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摄影：湖水微蓝
一
街道的画布，如绢帛熨斗下的齐整
每踩一脚都让人心疼
无数回梦里飞过的天空
一直纷扬着白砂糖的梦
走，回头看看候车楼上高高的大钟
忽然发现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
势在必行
风
是不断超越与被超越的步履匆匆
车轮的滚动
有时也能合拍脑海的涛鸣
从大前门到王府井
和我一样步履匆匆的行人
不断变化着街舞和摇摆的造型
路面很滑
你必须对从前粗枝大叶的步法加以纠正
路面很平
隐形翅膀的飞车
不断刷新着白砂糖的梦
二
一切还都不是幻想中我想要的蓝色蒸融
暖冬的太阳
总和希望一起绕开追寻的眼睛
有时，你必须抬头挺胸
才能看清苍穹那盏穿透浓雾的车灯
就像有时你可以看见天堂里的灯影
可是，你却无法看清去往天堂的路径
想想现实与命
有时多像茫茫云雾与雾里的车灯
无论你怎样疯想
你都猜测不出车灯后面神秘的内容
这发展中日新月异的环境
它不允许你蓬头垢面衣冠不整
打起精神吧
因为小雪馈赠给你一张走向洁白的通行证
因为你憧憬阳春白雪的歌声
三
黎明前的天国，智慧的众神
又把美丽的星星镶嵌成圣殿之上闪烁的银钉
黎明前的城楼很静
这是我熟悉的金水桥
佩带石头铃铛的狮子
华表之上飘逸的云朵
还有龙的图腾
长安街上辉煌的灯火
就像一只储满橘花糖的甜橙
历史并未走远
仿佛伟人庄严的宣告还回荡在空中
很多年了
我想接受他老人家更加深刻的启蒙
关于民族，关于新中国的诞生
如果有一天
我的儿子这样问我
爸爸，那城墙像框里的人
是不是一个英雄
我会告诉他：那是我们的领袖
毛泽东
为了革命的成功
他曾经住过山洞夜伴油灯
我知道这样简单的话语
不足以让儿子感动
我知道总有一天
那另一个我，他会重新站在这里
继续追忆黄洋界上惊天动地的炮声
四
四面八方的人
正在向国家博物馆门前那支队伍聚拢
他们和我一样怀揣着景仰的虔诚
等待走进广场
观看国歌声中那一幕永不老去的雪白旗红
这时高于一切的尊严
和手握钢枪的士兵
会让你感受力度的震动
让你蔑视一切怯懦以及咬文嚼字的卖弄
这时，烈火与热血一同喧响的天空
还会给你带来前所未有的觉醒
比如桃源深处的女织男耕
比如黄鹤楼中的忧乐分明
比如三国演义里的江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那迎风猎猎的旌旗
其实一直都飘荡在我们的心中
就像传说中万劫不死的神凤
浴火重生
五
是黄昏里的八达岭
让我饱览了沁园春里的长城
流光在砖石中沉默
枫树在灯影里泛红
这时，白砂糖冷僻的调子很浓
照亮垛口的灯光
给我披了一件铁布衫的斗篷
它让我挥却萎靡
很侠客地与雪岭合影
它让我以舵手的老成
去把月轮的航向一一确定
这时巨鸿精灵的爪子就在我双肩的巅顶翩动
这时我闭上眼睛
细听砂糖渐渐沉实下去的响动
而且就在砂糖无垠的恢弘中
感悟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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