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伯父与世长辞已经好多天了,可怀念的心情,却始终未能平复,思念和缅怀的长泪,从脸颊上擦干又流了出来,悲痛和伤感情愫无不在缠绕着那根想通血液的神经。
我不愿拿起笔,为你歌功颂德,但愿再能亲眼目睹你那苍老面容;我不愿时光走得这样快,为你撑起日月轮回,但愿再留住伯父那矫健的影子;我不愿白布抻头哭声哀鸣,为你悲痛欲绝,但愿伯父在天堂安康幸福,抖落奔波的尘埃。却哀思永远不停地侵袭着我对您的怀念,对您的思念。一个小小的酥饼,让我至今久久不能忘怀,一个亲情和怜爱关爱,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一九六二年,一个秋日的下午,孩提的我正坐在大门门槛上低头玩耍着,突然,一声“剑平,给你个饼子”的叫声,把我从玩耍的兴致中惊动。抬头一瞧,原来是伯父走到我的身后,顺手递给我两个用牛皮纸包的酥饼。
“伯父,你过来了,我爸妈在家里”。
“囝娃乖乖玩吧,我去找你爸妈有点事”。
望着伯父走过大门,进了家门,便低头用手扒开那包的严严实实的牛皮纸,抓起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两个小饼就被我消灭了,可那香喷喷饼子的甜酥余香,还在我的嘴里俎嚼着,甚至连那包饼子牛皮纸都拿起来舔了又舔……。 不一会儿,伯父从我家出来了,我的饼子也吃完了。
伯父过来,摸摸我的脑袋,说了句“乖娃娃,好好玩耍吧”,就急匆匆离去了。
望着伯父离去的背影,我多想,伯父能多来我家一回,我也能多吃一个酥饼。
一个小酥饼,这是伯父在我孩提时给予我的最宝贵的礼物,也是我一生中得到伯父在那个吃糠咽菜年代的最宝贵的礼物。
今天,一个小酥饼可能在父母对孩子食物中,已经不是一种宝贵的礼物,也不是长辈关爱小辈子的奢侈品,可在那个年代,你能吃到一个饼子,也算是像过个生日一般了。
伯父走了,他老人家带着戎马一生的骄傲离我们远去了,带着可亲的笑容永远离我们远去了。可他老人家那平凡伟大的影子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祝愿伯父在天堂幸福安康,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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