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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去爱你的任性【二】 文\洋子 后来，柳青青就会隔三差五的来我住的地方，确切地说人家是来看望她表哥，不管怎样我能隔三差五的看到她，这让我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温暖。周末我们一起吃饭，去郊游，去KTV。柳青青爽爽朗朗的笑从单车上一直飘荡，她坐在肖楠的车后，小莲坐在我身后，她的热情像奇怪的风，拂面而过，有种清新的力量感染着每个人。我看见郊外的野风吹散着她干净而短的头发，她有一种追逐快乐的执着闪烁在她的眸子里。于是我似乎载着她的快乐，迎风而上，用力地蹬着单车，没想一块石子让车子颠簸一下，小莲在车后叫出声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失态，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瞬间羞愧。只是后来我们四人出行机会越来越少了，原因是我与小莲濒临衰竭的爱情，她的家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小莲跟我的交往，面对这场被扼杀的感情，小莲温顺而乖巧地流着泪，就算是她无声的呐喊吧，她的安静有种让人窒息的阴凉，我对她的失望大于对爱情的失望。自此，我与小莲渐行渐远，而我对自己的婚姻更有种遥不可望的沮丧，只是当我再次看到柳青青的时候，却有种穿越时空的心音，让我悸动着还没有彻底冰冷的心。 又一个周末，柳青青提了好多菜过来说一起做火锅吃，那天肖楠回老家看望媳妇孩子去了。我说表哥不在，柳青青诡异地提了下眉心，笑地有点坏，她说那不是正好啊，二人世界，然后就径直去了厨房。我懵懂间却生出一份窃喜，我实在太喜欢柳青青的笑了，不管是她在单车后爽朗的笑，还是在KTV喊歌时放肆的笑，以及她刚刚那一抹挑逗的笑，我太愿意在她所有的笑里倾倒下去，朝暮不醒，倾颓所有信念，义无反顾。 说是她过来做饭，后来都是我的作业场，我抢着所有的脏活累活生怕辛苦了她。她说没想到我这么体贴而且还会做饭，我说将来我要是娶了媳妇，我负责做任何脏活累活，而我媳妇只负责笑。她听了后又是一笑，那一笑温柔地快要把我融化掉了，然后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瞬间像是电光火石的碰撞，一股热血滚烫着像整个身体四处涌动。柳青青脸上一抹红晕，立马撤开了她的目光，说她突然有点不舒服，我以为是女人娇羞时的言语遮盖也就没怎么在意。饭吃到一半，柳青青脸上的表情愈加痛苦，然后就捂着肚子蜷作一团。我突然不知所措，看她身体伏在桌上，鼻尖一点细汗，情急之时没多问一句就将她一把抱起送往我的床上。她像是被惊吓了一下而后又因疼痛抽搐着身子。我看着柳青青像一条受了伤的美人鱼，凄美呻吟着蜷缩在我单身男人的单人床上，怎么办，怎么办，我有一种焦虑是前所未有的，我慌乱地帮她盖好被子，打算先帮她倒杯白开水而后去请医生吧。当我倒水的时候突然发现柳青青刚坐过的椅子上，一抹鲜红赫然在浅色的椅垫上，顿时我明白了点什么。于是我把白开水换成了红糖水，扶她起来喝了点水后我又匆忙跑了出去。穿过马路跑着去十字路口的超市买了卫生棉，顺便带回来一个暖水袋，听说吃巧克力可以缓解痛经，我又折回去买了一盒巧克力。等我捧着这些回来时，柳青青持续盯了我半分钟，直到我看到她的眼里裹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才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自那以后，我一个单身男人经常做着一个花色的美梦，梦里总是同一个女孩穿着花色的连衣裙对我笑，那笑不倾国不倾城，却让我倾尽年华地追寻。 我躺在柳青青躺过的地方，拥着柳青青盖过的被子，每一个睡眠都是一次徜徉在暖风里的自在与舒服。后来我借故或言路过先后去了柳青青的单位两次，每一次都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或对未来颇具深远影响。第一次看似一种结束却是一种开始，第二次看似一种开始却是一种结束。 当时她在县城不远的一个镇上，那里有她自己的一个小窝。炎热的夏日我拎着解暑的水果去看望她，只是有时候我去的好像不是时候。当我在她房间碰到另外一个像我一样提着水果的男人，我有种碎玻璃揉进心里的感觉。当时柳青青上课去了，我推开门看见那个男人正襟危坐，我问他是谁，他说方凯。我说青青说过你们那些旧事，都沦为过去了，你也属旧人，你不旧，青青是也不会贪恋我的新，我们已经同居了。然后我看见方凯的脸一会青一会紫，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去，那一刻我似乎元气大增，揉进心里的碎玻璃渣一瞬逼出体外直直射向那个远去的身影，那阴险而毒辣的笑哧哧出声时给柳青青撞了当面。“方凯呢？”她问，我说走了，好像不会再来了。柳青青瞪了我一眼，然后浓密的睫毛扑打了一下下眼睑说：“该不会是你给气走的吧？”“哪有，不是我。”我立马为自己澄清白，柳青青紧接着冲我幽幽一笑，“你气走了方凯，我可就没男朋友了呵。”这话一出，我倒是琢磨着怎么接，我是该阐述一下说者的主要意图呢，还是总结一下听者的心里体会？终是一串省略号，一点凄哀，一点悲怨。 我依旧想要留在柳青青生活里，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我想要找寻的女人，不在光阴之前，不在光阴之后，恰在我想要一个家的时候。可是，有时候是我去的不是时候，有时候我留的不是时候。第二次再去柳青青单位，我带去一瓶红酒，我们又自己做火锅吃，没有高脚杯就用纸杯代替，腹饱酒酣，夜幕已垂，凡夫俗子一天的柴米油盐生活就在熄灯后的一场欢愉里结束。酒意绵绵情绵绵，我们温润地沐浴了一场男欢女爱，那像是翻滚的海浪激情的拥吻着礁岩，我拥着柳青青柔软的身子时，脑海里翻滚着一行字，我要这个女人，我要拥有她，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留宿一晚次日我本该去上班，但不知该以怎样地方式离去，或多点温存，或留一句承诺。我在柳青青房间等她下课回来，最后等到了远程赶来看她的父母。“你们俩不合适，你满足不了她想要的，你给不了她幸福，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了。”我被柳青青父母的话刺伤着，然后比方凯更挫败地离开了。 许是时光懒散，我已读不出钟面上的时点了，我眺不尽的人海，有谁会来我的身旁与我一曲天涯老去。心里装着一个人时，是很难再寻到更好的人。柳青青依然在我的生命里燃烧着我不死的希望。好久之后，肖楠回来说给柳青青介绍了个对象，父亲是某局副局，目亲也是某单位领导，家庭条件格外好，双方家长格外满意，婚事已定，不出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一盆冰凉的水顿时从头浇下来，经我体肤浸我血脉，然后股股注入我的心脏，这个女人或许不属于我，她属于金钱，属于权位，属于洋房子，属于大车子，而这些我都没有，我觉得自己低廉到了尘埃里，而柳青青则是我不敢轻易落尘的美玉。 我的日子颓废的像一袭炊烟，随风浪迹，而柳青青仍然是我心头的一团火。她穿上婚纱的时候美得像公主，但红毯一头等着牵她手的人不是我，我在人群中看她与那个男人牵手走入婚礼现场，我端起一杯酒仰头灌下，那浓烈的味道酸涩的让人想哭。那一天我大醉，回到房间蒙头大睡，以为半个世纪都被我睡死了，可是当我醒来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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