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洛沙 于 2014-11-27 10:20 编辑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 ,她还有一些疯狂…… 当我听到这首歌时就突然想到了柳青青。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我女朋友嘴里。我女朋友文静而乖巧,不知是先性格而得名还是有了名后性格便与之相关,范小莲,泛着静谧之感的莲,我一直这么觉得。小莲说起柳青青时倒像是朵想要盛开的荷,有种欲绽放的活泼。 方凯又跟柳青青提分手,这已不知是第几次了,柳青青还没接完电话只听啪嗒一声响,手机一挨地板便身首异处了,接着柳青青就失踪好几日,杳无音讯。室友们都以为,用不了几日她就会回来,并且一定又跟方凯勾肩搭背,和好如初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没几日便有绯闻炸锅一样爆开了,方凯一头踩着柳青青的船,早已劈腿与同级一女孩楼船箫鼓了。那么柳青青怎么办,小莲一直担心着她,她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小莲是看着方凯穷追不舍,不依不挠最终掳获柳青青的芳心,他唱着“喝了你酿的爱情酒,如果没有续杯,情愿渴一辈子”的情歌追随柳青青两年有余了,最终还是爱情泡在酒里不成影。 柳青青一个人在宾馆已经窝了四天了,厚重的窗帘把毒辣的阳光驱在窗外,谁说白天不懂夜的黑,一个闭上眼的人,即使为她打开灯,白天也是夜的黑。而那个时候,也许只有一床温暖的棉被才能慰籍一颗受伤的心,深度的睡眠才能安抚痛苦的人儿。 柳青青扯开窗帘,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那片炽白的伤心太平洋依稀退去,眼前车水马龙依旧,新的阳光还是可以投进柳青青的心湖。她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迷迷糊糊间进了一家饭馆,吃了点东西,临走时要了瓶二锅头。她从来没喝过酒,但早听说孤独失意的人都会与酒作伴,快意恩仇。此刻便想借点薄酒浇灭愁情往事,自在潇洒一回。她扭开瓶盖不加思索像喝矿泉水一样灌进嘴里,用一口深呼吸的力量接纳了那瓶二锅头带给她的五味陈杂。或酸涩,或甜蜜,或辛辣,亦或苦楚,其实那瓶二锅头根本没有触动她的味蕾,只是感情度数过高,那些恋爱的味道从她神经里一一挥发着,直至她昏迷不醒倒卧在街边电话亭旁。迷糊间一位好心的老人盘问着她是哪个学校的学生,然后电话通知了师大院校。小莲和两位室友把柳青青接回学校,她挣脱了小莲的搀扶,跌跌撞撞走到教室前面拍着讲桌与班主任四目相向,正当班主任火冒三丈,众同学瞠目结舌时,柳青青从大家眼皮子底下滑了下去,昏倒在地。后来在医院输了两天液体后返校,还没等到政教处的严肃处置,柳青青的“英勇”事迹立马轰动整个师大,只是她自己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而那个叫方凯的人和一系列与方凯瓜葛的情愫也在一场酒醉之后,完全从柳青青的记忆里剔除了。 “柳青青后来再也没有谈恋爱了,是不是那场恋爱像那瓶二锅头一样灼烧了她的心脏?”小莲问我时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在脑海里勾画着柳青青的模样。 “什么?哦!你操哪门子心考虑别人的恋爱呀,关心下自己的爱情吧。”其实那个时候我跟小莲的爱情就像窗外的青藤,看似枝叶繁茂,一待到秋凉,也就只剩下干枯的藤条了。 23岁的适龄男青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龄都忙着花前月下许着爱情的宏愿消磨年少情愫,他们可以谈一场甚至几场始料不及的恋爱,可以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卷土重来。而我不同,虽然我不完全苟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这句话,但是我的条件只允许我抱着结婚的目的进行一场靠谱的恋爱。我只在有限的光阴谈媳妇而不是交女朋友,就像不以高潮为目的的滚床单都是浪费力气,我不想在没有结果的恋爱上浪费一粒粮食,我得找一个愿意嫁给我,布衣清贫度日的女人。而小莲静若处子,唯唯诺诺的乖巧早已让我的爱情无数次的垂头丧气了,她在爱情泥足深陷的困境里不是一个据理力争的女人,她是在受阻的爱情面前根本无力反抗的女人。那光靠爱情维系的不被家人看好的婚姻,小莲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这一点像岩石暗礁一样早已撞击着我的心海。那种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让我的爱情像叹息吹起的一阵烟,虚无缥缈。 五年前我刚大一,当时在科技院校饭堂抓着碗筷划拉着米饭,一个噩耗让我自此再也不敢端起米饭的碗。一场车祸当场夺去了我母亲的生命,那突如其来的悲痛让我跟我哥难以自拔。哥那年正好毕业,爸当时还是村干部,托熟人串关系给哥安排个好工作,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年以后爸找了个女人,也就是我后妈,来到我们家时带了两个女儿,从此那个家似乎就不再是我的家了,这些都不足以击垮我的坚强。而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雪上加霜。好景不长,后妈带她的女儿回娘家,我爸一人在家突发脑溢血与世长辞,然后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那么接下来我两年的学费就成了我最大的雪难逢霜,哥当时每个月只有四百多块钱的工资,除了生活开支对我的帮助就只剩一星半点的温热了。家里唯一愿意帮助我的就是舅舅了,他在寒夜里七八次的出返为我借学费,每次都拖着疲惫的身影回来,有气无力的脚步声告诉我他还是没有借到钱,直到最后,我听窗外哒哒有力的脚步声跑着进门,舅舅欣喜地捧着钱喊着借到了借到了,我们父子抱作一团,无语凝噎。 学费交上了,接踵而至的是我每个月最低保障的生活费。那时我经常跟着同室小杰混吃混喝,他家条件好总是关照我,可我总不能一直拖累人家。我经常在饭堂记账,时日之久的拖欠至后来就没老板给我开单记账了,而我撑不过饥饿的时候,就只有趴在学校水龙头上喝凉水,那秋临冬近的日子,每一口冰凉的水灌进我的肚子,都让我铭记着生活苦痛的滋味,让我饱腹曾经。而今,我要拼着全力向生活讨个说法,我要自己赚钱娶媳妇,可是我的爱情终究被现实腌成了咸菜。我没房,我没车,没有稳定的工作,孤零零就个三尺之身,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姑娘委身随我甘苦与共,零点起步,走向人生暮年吗?至少小莲的家人眼下就不愿意,而小莲自己也没有一份坚持与爱的坚定,她的怯弱就像低垂的莲,安静的让人懈怠了所有对爱的追捧。 毕业后头一年我先后换了几份工作,无论是自来水厂、果汁厂还是商场超市,都像是一张有着期限的购物券,迟早会作废或歇停。我仍然四处飘荡,无安身之处,无安稳工作。于是我便感叹古人云成家立业并不无道理,我想,只有成了家才能稳定谋业吧,于是为我孤苦伶仃的灵魂寻一处安稳更是迫在眉睫。第二年我在公路收费站工作,然后就特别幸运地遇到了肖楠,我们是同事,肖楠提议跟我合租了一套房,于是我们就理所当然进出同一屋檐。有那么一天肖楠说他表妹从A城过来我们这边上班,好像是去某所学校任教,人生地不熟的,日后可能要多关照。 我记得那天有一个女孩,中等偏瘦的个子,一头短发干净而利落,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似乎有一束刺眼的光透过茂密的树林,从她那浓密的睫毛下直射在我身,直接穿透我的心脏,让我猛疼了一下。“嗨,您好,我找肖楠,我是他表妹。”那天正好肖楠不在,我刚把她让进房间时,我女朋友范小莲就过来了,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有点近乎疯狂。“青青,柳青青,你怎么在这?”小莲比以往活泼了许多,“我正打算跟吴辰风去接你呢,什么情况,你怎么找到这的?”小莲脸上一阵雾一阵风又半点灿烂地盘问着。“谁?吴辰风?他?”那个被小莲喊做柳青青的女孩惊奇地看着我说:“那个笨手笨脚帮你洗衣服,染了色你还鼓励说雕牌去污能力强的那个大体贴?”“对啊,我男朋友。”两个女人兴奋地揪在了一起,柳青青乐得整个人似乎散发着一种热量,突然我就好像被烘烤着。原来我的名字也早在她的天空飘动着,而她并不不知道她的名字早清风白云的在我的天空日暮轻舞。我耳听眼看基本详略明晓,小莲口中那个有点叛逆有点勇敢的女孩柳青青,她的表哥,跟我住在一块,我一想到这,整个人突然感觉有种莫名激动,像是我惯以为常的生活突然因为她而折射出一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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