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耕夫散文】草的狂想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6-16 14:16:32

本帖最后由红米饭于 2015-6-16 14:19 编辑

庄稼人不知道多少植物的科，目之类名称。尽管对周围的杂草都各有其名。但要真正说出学名来，也并非易事。山沟野洼生长的，不妨就统称为草吧.
草在家乡沟壑纵横的山坡上，支离破碎的黄土峁上随处可见。它们大都有一共同之处，就是不计，卑微的地位。不择优越的环境。但凡有土壤的地方，就有它们的身影。顽强的繁衍生息，乐观地成长  。多少文人墨客讴歌过，赞美过。
作为一个农人，有最忌恨田间的杂草。就说自家的果园吧，沙蓬，茴条，猫耳草，抓地龙，苦菜，黄蒿草。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遍布地面，笼盖果园。与果树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如果你不忍开口骂我的懒惰，就只能怨草的得势。仅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来形容我觉得远远不够。用自己的话说就是：斩不尽，杀不绝，吓不倒，赶不走。一遍，两遍，三遍。。。。。。最终人们做了让步。待其长大后，就用割草机，割去其身材。把根留下。让它们再疯狂。这样一来，既省时又省力。还不伤和气。还有肥料提高土壤有机质含量。这也许就是人和其他动物的不同之处，想尽办法让一切可以利用资源为人类服务。
再说那些山坡陡洼，除了一些洋槐树之外。就是知名或不知名的梢林杂草。诸如：狼牙刺，筷子梢，马茹刺，龙背梢，猫爪爪等。他们大多是多年生的。至于是草本还是木本植物，就留给那些专业人士吧。早些年间，每到冬季农闲时节。大人小孩只要是爷们，就都要扛起撅头打柴火。取暖和做饭用。而且要备好一年的。才不至于第二年夏秋季节没柴烧。否则就得烧青叶柴火，带来不少麻烦。这些长势较强的梢林草，就成了首选对象。耐烧而且肯上摞。再加上放牧。一冬过后裸露的地表随处可见。所幸的是，春天来了他们就有新生命。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值得赞美之处。
封山禁牧，退耕还林。再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和社会的发展。现在的坡绿了，林茂了。草盛了。夏秋季节，除了黑色的柏油之外。田野山坡满眼都是绿色。置身其中，一阵风吹过。就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绿浪翻滚，波涛汹涌。举头再看，天蓝蓝，云悠悠。侧耳细听，鸟鸣涧，清泉流。时不时蹿出的野兔，惊飞了一群群野鸡。咯咯的叫声划破空际。比起城里公园，也别有一番天地。
后来，通过书本了解到。森林资源和这些伴生的杂草梢林。其实就是地球的保护伞。除了给人们带来享受之外，还具有调节气候，防风固沙，保持水土流失作用。更重要的是还能净化空气，提高空气质量指数。于是，让我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世间万事，也许都有他能做的理由，万物都有他生存的道理。
小居县城，没有多少晨练和休闲习惯。广场公园也懒得去。一日偶过朝阳中学门前。在校门两侧的绿化带。我多留意了一眼。是因为竟然发现了几株马茹刺和龙背梢置身其中。不由我驻足欣赏，以辨真伪。打消我心中的疑问。这些原本只生在荒郊野洼的杂草们。
细看其肢体，叶形，肤色。的确是就是家乡山洼中常见的马茹刺，龙背梢。马茹刺：红褐色枝条，叶子小而多片。浑身布满小刺，花橙黄色。龙背梢：枝干通体灰褐色，叶呈椭圆形，单片。花呈穗状，红褐色。皆为多年生植物。城里人，也许厌烦了盆中之景，看够了园中之花。再赏这些名不经传的杂花野草也许还有新鲜感。其实明显的对比就是。一个需要经常浇水施肥，一个能自生自长。
但不知何故。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些在园中马茹刺和龙背梢有种拘束和不自然。也许就是园林工人的随意修剪和护养，改变了它原有的个性。看来看去，不如山洼上的长势强劲。也没有了那种洒脱。只显得文静了，入俗了。甚至有点有了依赖的懒惰※                                     抚抚它的叶子，摸摸它的枝干。心想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吧？之所以有此不同，也许就是，时位之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