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6-15 17:06 编辑
患糖尿病多年的苟大爷自己沉塘了。 宅心仁厚、一生少病的陈大爷在老屋里死了多天才被人发现。 疯疯癫癫的杨大爷在为自己挖掘墓坑。疲困不堪的一条老黄狗在村口的岔道上等死…… 我钟灵毓秀的村庄,辛酸满腔。
老房子萎缩在林荫里寂静微语的天年,怀抱着神的声音。 一幢又一幢的漂亮小洋楼,光宗耀祖的符号突兀村庄的期许,只不过是年节时分回村脚步的停留。坚守村庄的老人,还在浮想联翩。 最后两个留守儿童,也进了镇里的寄宿学校。 村边竹林里的斑鸠也感到孤独,咕咕的低鸣柔软依恋与不舍。 一个紧握手机的老人,在阳光里不停地拨点电话号码,一次次分辨“已关机“和”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一只在树杈上窜越的喜鹊,却懵懂无知。
时间,一个一个地领走剩下的老人。我的村庄,将在大地上一天一天地消隐。 所有的辛酸和苦痛,涅槃大地的记忆。所有的梦想和瞩望,神往村庄的眼睛。
【郑立,男,重庆市武隆人,重庆作协会员,重庆散文协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协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诗林》《诗歌月刊》《四川文学》《华语诗刊》《关雎爱情诗刊》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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