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线上的中国解放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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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10 | 回复10 | 2016-7-17 13: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0年夏,成都军区69243部队汽车营。
   后天,就是5月21日,解放军汽车连连长29岁的王振鹏和他一排15个战士将执行向西藏拉萨运送战备物资,比如:电缆、石油、机械设备的运输任务。川藏线北线长2412,南线长2140。一般来说,这对一个司机是一趟长途运输的事,但是,对即将上川藏线的解放军汽车连的战士来说,就是充满隐忧可能会失去生命的事,就跟上场一样!不是吗,恰恰就是(这句话源自捷克斯洛伐克作家伏契克小说《绞刑架下的报告》。
今天晚上,他们的副团长49岁的张良运,要亲自来跟王连长和15个战士喝壮行酒。王连长已经让炊事班长老周多做了几个菜,也准备了宜宾五粮液。并不是说:因自己副团长要来,王连长才特地喊老周多做几个菜,而是因为自己战士,还有正直年轻的王连长不是势力眼。只因川藏公路,不管你是驾车或步行,都极有可能遇到,比如:山体滑坡、泥石流、暴雨冲垮山石等自然灾害现象。从一九五零年开始花了三年多时间修通的川藏公路到现在,有很多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指挥官为了人民的福祉牺牲在这条公路上。当有车辆经过这条公里时,沿途能看到修在公路边或当坡山上的解放军烈士纪念碑。在六十年前的1950年初,建立了新中国的解放军响应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号召为了解放西藏,边向西藏进发,边在峻险的山腰上修路到拉萨。经过三年多的艰难努力,就有许多解放军战士、指挥官在筑路时,被滚下的岩石砸死牺牲在川藏线上,比如:有解放军班长张福林等。我们将在2017年2月发出描写解放军在川藏线修路和59年解放军平叛西藏暴乱的长篇小说《向西藏进发》。
   晚饭在汽车连的连部饭堂里开始。解放军汽车营营长兼副团长张良运多早就来了。他1951年生于河南,1968年1月17岁从河南农村参加解放军到成都军区某部汽车连,当了一名据说是当时非常令人羡慕的汽车兵。几十年来,他和自己前连长、副营长等,为了西藏的国防建设和经济发展,长年驾车在令人不寒而栗的川藏线上往返,有许多的老战士退伍了,又有许多的新战士到来,还有许多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士、指挥官在开车途中遇塌方、滑坡而牺牲,他们把自己美丽而燃烧着年轻生命就永恒地留在险难的川藏路上……
  此时,长得壮实、团脸、方正鼻子,没有架子1米8的张副团长拿起桌边上的酒杯,而在桌中间摆有:整个殷红散发出香味的放在大盘里的卤鸡、油红红的红烧肉、夹杂着葱绿蒜苗的回锅肉、显得绿青青的刚端上来在冒汽的水白菜等等。张副团长端起斟满了五粮液的酒杯,对三桌一排的15个官兵高兴地大声说:
“来,同志们,为大家后天上川藏线,一路顺畅,马到成功,干杯!”
“干!”站在三张桌旁的15官兵一起非常愉悦地喊道。大家双手捧起晶亮的小酒杯,伸到手下是一大桌的红红绿绿的鸡肉、回锅肉、蔬菜等的中间上方,一碰,都把杯里的酒全喝了。然后,解放军汽车连连长,长得身材魁梧,剪短的黑乎乎的胡子,还是络腮胡子,一米七八,目光仁厚机敏,28岁的王振鹏就喊道:
“同志们,大家吃饭吧!”
然后,大家就坐下吃饭。吃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一度是王连长的老连长的张副团长就起身,他身体还是非常壮实,目光坚定而令人温存。他伸出手,把一些碗里的红熏熏的鸡肉、红里透金黄的红烧肉、白而显嫩黄的白砍鸡(把鸡作成块)、莴笋等肉菜的碗盘接近桌边的一杯五粮液拿起,王连长知道老连长要跟就要执行运输任务的一排长周俊江、战士们敬酒。就跟着站起,他想帮自己老连长喝酒。然后,他俩到第二桌。张副团长就要跟每一个解放军官兵敬酒。知道自己副团长酒量不好,王连长就先向在坐的战士们说:“同志们,我帮老连长喝。”张副团长走到一排一班长27岁的何春光身旁,他长得非常壮实,一副温厚而坚毅的容貌,眉清目秀,手背上有几道不显眼的干巴伤痕,张副团长倒上了酒,说:“小何,我和同志们等你回来。”看上去有1米7身材,四川渠县人,目光炯炯,厚道忠诚清俊方脸的何春光就站来。
“团长,我们一定平安回来。”
“好,小何!”
两人就干杯。
之后,副团长就挨个跟每一个战士干杯。他在心里充满隐忧:这次运输或每一次上川藏线,都是每一个解放军可能遇到的无可避开的风险。他们中可能有人会遭遇到这样的事,可能没有。在这样无法预知的车行中,是不可避免的。他知道,从川藏路修通到现在五十年了,有很多的解放军战士、指挥官在这条3000多公里的看似平静的路,实则有出现上面提到的比如:暴雨冲垮公路、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致命的自然灾害 中牺牲。他们中有人是回不来了。
   要尽量亲自和他们干杯,张副团长在心里对自己说,也许,这对他们中的个把人可能是诀别酒。想到这里,张副团长敬完了第二桌,来到第三桌。尽管张副团长脸上是那样高兴;王连长都帮自己老连长喝酒。敬完每一个战士,他俩到三桌,也跟每一个战士干杯。后,来到一个是团脸、手心全是茧,非常壮实而善良坚定,32岁的老战士黄锦和身旁。
张副团长说:“黄锦和,来,我敬你。”
黄锦和是中等身材,方正的鼻子,眼光醇和,话不多,人很是厚道又热爱自己汽车驾驶事业,在川藏线当了十六年兵了。他站起来说:
“副团长,我跑完了这一趟川藏线就转业回江苏盐城了。我干了16年了,我还是不想离开这里。哎!”
“你这样不转业,你的老婆、女儿怎么办?你不可能永远和自己妻女隔离吧,要是这样,不显得我们部队领导是石头吗?”张副团长说。
“老黄,你早就该和自己家人在一起了。转业后,就好好的过日子,我们将来还要到你们盐城家里来吃饭。 ”王连长说。
“好呀,你们到时候跟我写信,我一定喊我老婆跟你们做好吃的来招待你们。”解放军老战士黄锦和非常质朴地说,看来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战友去他家,仿佛他已经转业,过几天就回江苏老家似的。
说到这里,解放军老战士黄锦和又说:“好,我不废话了。副团长,连长,我敬你们。”
“怎么你敬,该我做副团长的敬。你忘了,谁上川藏线,没有去的战友都该跟去的战士敬酒。”张副团长说,他就想多敬每一个战士。而这时,他已经醉了。
“老黄,你就让我们敬你一杯!”王连长说。
“连长,你也要上川藏线呀!”
“上川藏线,我也要敬你们。”
“好。”
黄锦和觉得行。然后,他们就干了。这次,张副团长直接就喝了。在为下个战士刘志强干杯时,是王连长为团长干的。
……
大家继续喝酒吃菜,到了晚上22点就散了,各自回到自己营房去了。
王振鹏连长回到连部自己的房里,脱下军衣、军裤躺在床上。他感到头是晕的,就是无睡意。过了很久,他才感到稍好些,但是,仍睡不着。想到后天就要带着一排长周俊江、一班班长何春光和15个战士上川藏线,他心里就感到难安。王连长在1977年1月15岁从山东临沂农村参军,到成都军区汽车营成为了开汽车的战士。当时的张良运是连长。关于张连长,我们说了,他是1968年17岁参军。他当时的老排长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35岁了,叫周有山。他老婆为他生了两个女儿,上了小学。周排长善良、憨厚、话不多,是一个思想正统的革命军人。他对新来的战士多好的,热情地没有丝毫保留地教包括张良运在内的多个战士关于汽车驾驶、修理的技术,也在生活上关心自己的战士。后来张良运当了连长,也教在77年从山东临沂来当兵的王振鹏等新兵。而老排长周有山后来转业到了他家乡河南洛阳城的一个机械厂当了工人。
此时,由于酒精的作用,让王连长无法睡着。多年来,他在川藏线上带领一批又一批战士运输各种物资到西藏拉萨,来回两个月,也遇到了一些塌方等事故,有一些战士、班长排长伤亡的事发生,使他现在都痛惜自己战友的牺牲。而令他不能忘却的是他刚来参军,有一次听当时是排长的张良运讲起在1967年8月6日,解放军成都军区汽车连连长杨兴春和副教导员李显文带领解放军汽车一排十个战士上川藏线的事,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他来汽车营当兵的半年前……
这件事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一些章节以解放军老战士的谈话为原形。
   1967年8月1日,解放军成都军区汽车团一连连长杨兴春接到副教导员李显文指示:下午15点钟,带上一排长黄春、一班长陈良庚,去年从江苏参军的19岁战士何俊友,当汽车兵8年的26岁的朱先进,是四川宜宾白沙农村人等一共有汽车连的十个战士上川藏线,向西藏拉萨运送石油、钢管等的任务。
    接近下午14点30分,十名具有很娴熟的驾车技术的老战士正在一排装满货物的黄绿色解放牌汽车前,作即将向川藏线进行运输任务的最后检查。
19岁的战士何俊友是第一次上川藏线,非常的兴奋!他不时地看着自己班长:站在车头下的窄铁板上,在躬着紧系朱红色皮带的坚实腰背,在他略蓬起的绿军衣尾里,如伸出些的圆鼓鼓的屁股。在已经支起的黄绿色车盖下,陈班长把他戴着绿色军帽的头埋进去,脸往满眼是车的,比如:发动机、油箱和各种油管等交叉连接的部件机箱里,在认真检查着。过了四五分钟,检查完毕后,陈班长就从站着车头下的一根铁板上满意地跳下来,因为他是为第一次上川藏线开车的何俊友检查,并且,根据杨连长要求,由他带着才参军一年的小何开车并进行技术监督指导。
“行了,小何,我们可以上路了。”从车头下的铁板上一下跳下来的陈班长,26岁,1960年19岁从江西兴国农0村参军。由于解放军要上川藏线,誰都知道那里有不可预知的塌方、因暴雨滑坡等险情发生,致使许多解放军官兵在那里伤亡。现在是夏季多事的时候,副教导员李显文也亲自上了。陈班长和战友、连长、排长他们多次跑过川藏线,尽管过来了,仍心存隐忧担心大,所以模样显得老气,26岁的人,看上去有32,3岁。厚道、热情总是把自己驾驶技术无私地教授跟新战士的陈班长,脸有些宽,鼻子方正,目光锐气,手心里全是起皱的茧巴,有一米八一。对站在车旁显得茫然的小何说。小何来到成都军区汽车团一年了,当上了他喜欢的汽车兵,心里是欣喜的。在陈班长的严格教授下,进步快。
性情开朗的小何说:“班长,你说好了,要带我。”
“当然,你是第一次上川藏线,至少来回跑三四趟,才能单独开车。”容貌非常和善的陈班长说。他把拿在手里的棉纱擦自己刚才伸手在机箱里又摸又检查时弄得油腻的手说。
“班长,我以为只要跟你驾车两次都能单独跑车了。”
陈班长看了下小何挺有自信心很想单独驾车的光润圆脸,性情耿直的他马上说:“在川藏线开车,跟在平地开车是很不同的。在川藏线上基本是山高路陡,主要是路窄,稍不小心就翻车。它不是翻在路边,而是几十丈深的山崖河里。”
小何听到这里,马上打了一个寒噤。
“这些你不是知道吗?”陈班长知道小何是晓得这些的。就奇怪问。
“班长,我知道。我想再难自己也要闯过去。我以后还要在这里继续当兵的。”
“哦,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开车是要有经验的,只要多经历了你才会更好开车。现在,不要急,你还年轻,以后会成为一个好汽车兵的。”
“嗯。”
过了一会,老战士朱先进,中等身材,精瘦而壮实。他看到了自己的连长杨兴春和汽车团副教导员李显文,两个略有些高矮的解放军指挥官从汽车连的大院子边的连长办公室里缓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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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清风 | 2016-7-17 14:2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是否改成《川藏线》,更有小说特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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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清风 | 2016-7-17 14: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解放军——名称错了,应用中国人民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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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 | 2016-7-18 01: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期待。问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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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8-10 16:5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二)


   
        看上去28岁的杨连长打到31岁李副教导员戴着绿色军帽的耳根处。他看上去非常的忠诚、机敏。清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润泽的方脸下是两道耀眼醒目的红领章,以及他军帽上的一颗令人感到清晰而耀眼的红五星。他无论在连里和上川藏线,都严格紧系着一根朱红色的皮带,一定要保持革命军人的良好军风纪,所以,他的战士都一样。
“班长,连长和副教导员来了!”是四川宜宾人的朱先进说,他25岁,也是老汽车兵,1962年20岁从宜宾白沙镇当兵到汽车连。他只有一米六四,长脸,精瘦而壮实的身材,模样有些英气,腰间紧系皮带。人爱说肯说,具有四川青年男人的机敏特性。
听到朱先进的声音,陈班长和小何就一起侧脸看着自己的非常纯朴而锐气的连长和显得稳沉有魄力的李副教导员走来。陈班长知道连长和教导员一道来,就是李副教导员也要上川藏线了。现在的川藏线正是夏季,是多事的时候,李副教导员亲自来,看来是要指挥这次川藏路上有可能面临的风险,他们要出发的十辆车装得是开往西藏拉萨的汽油、电缆等物资。
   据地理老师说开车到西藏拉萨要一个月,步行到拉萨要半年。而已经在川藏线上跑了五年的老解放军战士,四川宜宾人朱先进已经驾车在川藏上几十次了。他想道:马上就要跑川藏线了,但愿自己和以往一样,平安回来。想到这里,他看到杨连长、副教导员李显文,去10辆一横靠近灰墙边的宽大地坝边站在汽车旁的10个老战士那里,问问已经做好上路前车子全部检查情况的老战士们,这样确定是让战士们的车子在路上,尽量不要出故障的考虑。老战士朱先进明白:自己连长和副教导员李显文是希望自己的战士在驾车中,保持良好的车况,顺利完成任务的愿望。心里觉得主要是连长极力想做好这次上川藏线的运输任务。但是,上了川藏线一切都很难说,就像工人在操作机器设备,它有正常运转的时候,也有出故障的时候,让人无法真正安心下来。而这时的老战士朱先进,包括他的杨连长就是这一心态。就现在来说,只要是老兵都是这样的心理,除了第一次上川藏线的新战士小何以外。
   新战士19岁的小何听到朱先进说,就马上把他的方圆而带稚气的脸从自己班长的谈话中侧转过来看到:自己的杨连长、李副教导员走到了在他们身侧边一排过去停放的黄绿色解放牌汽车旁在检查。他们就等着。过了五六分钟,杨连长和李副教导员查看了三辆车后,来到他和班长的跟前。知道,隔一会儿就要离开军区汽车连上川藏线了。小何就更兴奋起来,就如他是第一次进城一样。这时,他看到是中等身材,结实,模样俊逸,沉着,温厚的杨连长较快走过来。自己班长就如接一个朋友一样,上前一步:
“连长,你检查嘛。”陈班长说。
“你一切都检查过了?”杨连长问,他好像没有要检查一班长的车。
“是。”
战士小何以为自己连长就要弯腰检查车子,就还是站在那里。他想着马上就出发而很高兴的这事,就看到:背对他的连长和班长就侧过身来,走到他的面前。
“小何,这是你第一次上川藏线。要跟你班长好好学学,听到没有。”显得坚毅的杨连长温和地说。
小何才回过神,马上回答:“是,连长。”
他看到了杨连长正经的方脸上,带着仁厚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参了军到汽车连,自己的杨连长就多关心战士们的,不管是新战士还是老战士。似乎杨连长严格后,就在生活上还要关心战士。有几次,杨连长看到他没有吃饱饭,就跑到炊事班长那里,要来了饭跟他吃。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心肠好的连长。
然后,杨连长去检查别的车了,好像他要在出发之前,要做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战士小何就站在自己的老班长身后,在回味自己的连长的神情;而自己的班长弯下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粗壮的腰腹,再次上到在车头下的铁板上,低着他戴有绿色军帽的脸在打开翻起的黄绿色的车盖下,看着什么。
小何觉得,这是班长想做出最终的确定检查,这样好在川藏线上,进行顺利安全的开车。
……
   解放军成都军区汽车连连长杨兴春,对全部十辆装有向西藏拉萨运去的物资,如:铁管、电缆、汽油等物资的车子进行检查后,看了看左手腕上的红旗手表:14点40。就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头戴绿色军帽,一颗红而亮的耀眼的五星,腰间上紧系着一根朱红皮带的战士一喊:
“出发!”
“是连长,教导员。”10个战士回答。
然后战士们都散开,跑到自己驾驶的车门下,伸出手,拉开黄绿色的车门,上到驾驶室里一关门,就发动机器,然后,一辆挨一辆的汽车向有两个战士守卫的大门开去。二十分钟后,开到了成都城西的一片矮房子下的小街上,从这里,有一条简易的公路出去,还能看见有点人走动,他就是川藏公路成都的起点。过一会,十辆解放军汽车就向川藏公路跟以往一样,就这样向前面开去。
请后年关注,描写中国人民解放军1950年边进西藏、边筑路,和平解放西藏和解放军在1959年平叛西藏土匪暴乱的长篇小说《向西藏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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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8-10 16:5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三)


      十辆车体是黄绿色的解放牌汽车,向热闹的四川成都城往城西的一条土公路一一一川藏公路开去。发烫的太阳光照在驾驶室的车头上,两边是非常热闹的街道。到了城边,此时人不太多的城边街道。渐渐地,坐在热烘烘的驾驶室里的战士们,就热汗出来了。
   出了热闹的城,车子就向川藏公路开去。非常热闹的城市气息就逐渐退后了。开始,川藏公路上还有一些人来往,车子越往前,这种情形就越少了,仿佛是过往的人和物一样。
   车子继续往前开去,越往里,就越没有人,再后来,一路上几乎就没有人,好像一下人烟都没了,好像到这里,人烟都绝了似的。不太宽的土公路只能过两辆车。车内非常热!解放军还是一如既往地穿上绿色军衣,戴军帽,系着朱红色皮带,再热都不许脱,否则会影响解放军在人民心中的形象。
   解放军19岁的战士何俊友看到一上了川藏公路,就兴奋不已!一路不停地说。而他的班长陈良庚沉稳而熟练的把住方向盘,开着车,就少有说话,一双清亮而机警的眼睛就几乎没移开过前面公路的视线。
“班长,你怎么不说话,怎么都是我一个人说。”
“说话会分精力的,这样,容易出事。”开车的班长说,只是嘴动,而视线依然盯着前方公路。
“班长,你开车这样得行,是不会出事的。”
“这话,不要说。”
说到这里,小何想起自己一出成都,就没有开车,就想开。就说:“班长,让我开一下。”
“先别急。”
“那你要好久让我开?”
“等连长、副教导员在前面停下、解手,你再开。”
“行。”
然后,他俩还是这样,陈班长在开车,小何在一边说过没完。
  而在第一辆车上的是杨新春连长和李显文副教导员。而开车的是杨连长。再一次上川藏线,杨连长不再有高兴感,他非常清楚:只要在川藏线上行车,风险总在你左右,直到你完成运输任务为止。杨连长非常沉稳,边开车,边和李副教导员说话。
“副教导员,我们这是第39次上川藏线吧。”
“对呀。”
“不巧的是夏天。”
“所以,这是我要来的原因。老杨,你是知道的,夏天的川藏路更不太平,这不比冬天、春天。”
“冬天也不安逸,还要下雪。”
“是呀。”
“我记得去年和战士们在落雪的山路上开车,轮胎还打滑,老周(二排长)开的车落进了山崖,人也牺牲了。听说他从结婚五年来,才回过四次家,两个儿子才4岁、2岁。”
“是呀,我们有许多战士、指挥员就牺牲在这一条路上。”
看到开车的杨连长有些伤感,李副教导员就没有说话。
“老杨,别想这些,看着前面的路。”李副教导员说。
“嗯。”
后开了很久,他们时不时聊几句。杨连长觉得,这天气要不了很久就黑,看到车子在大山里穿行,就想到他们休息的事。就说:
“副教导员,我们今夜到哪个兵站去?”
“这样,我们到安吉兵站。”
“为什么不到亚平兵站?
“明天,我们下午要过怒江盘山公路。我们中午还是可以停下吃饭,做一些准备,这样在安吉兵站的时间要充足一些。”
杨连长知道车上怒江附近的盘山公路,是非常危险的。在那里,车容易翻,是川藏公路最难的地段。做好充足准备,对战士们是有好处的。他和李副教导员都在极力避开对自己战士含有任何危险和死亡的事。这上了川藏线,就是他俩最关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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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8-10 16:55:02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四)

     淡红色的夕阳温和地洒在傍晚的公路上。在大路两边是川西丘陵不高的褐绿色的山。在一片夏日暮色中的山区景色里,在蔚蓝色的愉悦的晚空中,含着一些明晃晃的淡红的光辉。在荒山的路上已经难见到人烟。车子在渐渐西沉的夕阳下,还在往前急匆匆开去。到了天渐渐暗淡下来时。李显文副教导员觉得安平兵站要到了。就对在身边驾车的杨连长说:
“老杨,前面就是安平兵站了。”
“嗯。“
然后,杨连长把他戴有绿军帽的脸伸出驾驶室外对后面跟着的、在开车的车子里的战士喊道:
“同志们,我们在前面的安平兵站过夜。”
“是,连长。”后面开车的战士们回答。
然后,杨连长就把脸转回车里来。说:
“我们可以歇歇了。”
“ 是呀,过了这里,就是怒江天险。”
“嗯,要好好应付!”
“对。”
在两人的谈话里,他们的神情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就好像人没有到,心里压抑了。
渐渐地,车子要开近安平兵站。
“这个时候,一连的二排长不知怎样了?”李显文副教导员问。
“那当然在大门边等我们。”杨连长直接说。二排长聂志松是他的老战友。
“好久都没有见他们了。”
“就是半年前见过,你说是换成三排长陈大力了。”李副教导员忽然问。
“是。他们几个月就换了。”
“哎,他们还是辛苦。除训练,就是排路障。”李显文副教导员感叹说。
“也许这就是我们军人的使命吧。”杨连长说。
“对呀。”
……
五六分钟过去了,他们到了川藏公路上的安平兵站。就把汽车停在大门口边,这里有两个解放军战士守卫。杨连长和李副指导员下车,走到两战士的跟前。
相互敬军礼。
“同志,我们是成都军区汽车团。今晚在这里过夜。你们的陈排长呢?”李教导员说。
“首长,我们排长带着战士们排险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公路塌方。”
一个战士又说:“首长,你们先把车子开进去吧。”
“行。“

然后,他们就把车子开进去了兵站里面的大坝上摆停好。杨连长和李显文副教导员见到了兵站政委向俊光,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向政委告诉他俩,已经接到了军区的通知,现在饭菜都准备好了,他们可以吃晚饭了。杨连长问:
“向政委,这都天黑了,陈排长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你们知道了?”向政委问。
“我们在大门口,问了哨兵。”李副教导员做出解释。
“哦,陈排长带领战士们到盘山公路上排险去了。看来那里滑坡的很严重!”向政委说。
“是这样。”
“前两天,下暴雨,崖上的土石把路面堵死了。他们都在排险,车是通过了,还要把土块全部搬开才完。”
“他们太辛苦了。”
“杨连长和教导员,你们先去吃饭。”
“行。”
然后他们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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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8-10 16: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刚要吃完饭,杨连长和战士们听到了外面的地坝上有战士的声音,就知道陈排长和他的三排战士回来了。他知道,这么晚才回到兵站,一定是清理了很多的土石。
然后,一些兵站的人员马上摆上热汽汽的饭菜,三排34个战士就进来吃饭了。
“同志,怎么没有看见你们陈排长?”
杨连长对一个走过他身边的战士问。
“他受伤了。”这战士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杨连长有些惊讶!又问。
“他在路边排土石时,被一块石头压伤了腿。”这战士回答。
然后,杨连长就没有说了。这个战士就去那边的战士那里,坐下吃饭了。
随后,杨连长和李副教导员来到了兵站医疗室,看到躺在床上的陈排长。
“陈排长。”进到房里,杨连长招呼道。
“杨连长,李副教导员,你们是今天到的吗?”背靠在床栏上的陈排长问。
“天黑到的。”
然后,杨连长问:“我们一到,就听说你们排险去了。”
李副教导员问:“现在怎么样?”
“已经全通了。”
“听说你腿受伤了。”
“哎,没有什么。”陈排长淡淡说,尽管他的腿还有些痛。
“是下了暴雨吗?”李副教导员非常关心地问。
“对。”
“你能跟我和杨连长讲一下吗?”李副教导员说。
“是这样的。”

……
       前天晚上落了大雨。我知道一定会有山体滑坡。早晨起来,我改变了今天进行军事训练的计划,就对战士们说:
“同志们,昨天晚上落了大雨。拿上铁锹,跟我走。”
“是,排长。”战士们回答。
“今天就不训练了。走!”陈排长就拿上铁锹,带领战士们走出半新半旧的兵站,这是1954年川藏公路通车时修的。出了大门,就往西侧有两公里的怒江天险一一一盘山公路走去。这里有一段盘山公路。遇到这样的落雨天,更容易路烂,被塌方滑坡冲坏。
  然后,陈排长带着三排的战士们匆匆出营房,又走出由两解放军战士守卫的兵站大门,向大门口边的一条土公路,往有两公里山山相夹的盘山公路走去。
对于他们来说,通过这里向西藏而去的汽车也多,有时,基本上是一个车队通过那里,而那里也是经常出事翻车的地方。
陈排长带着战士们,在半小时不到,就到位于两山相夹、在一座高陡长长山顶下的倾斜的半山腰上,有一条如黄绳子在斜斜的山腰上盘卷了三圈的土黄色公路。
这时,陈排长带着战士们走上了两山中间的简易公路,再走七八多分钟,公路就斜高了。陈排长心里急就走快了。他侧回脸,对身后的战士说;
“同志们,走快点。”
“是,排长。”
走在他身边的战士杨有国说 :“排长,这样看来,盘山公路一定有事。”
“当然是。昨天晚上下了这大的大雨,一定有道路被堵。。”
“幸好不是暴雨。”
“是呀,路都会冲跨的。”
陈排长又说:”我们要早点把障碍排除,可能会有车经过。”他心里还是急,他不知道盘山公路受损的情况,就想尽量让公路通车。
就回身喊道:
“快走呀,同志们!”
战士们和排长就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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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深 | 2018-8-11 11: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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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9-30 09: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解放军(六)

       陈排长沿着路里边些走 ,从他身边往上是一横片倾斜如长方形的半山坡,再往上是一长片高陡的褐青色山顶。而一条从山脚上来的盘山公路,如一条黄黄的草绳,上下盘卷在斜斜的半山腰上,直到从半山腰的西侧伸向前面的山崖公路去。
走到这条连路面勉强能过两车的往外略斜而细长的公路上,陈排长在看着在判断,十多分钟后,他看到:往上面的路已经滑坡,土石落到下面的公路上,弄得到处是成堆的土石。他再往上面一看“有以210多米的路只剩滑下去的圆路的褐土色的创面。看到这里,陈排长觉得分;两部分的战士来做这事,就停下,就身旁的王进副排长说”
“副排长,你带领一部分战士把下面的土石清除了,我带一些到上面的路进行修理。”陈排长说。
“好,排长。”杨副排长回答。
然后,有包括一班长在内的十三个战士直接往上面的公路爬上去。一上到上面,战士们就开始搬土石、平整路面的工作。显然,陈排长要亲自修路,尽管带有风险。
然后,战士们在陈排长的带领下,马上把路上面的土石搬开,有些把土往路边铲。
这时,陈排长看到一个老战士到前面,一块有半人多高的大石头旁。就喊道:
“杨成,林大为,你们几个过来。”
两个在一边铲土石的战士就放下手里铲子,问:“排长,你要我们干什么?”
“走,和老李一起把那块大石头搬开。”陈排长回答。
两人一看,在前面路中间的大石头。就较快走了过来和自己排长到大石头旁。
在推大石头时,成排长和几个战士都推不动,大家都犯难。这时,老战士李正林就一下走到大石头的后面,弯下背,把脸抵近石头下,伸出双手,就要推大石头。陈排长看见了,就几步走到老李的身旁,说:“老李,你走开。”
“为什么?”“这样危险。”
“危险也要做。”
“我是你们排长,就得我来。”陈排长坚定说。
说完,就让老李走开。老李不走。陈排长只好说:“好吧,我们一起。”
”行。“
他们使力推了很久,都不行。
“排长,这推不动。”几个战士说。
“那我们把那边的战士喊过来。”陈排长说。
“这样好。”老李说
然后,陈排长回身对后面在搬土石的战士喊道:“同志们,都过来帮忙。”
听到自己排长喊,在那里的八个战士,就放下手里铁铲都马上跑过来。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把这一块有半人多高的大石头推倒路边。然后,陈排长看见一些战士走回去,继续干活,觉得也该让战士们歇歇。就喊道;“同志们,歇一下!歇一下!”
然后,有些战士就坐在石头上,歇歇。过了很久,陈排长听到有车开上来的声音。就站起来,有两辆车子从上山的山壁公路上来。


















   陈排长就下到下面的路上。在下面路上带着另外一些战士干活的周副排长看见自己排长走下来了。就走到自己排长跟前说:“排长,有车来了!”
“让它停下。”陈排长说。
然后,陈排长就快步走上前去,对渐渐开近的两辆军车喊道:“你好,战友,请停车!前面的路被堵死了。”
然后两辆车停下。两个非常壮实的汽车战士就下车来,也看到前面的公路上有很多战士在把路中间的土石往路边铲和推。两汽车战士就向陈排长敬了一军礼。
“战友,你好!请问好久通车?”
“你好,现在战士们正在疏通。请耐心等候!”
“行。”
然后,陈排长就转身回到前面的有土石堆积的路上,继续和战士们把土石弄到路边。
陈排长知道作为向西藏运送战备物资的军车,是急于通过这里的,解放军以尽快无误完成上级交跟自己的任务为重。就马上喊道:“同志们,快清理出一条道出来,先让车子通过。
“是,排长。”
战士们回答,一时间,在这一段盘山公路上,战士们开始把路中间的石头纷纷搬开,把泥土铲到路边上。他们根据自己陈排长的命令,积极地有系统地把堆积在路中间的土石先往路两边堆放。每一个战士加倍地干着,满脸涨红,汗流满面。一个多小时后,战士们在路中间渐渐地整理出一条通道来。一个叫周正林的战士看到一块较大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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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 2018-9-30 09:2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川藏线上的中国解放军(七)

        就走到石头旁,伸出双手把大石头往路边一推,推不动;他就猛使力推石头,大石头刚动一下,又回过来,把他额头撞着了,有点出血。在那边的陈排长听到一个战士说:
“排长,你看,周正林被撞着了。”
陈排长马上就走过来,看到周正林的额头有点出血了。就喊道:“卫生员!“
在一边的一个男卫生员就走过来,马上为战士周正林的额头包扎伤口。看到有卫生员在为周正林处理伤口,陈排长就马上一喊:
“同志们,继续清理过道。”
大家又开始积极地干起活来,还是跟刚才一样。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从土石堵满的公路的中间清理出一条道来。
看到等着的(除原先的两辆,后来又来了八辆军车)十辆车通过他们暂时疏通的一条过道过去了,陈排长心里如干了一件大好事似的,踏实又畅快了!他就让战士们歇歇,喝口水,大家歇了半小时,陈排长看了看手表16点了。就喊道:
“同志们,我们把路边的土石弄到那边的山地上去。”
“是排长。”战士们回答,
都拿起放在路边的铁铲把土铲进箩筐里,抬到那面路边山地上去倒。
……
      天暗淡下来了。
一个战士到陈排长这边来说:
“排长,在上面公路边靠山壁有一块跟人一样高的大石头,不好推。”
“走!”听他说了,非常果断的陈排长说。就和这个战士走上上面公路,看到那边在褐土色山壁下的公路边,有一块人多高的大石头。就对在一边铲土的战士们喊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马上,过来三个战士。他们一起走到那边山壁下靠近路边的这块大石头边。幸好它靠边,不然军车就不好过去。之后,他们一起把大石头沿着路边往东边的土堆推去。
看到就要推到那边地上了,陈排长一不小心,石头的边角有些重地擦伤了他脚,马上脚出血了,痛得陈排长皱着眉头,坐在地上。看来是不能干活了。
一个身边的战士说:“排长,你受伤了!”
陈排长说,“别管我。先把石头推到地边上去。”战士们看排长伤得不轻,让陈排长歇着,他们自己干……直到夜色深沉了,除了把大石头弄到路边地上去,又继续把在路边的土石都全部清理干净,排险工作最终干完时才结束了。最后,战士们才换着把脚受伤的陈排长背回兵站。
……
听了陈排长的回忆。杨连长和李副教导员都非常感慨!两人都热诚地感谢陈排长和他战士们的努力才使公路畅通。之后,兵站政委老向来了。杨连长和李显文副教导员就出去聊。他们都不想打扰陈排长养伤休息。
在聊谈过程中,李副教导员忽然想起了去年(1967年)在这个兵站带着一排战士排路障的周景山老排长。就问:
“老向,我忽然想起一排长周景山。哎,可惜他死了。”
“是呀。他还没有到30岁。去年冬天,他连探家假都没有耍完,就离开了自己老婆和两个幼小的儿子,急于从江苏盐城回到部队。这时,部队已经准备向西藏运送战备物资最繁忙的时候。在出发后的几天,天在落雪,周排长开的车滚在了悬崖下的山沟里牺牲了”( 我们将后叙)
“多好的军人呀。”李显文副教导员无不感慨说。
他们沉默了。想起周排长情不自禁地难过。过了很一会,向政委说:
“明天,你们要出发了。现在是夏天,更是泥石流、山体滑坡的多事季节。你们一定要小心!”
“嗯,我们知道。”
“哎。”
杨连长问:“老向,你怎么叹气?”
“我们军人多年行车在川藏路上,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杨连长说:“没什么。我们是解放军,是一名革命军人,奉献卫国是我们的本分。就是死也要上,不上的话,怎么对得起我们这身军装。”
“杨连长,你说得好!”老向说。
然后,他们又聊了很久。向政委知道明天杨连长、李副教导员和战士们要继续行车,还要过怒江天险。就不想影响他们的工作。就说:
“好了。咱们就聊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聊过够。”
“好。”杨连长说。
“你们要早点睡。明天就要过天险了,要精力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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