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随笔】早年间的暑假
今个小暑已终,明日大暑又至,加之初伏已逾六天了,气温处在最炎热的时候,学生们沉浸在暑假繁忙的快乐之中。
像五零后我们这一代人,说起放暑假奈才觉得有意思,首先是没有如今五花八门的性趣班。不光学生不忙,家长更是乐开了花,只管娃能吃饱饭奏行了。对娃完全是放羊式的管理,谁还操心娃西家子跑东家子窜呢,只要到饭时能按时回来吃饭奏是好娃。暑假作业也不多,语文算术两门主课,眼窝闭着把它都作完了。
奈时儿一放暑假,学生娃高兴的奏像牛犊子撒欢胡蹦乱跳,主业是混水摸鱼,害骚庄稼,说实话,放暑假也奏到娃娃们干坏事的时候了,否则街道上还少了些许烟火味道,没有了活跃气氛。
正经事是提着担笼给猪拔草。早些年家家户户都自养一至两头猪,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一个有没有政治思想觉悟的问题。老人家说“一头猪就是一个小型的有机化肥工厂”,在那种环境下谁敢不养准叫你下不来台。再就是把平时刷锅洗碗的泔水很好利用,由自己的娃娃放学回家去给猪拔草做猪饲料。说起拔草,奈可有拔草的秘密,只要发现一个草多的地方,当时叫“草地方”,奈一定要保密,不然别的娃知道了也去奈里拔,自己的战利品就成了人家的了。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提着担笼假装拔草实行偷瓜摸枣之事。爬在包谷地理像作战一样匍匐行进,屏住呼吸,口歌是“心放很,手放馋,不远奏是梨瓜园”,三五成群和瓜客做游戏。不过也怪,偷来的西瓜还是棃瓜子都奈么的甜,反到父亲掏钱给家里光明正大买的瓜还不甜,看来老天爷有时也卷顾这些碎贼娃子呢。
吃毛桃,疺摆子。奈时候时令水果少的可怜,偶尔有沿街提篮叫卖的,确实没钱也买不起,买不起了奏偷。我记着七爷家庄前屋后栽了几棵桃树,还不到成熟的季节,我们奏结伴出溜出溜上树偷桃,偷来的桃上边长着绒毛,奏这样连擦都不擦开口奏吃,半后晌口渴了又喝凉水,回到家浑身发抖,这奏是当年标准的吃毛桃疺摆子的真实镜头。一旦疺摆子,比得了一次感冒还重。
平日里,肚子饿了奏吃冷馍,母亲催着叫我背书,我说手里拿的冷馍,你还叫我念a o e,你说看我饿不饿,逗的母亲哈哈大笑,拿我实在也没办法。
奈时候,三伏天经常下白雨(暴雨),拿现在时髦话奏是极端天气。白雨三阵子,他舅撸的他妗子,这谚语到底啥意思到现在我也没弄懂,不过挺灵验的,一般的白雨都是下三阵子。村子的水排不急,城壕的水都泊流蘸堰的,男孩子们借着水势下去学游泳或洗澡,尽兴到了极致。
奈时的暑假才真正叫放暑假,娃娃们玩出了他们的天性,寻觅到自己的童趣和童心,完全收到了放暑假的初衷,疯玩一整个暑假,要开学了还是收不了心。最近接送孙子上写字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爷爷奶奶的这些人的童年,我有时也瞎想,把原来爷爷奶奶的童年还给孙子行吗?虽然不行,但我还是要这么想。
撰文/卫旭峰
校对/任伯绳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24.7.21于逸翠尚府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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