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5-22 13:22 编辑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既是古训,也是对中国历代文人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的一种集中概括。它体现为文人对于身处时代的一种关注,对现实社会的一种关切,对改造社会、促进社会进步的一种责任。要想真正做到“为时而著”和“为事而作”,那就必须虔诚地倾听时代的足音,呼吸时代的空气,把握时代的脉搏,让自己的心合着时代的节奏一起跳动,真正用心去感悟时代、体验时代,为时代而歌,而泣。 本不是少数民族的我,随缘上了民族大学。在西南民大读书期间,不觉中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民族感情。于是,不经意间,我就爱上了民族的艺术和文化,也交到了很多真诚的少数民族朋友。特别是在追随著名彝族诗人罗庆春老师学习诗歌的时候,对彝族文化有了更多的接触和理解。对于民族的现实与精神,从不了解,到接触,到认识,到尊重,到喜欢,再到融汇,如我与诗歌的邂逅一样,渐渐成为我生命之中最为关联,最为不可割舍的部分。后来,我曾有意筹备成立“民族诗歌研究中心”,并起草了初步的方案,找了几回校团委和学生处,可惜毕业在即,现实忧心,这件还没眉目就搁浅的事情终究成了我青春的一大遗憾。 不过,我工作在攀西地区的米易,这里也属民族地区,我与民族的情节依然可以延续,也不得不延续。我与诗歌为伴,与民族为伍,对民族的理解也不断改变。民族不但没有离开我的关注视野,而且还以一种更为广阔的姿态改变着我的认知。 前几年,我与几位诗友办过一个诗歌论坛,取名为“西部诗歌论坛”,后来又策划办了几期《西部》诗歌网刊。取名“西部”,难免有人会以为我过于狂妄自大,一个年轻后生,偏居攀西一无名小地,无功无名,有何资本谈论“西部”?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对于“西部”的命名,因为它不仅是我对民族含义理解的延伸,也是我自命为诗人的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使命。因为我定义的“西部”,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与民族地区的地理位置和经济现状相吻合的西部,它更是指现代人类心灵上的,是指现代社会文明层面的“西部”。 因此,我为论坛命名“西部”,关注西部,就是“关注祖国的西部,关注心灵的西部,关注文明的西部”。为西部的发展,为心灵的向善,为文明的进步,为这个伟大的想都不敢想的目标,我这个渺小的提都不用提及的写诗的人,甘愿做一个永远的“西部”歌者。 现代生活的闪电变化,经济的腾飞,物质的殷实,欲望的满足,现实的西部在慢慢消失,而人类心灵与社会文明的“西部”却如身体上滋生的恶性肿瘤,正在吞噬着我们的健康,正在破灭着希望和梦想。在这样一个过于温暖和富足的环境中,最容易让人安乐,最容易让人昏昏然。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种时候,我们应该拿起诗歌的武器,唤起人们的精神,守住我们的文明。 诗歌,可以赞美爱情,赞美世间一切美好;诗歌,更能惊醒心灵,鞭策丑恶,联通文明。因此,我也不喜欢那些与时代无关痛痒的文字,不喜欢那些没“事”的小资诗歌。换个角度说,其实大凡与时代有关的文字,有“事”的诗歌,有艺术修为,有健康方向,不拖泥带水的诗歌,都可以归纳在我的“关注西部”的范畴中。很多诗人,其实与我一样,天生不擅长赞美,天生一副铁打的脊梁,天生一颗豆腐的心,他们也都是我内心的“西部”歌者。我渴望,“关注西部”的诗人越来越多,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同时代呼吸,为落后的西部的发展,为心灵的向善,为文明的进步,或歌或泣,大放生命的光芒。 2014.11.5《中国作家网》;2014.12.25《攀枝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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