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丹水情韵 于 2016-11-14 08:08 编辑
我家住地,是老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然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知晓的就会更多一些。 饮食服务部职工中这么多伯伯、妈妈、姐姐,他们可都是要人才有人才,要相貌有相貌,口有一张,手有一双,且家属们都是当地乃至在全县都是有一定名望的。都是个赛个的顶级地棒。所以,他们举手投足、语言文字都不自说自话,都按当时社会规矩来。 尤其是他们在教育子女方面,要求都高于当地农村一般人。 至今还记得,饮食服务部里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鲁妈妈的丈夫郭伯伯,是县公安部门的一位干部。 他们育有一个女儿,年芳十三、四岁的样子。满头飘肩的秀发,如瀑布一般的飘逸,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是人见人爱。 自然这么貌美如花的少女,会引起不少人注目,更会引起心怀不轨的人纠缠不休。 这不,她就遭遇了麻烦,被老街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纠缠住,硬是不放手。以致于后来,她与那个男孩还发生了男女关系。她也羞于说出口,不好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更不敢对其他外人去说。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 时间一长,她爸爸、妈妈也发现女儿有些不对头。就再三逼问,可她就是不说。 龚伯伯身为公安人员,这样的丑事发生在他的女儿身上。你说他能不急么。情急之下,他一把拧起女儿,像老鹰抓小鸡似得,抓进了自己的寝室。由于当时的响动搞得有点大,我们不少小娃子,都循声追过去,听见发出粗暴、怒吼声音的那间房子的窗子还敞开着,就纷纷趴在那个窗台上,一看,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龚伯伯还在反复追问他的女儿,要她告诉他爸爸,这个人是谁? 他女儿就是紧闭嘴巴,一言不发。郭伯伯急了,一只粗壮的大手,扇在了他女儿的鼻子上,顿时从他女儿鼻孔、嘴里殷红的鲜血直往外冒。 他女儿还是没把实情说出来。房内顿时电闪雷鸣,惊天动地,龚伯伯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睁着血红似得眼睛,嘴唇中,上下的牙齿碰的吱吱直响,那把手枪在办公桌上敲得震天价响,并放出话来,他女儿要是不把这个人交出来,就一枪毙了她。我们知道,龚伯伯是个说一不道二的人,我们每个人都把心绷得紧紧地,真有些为他的女儿提心吊胆。 正在这节骨眼上,鲁妈妈闻讯赶来撞开房门,从他丈夫手里夺过手枪,并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事情已经都出了。你这样能真正解决问题吗?” “真丢人啊!气死老子了。” “你要毙了女儿,那就先毙了我算了!” 龚伯伯,闻听妻子这么一说,才渐渐冷静下来。连忙从雷妈妈手里拿过了手枪。 屋内,由原来的惊涛骇浪,逐渐风平浪静下来。 这件事后来究竟是怎么收场的,我们还小,也不懂事,具体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们朦朦胧胧记得,就是因为这件事,龚伯伯是收到了组织处分的,并调离到了其他单位。 那个时候,对男女发生作风问题,上面是非常重视的。即使不是发生在自己本人身上,而发生在家庭其他人身上,也说要接受组织处理的。 如果这种事让别人,或者是组织上结结实实抓住了这一方面的的把柄,不只单位要“严肃处理”,周围的同事也要同仇敌汽,愤怒谴责。甚至一些闲人也喜欢指指戮戳,奚落嘲笑。唾沫星子淹死人,组织处理和民间舆论两面夹击,犯错误的当事人不但降职降薪,处分开除,侥幸换一个地方吧,也从此颜面扫地,做不起人。 想想这些往事,看看现在,如果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要是受害方不追究、不起诉,那也是兵下无事。 由此,使我回忆起了在一篇文章中所看到的内容,讲的是河北籍的有一个瓦工师傅,燕尔新婚,妻子在工地上住了一个多月才回去,这个师傅在妻子走后耐不住寂寞,给妻子写情书,深情地回想他们的经过。情书里有一句是:“每当回想起咱俩在一个被窝里,一丝不挂、四肢纠缠在一起,你那白皙的肌肤、柔软的身体,使我迷醉。”他写情书的中间去院子里小便,情书不幸被工友们看到并诵读,这句话被作为名言传遍了整个工地。在土建工地的联合批判会上,书记几次宣读“一个被窝里,一丝不挂、四肢纠缠”的原话,大骂这个师傅“不要脸”,他好一顿被批,差点被当做流氓处理。 其实类似的句子,马克思也给燕妮写过,原话好像是:“我想吻遍你的全身”。这封情书被收录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里,但马克思毕竟是共产党的老祖宗,没人敢非议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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