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海民 于 2015-10-26 23:17 编辑
写意东河塘 张海民 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水就有灵性。新疆库车以南的东河塘,听起来就是个有水有草的好地方。看惯了轮南干巴巴、裸露的戈壁地貌,这里带来的是一片绿色的惊喜! 芦苇不太茂密,也是一望无际,其间水塘闪烁,颇有蒹葭茫茫的韵味。清澈见底的水塘里水草依依,应该有鱼。要不水面、岸边常有白鹳觅食。它有着高高的腿、长长的嘴巴,小眼睛老是盯着水面。要不是体型小,还以为是白鹤。想用手机为它拍照,还没走近,那鸟儿就惊慌的飞走了。“哦,哦!”的鸣叫声里饱含着几多无奈、几多空寂。应聘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心情本来就很沉重,鸟儿的声声哀鸣,不由得悲从心来,生发出江南那归帆片片,千古为一盼的缠绵来--- 在水一方的青青芦苇丛中,耸立着两个紧紧相连的大沙包,沙包上长着些许小小的红柳,宛如小姑娘头上好看的饰物似。绿色的原野和白白的沙包交相辉映,让人赏心悦目。每到傍晚天凉,就爬上沙包,沙包表面被风吹成水波纹状,煞是好看!每走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第二天再来看,那些歪歪斜斜的脚印全没有了,似乎没人来过。其实是一天到晚的大风,恢复了沙包原来的模样,才给人这样的错觉。 坐在松软温热的沙包上,看着那红彤彤的太阳,在芦苇和水云间渐渐西沉,沙包下的水塘里,倒映着一个红红的感叹号。此时此刻,落日、青空、鸟鸣还有芦苇、水塘——都在我心中定格成一幅恬静的图画,也是眼前流淌的朦胧诗意。想不到这风沙漫漫的地方,却有如此壮美的景色。让刚从内地来的我流连忘返,每天傍晚都要在沙包上坐坐---- 培训结束,调到试采单井上正式顶岗去。那儿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红柳,树身高不过一人,一丛一丛的,一眼看不到头。树丛间隙又密密匝匝地,长着许多清脆欲滴的小树苗,几棵苍劲的胡杨树点缀其间,倒显得高低错落有致。有兔子在树丛间飞奔,看见人就警惕的停下来,你不动它也不动,你稍动一下,它就“嗖”的一声跑了。 一群羊儿在树丛间呼朋引伴的吃草,不远处的胡杨树下就是牧羊人的帐篷,门前有压水井和半截油桶做成的灶台。把一根粗大的胡杨树干中间掏空就是水槽,可以容纳七八只羊同时喝水。这么原始的水槽从来没见过,似乎穿越到了远古时代。赶紧用手机拍下,和天南地北的网友分享、讨论。白天羊儿放出去,牧羊人除了用柴禾做饭,就是悠哉乐哉看书、听收音机。晚上没电没灯,将羊群赶到树枝围成的圈里就高枕无忧了。 过段时间,有人骑着摩托送来生活用品,牧羊人也是衣食无忧的。他就以这种最原始的生活方式,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如果不是星罗棋布的石油井,和拖着滚滚尘土的拉油车往来,过去、现在和未来谁还能分得清、辨得明呢?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这样的生活内地人是不可想象的,而牧羊人一代接一代的坚持下来了。 世间没什么不能坚持的,就看你怎么想。戈壁滩就是牧羊人赖以生存的家园,每天看着他的羊儿吃得饱、长得快,他就心满意足了,生命就是这么简单,也是这么的从容。渐渐地喜欢这个地方,每天将一车车原油装上车送往远方,也颇有成就感。 人到中年的我,从繁华旖旎的东南沿海,一步步走向这清幽、空灵的境地,生命中那些起起落落、聚散离合都归于平静和恬淡,却有着更多的时间绽放自己尘封多年的文字激情,每天一边工作,一边编织自己的文字梦,生命也多了一点厚度和延伸。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个人简历:张海民:笔名秦风,男、汉族,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1967年出生于陕西周至县。自幼喜欢文字,曾在石家庄市河北新闻与文学函授学院学习文学创作。作品散见于《航空画报》、《散文风》、《长城文艺》、、《西北风》、《今日柴达木》、《中国安全报》、《纳税人报》、《陕西工人报》、《银川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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