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小说】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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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684 | 回复7 | 2015-11-23 21: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漠然 于 2015-11-23 22:28 编辑

  
   王国鑫没有考上心仪的关西师大,父亲王瑞林也在这年满60岁了到了退休的年龄。摆在王家人面前的事让谁接替王瑞林的自己工作?王瑞林偏向王学芬接班,他主张让王国鑫去当兵;赵君兰主张让王国鑫接替丈夫的工作,王家只有国鑫这一个男娃,去当兵也不合适;学芬已经出嫁了,现在虽然过的紧一些,但以后会好起的。夫妻俩各有各的观点,两人相持不下,但名额只有一个让谁去呢?最后姐姐王学芬把名额让给了自己的弟弟王国鑫。邮电局子弟接替工作的话必须要在基层做一年的投递员,这样才看你的表现再分配到营业口上。王国鑫虽然接替了父亲的工作他也无不例外地做了一名送报的投递员。父亲退休时在厚子镇邮电所,作为接替父亲工作的年轻人——王国鑫他脸皮薄,选择了去巩村乡邮电所去上班。
  1986年9月25日早晨,当第一缕晨曦照耀在庙沟村的土梁上,打好铺盖卷王国鑫如同《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一样开始了新的人生征程,投入到了火热的社会生活中。有所有不同是,孙少平的第一次出征并没有目标地扑向新的生活而王国鑫迈出走向社会的第一步是有目标的——巩村乡邮电所。因此王国鑫是幸运的。
  父母亲把王国鑫送到村口的大杏村下,早晨的阳光透过大杏树的枝叶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三个人作着最后的道别。
  “鑫娃……到了单位好好干!多注意身体!”母亲赵君兰向儿子嘱咐着。
  “娘,我知道了,你和我达也都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王国鑫面对着双亲,眼里透着复杂的忧郁和担心的表情。
  “走吧!走吧!”父亲王瑞林用手挥了挥。
  父亲和儿子总是说的少做得多。王瑞林也同大部分做父亲的一样。
  王国鑫是一名高中毕业生。在80年代那也属于有知识有文化的一代青年。十几年的求学经历使王国鑫的人生观价值观已经悄悄的形成了。虽然他没有考上自己心仪的关师大,虽然他生活在一个成分不怎么好的家庭;但他有一颗不认输的心,不服软的性格。从王国鑫的内心来讲他是不怎么想接替父亲王瑞林的工作的。他没有考上关师大时他的内心也很沮丧、彷徨、无助。他把自己关在自家重新盖起的位于坡下村西南的一间屋子里整整想了三天,第三天他走出了门把自己想当兵去的想法说给了自己的母亲。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他是最尊重自己母亲的意见的。母亲听听完他的叙述后说。
  “鑫娃,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咱家两代单传,你达一个人,到你这辈也是一个人,你要是去当兵的话,有个啥我和你达可怎么办啊!挨!娃呀,你达干了一辈子的老邮电,也上了年纪今年也就到了退休年龄,要不你接替你达的工作做个邮电工人也是不错的呀?”赵君兰征询着儿子的意见。
  “娘,接替我达工作的事可以让我姐去,我还是想当兵去……”王国鑫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显得很不足。
  “娃呀,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想去部队后搞你的创作吗?这和你去不去当兵没有什么关系,在邮电所就不能搞写作了吗?”
  “去部队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的原因……”王国鑫有点结巴地说。
  “什么原因?
  “如果我姐能接替我达的话,她的日子也就好过些……”王国鑫终于说出了埋藏自己心底最想说,最想表达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国鑫的脸上、眼角都挂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这种东西只有共同历经苦难的患难姐弟才会有的那种最亲切是真挚的情感流露。
  赵君兰沉默了很久,最后她说。
  “这事就等你姐最后做决定。”
  王学芬和王国鑫两姐弟是在苦难和惶恐中度过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他们的这种感情是高于一切普通家庭姐弟的感情的。王学芬选择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把有希望和前途留给了自己最亲近的弟弟。王国鑫流着泪对姐姐说出对姐姐一家的承诺。
  王国鑫怀揣着梦想、希望、责任和对姐姐一家的承诺坐上了通往玉缘县的通县车。王国鑫从厚子镇坐上车到达县城后又倒上通往巩村乡的上塬车,经过坑凹不平道路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巩村乡。
  第一次踏上这个外镇街道的王国鑫如同孙少平第一次踏上黄原县一样。心中难免有一点些许惆怅、彷徨和局促。这种心理是每一个人走向社会必有的一种复杂情绪,这种情绪对于从农村出来的青年尤为严重。城镇青年只需考虑的是如何地处理好和同事领导的关系,而作为农村青年,他需要考虑的远比这些要多。最主要的,也是最关键的就是两个字——融入。他怎样才能被大家接受?怎样才能被同他们一样?这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现象,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普遍存在的一种心理特征——自卑。
  巩村乡邮电所位于街道中央位置。个头高大穿着一身白色卡布尼夹克,肩上扛着铺盖卷的青年王国鑫来到了他新工作单位巩村乡镇电所。街道路东有一座两层的邮电所高楼,一楼是营业办公场所,二楼是住宿的地方;门正中间挂着一块高约120公分,宽约45公分白底黑字写着:玉缘县邮电局巩村乡邮电所的几个大字。王国鑫心想:这就是我的工作单位了。他进到一楼的营业厅,把玉缘县邮电局给自己开的介绍信递给了一名年龄约40岁,穿着一衣邮政绿工作服的一名男子。看到介绍信后这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眼片后的眼睛发出了所谓友善的眼神,嘴角也配合着露出了微笑;这一切都表现出一种叫作和蔼的表情和动作,他对王国鑫说。
  “哦,小同志是来上班的?”
  “是的,叔。”王国鑫把这位同志很亲热地叫了声叔。
  看来王国鑫的这声叔没有白叫,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中年人很受用,变得更加的和蔼了,他指了指南边说。
  “我是张文武,你从南边的那这小红门进来吧!我们详谈,这这就给你开门去!”
  “哦……张所长啊!好好好,我这就去南门。”
  王国鑫把自己的行李操起很快速地走到了张文武所指的那道门。等门开后,小小的红铁门里王国鑫看到了一个站立得笔直挺拔的张文武所长。这是一个有着略方显圆一点脸盘的中年人,有着很精神的邮政绿工作服和剪得很短而精神的头发,这一切的装束给人一种“工作人”的精气神来。这一切使王国鑫想到了自己穿上这身衣服后的情形。张所长已经跨出了小红铁门把自己保养得很白很细的手伸了出来,王国鑫细长而有消瘦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握了约三秒种,对方礼节性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并露出热情洋溢的表情,笑呵呵地说。
  “国鑫同志你好!欢迎欢迎!县局那边已经给咱们这边打过电话了,说你今天到。”
  “不好意思,给张所长添麻烦了。”王国鑫尽量表现出客气和谦虚。
  “哈哈,这没啥,应该的嘛!是这样,我给你一把钥匙,你先去把你的行李放到房子里去;一会儿你再下来找我,我给你安排把工服和自行车这些东西一领,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那谢谢您了!”
  “不客气。”
  王国鑫把行李放好后就下楼到了所长办公室开会。他进到所长室看到除所长外还有三个人也在里面,一女两男。女的约二十多岁,年轻一点的男的和女的年龄相仿,最年长的是一个年龄约50多岁,头发有点白,脸膛有点黑。王国鑫心想这老头可能和我一样,也是投递员吧?坐在办公椅上的张所长对着王国鑫说。
  “小王,我大概把咱们所的情况给你介绍一下:咱们所三名营业员:毛芳、高辉和我,两名投递员:田金山和你。一会儿跟着老田把自行车和挎包一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领完后就到灶上去吃饭,饭后再休息一会儿,下午四点钟跟着老田去从邮车上把邮件分一下。老田跑的是西路邮段,小王你就跑东路。跟着老田好好学,我也是从投递开始干的。”张所长当就两位投递员的面把工作分配了一下。
  “好的,我一定好好向同志们和您学习。”王国鑫向每一位同事点点头示意,露很虔诚的微笑,并很谦虚地明着态。
  在张所长的安排下他跟着一位名叫田金山老投递员,把工服、自行车和装邮件的挎包全部领齐了。
  这一切都是新奇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欢愉。王国鑫看到自己的自行车在心里想着。他把东西整理好后吃中午饭的时间也到了,他到灶上去打了饭同田金山坐在了一起。
  吃完饭后王国鑫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到了下午15点40分他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下了楼,刚到16:00邮车准时停在了门口。王国鑫和田金山把四大包的邮袋抬进了分报厅。在田金山的帮助下王国鑫开始学习怎样分报,用了1个多小时王国鑫终于把报纸和邮件分好了。
  一切工作做完好,王国鑫心想:我明天就要上班了,可邮路我不熟啊!这可怎么办呀?要不我去问问张所长?想到这儿王国鑫再次敲响了所长张文武办公室的门……
   “请进!”办公室里的张所长听到敲门声对门外的人说。
  王国鑫进到了所长室,就把明早邮件怎么送的事情向所长汇报了一下。
  “哦……看我忙的。”张所长放下了手中的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哎呀!小王你提醒的是,我都忙忘了。是这样,明天我跟着你一起下到邮段熟悉熟悉。那就这样?再没别的事啦?”张所长把王国鑫的问题解决了,再问问他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谢谢所长,再没别的事了。”
  “那好,没事时多和老田请教。”
  “好的所长,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走吧!”
  王国鑫走出了所长办,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自己以后将要长期工作在一起的同事田金山。王国鑫说。
  “田叔,这会你不回家?”(田金山的家就在巩村街道)王国鑫掏出烟同老田头打着招呼。
  “哎哎……小王我不抽烟,我不抽。嘿嘿!刚才和你分报的时候就就想说哩:看你明天跑邮路的事情。刚才只顾给你说分报的事情了,把这事忘了给你提醒。我等一会再回去。”老田头不好意思地边笑边解释。
  “哦。没事的田叔,以后我还得多多向您请教呢!”王国鑫走到所里的一颗大梧桐树下摆着手说道。
  “小王,我给你说你送的东段邮路上也就是:大亮、龙寨、候家湾、石槽、吴村庙、谢湾、鹿走沟、凫峪、将军、杨穆寨、陈庄、康庄、徐塬等13个村委会。领导带上你几天也就熟了,你跑的时候多和队长和支书关系拉好,快到过阳历年的时候就要订报纸了,这样你所订的报纸量也就上去了。年轻人好好干。”老田头很热情而很真诚地为王国鑫过着自己的方子和经验。
  一老一少的两个投递坐在有一扇红门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址着闲片儿。谝着谝天色也慢慢地黑了下来,老田头看到天已经快黑了。就从坐在分报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有意识象征性拍了拍屁股后面的裤子说。
  “天黑了,我也得回去咧!你姨在家等着我吃饭呢,有时间去我家里,离街道不太远。”
  “好的叔,有时间我就去您家里。”
  王国鑫把老田头送出了所里的大门,就一个人去了灶房。吃完晚饭后,他又回到了分报厅把一本86年9月份的一本《小说月报》拿进了自己的房子里。在邮电所就是这一点好,给订客没送的刊物自己可以先睹为快。王国鑫迈着轻快的步子,口里吹着口哨上到了二楼自己的房子。他满心欢舞地洗漱完毕后就在床头的一张大桌子上把刚刚拿上来的《小说月报》翻了开来,他开始认认真真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书。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夜里啥时候王国鑫拿上来的《小说月报》被他看完了,这时的王国鑫才发现眼睛有点涩,嘴巴也哈欠连连。“有点困了,明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我得好好表现!”王国鑫在心里嘀咕着。他把衣服脱了,这才正式地躺下了。不知睡下去了多久,王国鑫的窗户开始有点泛亮了,他猛地起了床。洗漱完吃毕早点,他把自己的新“伙伴”自行车推了出来,停在院子中间等着所长张文武的到来。
  过了许久,张文武迈着自己精神抖擞的步子走出了灶房的门,他把最后一口饼子吃完后就对王国鑫说。
  “小王你先把车子推出去,我这就出来了。”
  “哦,好的所长。”
  砰!二八式飞鸽牌印有“中国邮电”绿色邮政自行车和撑子被王国鑫用脚一蹬,向前一推车子很轻快地推了出去。王国鑫在所门口等着所长的出现,过了片刻张所长推着同样款式的车子来到了王国鑫的跟前。
  “今天我陪这你先熟悉一下邮段,跑上一段时间熟悉后你就可以单独跑了。”
  “这……有劳所长叔了。”穿着邮政绿工作服戴着绿色大沿帽的王国鑫满怀欣喜,但很有礼节性的恭维着所长。
  “不要客气咱们走吧!”
  王国鑫同张文武一起跨上了自行车,他们将车子骑到了街道上,吸引着街道上的行人投来羡慕的目光。那时的农村人那见过这么高大上的自行车啊!80年代谁要是骑一辆飞鸽牌自行车那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啊!那时的自行车相当于现在在街道跑的的奔驰和宝马一样受人欢迎。
  王国鑫和张文武所长一道,从巩村乡街道开始一直往北再往东走。他们两人走走停停一家单位,一个村委会地给王国鑫耐心细致地讲解送单位找谁,送学校找谁,去村委会找谁……等一些最基本的情况说明。信件和包裹要有回执联,这样便于以后的查询。王国鑫在一旁认真地听张所长讲解着,头不住的点着。通往各个单位、学校和村庄的黄土路以及道路两旁的树木和不知名的野花和野草,记录下了这条邮路上每一个投递员辛勤的汗水和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
  我们不得不承认80年代时期,人们对投递员工作的认可和热情程度要比现在好得多。每一封通过投递员王国鑫的手转交到乡亲们手上时,这家人总是热情的让他们两人吃饭喝水。他们总是很客气的谢绝了。不管是喝没喝水吃没吃饭,这种真诚都感染到了双方。第一次上邮路的王国鑫就深深地被感动着,但作为年轻人的王国鑫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这种互相的感染,就抱着疑问问张所长。
  “张所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什么问题?你说。”和王国鑫并排推着自行车走的张文武让他把问题讲下去。
  “我怎么觉得我为老百姓送信送包裹是我的本职工作,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对我们总是那么热情和好客呢?”王国鑫带着疑惑的表情望着所长张文武。
  “小王,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好。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样或许你就明白了。”
  “好的那您说。”
  张文武清了清啜子,并把车子停在一个有树阴的地方。他们两人坐在树下歇息。
  三
   “那是1977年的一个大雨瓢泼的早晨,一个50多岁名叫张一顺巩村乡邮差,他也是跑的东路邮段。他像住常一样,把沉重的邮包从分报厅拿了出来,把邮包往自行车上放,他做着出发前的准备工作。这时一个戴着草帽,穿着雨鞋,年纪约在40多岁的农村人走进了营业厅。这人进门就问。
  ‘同志你们谁送东路的邮件?’咱们所的一位营业员朝着门里喊。
  ‘一顺有人找。’
  正在整理邮包的他忙不迭的走进了营业厅,看到是一个老乡就问。
  ‘乡党,有啥事?’
  这人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找到了,就高兴地笑笑,并掏出了烟递给张师傅。张一顺对说来人乐呵呵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吸烟,你有啥事就说吧!’
  ‘嘿嘿,是个这我有一个非常紧急的邮件,不知道到了没?’来人憨憨地笑道。
  ‘你们是什么村?收件人叫啥名?’
  ‘将军岭,叫王有才。’
  ‘我给你看一下去。’说着就走进了所里的分报厅。
  五分钟后,张一顺就来到了营业厅,对着那来人亲切地说。
  ‘老乡,还没到,到了我给你送过去,你把你家的详细地址说给我。’
  ‘我村在将军岭进村一下洞子的第三家。这事就麻烦您啦!’
  ‘没事,你不要客气。’
  来人很高兴地离开了营业厅。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张一顺披上了雨衣就骑车送邮件去了。回来后分邮件时他就特别留意这个名叫王有才人的邮件,把邮件分完了,还是没有他的邮件。第二天他仔细地分着,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份邮件。那几天的连阴雨还是在下着,这一天比前两还下得大。张一顺仍旧像往常一样出发了,他的自行车一路向东北方向走着,他每一次把邮件出到收件人的手里时人们总是说。
  ‘也不急,下这么大的雨你还送?’人家真读诚地对他说着。
  张一顺乐呵呵地说。
  ‘一送我就放心咧!好了我就不坐了,还有好几个村的邮件哩!’
  他右脚一跨就上了自行车。
  将军岭是我们这条邮路的最后一站。老张把凫峪的邮件送完后就下到将军岭,那时去将军岭的村路是很差的,有一个崖很高,崖下就是将军岭。三天多的连阴雨把路基都冲跨了。老张的车子刚好从跨掉的地方过,只听嗵的一声,连车带人一起滚下了深沟里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雨滴在他的脸上身上和衣服上,他清醒了过来。就觉得身子很沉,腿很疼,就是起不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了起来,他第一时间就去寻找那个被雨打湿了的邮包。他艰难地整理着邮件,不知费了多大力气他来到了那个到营业厅找他的人的家里。那家人看到他成了这个样子,先是一惊,然后失声地问。
  ‘张同志你怎么样了?’
  老张把一件粘满雨水、汗水、泪水、泥水和粘有自己手上血水的邮件递给了那人说。
  ‘乡党,我把邮件送到了。’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这家人彻底慌了,他们赶紧叫来了自家人和村人用牛车把张一顺送到了玉缘县医院。”张所长眼角留泪地说。
  “最后老张没救过来?”
  张所长没有答王国鑫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最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说。
  “老张的儿子接替了他的工作,做了一名邮差。接替他工作的人就是我。”张文武一口气地说完了。
  王国鑫心里很沉重,他对这位邮差和所长敬重之情油然而生。送完“将军岭”的邮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他们二人骑着自行车很轻快地回到了所里。王国鑫和老田头把邮件分完了,吃毕饭王国鑫一头就钻进了自己的房子里。他把所长今天跟他讲的故事写了一篇名叫《邮路》的报告文学,他一直熬到了晚上凌晨时分才满意的睡下了。早上上班的时候他把这份稿子带了下去,信封上写着:《关西省邮政报》编辑部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所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说。
  “好小子!人才啊!”
  “领导,啥事啊?”王国鑫不点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
  “嘿嘿,您不说我咋知道啊?”
  “小伙子……你的那篇《邮路》在省邮政报上发表了!”
  “真的?”
  “好小子,还不信咋的?你自己看……”说着就把报纸推给了王国鑫。
  王国鑫看到了,看到了,终于看到自己的作品发表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七八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所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兄弟……好好写……好好干!”
  “嗯,我会好好干的。”
  得到领导的肯定,王国鑫的冲劲和干劲更足了。他自己对待每一个收件人都很客气,对领导也很尊重,对各单位各村委会的村长支书关系都处得很融洽。1987年订报工作中王国鑫的订户成了全所全鹿塬三个所的第一名。1987年过完后由于王国鑫的优异表现,在张文武所长的推荐下,王国鑫做了一名所里的营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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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儿 | 2015-11-24 01:0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邮路】让我感触很深,在我小时候经常看到骑着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的邮差,那时候没有电话、手机是他们在人与人之间搭起了友谊的桥梁,把友情和爱情相互传递。人生的路都不好走,但邮差的路就更为艰辛。

你的小说语言朴实,故事贴近生活,让人感觉那一切就发生在身边。拜读佳作,学习问候。{:soso_e160:}{:soso_e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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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个人认证 | 2015-11-24 09: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刘雪儿 发表于 2015-11-24 01:02
【邮路】让我感触很深,在我小时候经常看到骑着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的邮差,那时候没有电话、手机是他们在人 ...

是啊,谢谢雪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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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个人认证 | 2015-11-24 09: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徐玉虎 发表于 2015-11-24 07:27
这篇小说不错,构思好,主题由正能量。

谢谢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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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 2015-11-24 15:55:14 | 显示全部楼层
总能记得,小时候会追着进村的“绿车”子,亲热地喊着“邮递员叔叔”,好感人!{:soso_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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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个人认证 | 2015-11-24 16: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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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个人认证 | 2015-11-24 17: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蓦然回首 发表于 2015-11-24 15:55
总能记得,小时候会追着进村的“绿车”子,亲热地喊着“邮递员叔叔”,好感人!

一路的坚持,到头来挣扎地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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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个人认证 | 2015-11-24 17: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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