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散文随笔】理发记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4-28 14:51:02

      长发已经留了三四年，始终如一的发型，在复制的一天又一天中，显得更加多余无味，于是想着稍做改变，让外形的改观带来心情的更换，就去了门口四川小媳妇开的理发店。由于在家门口，我们一家的头基本是都交给她的，一是方便，二是她收费便宜，三是理发技术也不错，不管染，烫，理都可以，所以我在中午吃过饭后急急匆匆的奔她开的理发店而去。
   出门时，看了看表，一点十分，我估计到上班即使稍等也可以剪完。到了，看见一位男士正在焗油，头上戴着发套，坐在沙发上神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是坐了不短时间了。理发的小媳妇正在里屋洗菜，我说，还没吃饭？她说，还没来得急吃呢。我问，那你准备做饭？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也着急着呢！她说，先给你剪。然后她擦擦手，招呼我坐在椅子上。在一边焗油的先生发话了，我这个也时间到了吧？她说，不着急，你的是营养油，多焗一会儿效果好。先生说，你就是又想把我放后边。这时，我已坐定，她利索的给我围好围裙，理顺我微卷的长发，和我稍作沟通后，就开始剪刀上发。我听任她在我头发上使用花招。
      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头发昨天的遭遇。在办公室，闲暇的时候，我们三个女同胞会气氛和谐态度友善的聊一些女人话题。我随意说，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想剪短一点，又想重新烫一下，去年的花卷已经基本没有了。王说，挺好的，头发下半部分略微卷着，背后很有女人味，比正面好看。李一下子抓住了话柄，抢着说，你看你，会说话不，人家正面怎么不好看了。我赶紧为自己解围，我盘子不靓，这个绝对是真的。我们笑作一团。王又说，我给你剪吧，你相信我的手艺，我的头发都是我自己剪的，有时候后边的也自己剪，你看，就这样。说着给我做着示范，把头发一会儿拉到头顶，一会儿全部梳到前面，一手比划一边讲解她的技艺。我还是坚决的回应，不敢不敢，我留了几年的头发得去理发店。李说，小魏不相信你。王又说，你去理发店还得花钱，我给你剪也省了那几块钱。有电话来，我需要去税务局一趟，于是离开了。
   事情很顺利，半小时后回到办公室。那个王同胞还在，我走入里间我的椅子旁。刚解下围巾，她来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发，问，小魏，你是想剪还是想烫？我说，还没决定。她说，你要是烫，现在剪短一点也好，再过一段时间，到过年的时候烫，刚好。你如果只是想剪短，我来给你剪，你这头发好的很，又黑又硬又多，你摸摸我的，还没你三分之一多呢！我看了看，的确是。我坚决的堡垒顿时坍塌，不就是个头发吗？即使她剪不好，这么长的头发让她剪点有啥关系，都是身外之物，她的这份心肠也值得了。就在我抬眼看她头发的瞬间对她说，行，你给咱剪，不过得留长一点，我不爱太短。她高兴地说，那好，我给咱取家具。兴冲冲的拿了剪刀，梳子又来到我头发跟前，开始了她的手艺展示。我说，你真好！她说，哎，我就会这个，再也给你帮不了啥。就这样客客气气的捣鼓着我的头发，态度不比理发店的差。估计差不多了，她说，还需要修修，我执意的站了起来。毕竟不是理发店，理发的气氛不合适，就匆促收拾了摊场。今天早上，她一见到我，就走到我跟前说，还是需要再修修，一边就拿了剪刀过来，我一边说不用不用，一边急着擦桌子，她就跟着我又剪了一剪子。也就几根稍微长的，这才罢手。
   我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的头发留着余地，我能想到我的满意度会是多少。不过回家后我问潇头发剪的怎么样时他说，不错，她能开理发店了。可是我摸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还是打定主意，赶紧上理发店修理，于是就有了我今天的经过。
   还是接着刚才的絮叨，在我把头发又一次交给这个小媳妇的时候，我是希望她能安心的给我修剪好，可是那个男士一旁的等待让我先不安起来。我说，他来的早，你先给他理，我不着急。她立即说，那好，姐，你就等一会儿，先坐旁边的椅子上。我起身让开了。于是，她去给他洗头，刚洗完的时候，又来一位男士，她招呼道，给你先洗洗？他说，刚在家洗过，直接理就行。她一边给焗油的扔过去一条干毛巾，说，你自己擦擦，还刮胡子不？男士说，刮呢。她拿盆倒好开水，放在刮胡子的座椅旁，说，自己先捂捂。然后招呼刚来的男士坐理发的椅子上。我心焦的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那我咋办啊！她说，这个剃光头，快的很。争辩不值得，走，走不了，等，上班就迟到了。自己做了一个很古怪的表情，只好站在门口晒太阳。太阳也没有一点温暖，冷簌簌的，还是回到店里，看她怎么理发。她手脚很麻利，几推子下去，头顶已经露了半个，这时候，理发的男人说话了，你给我理光头啊！她说，你不是一直都是这发型吗？她说着笑着。他说，这么冷的天你给我理光头！你这是理的几毫米？两毫米的，短点能多耐一段时间，你一天忙的，也省的经常进理发店了，她说。一只手推子没停，一只手一直护着头顶。男人说，你手挪开啊，不要总是捂住头顶，我看看，有多短？她的手还是没离开，一直那样捂着。我要四毫米的，你给我理成两毫米的，咋办？男人又说。你也没说你要四毫米的。小媳妇一直笑呵呵的，推子没停，嘴也没停。我在一旁，被这一幕逗笑了。今天理发不给钱，你给我把头发还得接上，男人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却一直带着宽厚的笑意。女的只是说，好着呢，好着呢，精神的很。虽然也一直在笑着，脸上多少有了点尴尬。一答一回间，光头也理好了，他起身问，多少钱？四块。给钱，收钱，然后迅速离开。
   那个捂着脸等待刮胡子的男士把毛巾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我才发现他也一直在这场笑话中忘记了焦灼。她接着给他刮胡子，又接着理发。我暗自寻思，很多场合我是不是太遵循规矩了，其实早没有规则了，我以为先来后到是规矩，可别人不遵守，我遵守的还是被破坏了。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说，你应该按顺序理，一个顾客招呼好了，再招呼另外一个，这样你也不必太着急了，也不至于太耽误顾客的时间，比如我，看人多，没时间等，可以晚上再来。她又是稍微尴尬的表情，笑着说，就是，就是。
   好不容易等到我了。这时候，又进来两个女的，说是要焗油烫发。我这次不敢再客气，说，先给我理哦。她说，那肯定。招呼那两个女的坐沙发上等候。我再次坐在理发椅上，她理的格外细心，理完以后，我回身看看，用手摸摸头发薄厚长短，比较满意。付钱。看了看表，两点整，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