还可以吧!但别人品尝后还觉得不怎理想,并说还有更好的杏树,我又打算第二次嫁接。
我在村子里转着寻找,打探着有什么新品种,当然我后院有一棵杏树,都快十年了,那杏特别好吃,用农村话说:那叫“白沙杏。”
我总不能在嫁接这个品种吧?那样就有些重复。
终于有一日,门份我大哥问我一天贼眉鼠眼瞧什么,我对他说了,他一听我说找杏树苗嫁接,忙说他院子有一个杏树,是儿子几年前从杨陵市场买回的新品种,特别好吃,我一听高兴极了。虽然我没有品尝过这种杏,但据我大哥说的,这杏在村上是独一无二的好品种。
我为了慎重,专门找了一个嫁接树的师傅,让他根据树形,剪完多余的枝条,怕二三月大风吹坏枝点,就留了五个,也就是说嫁接了五个枝头,最后我给了人家五块钱辛苦费。
不久,嫁接的五个头不同程度出来了,那嫩嫩的五个枝条,像人手伸出的五个手指,均匀的在树的各个杈上,格外醒目,我如果在家,一天不知要看多少回,夏季杏树小叶上有芽虫,我背上喷雾器打药杀虫。
日复一日,一晃三年又过去了,那嫩嫩的枝条开花结果了,那粉扑扑的杏花,白里透红,真好像幼儿的脸庞,好看极了,开花第一年,繁华似绵的杏树,我只留了二三十个杏子,其余的都让我把小小的杏子摘掉了。
您还别说,第一年那几十个杏子,长的特大,摘下来品尝,味道还挺不错。
我喜欢吃杏,那酸爽的味道,酸的我本不大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记得儿时的我,在上学时,书包总是装几个杏子,在课堂上偷偷喂到嘴里,为这老师不知罚站了我多少回。
以后我吃完杏,还把那杏胡砸破,吃里面的杏核,那苦闹劲,于是我双眼紧闭,龇牙咧嘴。
记得儿时,母亲对我说,杏核好东西,它能治咳嗽,夏季给浆水里放些,可以提提浆水味。
母亲还说有一年我上小学二年级,感冒了一直咳嗽,吃药不顶事,她老人家打听到一个单方,把杏核砸碎,橘子皮、姜、黑糖放在一块儿,不到一天就治好了我的咳嗽,怪不得人常说单方治大病。
以后杏和杏核在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夏天,我早早吃完杏、砸好杏核等着放在母亲窝的浆水里,每次吃浆水面,我总是要从浆水汤下捞几粒杏核,不知为什么,那苦苦的杏仁,在浆水里一泡,一点也不苦了,还特别的好吃。
我家后院也有一颗杏树。那是我在一片野地里挖的,当时那大约只有二十公分的树苗,我回来栽上后和母亲精心护养,终于活过来了,最后也经过嫁接,才真正变成一棵好杏树,据内行评测,这棵树名曰“白沙杏。”杏熟到后,杏面白而不红,甜爽可口,不但是甜杏也更是离胡,杏核不苦,农村人叫甜杏。
那杏树在后院十四五年了,每到农历六月份,那杏香甜的味道,撒满在院子,飘洒在四邻八舍,引来了小鸟叼食。
大前年,因树冠大了,树枝伸向人家大院一半,加之我又要在后院盖彩钢瓦棚,这树不得不舍痛割爱地要挖掉。
因为这杏是好品种,从内心说我真正舍不得,为此我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真不想把这杏树挖掉。
几经徘徊周折,我终于痛下决心,又一次把门前刚挂果的小杏树头锯掉一半,另留了一半,换上后院的“杏”,也保留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这个品种,我想这也是对母亲的一种思念。
一个树上两个品种,都是比较先进的,并且还在家门口,我高兴极了,一回到家里,就站在树下,端详着这杏树。
村上有人见了,骂我犯神经了,一天胡折腾什么,三天两头接树,看能接出个什么,杏就把你香死了?
后院的杏树,说实话是母亲一手打造作务出来的。记得那年杏丰收了,母亲除过给亲戚送外,把剩下的杏全部拨开凉干,她老人家又学着做了几瓶杏仁罐头,你还别说,那几瓶罐头,我就吃了多一半。
今年我门前的白沙杏正式挂果了,我高兴极了,也好像看到母亲的身影。
家门口的小杏树,更是我心情的晴雨表。
作 者 简 介:http://www.xbwxw.com/data/attachment/forum/202212/11/213513xkddz7kpg62gv6z7.png 闰土,原名杨润杰,农民,陕西扶风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宝鸡作家协会会员、宝鸡杂文散文学会会员、扶风县作家协会会员、扶风文联副秘书长、扶风县读书协会会长,。2017年出版散文集《一把苜蓿菜》。2017年参加陕西省文学院举办的《关中片区》作家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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