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少年时前传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7-4 14:25:26

   铃铃铃……，马甫市第一中学里一阵预备铃声响起，十分的清脆响亮，随风迅速的传到校园内，每个莘莘学子的耳朵里。学子们本是懒散，三三两两，七七八八，听此召唤，精神一震，皆都急急忙忙往教室涌去。
   其时正值深秋，树木枯落，鸟雀隐声，学子们秋装上身，既无夏季的单薄，又无冬日的厚重，显得特别清爽飘逸。在通往五楼的初三二班的楼梯口处，有一个男生，健步如飞般上楼，跑到四楼时，碰见一个同学正神定气闲的缓步上楼，此时大部分学子已经在教室待定，男生见此便急道:“楚华禛，你快点，快点，我见到班主任在我后面，正在上楼呢？”
   楚华禛望一望他额上微微渗出的汗水，似笑非笑道:“你以为班主任像你一样急急如丧家之犬吗？”
   那个男生有点调皮的道:“我可以认为你在辱骂蒋文峰吗？”
   楚华禛嬉笑道:“陈文隆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直呼班主任的名字。”
   “那总比你以比喻的方式，拐弯抹角骂班主任好吧。”陈文隆笑道。
      楚华禛神情马上严肃的道:“本人内心十分的尊师重道，难道你不知道吗？”语罢，楚华禛眼珠打转，停顿一下，随即又笑道:“但是你若是借我的口，骂班主任，我也只好默认。”
      陈文隆一撇嘴，快步来到教室门口，陈文隆打开门便对班内同学喊道:“班主任在后面呢？班主任在后面呢？”本来七嘴八舌互相议论不休的班级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随后教室的大门被推开，只见楚华禛信步而来，同学们一阵‘哎’声，同时表现出失望之情。楚华禛至最后一排与陈文隆旁边而坐。后排南边有一个男生，身材欣长，相貌英俊，他突然站起身来，指着陈文隆，大声喊道:“陈文隆，你就知道骗人，本来是楚华禛，你却说是班主任，吓我一大跳。你知道吗？”
      陈文隆还未开口回答。门口随即传来一声:“韩重远，是谁吓你一大跳呀？”虽是问话，但也不怒而威。只见门口已然站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五官端正，衬衫洁白，鼻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韩重远乍听之下，辨别声音，已知是蒋文峰，心中胆战，只好安静坐着，低头看书，闭口不言。
      蒋文峰似乎对此亦是司空见惯，也未追究此事，便站上讲台，道:“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开始文言文《墨攻》一篇，现在大家先默读一遍，试着翻译一下？”蒋文峰言罢，同学们便小声嗡嗡的读着课文，而后排的楚华禛望着课文，随意浏览一下，便不再阅读。一时周围同学们声音如同苍蝇乱飞，像诵经一般，楚华禛只觉得心中浮躁和厌倦。
      默诵完毕，蒋文峰便开始有理有据的剖析一下《墨攻》，楚华禛一字一句的听在耳朵里，始觉与儿时父亲相教无异，便抛开老师所讲，神游物外，怡然自得。
      楚华禛看一看同桌陈文隆也是双目无神，不知神思哪里？便小声诡笑道:“陈文隆，陈文隆你怕老虎吗？”
      陈文隆正处在少年，豪情于胸，坚定的道:“不怕。”
      楚华禛哈哈一笑道:“那你岂不是小牛犊呀！”
      陈文隆听此一说方知上当，心中气愤，大声道:“你才是牛犊呢。”
      讲台上的全神贯注讲课的蒋文峰，岂能容学生在课堂上捣乱，一瞥眼见楚华禛和陈文隆二人举动异常，便生气喊道:“楚华禛，陈文隆，你俩站起来。”
      二人随即站起，垂头斜视对方，仿似彼此均带着一丝怨气。
      蒋文峰道:“陈文隆你是怎么回事？大声嚷嚷什么？”
      陈文隆一脸委屈的道:“楚华禛问我怕老虎不，我说不怕，他便笑我是牛犊。”同学们一听便哄堂大笑。
      蒋文峰已明此理，亦是忍俊不禁，但随即恢复常态，轻咳几下，班内顿时安静起来。蒋文峰打起圆场道:“俗话讲初生牛犊不怕虎，楚华禛夸你壮实如牛，是赞扬你，你莫要计较，坐下听课。”
      陈文隆眼见楚华禛未受到老师一丝批评，便对着楚华禛一翻白眼，老老实实的坐回座位，刚一坐下，只见蒋文峰两眼瞪向楚华禛冷冷的道:“楚华禛，下课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文隆听此便对楚华禛一伸舌头，作一鬼脸，洋洋得意。楚华禛面对陈文隆的挑衅，鼻儿一哼，不再理他。
      楚华禛站着听讲，直到下课。蒋文峰合上教案，大步踏出教室，楚华禛低着头跟随其后。班内的女生见此一阵娇笑的声响，仿佛在开楚华禛玩笑。
      来到办公室，蒋文峰案前一坐，怒气汹汹的一指楚华禛，还未开口训话。只见楚华禛一脸的悔悟，惭愧，诚恳之色，低声道:“班主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就多骂我几句吧！”
      蒋文峰本来怒气未消，但被楚华禛一番自我检讨的抢白，准备教育楚华禛的一些语句，顿时卡在喉咙，讲不出来。蒋文峰心想:“我还未骂你呢？你却要求我多骂你几句！我若是再骂你，岂不是显得老师不知道理吗？”
      蒋文峰一时哭笑不得，看着楚华禛，不自觉的嘿嘿一笑，心道:“你个小子，表演天才啊，长大后若是从事演电影，再配上你帅气的脸庞，那非得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不可呀。”
      但作用老师，必须为人师表，岂可如此调侃学生呢？蒋文峰还是以一贯师长的语气道:“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知道错在哪里？下次不要再犯，回教室吧！”
      楚华禛依旧微微颔首，内心却在发笑，退出办公室。迅速跑回教室，一见陈文隆便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待看陈文隆，还有周围的同学，怎么一时个个都无动于衷，都在佯装看书呢，偌大的教室只回响着楚华禛一人爽朗的笑声。楚华禛不明所以，但随即心中一惊，坐上座位，打开书本，装模作样。楚华禛稍微抬头望一望门口时，只见蒋文峰正在哪儿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知何时来此，正看着楚华禛的一举一动，楚华禛内心翻动，不知如何是好？蒋文峰开口道:“楚华禛，你与温玉彬调换一下座位。”
      楚华禛听罢，‘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嘴巴都忘记合上。蒋文峰说罢转身离开，只见那个温玉彬狠咬牙齿，一副大不愿意的模样。但班主任在教室俨然是个皇帝，话语就是命令，谁敢抗旨不从呢？温玉彬开始收拾书本等物，温玉彬嘴唇蠕动，不知在嘀咕什么。便在此时，温玉彬的女同桌向后一瞥楚华禛，楚华禛只见她一头秀发偏分至下颚，肌肤如雪，一双眼睛，清澈如泉，大大的嘴巴就如同明星舒淇一般，谈不上迷人的容貌，却也有动人之处。楚华禛认识她，二人均来自楚地乡。
      楚华禛嘴边喃喃的道:“我一个学习混子，坐在前面干嘛呀？”心中埋怨蒋文峰的无理安排，但也不得不服从。
      楚华禛抱着书本来到温玉彬跟前时，带着一丝歉意道:“兄弟，冤有头，债有主啊，我可不想跟你换座位，只是班主任硬要如此安排。”
      温玉彬冷眼一看楚华禛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楚华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貌，好像在对温玉彬的不解人情，回应道:“你活该啊。”
      接下来是英文课。不一会儿，教室里进来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子，一头染着枣红色的梨花发型，衬托的圆润脸庞上，始终绽放着慈母一般的微笑。身着一身暗红色的风衣，既简约又大方。楚华禛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秦木楠，楚华禛虽然喜欢她，但极其厌恶她所教的英语课，原因就是每次上课，楚华禛仿佛都是在听天书一般，早已不知老师所云。
      秦木楠站上讲台，望一望在座的学生们。却见楚华禛坐在温玉彬的位置，而温玉彬坐在楚华禛的位置，秦木楠对楚华禛暖暖一笑，已明此意，楚华禛却羞涩的低下头去。中国教育大抵如此，学习优秀者，老师往往安排在前几排，集中起来，加以辅导，以示宠爱。学习差者，都安排在一角，或者后排，大有不管不问的意思。其中难免对差生的心理，造成难以挽救的损失。楚华禛被安排在第三排，完全属于个例，事端因其淘气所致。
      秦木楠道:“我们首先呢？先温习一下昨天学习的课文，等下我要提问。”同学们一听要检查，便都默记起来。
      而楚华禛一看那英文字母排列成一句句陌生的语句，早已头皮发麻，心中暗道:“可千万别提问我呀！可千万别提问我呀！”楚华禛战战兢兢的坐着。
      过不久时，只听秦木楠一声道:“楚华禛，你先来背诵一下！”
      楚华禛乍听自己的名字，后背一凉，无精打采的站起身来，道:“我不会背。”
      秦木楠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对楚华禛的同桌道:“周文静，你来背诵一下。”
      周文静流利的背诵一遍，秦木楠听罢，对她满意的一笑道:“很好，坐下。”秦木楠又再次提问前排的两个同学，其中一个仍是背诵流畅，还有一个虽然磕磕绊绊，但终究勉强完成任务。
      秦木楠看一看楚华禛道:“楚华禛，以后每天晚自习后，你来我办公室找我，我要给你补习英文。”
      楚华禛一听，眉头紧锁，心中直叫苦，但还是回答道:“哦。”
      秦木楠眼睛一闭瞬间睁开，淡淡的道:“坐下吧！”
      秦木楠开始讲新一篇课文，楚华禛坐在下面，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身上仿佛被蚊虫叮咬一般，但也说不出那里不舒服，只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下课后，楚华禛才觉心中的烦闷渐渐消除，叹道:“我一个堂堂中国七尺男儿汉，岂能学什么外语呢？”
      周文静不屑的道:“你是学不会吧。”
      楚华禛一字一顿道:“我-是-懒-的-学。”周文静开始写作业，不再答他。
      楚华禛见此又道:“我可不能像你周文静，长着中国人的面孔，却讲什么外国话。”
      周文静一听，甩下笔，瞪着楚华禛道:“你再讲一句。”
      楚华禛心中一凛，笑道:“你让我讲，我就讲啊，我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啊。”
      周文静似笑非笑，道:“我原谅你的嫉妒。”
      楚华禛道:“什么，我才不要嫉妒你呢。”周文静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写作业，已经不再理他。
      下午课结束后，楚华禛与陈文隆一起步出教室，下的楼来，只见夕阳的余晖，金光熠熠，铺满整个校园内。楚华禛仿似无力的道:“也不知班主任什么想法，怎么把我弄到前排呢？人家都在学习，一个聊天的也没有。”
      陈文隆道:“那是你学习好呗。”
      楚华禛侧目一瞧陈文隆道:“你不嘲笑我，是不是心里堵的慌呀？”
      陈文隆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有一次班主任讲课，引用什么贺铸的一句写愁的名句道:试问新愁都几许……班主任一时不记得后面什么词句，将要卡带时，别人都不会，全班只有你大声道: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使班主任对你刮目相看啊，还说你什么诗人情怀，与生俱来。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驴头对上马嘴而已。”
      楚华禛急道:“你会用词不？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文隆眨眼一笑，顽皮之极，转移话题道:“上厕所不？”
      楚华禛道:“好，一道吧。”
      在厕所里，楚华禛正在小解之际，用下巴示意他尿出的一条弧线，心中坏笑，对陈文隆道:“知道叫做什么不？”
      陈文隆一时不解，眉毛上挑，惊道:“什么？”
      楚华禛整理好裤带，摇头晃脑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陈文隆道:“李白幸好没有生活在当代呀，不然不被你气死，也得患上心脏病呀！”说罢，陈文隆一溜烟的跑出厕所。
      楚华禛追在后面喊道:“哎，哎，你怎么可以诅咒诗仙呢？”

丁十二 · 2015-7-4 14:27:06

      二人迅速来至宿舍，洗洗手后，便取出饭盒，来到食堂。大厅里已经密密麻麻站满学生，排着长龙。二人很自觉的排在后面。恰巧碰见周文静和一个女同学刚刚来到，楚华禛笑道:“周文静，我帮你打饭吧？”
      周文静道:“懒得用你。”二人打小便相识，时常插科打诨，对此二人毫不在意。
      陈文隆插嘴道:“用我也行呀？”
      周文静一脸的惋惜道:“你想表现表现啊，可惜也没有机会。”
      楚华禛道:“老人讲，一辈同学三辈亲嘛，我们要听老人的话。”此时楚华禛注目周文静旁边的女生道:“对吧？杨雨薇。”
      杨雨薇轻轻一笑道:“怎么聊着聊着扯上我呀？”
      陈文隆口无遮拦的道:“他对你好呗。”杨雨薇一时脸庞发红，当真如同一株桃花盛开，粉色晕红，娇嫩欲滴。周文静听此戏谑，露着贝齿，笑弯腰身，一如花枝乱颤，分外迷人。
      杨雨薇见周文静如此调笑，脸庞更加赤红，嗔道:“陈文隆，你是皮痒痒，还是嘴想烂呀？说话竟然那么不着调？”
      周文静亦附和道:“对呀，陈文隆，你欠抽是不是？”
      陈文隆受二人围攻，一时语塞，对楚华禛求助道:“楚华禛，你也帮我说说她俩呀？”
      楚华禛冷冷的道:“你是自作自受，不要找我。”
      陈文隆道:“哎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是为你……”
      一句话未说尽，只听楚华禛道:“你废话真多，快点，打饭啊。”
      杨周二人亦对陈文隆道:“就是，就是，你不饿吗？快点打饭。”
      陈文隆悖悖的打完饭菜，与楚华禛吃毕，返回教室，窗外众星拱月，室内灯火长明。学子们开始上夜自习。
      晚自习同学们大都自觉的作试卷，写作业，老师轮流值班，时不时的巡逻一下，并不授课，正符合所谓‘自习’二字。但学子们，一旦上千，上万，难免良莠不齐，总有一些学子抛开学业正事，轻声低语别事，更有甚者逃课，墙外事。
      楚华禛看一看四周的同学们都在全神贯注的学习。再望一望后排的陈文隆，温玉彬，韩重远等人，仍是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鬼鬼祟祟，不知在谈论什么趣事，一副兴趣盎然的形态。楚华禛索性翻阅一会古文，文字佶屈聱牙，楚华禛看一会，便不再注目。正在他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润一润嗓子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听，好不好？”
      问话结束，楚华禛看一看大家都无动于衷，便有点自言自语的道:“有次我在医院门诊排队，有个长得猥琐的男孩无故插在我前面，我问他道:你为什么插队？他趾高气扬的道:因为我没有素质。”
      周围的女同学听到此处，作业已经心不在焉，心思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只听楚华禛续道:“我听他一说，上前给你一巴掌，他捂着脸问我:你为什么打我？我冷笑的道:因为我有病。”待楚华禛讲完，自个直笑到把桌上的书本打落在地。四周的女生也是掩嘴实笑，已经无法作业。
      右边的周文静道:“你还真有病，你看不见我在写作业吗？你很扰乱我的心思你知不知道？”
      前排的杨雨薇也道:“楚华禛，你神经呀，讲什么破笑话，我题都做错。”
      左边的一个女生，合上书本，平静的看着楚华禛道:“你还没有吃药吧？”真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攻击，楚华禛难以招架，不知所措。的确如此，即使大英雄，大丈夫，成天在女人堆里生活，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碎碎念，斗志也会消磨，棱角也会磨平。被女性的细腻柔弱的性格潜移默化的影响感染，当初的男儿气概便渐渐的退化。
      楚华禛捂着耳朵，装着不理，周文静笑道:“楚华禛，要不要姐送你到精神病院，作一下检查呀？”
      杨雨薇道:“对呀，应该检查一下，有病早就医。”
      周杨二人一唱一和，迫使楚华禛无言以对，内心着急，便双手一拍桌面，站起身来，对温玉彬喊道:“温玉彬，我要和你换过来座位。”
      温玉彬与陈文隆大声笑着，温玉彬道:“我才不要跟你换呢，你就慢慢受罪吧！”其实温玉彬并非不想换，只是没有班主任的吩咐，他不敢自作主张。楚华禛虽然如此说，也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他也不敢一意孤行。
      楚华禛猛地坐回座位，怒胀着脸，不再说话。四周女生见此，发出一阵清亮的笑声。楚华禛自我安慰道:“俗话讲:好男不跟女斗，她们呀，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然后楚华禛也安安静静的看起书来。
      放学后，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的到寝室洗刷睡觉。唯有楚华禛一人携着英语书，极不乐意的来到秦木楠办公室门前。明月的清辉斜穿进走廊来，凉风习习，楚华禛感到一阵冷颤。楚华禛轻轻的敲一敲门，只听屋里的秦木楠道:“进来。”
      楚华禛步进办公室，只见秦木楠正在办公桌前坐着，桌上一摞摞作业本，还有一张张学生的试卷。秦木楠正在聚精会神的批改试卷。楚华禛微微躬身道:“秦老师好。”
      秦木楠微微一笑道:“快搬把椅子坐下。”
      楚华禛内心掠过一丝喜悦，暗想:“我和老师平坐耶。”楚华禛欣然从命。
      秦木楠道:“楚华禛，你先等一下，待老师再批改完三张试卷。老师便教你几个句式，以后做选择题，便不会出错。”
      楚华禛点一点头道:“好。”
      秦木楠继续仔仔细细的批改试卷。楚华禛看到秦木楠时而皱眉，时而愉悦，再看一看试卷上时，秦木楠在画‘✘’处的旁边，认真的写上错在哪里？并且写上对的答案，还要写上为什么？楚华禛面对秦木楠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有所震撼，想起以往的老师，都是对着答案，随意批复。而秦老师一五一十的教学，楚华禛一时内心十分波动，念及自己英文，可谓是一窍不通，此时楚华禛的心里，装满内疚。秦木楠批改完毕最后一张试卷，便对楚华禛道:“我们开始吧！”
      秦木楠摊开教案，指着几个英文题的范例，便为楚华禛讲解起来。秦木楠循循善诱，不慌不忙，讲完一道题，便问道:“有没有听懂？”
      楚华禛稍作迟疑，秦木楠便道:“没事，老师再给你讲一遍。”
      秦木楠宛若一个妈妈在教亲生孩儿牙牙学语一般，此刻的楚华禛内心涌出一股暖流，觉得秦木楠的甜稣嗓，说出的英文，抑扬顿挫，特别有节奏感，十分好听。
      秦木楠讲完几道题，又再次询问楚华禛:“有没有明白？”
      楚华禛点一点头，表示理解，秦木楠的嘴边像是一朵花渐渐盛开，十分的心满意足。
      楚华禛突然说道:“老师，我觉得您说的英文就像黄莺歌唱一般，特别的悦耳。”
      秦木楠已是不惑的年纪，望着眼前一个俊美的少年，想到夸赞自己，虽然略显幼稚，但态度诚实，绝非油腔滑调，不由得心中甜蜜，一时不知如何与楚华禛对话。
      秦木楠开始批改作业，对楚华禛道:“你困不困呀？困就回宿舍睡吧。”
      以前由于楚华禛对英文憎恶，便时刻躲避与秦木楠见面，但今天气氛如此的舒适，楚华禛不由得想和秦木楠聊聊天。楚华禛道:“不困，老师您什么时候回家休息呀？”
      秦木楠修改着错的英文，长叹一声道:“你们呀，明年就要考高中，老师总是生怕你们英语学不好，拖累你们升学呀！”
      楚华禛想到秦木楠为及学子学业，成日担忧，自愿加班，导致睡眠不足，心中不仅愧疚，还敬佩起老师来。楚华禛知道秦木楠有一个独生女，芳龄尚幼，便道:“那小师妹不想您吗？”
      秦木楠淡淡的道:“我每天回到家，都是深夜，她早已睡下，很少过问她呀。”
      楚华禛听此，若有所思，一时不知再讲什么。看一看秦木楠不停的揉搓双眼，心中竟然心疼起老师来。
      秦木楠又批改一会，回过神来，见楚华禛在那儿坐着，一动不动，便道:“楚华禛，回去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楚华禛站起身来，道:“老师，您也早点休息。”秦木楠笑着点头，与楚华禛挥手拜拜。
      楚华禛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时，却看见秦木楠又凝思教课，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华禛行步校园内，秋风萧瑟一阵阵吹拂着松柏，冷月淡淡，已经很少有学生在校园内逗留，楚华禛回到寝室，同窗都躺在床上，不停的闲聊着。楚华禛洗漱后，也爬上上铺，朝里卧下，不言不语，也不知思想什么。

蓦然回首 · 2015-7-4 18:00:23

坐下再看！{:soso_e100:}

蓦然回首 · 2015-7-4 18:01:45

生动、活泼甚至略显调皮的人物语言，让人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曾经！喜欢！

海上清风 · 2015-7-4 19:19:17

一定还有后传。问丁老师好

丁十二 · 2015-7-4 20:19:05

蓦然回首发表于 2015-7-4 18:01
生动、活泼甚至略显调皮的人物语言，让人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曾经！喜欢！

其中所载的人物均是真实人物。
楚华禛的原型就是我本人。
从那时起杨雨薇开始喜欢我，
陪我经历不少的趣事。
而我却一直喜欢着周文静，
也陪她疯狂有六七年。
一年后陈文隆在芒山游玩，死于车祸。
韩重远喜欢周文静，周文静不喜欢他，对我的态度也不是喜欢，韩重远成为我的情敌，
在开班会时，趁我不在，韩重远热嘲冷讽我，
晚上回到宿舍，我少年血性，和另一两个同学，合伙打伤他。
之后我被停学两个星期。
秦木楠是校长夫人，直到现在仍像一个母亲一样爱着我，关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