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4-12-4 11:06 编辑
煤根之恋 从小生长在陕西渭北煤矿之家，从小对煤矿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从小就从煤炭中滚爬，从小天生浑身就有一种煤黑子的传统。 打记事起，煤矿就是我的家乡，煤炭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矿上”就成了我们的代言语，煤矿的兴衰就是我的心愿和期望。 从小就在煤矿上和煤打交道。自小就开始提起荆篮在煤渣里捡矸石。自家的炉子基本都是捡回的能量，维持自家的伙房用煤。一年四季不停地捡着，烧着，拾矸石就成各家孩子们主要营事，经常和妈妈一起混杂在拾矸石的人群里，矿上每天拾矸石的人群层层叠叠，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露寒，可拾矸石的行当几乎没有停止过，总是有人在不停地去捡矸石。捡矸石就成了煤矿上的一件常事，各家的矸石就有堆积如山的储备。当然，捡矸石的人样也就随着煤色一起，也被煤代染的乌黑了，也不管手、脸、足、身都是黑色的了，就连自己衣服也成了煤炭工人一样煤黑，拾完矸石都得回家进行一番洗刷，方得看清人的面孔。就是这样麻烦，人们还是热衷捡煤矸，因为当时煤矿工人工资有限，生活还得从节省开始，煤矿家里大多用煤都不再掏钱去买了，每年可节省不少的开资。 从中学回到家里无事，就在矿上的家属委员会干起临时活来了，一干就是一年多的时间。临时活就是跟上矿上出煤一起倒起班来了，就是在出煤的对上捡起煤中的块煤。我们只在块煤中提起点块煤费，每个班就有十几个人，两辆架子车也跟随着一斗斗煤车不停地忙活着，每个班的产量不同而每个人的工资也就不同。在那个捡煤班里有几个年纪大的家属，也有我们几个小伙子，那是我们这些小伙子大都是十几岁的孩气未退的小伙。这些小伙在一起总是和玩耍在一起，平常上班在一起一有空就开始打闹起来，不是你和我追打就是捉迷藏。就是冬季的时候，在休息的窑洞里生起火堆，在火堆旁不是听老人们讲的故事就是打盹梦里见“周公”。那些小伙伴如今都到何方就难以相见了。 从煤矿出发就去当兵了，几年下来，当我再回到矿区的时候，小伙伴们都长大了，都不知去向了，我十分想念我童年的小伙伴，小伙伴都成了老伙计了，都该退休了，都该享福了。 煤炭、煤矿在心里时刻在怀念那些往事，也记得煤矿的发展和他的衰落。发展时候，到处都有矿工的人际，矿工的澡堂、礼堂、饭堂和职工俱乐部人头涌动，煤矿上日夜都是灯光辉煌。他衰落的时候，煤堆如山，人员下马，铁路也难见到火车的跑奔轮蹄节奏和火车的粗叫。特别各处的小煤矿旺盛，大煤矿就造了殃。一层人去了，一代人不见了。可机会又来了，几乎又有了生气。 在退休后的一个机会，我坐上北去的火车的卧铺上，闭目养神，突然对面的卧铺上来个陕北的老者。打眼看着老者的打扮，看上去年龄足有六十以上，手上戴着三只大大的指戒，放眼过去每个指戒足有十几克左右，黄澄澄的十分显眼，就是在黑夜的车厢内也知道他的体量。手机的铃声震响了老者的梦乡，电话中粗知和自己的在西安的女儿打电话，也粗知他在西安的有套住宅，女儿在西安上学自己管理自己，也是现在讲的富二代吧。电话停了，老者有蒙浓了。没停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谈话中方知是位朋友打来的，他直接的说：你干了几年了买辆车换算什么呀？我在车市看了一下。三十几万的越野多的是，车子也不错，你就买辆吧。几番陕北口音也是我有点糊涂了，也弄不明白说的什么。老者这时也没兴趣睡觉了，精神一下子给兴奋起来了。我听说是他也是搞煤矿的，几乎我也有了兴趣，我们搭起话盒来。老者给我说起陕北的煤矿的事来，他越说越劲，他说：现在的煤矿在陕北有私人的，也有公家的，但是两种煤矿经营的方式不同，结果就有天地之别。私人想得多出煤、快出煤、出好煤。而公家的人想的是在煤矿上干上一辈子，也就是说想在煤矿上干一辈子了事。至于出多少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私人煤矿想的是：不知哪一天国家不让私人开煤矿了，就干不成了，所以就想办法多出煤，挖好煤，几个私人煤矿联合起来来挖煤。煤矿就成了和时间赛跑场地，效率就处在这里。比方上说，公家的煤矿的管理干部要有四、五十人，而私人煤矿也只有四、五个人就可以了，大部分人在煤矿上直接生产，多余的人不要，不养和多闲的人。我知道在陕北的神木和府谷的煤矿特别多，产量也别大，就连火车也是电气专线，一天五十六趟，不停地运往山西大同。可想煤的产量够多的吧。 对于煤，对于煤矿我是别有感情的，可这下子我也恍惚了，煤的确是个好东西，好东西在越来越重要的年代，几乎什么行业都和它有点关系，它的多少，它的产量、它的储藏，也几乎和国家长远景象有关。我也知道煤业那些年的没落的时候，给人们带来的困苦和煎熬。这样的开采挖掘不知那一年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那时真的哭爹叫娘也无法了。我也弄不清是私人对了还是国家的对了，我真的是恍惚了。 黑黝黝、明晃晃的煤炭是我心中的宝，更是现代发展中的宝，我离不开你，也舍不得你的快来，你还是悠着来吧，慢慢地跟上我们的需要就行了，该睡的时候，就睡吧，别想急于出世，也许要想多少年后，还想和你说说知心话，也许我们的后代们能用少量的你。发出更大的热量和潜力，也许你有更大、更多、更尖。更广的用途，也许我们不会发挥你的含义和能量，我眷恋着你，可也和你相依为命，依靠着你生活的更美、更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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