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梧桐 于 2015-11-26 10:40 编辑
照片故事系列 (1) 十月一过后,旅游的季节便宣告结束了。喧闹了一个夏天的月坨岛终于恢复了平静。收到袁哥的盛情邀请:来吧,月坨的红海滩等你来! 欣然赴约!同去的还有电视台两名记者吕莹和陈新,他们负责拍摄月坨岛风光。另两位是唐山的客人,《唐山文学》编辑方明和印刷厂秦厂长。 这一天是2008年10月15日。 从捞鱼尖码头乘坐木船上岛,航程约四十分钟。年轻的记者陈新最活泼,拍照搞怪,一直不停;吕莹温婉地笑着,看着眼前年轻的同事;秦厂长话不多,军人风姿仍在,在船头迎风一站,让人联想起渡江作战的指挥官,激昂或者悲壮,令人肃然起敬。方明老哥,今天格外地安静,低着头专注地看书,是最新一期《读乐亭》,阳光温煦地照着,他的身后是海面粼粼的波光,与酒后的他,盼若两人。 (2) 袁哥早早在等候了。一行人弃船上岛,说笑着沿一条长长的木栈道前行,然后是一排排黄蓝颜色的尖顶小木屋,象无数整齐的老“A”在水上打坐。这个时节已无游客,我们便肆无忌惮地这屋看看那屋瞧瞧,曲曲折折欢欢喜喜地走在水上。远处同色系的大风车正在树与草间招摇,这些便是月坨岛的特色——浓郁的荷兰风情,浪漫神秘又充满童话色彩。袁哥带着我们参观他的“百瓜园”、“百果园”、“百禽园”,如数家珍地一一介绍着,就感觉一会儿到了农家院,一会儿到了花果园,一会儿又到了动物园,不禁为袁哥如此的匠心叫好!这样的做法,既体现了岛上瓜果的自给自足,又为游客提供了最新鲜的时令果蔬,在蓝天、海水、沙滩、海鲜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绿色环保的元素。在这样一座远离村镇缺少淡水的荒岛之上,能弥漫起如此浓厚的人间烟火,一草一木,一瓜一果,都需要多少汗水的付出啊! 听老哥老妹这么一夸,袁哥喜笑颜开,一双小眼睛都笑没了,酒窝露了出来,透出着几分孩子气。 (3) 房屋的后面,是一片宽阔的海滩,这里也是盐蓿菜的世界。一到秋天,光照日渐强烈,海滩上的盐蓿菜由青转红,如红毯铺地,红艳艳的一片一片相连,绵延到海天交接的地方,与蓝的海水、白的沙滩相互映照,很有一番气象,这便是红海滩。 盐蓿菜是我们这儿的叫法,也有人叫它碱蓬草,是惟一一种可以在盐碱地上存活的草。春天的时候,也无需播种,便一丛丛一簇簇开始生长,采其嫩绿的芽儿食用,可凉拌,可做馅,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是当地人餐桌的家常菜,也很受外地游客欢迎。 红海滩只在这个季节呈现,岛上已无游客,所以见到的人很少,我们都深感幸运,赞叹之余,忙着拍照留影。两位记者更是手举摄相机进入工作模式,一路走,一路拍,恨不能把所有美景装到镜头里。 突然间,天暗下来了,太阳不见了踪影。“海妈子来啦!”袁哥喊了一声。只见从我们来的方向,排山倒海的雾气滚滚而来,遮天蔽日,吞没了一切景物,正奔跑着向我们涌过来,树没了,房屋也不见了,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像巨大的罐装的雾气倒在眼前,迅速淹没了我们。腾云驾雾一般,仿佛进了仙境,只是丝毫没有神仙的心情。这海上突起的大雾本身并不可怕,可是它遮挡了太阳携黑暗前来,心里瞬间被黑暗笼罩了,无边无际又失去方向,不由得生出了恐惧来。常年生活于陆地的我们,都是头回见识这“海妈子”的威力,大家心里都没了底,默默地跟在袁哥身后往回返。 袁哥领我们到一大厅休息,心才稍稍安定下来。突然间的天气变化,所有船只停运,这就意味着:我们都回不去了。啥时能回,只能听天由命。 “这是天意啊,老天爷要留你们,晚上咱们住豪华别墅去!”困于海岛,既留之,则安之吧。 晚餐的时候,偌大的旅游接待大厅,只有我们一桌,一时间话语寥落,眼看着是被“海妈子”破坏了兴致,方明老哥杯酒下肚红了脸膛,语重心长起来,满口温柔的唐山话:“人这一生啊,啥事都能遇到……”现出几丝愁苦颜色,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当年唐山大地震的孤儿,竟宽慰起弟弟妹妹来,心头阵阵热涌。 对方明老哥的印象,更多是在酒后,每次从唐山开个小奥拓过来。几杯酒过后,性情毕现,与亲近的弟兄拉着手拽着胳膊,时不时地做咏叹状,大有“呼儿将出换美酒”的气势。一次电话里和他打听另一位老师的联系方式,他热情至极说去查查让我等。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只得再打过去,一陌生男人接的电话,语气复杂:你是谁呀?方明已经睡着了…… (4) 果真就入住进了岛上最豪华的木屋别墅,都是当年新建的木质三层楼,我和女记者一室,人少楼空,声音似被放大了,走上楼梯台阶,“嗵嗵”作响,隔壁房间的声音也不时地传过来,看来这木屋别墅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偶而也会有不明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我们俩人猜测着是不是有老鼠在活动。 怎肯早早睡下,相约着去赏月坨岛的夜色,于是,出了门,沿小路前行。雾,开始渐渐消散。晚上的月坨,并不十分黑暗。那么大的雾,又是晚上,怎么记得并不黑呢?似乎还有朦胧的月色。现在想来有些好奇,电脑上查阅了万年历,2008年10月15日,那一天是农历九月十七,这便难怪了。 朦胧月色中,这编辑、记者、文人组成的一行6人,开始了漫游月坨模式,沿一条通向海里的木栈道缓步前行,夜雾共苍苍,天海两茫茫。袁哥指向远方,那里是菩提岛,那里是金沙岛,“若是从海上架起一座桥,三岛合一就好了!”我们这样畅想着三岛旅游业的明天。袁哥说,三岛之间从海上看起来近,实际挺远,“三岛合一”目前还只是一个愿景。我想,没有谁比他更急切地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脚下的水声哗哗作响,“有鱼吧?”“嗯,白天会有人在这儿钓鱼、放蟹笼。”果然见有几级木板台阶从栈道通向海里,环顾四顾,这样的钓鱼台有好几处,正惬意前行着,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唉呀——”情况不妙,赶紧跑过去看,原来秦厂长想沿木板台阶下到海边,夜色里没有看清少了一级台阶,一脚踩空落进海水里。众人七手八脚地伸手帮忙,英俊威武的秦厂长显得有些狼狈,被搀扶着匆匆忙忙去换衣服,跟在后面的我们使劲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一起大笑起来,调侃着“这就叫秦厂长失(湿)身月坨岛!哈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往码头,雾还没有散尽,淡淡的似有似无。从捞鱼尖码头始发的船只还没有过来,只能等。说起昨晚的失身历险,一行人说笑不停。岛上的亭子前有双巨大的鞋子模型,黄色的有点像花生角,纷纷坐进去拍照留念,两位年轻记者更是兴致高,摆起大大的心型pose。 拉上袁哥和方明老哥合个影,定格这有说有笑的瞬间,于是便有了眼前这几张照片。形象可能不够好,不知你能否看得出,我的脸都没洗呢。 201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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