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剑言一白 于 2016-2-24 10:17 编辑
寻找秋菊 文／剑言一白
秋风瑟瑟。车辆行进在大西北的土地上，为寻找那个穿着红袄、挺腆着大肚子执拗地行走在乡村小路的背影。 车停在村口，我步履轻松。 问一个少年：秋菊家怎么走？ 秋菊？少年一脸茫然。 我激动地说：就是那个20多年前让“俺就想讨个说法”的口头禅流行全国，让张艺谋、巩俐在威尼斯电影节大红大紫的秋菊。 少年摇头。 找秋菊？正在收辣子的大嫂直起身看了我一眼，立刻像地里的辣子，低头不语；憨憨的大叔欲言又止，指着远处山坡下的房子：那就是万庆来的家。 沉重的脚步踏着“沙沙”的落叶，穿过村子里一串惊愣、冷漠的目光，我来到了秋菊家。 芳草萋萋，人去楼空。 心潮起伏的我，久久地凝视着。 邻居的老奶奶对我絮叨说：唉，这闺女倔，其实她心善……孩子满月时，还想请村长当孩子的干爹……没想到村长坐了大牢……乡里乡亲的非要打什么官司……得罪了全村人了。后来，庆来跟她离婚出去打工了，她带孩子回娘家五里镇…… 我的心，随车子在去五里镇的路上颠簸。
走进秋菊的娘家。二位白发老人，泪眼迷离。
秋菊爹咳了几声，说：闺女回村不久，村里的鸡鸭什么的不明不白地死，不断有人胸闷、呕吐，说是被化工厂镉污染。为大伙事的，她的拗劲又上来了……
秋菊娘擦干了泪水，说：这次，她没有先前那么幸运。先是被抓去劳教，回来后全村人像她被污染过一样，都避着她……倔强的丫头想不通，跳下了机井……
走出院子，风沙扑面。
秋菊的儿子倚在门口，像一盆野菊花，孤独地绽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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