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漠然 于 2016-5-26 23:05 编辑
这是一个极寒的早晨,晨雾弥漫在马玉镇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寒冷。
远在冯家乡李凹坪的李玉儿,早早地从宿舍走到了她的工作地——马玉乡信用社上班了。
看着外面寒气逼人的白雾,玉儿心想:今天来办业务的人肯定不会太多。尽管如此,玉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信用社房前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会儿没太多事,玉儿就低头看她的《信贷员守则》。一枝黄笔帽,红笔身的钢笔在一本黄皮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这时,来了一个戴着草帽,留着络腮胡子,脸庞黝黑,满脸皱褶的老农,把他扛在肩膀上的黄色口袋放到信用社的窗台底下。对着窗内的李玉儿说。
“玉娃,给伯取上二十块钱!”说着用咧开口子,鸡爪子一样的老手,把一张揉得邹巴巴的存票递了进去。
“嗯!伯,你咋来咧?天这么冷!”
“哎呀,好娃呢!这不你新马哥要缴学费,家里没钱了,我就来取点钱。”老农很无奈地说。
“哦,这样啊!那我给你取。你进来喝口水!”
“不咧,不咧!还得回村给卫虎家帮忙呢,他今天结婚!那你给你大捎撒不?”
“伯,我给你五元钱,你帮我给卫虎哥把礼捎上。你等一下,我把门一拾掇,咱出去我给我大买两张膏药,你帮忙给捎回去。”说着把老头的二十元钱和五元随礼钱一起递了出去。
李玉儿从里面出来,再转身把门重新锁好。信步走到老农身旁,两人一起走出大门,她再次把大门的锁锁好。锁好两道门,玉儿这才放心地跟着老头走向马玉镇。
玉儿把膏药交到老农的手里的时候,老农问:“玉娃,你啥时回去?”
这时的玉儿已经走向信用社方向对着老农说:“伯,我过两天就回去!”
说完就跑向信用社……
玉儿刚进门不久,就来了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戴着口罩的中年人。
“乡党,你办撒业务?”
男子转过身子,向外面看了看,用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穿同样大衣,戴口罩的中年男子。
这时,进来的人迅速将大门关上。霎时屋子突然黑了许多。两人迅速将玉儿用绳子绑住。
“碎女子,赶紧把保险柜钥匙交出来!”离玉儿最近的男子发话了。
“你们想干撒?”玉儿一下子明白了,心扑通扑通地快跳出来了。但她临危不惧地诉问歹徒。
“干撒,你说干撒?少废话!快交出保险柜钥匙!”另一个矮一点的男子恶恨恨地说。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怕公安抓你们吗?”
“哼,怕我们就不干这行党!嫑扎呼,快把钥匙交出来!”
说着他就拿出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在玉儿面前晃来晃去,用威胁的口气说:“你可要想好哦,不然我的刀子可不长眼!”
玉儿屏住呼吸,心儿跳得更厉害了。她想;我不能把钥匙给他们,这样是犯法的。这是国家的钱,我怎么能给犯罪分子呢?就算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唯一的办法只能装糊涂,啥也不知道。一想到此,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两个歹人显然没有刚才进来时有耐心了,人也狂躁了。
“把钥匙交出来!”
“得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拿钥匙,你看我也在外面啊!”
“我都观察你半天了,你哄谁呢?”
“我没哄你们!”
啪,啪啪!两记耳光打过来,玉儿粉嫩的脸上顿时留下他们罪恶的手掌印。
“嘴还硬得不行!”
“交不交?”
“抢劫呢!快来人呀!……”
玉儿的救命声还没喊出第二声,慌了神的高个歹徒迅速扑上了,捂住了玉儿的嘴。
这时丧心病狂的歹徒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耐心,眼珠子突出眼眶。另一个歹徒手中的匕首也在手中不停地,较大幅度地晃动;晃动不停的刀子如同他浮躁的心跳一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钥匙在哪?”
玉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再说一遍?”
“不知道!”被捂着嘴的玉儿吐嗡嗡的含糊不清的三个字。
“去你妈……。”
说着,罪恶的人用罪恶的刀子,捅在了一个年轻无辜的身体上。血,最先晕染在玉儿绿外衣上,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接着血顺着刀刃流出,滴到地上,发出如钟表一样的滴答声。生命,罪犯,时间——有了罪恶的人一切都变得那样残酷、冷漠和无情。
“哥,你杀人了!”
“那……咋办?”大个脑子懵了,口齿也结巴了。
“啥咋办?找个人看不到的地方,藏起来,咱赶紧跑!”
“好!赶紧跑!”
两个罪恶肮脏的手将玉儿拖向厕所,拖出一米多远。两个罪恶的东西扔下可怜的,奄奄一息的玉儿迅速遁跑,消失在茫茫雾海不知所踪……
血,快流干了。红蚯蚓似的血,在红砖缝间流淌;迅速染红了红砖、土路,染红了蓝天、白云和巍巍青山。玉儿啊,玉儿,你用身体挡住的凶恶匕首,你用身体所构筑的高墙,令秦岭垂首,灞河流泪!
作者简介:漠然,原名贺飞飞生于1984年5月12日。于2002年服役广西警卫局警卫队,2004年退役年至今在西安打工。文学爱好者,西部文学会员,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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