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5-16 22:08 编辑
结尾
先生给我谈到夫人病情时说，她出院后，我在家哪里也没有去，一位甘肃的朋友有要事请我，我失信了，想起来很惭愧的。 我说不要紧，朋友理解你反会支持的，他表情渐渐放松，露出了微笑。我们年轻时代，封建气息是很浓的，不会像现代人这样随意，我们临近婚期还鲜有人知。 我说你们生活很有意思，还有后半生呢！看你的精神状态才五十岁左右，你妻子也正是中年。 他说我们俩年龄相差不了几日，我们都已古稀之年了。我上下一打量问他，请说一下你的工作历程。 他说，我是1944年生于陕西黄陵县一个偏僻山村。1958年小学毕业，1964年高中毕业，考入西北财经学院。1968年大学毕业，1969年到1970年当时因政治时潮在部队锻炼。1971年在子午岭公安系统所属的子弟学校教书。1978年调进科室工作。1984年10月到1988年10月在合阳县司法系统搞建设工作。1988年年底到1994年期间在陕西省第二监狱（渭南）任财务科长。1994年到2004年期间在省监狱管理局从事高层经济管理工作。我一生碌碌庸为，爱好兴趣广泛，却一事无成。 古今的超凡脱俗者没有超凡脱俗的语言，他们心灵的导向朝着时空，他们的行为仅留给人类是不能忘却的敬仰。 司马秦剑先生没有想争取什么，他希望自己在人世没有白来一趟，希望人类少些世俗的牺牲。 一个作业本，一支笔从月薪中分出。是曾经有苦有难的孩子们今天头上添上了白发，还铭记着他的老师。3百，5百，1000元，1万元……使疾病中恢复健康者没有忘记他的朋友。他甘肃一位朋友的妻子患皮肤病十多年，无法治疗，他知道后再通过朋友联系到药，为朋友解除了病苦。从黄陵到子午岭，从渭南到西安不同类型的事例很多，古稀年月他的匆忙使一些人解释为“醉在求鱼心，不是恋江水”。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月新，稿费已成了四方的支流，伸向干棝的土地。
年清明节祭祖（2012年。代后记）
他走到坟前，杂草依然是杂草，高出草丛的土丘是俩位老人的坟墓，他脚步两步是三步的行走，心在微微的颤动。他走到父亲的坟前，纸张变成火苗升腾，青烟袅袅散去。父亲！我年年如此是你的收获吗！他添了一沓纸，心像被火焚烧。一生在外忙碌，忠没有名堂，孝一片空白，从未尽心的相伴过你，三春之晖，寸草难尽啊！你一生的付出，就落得烟火一场么! ……。山野是寂静的，他的脚踩着荒草发出唰唰的声音，他心里全然长满了萋萋荒草。母亲坟茔忽而是一座山，他点了一沓纸，便跪了下来。母亲！在你心中我永远是个孩子，你人在家劳作，心在四处漂泊。眼前纸在燃烧，他的心中细雨绵绵。天下大善孝为先，仕途并不是人格的定居，财富并不能换取功德，几百万字的习作是一种心愿，我不能站在物质世界炫耀自己，我是一片世俗的犷野。他站起来，眼前一切景物都不真切。你功、苦、疾劳竟然化为一空，我的报答是空洞的，常在梦里和你共步一时，愁是梦里归来。你安息吧，母亲的河流是人类文明的源头。他抬头仰望了一眼天空。在母亲的怀里伟人永远是一个乳子。 二哥的坟前，日在头顶，天无风寒，烟火回绕着慢慢散去。他跪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你是我的手足，也是我的一件衣裳，你我在一个被窝里长大，青年分手如天涯相隔，我东奔西跑很少和你说一场心里的话。他心里泛起一阵酸味，一个树上的叶子，你谢去没有多远，我已白发苍苍。他点了一沓纸，慢慢起来，人没有什么炫耀的，睹物思情，基督的爱，佛学的善举，道学德行，安抚于人间，施济于现实，才算充实了人的一生。人去了的哭喊，烟火凭吊是空洞的做作。他转过身左右一瞥，曾上学的路边蝶儿飞到哪里去了，那时的野花能复现吗！他恍惚间飘落在陕北的山路上。曾是子午岭上的绿叶，现已发黄了，我回到故地能返青吗！只有青山不老，真情永远灿烂。他朝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渭南到西安的劳作遭人埋怨，是错了吗！私情不慎，毁于一生。名利场上我没有奔波，是一种失误么！是作品没有写好还是不会运作！作品是人生的航线路标，曹雪芹没有人颁奖，吴承恩没有人扬名……。他向前漫步，脚下只有草声。荒草枯萎了来年返青，人生一去不返。昨天的称呼为小马，今天已加上老字。我本来已退休了，安度晚年。但不能如此活着，他转过身心里不能安静。今天，阳光没有变质，地上还有寒冷的地方，令人发怵，我应尽自己能力，哪怕是飞谢的流星。他怅望了一眼天空心如浮云。我对自己做了一番清点，委实是负疚的。因为我还披着一身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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