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的长篇小说】辛大梁——四十二

牛叉想的这个办法奏效了，第二天生产队部来了很多报名参加去海河的，扯呼与牛幸灾这俩小子不但来了，而且还站在了最前头，扯呼正对着大伙嚷嚷呢：“我说老少爷们，你们大家都知道，我还有牛幸灾跟牛叉这小子打小关系就不错，不过这次他把我俩给骗了，他告诉我俩，去海河有好处，给花生还有晴纶背心，并且说只告诉我们两个人，还不让我俩说出去，结果大伙看看，你们不都知道这个消息了吗？他是不是到你们家，也是这样说的——只告诉你一个人！”牛幸灾说道：“错不了，我都问了好几个人了，牛叉就是这样说的，我看，咱们大伙都不搭理他，谁也不能报名，让这家伙爱找谁找谁去！”正在这个时候，马二水的老婆急忙忙地抱着孩子来了，她唯恐来晚了人家不要辛大梁了，一看已经来了这么多人了，更加着急了，于是赶紧挤进人群，来到牛叉的面前说道：“牛叉，替我家大梁写上！”牛叉把辛大梁名字写完之后，嘴角上马上流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又开口说道：“今天第一个报名的是辛大梁，为了鼓励前来报名的马大奶奶，我宣布，奖励双份东西，可以领到四斤香油，十斤花生，不过晴纶背心只能给一件，因为那是上边的决定。大奶奶，您现在就可以去香油坊去领香油去了，这是我的批条要拿好，另外还有十斤花生，你可以去仓库找保管员去领。”马二水的老婆一听这话，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拿着条子就回家找家什去了，别人一看牛叉真给好东西，一个听扯呼瞎说的都没了，赶紧来找牛叉报名了，再看扯呼与牛幸灾，这俩小子也顾不上瞎嚷嚷了，也挤进人群来找牛叉报了名。

         这下子，牛乐祸的香油坊开始忙碌了，前来拿着条子打香油的始终不断，他与煽乎一直忙活了一整天，心里琢磨着：“大概明天可能好点，结果没想到，牛叉这一带头，别的生产队也开始效仿他，其实也是没办法，都是一个村住着，哪能让牛叉给落下呀，于是都开始发香油了，这样一来，便成全了牛乐祸的香油坊，他与煽乎俩人一连忙活了好几天，天天加班赶做香油，这样还供不应求呢！乐的煽乎直点头，总夸牛叉这小子有计谋。

        民工们定于阴历二月初一出发去海河工地，正月二十九晚上，马大芳心情很激动，因为正月是小今，没有三十，第二天辛大梁就要走了，说实话，自打结婚以来，两个人还从来没分开过呢！一想到这里，马大芳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她惦记着辛大梁去海河会吃不消的，毕竟他的身体太单薄了，还没有小推车高呢，怎么能推得动一车土呀？但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老妈早就把香油跟花生给领回家了。于是在做晚饭的时候，马大芳特意做了一顿白面面条，里面还加了俩鸡蛋，算是为大梁践行吧，辛大梁倒是吃的很高兴，吃完晚饭后，马大芳把房门一插，随后赶紧铺好了被褥，夫妻二人早早就钻进了被窝，这次大芳很主动，她先是自己宽衣解带之后，然后搂着一丝不挂的辛大梁，开始为他按摩，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两个人先是一顿缠绵，当马大芳勾魂的声音发出之后，她一反常态，突然睁开了美丽的双眼，脸颊绯红，辛大梁看着这含情脉脉的俊美的眼睛，他傻了，这可是第一次，在二人行夫妻之礼的时候，马大芳总是闭着眼睛，从来就不瞧他，今天马大芳冷不丁地睁开了双眼，并且还含情脉脉地睁眼瞧着自己，辛大梁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心里很惭愧，感觉着自己与大芳真的不般配，论模样长相，俩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到现在辛大梁也不明白，为什么马大芳能看上自己？就自己这个眉毛这个眼儿！这个模样这个脸儿！这个个头儿！这个颜色儿！那才叫他妈的——要哪儿没哪儿！辛大梁好奇地问道：“我说大芳，你要是嫌弃我长得难看，就闭上眼睛享受吧。不过咱俩结婚一年多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马大芳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边脉脉含情地看着辛大梁，嘴里一边说道：“什么事？你说吧！”辛大梁说道：“按我的模样长相，跟你一点都不般配，为什么当初你没有嫌弃我长相差劲呢？”一听丈夫这样问自己，马大芳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对辛大梁说起了自己的从前......

       马大芳比辛大梁小三岁，她是四八年出生的，据说出生后没多久就被马家抱回来了，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母，上学比较晚，十来岁了才开始上一年级，不过学习成绩极好，在班上总是拿第一的，第二名是自己的同桌牛叉，这小子与马大芳同岁，因为他俩岁数最大个子也最高，所以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这个牛叉也是极其聪明，尤其是对于字词文章等东西，简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是数学比马大芳差一些，这班上去其他学生，每次考试只能争夺第三名了，前两名被马大芳与牛叉稳稳地占牢了！但是聪明的孩子并不一定是好孩子，这牛叉便是例子，打小这家伙就阴损，他一看自己总是考不过马大芳，便动起来歪脑子，上课分散马大芳的注意力，不让她听好了老师的讲课内容，我看你下回还能考得好！

        课堂上，黑板前的老师正在讲解着数学算式，马大芳认真地在听讲，旁边的牛叉开始发坏了，他从裤衩的一条裤口里把小鸡鸡掏出来了，然后开始摆弄，牛叉自己鼓捣了一会儿，看看马大芳正认真听讲呢，于是腾出一只手来一捅马大芳，然后说道：“大芳，借给我铅笔刀使一下，我削一下小春萝卜。”马大芳心想这家伙哪来的小春萝卜？好奇地一歪头，正瞧见牛叉正一只手摆弄小鸡鸡呢，马上马大芳就是一个大红脸，这又没法告诉老师，马大芳的课听不下去了......

       一连三天，牛叉上课时分散马大芳的注意力，他自己到没关系，一边玩儿一边就听讲了，即便是他玩的正带劲呢，任凭老师提问什么问题，他头也不抬就能答对！不过也有失误的时候，那次老师问下边的学生：“同学们，谁知道三加三等于几？”牛叉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老师老师我知道，三三见九！”到了第四天，牛叉在课堂上一看马大芳又是聚精会神地听课呢，他便再次掏出来小鸡鸡摆弄，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东西滚落到了自己的小鸡鸡上，紧接着就是一阵阵钻心疼痛，牛叉嗷的一声大哭起来，原来落下来的是一只八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