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 发表于 2024-7-8 15:25:17

【挺直的松随笔】洋槐花 八 (接上)


                        洋槐花    八   
   (接上)

       担尿罐的正是荆选文,白天没有收完晚上加班。天黑路陡,不过也是熟路,在他来说和白天没有差别,不知走过多少次了。收了最后一家,担到地里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还不着急,坐下来取出一支羊群烟,点燃抽了起来。他不抽旱烟,谁要是给他发一支烟,只要他有了好烟就会寻着给给他发过烟的人送一支。过足烟瘾才慢腾腾地起来拾起担子担起尿罐向坡下走来。来到土壕边上“忽”地从土壕跑出两黑影,直吓得荆选文大叫一声:“妈呀。”七魂出窍六神无主,担子从肩上溜了下来,尿罐向坡下滚去,只听“爆”的一声两只尿罐碰在一起打了,荆选文坐在地上半会不得起来。
       朱惠芬仓皇失措跑回家,来到门口,伸手摸钥匙,浑身摸遍了也没有。钥匙不知掉到那里去了,天这么黑,看不见摸不着,这可咋办呀?只得拧身返回原路寻找,边走边用脚摸索,仔细地听着地上的响声。
       荆选文坐了一会缓过神来才起身拾起担子向回走,哎,吓了一跳不说还赔了两只尿罐,今黑亏大了。来到前良家墙抓头,迎面走来一个黑古桩,一看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她扑来。“哎吆,我的妈呀。”吓得一尻子坐在地上成了一滩。他一辈子不信鬼,今黑碰见的明明是鬼,只听“轰”地旋转起来神魂儿飘飘然飞走了。

      朱惠芳失急谎忙的低着头用脚摸着耳朵听着,尽管看不见眼睛还是向地上寻找着,猛不防碰在一个人怀里,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听声音是北岸荆选文,就叫了声:“大,是我。”
      魂飞魄散的荆选文在朱惠芬的几声呼唤中才醒过神来。“你、你,你是、是、是你,惠芬。”“大,是我,惠芬。”朱惠芬知道对方受惊不小。选文稍稍平静了点问道:“惠芬,你寻啥?”“大,我没寻啥。”朱惠芬脸红到了脖子,不过是夜色荆选文看不到,他心神平静了些也就不再多问。惠芬伸手拉着荆选文从在地上起来,这时才感觉裤裆湿湿的,弯腰在地上摸着水担,慢腾腾地向回走去,哎,今黑,倒了八辈子霉了。
      无独有偶,看见刘红的不光是选文,要是只有选文看见了倒还没事,选文正是斗争的对象就是知道也不敢多言。看到的偏偏是长嘴嫂,她有个爱串门子的习惯,男人是教师,今天晚上在学校备课没有回来,才黑没事就寻朱惠芬,她经常爱到惠芬家串门。当她来到门口掀门时摸见了铁将军,也不告诉她人做啥去了,就拧身向回走。刚出了过道就看见刘红慌慌忙忙地向回跑,赶紧闪身一旁,藏在刘红家门口渠偏岸的大柳树旁。刘红跨过小渠上的木桥回去了,不一会朱惠芬也回来了,跑过墙进了过道来到门口开门。躲在树旁的长嘴嫂听见“欻拉”一声,跨过渠拾了钥匙向回去了,她知底两人没做好事,这可是个重大新闻。

      荆选文担着空担子走过大场,向村北去了。长嘴嫂没有回家,跟在荆选文身后直接来到团支书家。团支书家在村北距离荆选文家只隔了两三家,是荆选文门中一个侄子。长嘴嫂来到门口,屋里已经成了黑的,人已经睡了。长嘴嫂伸手敲门:“咚咚咚”,刚刚睡下还醒着的团支书搭了话:“谁呀。”“我,你嫂子。”团支书一听知道是谁问道:“有事吗?”“你起来,嫂子给你个东西。”不一时,门开了,长嘴嫂把钥匙交到团书记手里并说了她所发现的事情。

      刘顺仓是专门给大队送通知的。吃过午饭团支书来到他家:“叔,你把这个通知送到各队,晚上在学校开青年团员会。”说着给他一张条子。他从一队跑到六队,直到太阳滚下塬坡才送完。到了第二天他才知道团支部开会是专门为刘红和朱惠芬开的,通知是他送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能不着气吗?

      在老婆的慢语细言面前刘四说话也放缓了语气:“哎,也别怪娃胡成,年纪大了啥也都知道,人家雨涵比他小得多,都订下了,怪灵更小也订下了。只有咱刘红偏偏订不下。”“慢慢来么,着急有啥办法?”老婆陪着笑脸说。“慢慢来,都成了老汉了,一辈子拉光杆,人常说,做生意不着是一时,娶老婆不成是一世。”刘四虽说仍然着气但语气明显柔和了。“那咱就给人勤撒话,婚姻总有个一定,没订下是缘分没到。”老婆柔声细语地说。两个人三丈低两丈高地一会吵一会说,刘四的高喉咙大嗓子的声音传到门外,树上的鸟儿着急地咋咋吵着,好似给他俩劝架。

       刘四是南边刘家沟人,当年逃难来到荆峪沟,住进一个烂了檐墙的破庙里,正是寒冬腊月,凛冽的西风从破洞直往庙里钻,他顶着寒风从外边也不知是谁家的集子上拉了些包谷杆塞进洞里。妻子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二儿子冷的发抖。身上盖着逃出来时带的被子已经露出花絮。十来岁的刘红站在一边冷的直叫唤,就在这难耐之时从破庙外走进一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并不认识。那人没有理他直接走到妻子跟前说:“大姐,你娘家是不是在大湾?”“你是?”老婆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来人:“我是李二,桂兰她哥。”李二自我介绍着。“奥,听说过没见过。”女人心头升起一股暖意。“走,收拾到我家去,房西有一间小房子,比这暖和。”李二说毕,就帮着收拾东西。一直没有言传的刘四激动地淌着眼泪也收拾起来。李二还是受荆四宝的指派前来的。荆四宝听女人说破庙来了一家子老小,一句话触动了他善良的心,这么冷的天住没处住盖没啥盖能扛得过去吗?派走李二的同时又派了几个人去收拾房子,铺盖家具一应俱全。
      天气寒冷的刘四一家浑身暖了心也热了。

       就在二人争吵的同时,也有一个人为儿子的婚事熬煎,这个人就是荆兴阳的父亲荆选文。不过他两口没有争吵,争吵的而是他的儿子荆兴阳。荆兴阳最痛恨的是他的家庭是个大成分,导致他难订婚近而转嫁到他爸荆选文身上。最苦恼的当然是荆选文了,在外挨斗在家受儿子的气,还要决裂划清界限。荆选文的心里像是吃了一颗苦胆,连唾沫都是苦的。罪要自己受问题最终还是要解决。自己不能出村要是让人逮住会说成搞活动。兴阳的年龄一年年地大了,想寻人给娃说媒两口子失去了自由,困扰住他心头的一团云雾难以去除。不过难过的是暂时的,这天夜晚刚点上煤油灯,就从门外钻进来一个人,吓了一家子老小小小一跳,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才看出是白鹿镇丈家门的一个兄弟。
      荆选文赶紧关上门,回身坐在炕沿子上,丈家兄弟也坐在一旁。让他感动的是在他家倒霉的时候有人敢进他家的门 ,荆选文的眼泪都流出了眼眶。
       “兄弟,你今黑来?”荆选文递过烟老婆端过水两人坐下来说话时才问到。“姐夫,兄弟来是给咱兴阳说媒的。”荆选文一听心“腾”一下,要不是喉咙眼细就跳出来了。“好好,兄弟你不知道我跟你姐成天熬煎这事。”荆选文激动地说。“姐夫,不过这娃长的不咋地,我说出来你跟俺姐不要着气。”丈兄弟看着选文说。荆选文的心中又“咯噔”一下,不知道是啥味道:“没事,兄弟,你说。”嘴是这么说心中不免高兴减了几分。“这也是一个大户人家,跟你家一样正倒霉着,女子一天天地大了,没人敢说这个媒,所以我才偷偷地跑着来的。”荆选文心中又升起几分感激。“这个女子人才不咋地,身体却长得结实,大个子,做针线不行做地里活可是个好劳力。”荆选文一听心中的几分不悦完全消除了。“行,你给娃说,咱就要个好身体,模样好看那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姐夫只要愿意就好,算我今黑没白跑,几时让俩娃见个面再谈财礼。”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媒人起身告辞。

       荆兴阳走进门,荆选文按耐不住心头的喜悦张口就说:“阳,有人给你说媒了。”兴阳一听也高兴起来:“爸,阿达的?”“你舅家那的。”“人长得咋样?”“大个子,身体健壮。”荆选文只字不提模样,但是,兴阳偏要问:“模样咋样?”选文不说不行了:“人长得能蠢些,不过能看过眼。”还不等说完兴阳就炸了。“亏你还说得出口,还不如上集逮个猪回来。”看着儿子恼怒的样子荆选文再也不敢言传了。但是心中叽咕起来,就拿咱还弹嫌啥?只要人家不弹嫌咱就不错了。嘴上不敢说,他的儿子他知道要是继续说下去看不敢打他着。心中暗暗思忖着,还是寻大叔给开开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天下着雨,陈志清坐在脚地打草鞋,跟前坐着几个小青年,听他讲故事。荆选文走进了门,看见屋里人多就没有做声,站在一旁听着。陈志清讲了一段后对着小青年说:“你们回去,下次可讲,爷还有事。”小青年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去。看着孩子们走了才招呼选文:“选文有事吗?快坐下。”选文没有先坐,而是来到门口向外看了看,才回身坐了下来说:“大叔,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啥事?没问题。”“有人给兴阳说了个媳妇,模样长得丑,兴阳不愿意,你给做做工作。我的处境你也知道,不敢弹嫌。”“这事好说好说,有时间我去做做工作。”“你忙,我就不打扰了。”荆选文如释重负地走出门。

       就在有人给荆兴阳说媒的同时,刘红的婚姻也有了希望,白鹿寺的一个姑娘嫁给了荆山,过了两年没开怀离了婚。人常说:说媒离不了亲眷,做贼离不了底线。给刘红说媒的是大湾舅家门的人,刘顺仓送通知时在尤家岭碰见的。那人到尤家岭办事,二人说话的同时,刘四提到他儿子刘红年纪大了还没有订婚,那人说了上边的话。刘顺仓满口答应,因为他没有挑选的余地,刘红的年纪是最大的,如果再不解决可能就要拉光棍了。

      阳光明媚,太阳刚刚升起在祝篑寺的上空,尤凤岭沐浴在阳光之中。刘顺仓和儿子按照约定来到这里,对方还没来人,二人就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不一时,对方来了,只见媒人和一个妇人引着一个高个子女人,缓缓走来,刘红和刘四的目光集中于那个女子身上,走路一条腿有些拧拉,来到跟前,相互对视起来。
       双方的大人说着话。刘红看见那女子,长得身材高大,模样就别提了,跟他父亲不神不要钱,深偶偶眼难看极了。刘红拧身想往回走,怕刘四的脾气。这老头子要是逗惹下了那可了不得,两只眼睛一瞪,放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当年在山西侯马杀红了眼的刘四,举着大刀冲进敌群,瞪着满眼发出凶光,杀的敌人闻风丧胆,丢盔丧甲而逃,从此得了个雅号刘瞪。在家里要是脾气下来就连老鼠也不敢出洞。刚走两步又站住了,心中就像是吃进了一口苍蝇,一阵恶心。思量半会还是拧身回来,多亏刘四说话没注意。刘红向女子的脚看去,几个指头七扭八歪,连个好鞋都穿不成。又一阵恶心两腿一蹲圪蹴在地上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个女子也在看刘红,身材没有她高,但人才却不错,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喜欢。刘红虽说不悦但没有言传,媒约之言父母之命。再说现在的他还有弹嫌的啥,自己还可以跟朱惠芬明铺暗盖不也是美事。再说,跟朱惠芬总不是长远之事。只能是暂时的欢乐,是不能传宗接代的。

       而荆兴阳却不是这样想的,人家荆雨涵,都能订那么漂亮的媳妇,我却不能,怪灵都能订那么美丽的姑娘,我就为啥不能,我是人长得不行还是没心眼。越想越着气,心中的怨恨在增长。他把这些怨恨全部集中到了父亲荆选文身上,怪只怪他为啥是个地主,要是个贫农多好,肯定能订个好媳妇,地主的孩子谁敢跟。
       荆选文刚收完尿回来,洗了手,拿了一本书坐在门口翻开看。走进门的儿子一股怒气冲了上来,一把缴了去,扔在地下踏了几脚。觉得还不解恨,取来洋火点着,选文一看心爱的书就要毁于一旦,扑上前夺书,被兴阳一手掀了个仰拌子倒在地上。“人家没看书啥事都办得好,你有文化成天挨斗收尿,给你娃连个好媳妇都订不下。”荆兴阳怒气冲冲地说。荆选文倒在地上泪水淹没了双眼。荆兴阳还不罢休,把烧成的灰抓起一把硬向选文的嘴里塞。
          荆选文从地上爬起来,走出门向村西走去。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日子是一把汗水一分力气挣来的,好不容易积下的家产让人家分了,还天天挨斗,连个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儿子订婚受到影响,全怪到自己头上了。他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失去了生存的信心,绝望就像浓雾笼罩了他的心头。他的心里似刀割般地难受,再大的耻辱都能忍受,因为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现在,兴阳不理解他反而错怪他,内外夹击,心被猛烈的雷电彻底击碎了。

      陈志清利用吃饭的空闲时间到北坡折了一些石榴条,准备编一个小笼。向回走到学校房西,正好碰见荆选文向涝池走来,老泪纵横,颠颠仓仓。不好的念头刚一出现,荆选文已经来到涝池边沿,一个猛扑“扑通”激起一窝浪花。说时迟那时快,陈志清不假思索扑了下去,拉住选文就向岸边来。“好侄子,有啥事想不通,好死不如赖活着。”陈志清数落着拉上岸的荆选文,荆选文一言不发,“哇”地一声放声大哭,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把胸中积郁的苦闷全部化作泪水发泄出来。陈志清脱去衣服拧干水。荆选文圪蹴在地上泪水比身上的水还多。

       闻讯而来的人们硬是把荆选文拉了回去。陈志清心中一阵难受,自己好似犯了大错似的,一忙就把选文交代的事情忘了。肯定是兴阳个家伙欺负他爸了,哎,老汉也可怜内外刁难。要是能生存下去能寻自尽吗?不行,我得为老汉说几句话,做做兴阳的工作。

      这天下午,陈志清一手拿着一把麦秸秆编的扇子扇着,一手拿着烟袋抽着烟,向荆选文家走来。天热身上的汗衫敞开着怀,下身穿一条宽大短半截裤,脚下蹬一双麻鞋,今天要好好开导开导兴阳。走进门兴阳正在安镢头把,看见陈志清进来说:“大爷,坐,这会没事了。”“没事,过来坐坐,俺娃手艺就是好,做的家具又光堂卯条又紧。一看你做的活就是个灵性娃。”兴阳一听心头一喜,笑着看了志清一眼。。“兴阳,你也几十岁的人了,在咱队也算得上有心眼的能行人,想事办事一定与众不同。”志清继续夸赞着,兴阳更是喜悦,停下手头活说:“爷,这你就说对了,你娃那样就不如人,为啥事事都不顺心。”陈志清明白,荆兴阳的三板斧,有啥心眼,他不过是夸奖几句好进一步说话。
       陈志清的几句话改变了兴阳的心态,打开了话盒子:“爷,你也知道,队上啥事都离不开我,怪灵不说还小,雨涵那一样比我强,可人家事情办的都比我好。”陈志清一袋烟抽完,在板凳上磕掉烟灰,从腰间取出烟包又装起烟来。兴阳取来火柴,志清点燃抽了起来。他不言传,候他把话说完。“我兴阳上学时在班上都是名列前茅,论文化,论才能,论心眼咱队上有谁能比,可是,可是,哎。”兴阳的脸色涨的通红,说不下去了。陈志清掌握着火候,是时候了。问道:“你说怪谁呢?”“怪谁,谁也不怪,就怪俺爸,怪家庭把我害了。”荆兴阳着气地说。多亏老汉没在家,要是在家又要着一肚子气。“怪你爸的啥呢?你说说我听。”一句话问的兴阳哑口无言,只觉得怪父亲,要是说出具体理由确实也说不出。陈志清一看荆兴阳答不上来才说了话。“我问你?你的家产是咋样来的?是你爷手里传下来的,是不是?”兴阳说:“是。”陈志清又问:“你爷是咋样来的?”“卖高庄蒸馍积累来的。”荆兴阳语气明显软下来了。陈志清继续问:“这就对了,到了你爸手里,是偷人来还是抢人来。”“没有。”荆兴阳说。“那你的家产又是咋样来的?是剥削来的?”“俺爸教学挣来的,利用空闲时间进山掮木头,打胡基下苦来的。”荆兴阳说不下去了。“说么,咋不说了,你爸有错吗?”陈志清声色俱厉地说。荆兴阳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深知陈志清在村中的威望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你爸可怜辛辛苦苦创立的家业现在只剩下这点了,他的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在外活不起人,在屋还要受你的气,他还能生活下去吗?为啥就不能给他一点生活的空间,为啥就不能多一点理解,多一点关怀,你现在订不下漂亮媳妇就怪你爸,有道理吗?”荆兴阳哑口不言。陈志清故意停了会才说:“人要适应社会,不要抱怨社会,这是社会造成的悲剧,你怎能怪你爸呢?”荆兴阳有了悔意:“叔,你娃错了,是我糊涂。”“要不是我碰见了,你爸早都在阎王爷那里报到了。”陈志清说。荆兴阳懊悔地举起拳头打自己的头。

       小洼子鹿走镇的女方引着姑娘来了,陈志清引着荆兴阳到了,两路人马聚到一块。荆兴阳向那女子看去:只见整个显示一个字:大。大个子,眉毛粗眼睛大,脸庞大,鼻子也大,嘴更大。大胳膊大腿,模样虽然说不赢人,确实是个好劳力。女方也在看荆兴阳,没有弹嫌的,成分大是提前说清的。双方媒人交换了意见,俩娃也没说的啥,各自回去了。

      在从小洼子回来的路上,勾起了陈志清的一桩心事,女子已经十好几的人了,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跟村南的刘劲堂谈上了。

      作于2024年7月7日



作 者 简 介:http://www.xbwxw.com/data/attachment/forum/202208/14/184305k1dtdzt6dxctzxv7.jpg      李捧虎, 笔名:挺直的松,男,1961年6月14日出生于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凫峪村三组。1969年在本村上小学,1974年上初中,1976年初中毕业,一直务农为业。1978年到引岱工地当民工。在小寨沟打洞子,在营盘梁上修渠道,三道水修水库。从渠上回来后,在队上当会计,参加农业生产。分社后,卖过老鼠药,收过破烂,后又游于学校当书馆。承包了村西一片地种菜。1995年8月在村开商店至今。2009年10月进入平安保险公司,2010年8月退出。2009年11月接任蓝田移动前卫片区渠道经理。在保险公司曾2次荣获“优秀学员”。在移动业务中2次荣获 “优秀农村代办点”。一次荣获“优秀渠道经理”。2011年4月加入陕西诗词书画音乐研究会,2012年2月19日加入蓝田县作家协会,并有多篇作品在《蓝田文学》《榕树下》《西部文学》等刊物或平台发表。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辑推荐奖。

洛沙 发表于 2024-7-8 16: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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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 发表于 2024-7-8 16: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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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发表于 2024-7-8 16: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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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潮 发表于 2024-7-8 16: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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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旅 发表于 2024-7-8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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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24-7-8 16:2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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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的松 发表于 2024-7-9 09:56:23

谢谢老师点评!老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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