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若云和英子走进包间，见客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兴致很高。英子带着妩媚的微笑，轻盈的步子落在猩红的地毯上，蜻蜓点水般的婀娜多姿。“让各位领导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自罚一杯。”英子刚端起酒杯就听一个男人说：“美女最大，何必客气，我们一起干了。”大家一起举杯，一包厢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和肆无忌惮的谈笑。 谈笑中英子总是想尽办法把话题转到若云的生意上，可是她的明说暗示李局长都巧妙的避开话题。若云心里明白，领导嘛，总是要摆摆架子，玩弄一些所谓的帝王心术，这种时候，你得允许人家玩弄心机、摆架子，也得给领导留点面子不是吗。若云心里焦躁不安，能和这些领导见一面不容易，总得有所表示。她和那些领导所谓的感情就是钱权交易。今天燕子没来，虽然英子是她的发小，可是毕竟十几年没有见面，她现在的身份来历若云也不清楚，给当官的送礼可不敢马虎，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更何况现在上面正在查贪污腐败，在这风口浪尖上，那些当官的更是小心谨慎，他们更看重头上的那顶乌纱帽，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因小失大。 若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处长身上，除了他，其他的那些官员若云都是第一次见面，再说，若云在青川县也和林处长打过交道，他和燕子关系若云也是心知肚明，今晚的饭局也是他安排的。若云端起酒杯来到林处长跟前笑着说：“林处长，燕子今天不在，您的喜好我也不太清楚，招呼不周，您不要介意!我特意来敬您一杯酒，我先干为敬，您随意。”说着若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云，我们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李局长也是豪爽之人，没有架子，风趣幽默。还喜欢打麻将。”若云和林处长客套的寒暄，都有弦外之音。若云就是在暗示林处长，今天燕子不在，你就要帮我，至少你要让我知道领导的嗜好，这样我才有把握，‘见面礼’总不能少啊。林处长更是老江湖，他不动声色就告诉若云，我们李局长喜欢打麻将，这见面礼你要怎么送，那就要看你若云的悟性和本事了。林处长的话不仅若云听明白了，英子也听明白了，她端起酒杯，向李局长撒娇：“李局，人家也喜欢打麻将，今晚你一定要陪我玩几圈，我和若云久别重逢心里高兴，我们就一起玩玩！” “好！好！好！有两位美女作陪，我求之不得。” “谢谢李局！我再敬您一杯。”英子说着就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送到李局长的嘴边…… 看着李局长答应，若云就给英子使了个眼色，她们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若云从包里掏出了叁仟块钱现金交给英子，并一再叮嘱她今晚打牌只能输不能赢。散席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若云又把叁仟块钱悄悄塞给了林处长，不用她言语，林处长也明白若云的用意。这就是‘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无论怎样查，打麻将也不能算是贪污受贿，领导也是人，也要娱乐啊。 饭局结束又进入牌局，四人各霸一方，各人一手，相互谦让，没有以往牌桌上的相互算计，只想达到各人的目的，林处长、若云、英子他们共同的目的就是把兜里的钱‘输’给李局长。 可是这麻将也是怪，有时你小心谨慎，就是按照麻将书上的套路，每一张牌都算计好了再出手，往往老道失算，和不了几把牌。相反，你不管不顾，乱打一气，就乱打乱上，错加错等于对。英子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和了几把牌，有一把还是自摸，英子竟然有些飘飘然然，沉浸在赢钱的喜悦中，忘了若云的叮嘱，她甚至没有看见李局长掏钱时气得脸都有点绿了。直到若云踩了一下她的脚，英子才清醒了，就是和了也不敢摊牌了。 几个小时下来，李局长苦苦战斗的劳动成果估计至少不下八千元，这场战斗才算功德圆满，宣告结束。局长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若云也达到自己的目的，情绪自然高涨，满心欢喜。今天的牌局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双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