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觅散文】阳台上飞来只画眉鸟

    我家里卧室的阳台没有像邻居家那样封闭，不愿被关在玻璃窗户后面。这样，我家阳台上就多了些直射的阳光，时不时的微风徐徐，还有四季的鸟语花香。清晨，喜欢在那里活动活动，伸伸懒腰也舒服。
　　那天清晨，刚从梦中醒来就听见阳台上传来阵阵鸟鸣。轻开房门，但见一只小鸟停在阳台栏杆上。好美的一只小鸟，身材颀长，通体黄褐色，腹部灰白色，惟有头部羽毛色泽浓，白眼圈向后延伸呈蛾眉状，好似画出来的一样，尖尖的鸟喙呈鲜明的黄色。我知道了，阳台上飞来了一只画眉鸟。
　　这鸟儿一点也不怕生，见有人来，照样停在阳台栏杆上，叫的更欢了。细听之，鸣声有些沙哑，凄凄然，好像在诉说什么心事，一定是累了、渴了、饿了。这鸟儿不像是野生的，像是一只跳出樊笼的自由鸟儿。想起了那些退休的老大爷们早晨遛鸟时提着的鸟笼子，那是爱鸟呢还是害鸟，我对那种养鸟方式一直不屑。
　　我把那早餐的盐茶蛋的半个蛋黄，与一些碎小的饭粒拌在一起，放在栏杆平台上，小鸟儿立刻上前啄食。又用小碗盛上半碗水递到小鸟面前，只见鸟儿停下啄食又转而饮水。鸟儿饮水也是用那尖尖的喙，一啄一扬头。一会，看来是水足饭饱了，鸟儿又用嘴喙一边啄水一边梳理身上的羽毛，有些自得其乐。
　　我轻掩房门下楼上班去，到了楼下花园，抬头望我那房间阳台，只见那鸟儿还在那栏杆上来回走动着，一跳一跳的，时不时引吭高叫，婉丽的鸣声不再沙哑，百啭千回地声声入耳。
　　鸟儿的那一串串“如意、如意”的鸣声，让我那天上班时都在不时回味。以致晚上回家时在阳台上不见了鸟儿的踪影，我还有些失落呢。晚上做了些梦，大多与画眉有关，梦中的鸟儿羽毛丰厚亮丽、鸣声婉转流畅。依稀记得，梦中的画眉，时而变成一个能歌善舞的美丽的少女，时而变成了古龙笔下的画眉香帅楚留香。
　　第二天早晨，又听见了鸟鸣，又看见了那只画眉，照样停在阳台的栏杆上。我到楼下的信箱里取出当天的都市报，恰好看到那条消息：“爱鸟周的序幕在和煦的春光中拉开。”我抬头又向我家阳台看去，鸟儿又在引吭高歌。呵，这是缘分——人与鸟的缘分，得缘于对鸟的喜欢，也由于居住的小区的自然生态的改善。
　　我想起了欧阳修的那首画眉鸟的诗，看到画眉鸟在开满花的枝头上自由地飞翔，听到它们在树梢上尽情地唱歌，诗人不由得感慨到：如果把它们锁起来，即使是锁在金笼里，它们也不会唱出这样美妙的歌声了。我不再期待每天都在阳台上见到那只画眉鸟，喜欢他就让他自由吧。希望他在树丛中有一个自己的鸟巢，引来自己的同伴一起生活。自由是生活愉快的先决条件，鸟是这样，人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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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窗棂外，鹦鹉日日来。红嘴黄颈翡翠衫，双双身影，呢喃语难猜。吾妻置米粮，清水上露台，小心挪移不惊扰，盼得长久，人鸟俱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