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白鹿放歌 于 2016-5-31 00:30 编辑
我们的主席走了,我们的顾问走了,我们的老师走了,走的那么让人骤不及防,走的那么让人肝肠寸断!然而,这确实是无情地事实,2016年4月29日7:45分,他被病魔残酷地带走了,一颗文学巨星的陨落,震撼了亿万读者的心灵,哀悼与追思之潮汹涌华厦大地。 我是个不喜追逐潮流和不善表达个人情感的人,更何况以往追思巨星的事情多由巨匠和大家去做去写,自己人微言轻,做这些还不够格。可这次,我对忠实老师的离去,也要倾述几句悲伤和哀悼的话,也表述一下对老师的敬慕和哀思,并向他生前对我在写作上的鼓励和教诲表示感谢! 我对陈老师要说得话太多,而陈老师值得去说得事亦更多。所以,我主要想说说老师的道德、文章。 不知我能否代表2.6万余名“三线学兵”,向陈老师道声谢谢!1979年,由著名作家徐剑铭老师主编的“三线学兵连征文选”《魂系襄渝线》,在陕西人民出版社付梓印刷前,“这位向来沉静的著名作家,这次却感情冲动地为此书写了很感人的序”(徐剑铭语)------《踏过泥泞》让三线战友们读后倍受鼓舞而至今难忘。陈老师在序言里说……“三线学兵连”是一个特殊时代里的特定称谓。那个严格限定的十年,无疑是共和国历史上最黯然失色的十年,通称为“十年浩劫”。处于“十年浩劫”当中的年轻人,当时受害最深受苦最深的一代人。在那十年里活过来的我们,以及比我们年龄大的和小一点的同时代的人,谁都不会忘记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得到了什么失掉了什么。当我们今天能够冷静理智地审视昨天(即十年)的时候,既可以是严峻的又能做到一种宽容。严峻自然是面对历史,面对国家,面对民族,再也不能容忍那样持久那样神圣又那样愚蠢的劫难发生了;宽容自然是面对我们的灵魂而言,当整个国家和民族陷入一种持久的灾难,整个国家和民族前进的车轮陷入漫长的泥泞之中,作为我们个人得失与苦难就是无法摆脱的,是无计逃遁的,是在劫难逃的。如此想来,也就释然了。 陈老师还说,在那场以摧毁和破坏为特征的劫难中,三线学兵连的中学生们却成就了一桩建设的业绩。襄渝铁路铺摆在秦岭巴山汉水之间,20多年来火车日日夜夜呼啸穿梭往来,这是些在陕西大地上的长卷诗篇。面对过去面对今天面对将来,那些当年的学兵连的中学生们,都会是一种安慰一种自豪一种自信。即:在国家和民族处于劫难的岁月,他们选择了建设;以自己的青春年华,以自己血肉之躯以至生命,义无反顾地踏过了国家和民族发展历程中的泥泞,也踏过了自己生命历程中的泥泞,心灵永远都是一种最可自信的慰藉;面对儿女以至孙儿都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在那个以破坏和摧毁为特征的年代,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选择了建设。 陈老师最后说,踏过泥泞,人生当是另一番境界。踏过泥泞,人格会锤锻到更高的层面。踏过泥泞,那个痛苦的过程就升华为人生的一笔财富,这就是任何教科书上都不可捡拾得到的精神财富。 陈老师是第一个对快被遗忘的“三线学兵”精神,饱含深情地给予肯定和赞赏的大作家,他对“学兵”们的关爱和情怀,一直被战友们所赞颂所感动,而在今天,更让学兵们感到弥足轻重,我们“学兵”永远不会忘记他,我们“学兵”永远感谢他! 不知我能否用陕西交通作协人的身份,向我们的顾问,表示衷心地感谢!2007年11月,陕西省交通作家协会在省作协的关心、帮助下成立,陈老师欣然受聘作了不赚分文的顾问,而对交通作协的工作和文学活动,一直都给予了悉心关照、大力支持,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与兴趣,多次莅临指导,并免费为交通文学丛书作序、题词、写书名,真是有求必应,不厌其烦,让我们感动不已。陈老师为西汉高速通车,在秦岭服务区建造的大型雕塑而作的《你让我荡气回肠------群雕华厦龙脉读记》,是交通文学的经典之作,当年被镌刻于《华厦龙脉》之前,同时被作为特稿收录于徐剑铭老师与我主编的大型报告文学集《龙脉天路》;2014年底,又被收入我为副主编的《陕西省志.公路志》的《艺文录》里,载入史册。陈顾问对交通文学的无私关怀和特别贡献,我们交通人是有目共睹的,是不可磨灭的。 - 不知我能否以作协会员的名义,感谢陈主席在做人、作文上对我的教诲!我是1993年6月购买了第一版《白鹿原》的读者,读后,对陈老师的胆气和才气十分敬佩,在当年第4期《青年工作》发表了我的读后感《浅说〈白鹿原〉的人物意义》“……作者在作品中不以阶级斗争为主线来反映白鹿原五十年的变迁,而以两个地主为主人公,这在当代文学也算是个里程碑,从单一视觉中跳出来,用新的历史视觉进入对民族历史的思考、对民族生存的文化思考,这注定了作品厚重的基调。厚重是广度与深度的结合,首先是历史的厚重,其次是生活的厚重。作者笔下的人物受历史事件的制约,承受着历史,但在大历史背景上,却各走各的路,各自的人生却汇集成心灵史、民族史、社会史,即所谓秘史。”“……鏊子是有很强烈的象征性,它是对传统观念的否定和超越。”据说,这也是评选茅盾文学奖最具争议之处。 - 直到1996年10月8日,我才开始与陈主席有了交往。那天,陕西省文学创作研究会举行成立大会,雷乐长会长说会上需要一辆大轿车,希望我能帮助解决。会后,陈主席知道我为大会提供了交通工具,主动为我签名赠送了一套五本,以他为首的《陕西名家中、短篇小说、散文精选集》,以表谢意。这让我感到陈主席是个有情有意,有礼有节,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的大文化人。在车上,他鼓励我多熟悉生活,干交通,写交通,早出好作品。随后还谈起了喝酒,我问陈主席,您最喜爱喝什么酒,他不睱思索地说爱喝西凤酒。自此,我知道陈主席这个刚强的关中汉子,喜饮暴烈的西凤酒,这更适合他倔强的性格。此后,因交通文学活动和朋友聚会,时有往来。 交往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在陈主席身上有着纯粹的君子风范,他的为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位宽柔、忠厚的长者,具有强烈地人格魅力和亲和力。他甘为人梯,大力扶持和推介年轻作者,为他们的作品义务写评撰序,从不收取分文。 陈忠实老师把一生献给了他所挚爱的文学创作事业,他的《白鹿原》把中国当代各种文学创作水平推向了高峰,而在农村题材的文学创作水平,目前还无人比肩。他不畏强权,敢讲真话,坚持真理,不为名利的大无畏精神,将是每位文学人终身学习的楷模。 陈忠实老师不仅是陕西的,也是中国的,他是中国当代文学的旗手,也是中国文化人的标杆,更是中国文化人目前难以逾越的道德与文学之高墙,他的《白鹿原》将会在中国文学史上永放光芒,他也会因《白鹿原》而不朽! 2016年5月5日深夜于西安裁云斋
董邦耀,笔名骊山、高言,中国作家协会陕西分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文学创作研究会顾问、陕西省交通作家协会副主席、《西部文学》杂志执行主编、中国民俗摄影家协会会士会员、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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