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十五--酸苦的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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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376 | 回复4 | 2014-11-29 14: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4-11-29 14:10 编辑

乡情--酸苦的笑(五)
    和杨三一起上到初二,我就辍学了。那也是几个原因,主要是自己的学习成绩不好,特别是外语,那时我们学习的外语是俄罗斯语。俄语是我记不住单词,什么语法的。我的成绩都不及格,只考了五十几分,再是语文都在五十几分,初三还得补考。我就不想再上了,再加上生活条件非常困难,就给父亲说我不上学了。当时哥哥也没有上学,他已初中毕了业,在矿上当了工人学徒。父亲也没有多劝说我,他对我说:你不上学,可你自己的事得自己去办理。我只好答应爸爸。我自己等到开学了,自己到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因为我还得转移自己的户籍,那可是麻烦的事。
   那天早上我走了十几里路程,来到学校教导主任办公室,递上自己写好的退学报告。王主任认真地看了看,有详细询问了情况,那时的确生活非常困难,那是个瓜菜代的岁月,小孩子就是难得肚饱。教导主任给我开了一张退学证明,他说:如果生活好了,你想上学,就来吧!可是我这一退,就一辈子对学校就告别了,再无上学的机会了。
     杨三一直在县里中学念完初中、高中,我在家里待业、参军。
     在家那会,矿区家属委员会干个临时工。当时家委会组织一帮工人家属,在煤井的煤炭广场上捡拾煤炭中的块煤,给需要块煤单位提供货源。煤井每天产出不少的煤炭,煤炭从井口吊运上来,用矿车再把煤炭倒下来,大块的煤炭就会滚下来,滚不下来的就用两刺筢子勾下来,我们再用手搬动大块的煤炭,小点的用大铁锨装在架子车上,再运往远处堆放一起。每月每人工资都是在重新计算卖出块煤的多少来核算的,我们小孩子都不管这些事,挣钱多少我们都不在意,每天只是上班。下班洗澡,休息睡觉。
     等到杨三上高中的时候,我响应参军了。等我参军四年多了,回到家里见到杨三。他依旧在家,其实杨三他遇到了文革闹潮,高考停止了,就无事了,好些事都停止运转,他在家待业,时常到就学校会见老同学和旧老师。我问他我班的班主任还在吗?他说在。有一天,我和他到县里上会(赶集),我说:杨三咱们到学校见见班主任。”“可以,走吧!和杨三走进学校,学校里老样子没有多大变换,可是几年休闲下来,好多地方在没有人打扫,学校显得脏乱无章,学校里学生、老师都比较少学。杨三把我领到冯老师那里,说了几句话,杨三就说他有点就走了,班主任和我说说客套话,冯老师他是在我进入初中的时候,也是刚刚毕业的师范学生,到这个学校也是他真正当老师的生涯的开始。
     冯老师就年龄比起我们这些学生大不了几岁,可是在那个年代学生总是听老师的。记得在周三和周六他得领着我们拾野菜,因为学校的大灶没有菜吃,各班都会在这个时间拾野菜。各班分了几个组,分头到校外的老百姓的地里拾野菜,那时地里也没有正式的蔬菜,冬季里只有些剩余的小萝卜头,还有些野菜,都十分难捡。班主任边检边讲些小故事。天黑了,我们就回来,是的野菜送到学校的灶房里,我们上起晚自习。
     后来,我听说杨三和冯老师在文革的是不一派,怪不得他走了,估计话有点不投机吧,可我么刚刚复原,不管他们那一套。
     杨三在全国恢复考高的时间考上了省师范学校上学去了,我也参加的工厂工人,从此。和杨三再也没有联系上,时隔近四十年多年了,有是想同学、老乡也十分想念,几次想找找他,可都没有机会。
     人生说快就快,过去就像一眨眼,将来的就像路漫漫。再盼和杨三再见面,唠唠过时的絮话,也许话中得意,哈哈中乐意。
   201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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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1-29 14: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情--酸苦的笑(六)
     2014年立夏了,我多方打探,好不容易找到杨三的电话号码,及时我打给他,开始不太相识似的,电话中我只好说出我的奶名我是三虎,他立刻明白了,那也是多年不见人影,听不到声音,也难怪相互不识的原因。
从他的姐姐那里知道他的三弟地址,恰好,回家路过县城,找到他三弟的葫泸头泡馍饭馆,开始在尧山路上来回寻觅,问了几家,都说没有这个人,我不悔心。我站在马路上,四周张望,又发现马路对面有一家饭馆,急忙跨过街道向前问人,谁知当面就碰见一位站在台面的老板,我粗略观察站在柜台前的人士,似乎我大概认出他三弟的老容。
    我直接问:你是新泉吗?
   “你是?他抬起头迟疑地眼神详端着。
  “我是三虎。我直接回答的他的迟疑,他恍然大悟,马上伸出手来,我俩相互握手问好。
    这时我仔细详端新泉神态,棒棒的体材。希希地发髻,已经白色统治大脑袋。大大的眼睛和那鼓鼓双眼皮,留给我的最好的记忆。红红的脸颊渗透着明亮的水珠。虽是早上可老板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们在童年的时候,各家都在一个矿区,家居又不远,都是相互相识。?
    我又直接对他说:你二哥哥的手机号码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给你翻。说着打开手机翻阅着,随后他报给我号码,我一一记在自己的手机里。新泉让我坐下吃点早餐,我说:我有点事,要回去了,以后有的时间来这里闲聊,说完就匆匆和他告别,新泉送出饭店门外,我又仔细看看这个门面,大门面其实也很大,楼上又有几层楼房,我向上望望,心里想好高呀。
   “你家在那里住?我神奇地问着。
   “在楼上二层,新泉随声回应着。
   “那你家就好费钱呀?我认真地说作。
  “那就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也随声说着。
   “哦!你这个老板真的行了,我高兴地说着,因为我知道他们秦家几个弟兄姐妹都是艰难中渡过的,都是苦水中趟过来的,个个都有一本苦难的经。兄妹几人都在农村落户,母亲一人承担着秦家人,也就说基本是寡妇执家。哥哥、姐姐相继成家,结婚嫁娶都是不少的开支,母亲基本承担着这一切的支出,农村的生活费用虽然低下,可收获也十分可怜。
当杨三回到农村的时候,恰好是文革的后期。开始杨三是个高中优等生,在村里当上一名民办教师,就是这个民办教师,也没当几年,也是因为自家的出身成分有问题,也没有当久,在那个疯狂的时代,对于出身似乎比什么都重要。镇上不让他干了。杨三也只好在村里劳动,那时除了劳动不被剥夺之外。什么事都有可能打绊搭。
     杨三回到家里,暗暗生气,不由自主地流泪,几天也不愿意见人,母亲知道小三心里难受,夜晚就劝说小三:三呀,咱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只要自己有力气,在哪里都能有饭吃,有衣穿,咱们就别想的太多了,自己可以干自己能干的活,也能养家糊口,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靠别人恩惠,永远也是没有出息的,也不会长久的。
      杨三过了几天,听了妈妈的劝导,自己决心在农村就干他一辈子。自己的酸苦自己承担,别再怨别人了,慢慢地心情好点,打起精神来慢慢地下地挣工分起了。农家活也是从不会到会,到熟练,自己样样农活不在打手了,挣的工分也慢慢地多了起来。大哥这是也成了家,自己单独过活着,姐姐也出了家,秦家主要劳力就成了杨三和母亲,杨三的胆子一下子重了好多。
     可在生产队里几年功夫,和社员关系好起来,加上有点知识,大伙选举他当队长。他当队长,不但是杨三他有文化,而且队上去大队开会传达精神都是能手,自己的管理也有点新意,社员都很喜欢这个后生。他一面指挥生产,自己一面参加劳动,生产的活路十分繁杂,你说他忙,他就忙地不可开交,你说他闲,他有时就真的闲起来了。就是老天下雨了,不是费心生产队的粮食安全,就是生产队的的牲畜安全,不是生产队的农家居住的窑洞是否可靠,就是庄家水是否多了。成堆的问题,每时每刻都在冲击着杨三的大脑。他虽有知识,有力气,也艰难地支撑着这个沟里的农村凹地凸梁。
     谁知后来政治局面真的有所松动了,高考恢复了。队长也干得顺手了。可几个邻县的同学都要到杨三家里复习功课,这是因为杨三恰好家里有一间空房。这间空房本来是为了给四弟结婚准备的新房,暂时没有使用。同学们利用这个间隙机会,自己集中自发组织起来,自己私下成个学习小组,每天按时学习。可吃饭都是杨三的老母在做饭、蒸馍。饭虽简单些,总比没有强吧。这一学习就是好几个月,眼看着开始报名的日期就要到了,同学就给杨三说:杨三,你也报名名吧。
    “报名?杨三打心里都没有想过。这也几年没想过,每当想起教师的经历,都难过,杨三早就有种自卑的感觉缘故。
    “报名!我们给你报了名!同学都在大声齐声说道。
    “你们咋……没有给我说过此事。就,就瞎报名。杨三心里也有点急了。
   “我们想……,你也试试,你的底子深,学习好,能不能成,就试试看吧。同学们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的话也传到老母的耳朵里来了。
   “三,你就试试吧。老妈也搭起话来了。
    杨三这才心想,我一天还没有学习复习,就看着马上考试,那能考得上,竟是胡说八道。杨三还是内心有毫不在意,再说这几年满脑袋的生产,都是集中自己的精力,忙于生产队的事情来,哪有这个时间腾出来考虑别的事。
    晚上老母真的把小三叫到自己的床前,认真地给小三说起高考的事来:三呀,你真的考虑考虑一下啦,你真的要在这山沟过一辈子,妈这一辈,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将你变成什么人物,不能把你们个个送出去干工人,能走出一个就算一个吧,再说妈我,也不需要你们在这山沟来养活我,你有本事你就走吧,能走多远就跑多远。妈真的不需要你,有你大哥、四弟都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自己想一想,你要认真的想一想,我说人要成才,就必须有点本事,本事是学来的,不是天生的。妈妈和杨三长谈了一夜,杨三这才思虑着自己是否参加高考。
201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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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1-29 14: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1-29 14:09
乡情--酸苦的笑(六)     2014年立夏了,我多方打探,好不容易找到杨三的电话号码,及时我打给他,开始不 ...

乡情--酸苦的笑(七)
    眼看着离高考的日子不远了,同学们学习的时间也加长了,窑洞里灯光还是那么暗淡。十几支的灯泡,由于矿区的供电不正规,线路蛮长,线径细压降就也特大,本来就不太亮的灯泡。更不会发出原有瓦数的光芒。有时灯泡甚至钨丝都看得清清楚楚,钨丝在灯泡里打几个V折,有时像是个发红的红线,摇摇晃晃,想挣脱固定圈丝的束缚,难得发出白色的烁光。矿区的窑洞别说夜晚,就是大白天,也得拉起灯光来,窑洞深处就是大白天中午时分,也是黑黑的,暮暮的。灯泡闪闪亮光,看书就难些。大家白天在空挡的新房内各自学习。有时也问问题目,可在黑暗夜里,也只能围坐一起探论、争论问题,交换看法就成了晚上的重要一课。
    考试开始了,提前几天杨三布置好队上的活路,自己给大伙说:这几天我自己有点事,请大家自己记好自己的工分。我回来给你们补上。
    其实大家都知道杨队长这几天在忙着高考,高考的事大伙都知道是个大事,重要的事,谁都不愿意再给队长添麻烦。
高考开始了,镇上的中学就成了高考的考场,杨三也没有时间修饰自己的衣着和面容,匆匆忙忙迎着高考的考场,自己后来自己都发笑,这是因为自己没有修编,连理发也没有来及。自己虽然年轻,可自己须发几月也没剔理,显得杂乱蛮长。就连自己的胡须也有半寸,只是弯弯曲曲、蓬蓬须须像似个青年老头,虽不显示那么硬直,可也显得不咋么洁整。怪不得考完试就有一位老师传出话来:我见到一位老头,答题答得蛮好。这个老头就是杨三这个人物了。
    几天的考试下来,同学们都放松一口气。几天里集中在杨三家里,说说道道考试的情况,解解估估考题的答案,纷纷絮絮自己考试的分量,估量估量自己分数,估量总是估量,谁都没有十分的把握。议论中同学问起杨三:孟良崮战役的那道题你答了吗?
    杨三:答啦,我知道呀!
   “那你咋就知道的同学们都有点迟疑。
   “那不是消灭四十七军的张灵浦的事嘛。杨三肯定的回答着。
   “那是小时候看的小人书里的故事,我当然知道了。杨三继续说着,
   “小时候的看过,那你真行!同学有点不相信杨三的话,可杨三就答对了这道题。同学们哈哈大笑,说杨三是个大脑袋,东西装的真也多,大脑袋就成了以后同学们对他的外号,同学们欢乐在幸福之中。
老妈反而开导孩子们,大伙不要着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先吃好饭,睡好觉。有了好身体什么都不怕,咱们先不管分数吧,先修休息修息。
    几顿好饭吃的同学也不好意思,整整在杨三家里这一待就是一两月,吃喝拉扎睡都是在杨三家,不说要你杨三,可杨大妈就连累得不行了,几位同学协商后,都先告别大妈,各自回家去了,在各家等待消息。
    杨三只打考完试,当天就登记好这几天的社员的工份,有安排新的农活,自己又忙碌在黄土地里,考试的事就寄放在脑后起了。
2014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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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放歌个人认证 | 2014-12-1 07:51: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段珍贵的记忆,只有经历过去才见真情。看过,感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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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1 10:52:3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鹿放歌 发表于 2014-12-1 07:51
一段珍贵的记忆,只有经历过去才见真情。看过,感动着我

谢谢老师鼓励!经过的人才知深浅。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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