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汤家畈是清河镇有名的红灯区,两面夹山,靠南边山脚有一条绿如绸带的小河,靠河之北有一条国道穿街而过,国道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家家户户都是做饮食、停车、住宿的旅馆业生意的,每家大门前都立有一根木柱子,柱子上白亮的灯箱牌子,格外注目。白天,这里漂流的游客接连不断,河面上的橡皮筏铺满了整条河。河岸边的公路上停满了大巴旅游客车。听那些说话的口音不难辨出,有着浓重的江夏方言俚语。还有苏州、上海大都市慕名而来的游客,那漂流生意也非常火爆。这些情景都与李希荣所长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各自骑着自行车,看他们那装束,对襟大褂,帆布球鞋。如果你不注意,还以为是当地农民。 为了不打草惊蛇,当他们把自行车骑到离汤家畈还有半里路时,停下来了。把自行车深藏在国道边,靠北的一大片深林里。然后每两个人一组,当然所长李希荣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全部步行至汤家畈。胡平,吴广从两人一组。成静,龚笇两人一组。还有黑道上的常驻客、鲁文同也被补充到了这次特别行动之中了。 他们按分好的工纷纷进入到了宿舍内,这是一处5层楼的民宅中。在这栋楼的1楼,有一个北边有一个包间房,门外招牌已经破损,只能看清“华龙饭庄”四个大字。 尽管他们这次是秘密行动,还是被附近眼尖的人注意到了,于是引发了大量附近居民的围观,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常驻客、鲁文同在现场维持秩序,防止居民进入他们的包围圈内。 此时,第一批伪装成赌博人员的胡平,吴广从已经成功将门打开,“不许动,全部蹲下!”在场的赌徒顿时如惊弓之鸟,往四方逃窜。此时,现场已经一片凌乱,到处是水、碎玻璃、葵花籽儿、水果等。为控制人群,他们还在现场喷洒了辣椒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使人眼睛非常不舒服。 现场立刻控制了几名赌徒,这些都是没跑掉,比较“乖”的,另外仍有好几人疯狂地朝各个出口逃窜,有从窗户跳的,有往阳台跑的,有往厕所躲把门锁住的,后来他们通过报话机把成静,龚笇两人也呼来了,于是他们兵分数路,早已在各个出口守候,大部分人都被带了回来。 胡平、吴广从将厕所的门撞开,从男厕所里带出了2个,从女厕所里带出了1个。一名男子从四楼阳台上跳到门口的一棵树上,再从树上下来妄图逃跑,被在门口布控的常驻客、鲁文同也逮了个正着。 随后,他们一起出动,在2楼的沙发底下也捉住了一个,阳台上捉住了4个。在一楼半的楼梯上,一个男子捂住腿不停呻吟,原来他的腿已经变了形。他在往楼梯逃跑的过程中,腿绊在栏杆中摔倒,后面逃跑的人哪管这些,依然从他身上踏过,于是,他的一条腿硬生生地被踩断了! 开始清点现场,大批赌具被没收,现场竟然还发现很多热乎乎的盒饭——原来,很多赌徒打算在这里打“持久战”,带了饭来,这里有沙发有床,还可以休息。 其中有一位长脸,眉毛浓黑,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被成静、龚笇两人现场逮住了,没收了牌桌上三百多元现金。本来他们打算就此罢手的,可这个人还在那里呆站着,成静对他大喝一声,吓得这个中年汉子浑身只打哆嗦,像筛糠似的不停地抖动。 “你叫什么名字?” “李广龙。” “什么职业?” “附近学校的老师。” “啊!还是教师?教师不知道聚众赌博是违法的吗?” 这个中年汉子,完全被他们这个阵势怔住了,一副呆若木鸡的狼狈样子。 “把你所带的赌资全部交出来!”龚笇借势一阵呵斥。 这汉子极不情愿地在衣兜里,翻了半天,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还不老实点,磨磨唧唧的。” 这时,他才衣兜里拿出了一大沓人民币钞票。成静拿起清点了一下,一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八元。 “回学校后,好好地反省一下。”中年汉子才殃蔫蔫的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回学校去了。 此时,一位持外地口音的中年妇女竟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李希荣赶紧将她手机中的电池卸下,这位妇女对着他们骂骂咧咧不断。这名妇女其实是个“老赌棍”,非常狡猾,被捉住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赌,是来看热闹的,但后来,李希荣在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1600元现金。 他们这一突如其来的特别行动,收获颇丰,收缴赌资达十二万五千八百多元。 很显然,他们一没给这些赌徒开出任何收缴发票,连个便条也没开。 李希荣及派出所的这些人员,满心欢喜。撤出了阵地,返身走出了这家饭庄,趾高气扬地走了。
07
其实,这次清理赌场李希荣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在“畔山酒店”发现了一个长得水灵的小妞,经询问,得知这个身材苗条,细皮嫩肉,一捏拧的出水的小妮子,是重庆资阳人。他是很上心,心想今天没空,得择日一定要把她搞上手。 这天,正好是礼拜天。李希荣闲来无事又想起了在汤家畈偶遇的这档子是来,想得他心锦摇动,不能自拔。 于是,他驾着所里的警车,风驰电掣般的直奔汤家畈“畔山酒店”而来,“畔山酒店”老板、老板娘认识他,见是李所长大人驾到,不敢怠慢。 “哎呀呀,是什么风把李所长给吹来了!怪不得我清早一起床,屋旁的大柳树上的鸦雀子噶的噶的叫个不停呢。我就在心里想,家里一定有贵客驾到。”这位老板娘一张嘴甜似蜂蜜,薄嘴辰,说起话来像嗑瓜子儿似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这也难怪,这南来的,北往的,什么人她没见过呀。每天她都穿梭在那些来她酒店里喝酒的男人当中,挥洒之间谈笑风声、打情骂俏、风情万种,笑声消魂噬骨,谈笑中转身准备双手环绕在旁边李所长的的脖子上,胸前的柔软贴在李希荣的手臂磨蹭了几下,让他酥筋软骨…… “快打住!我是来这里……”李希荣欲言又止。 老板娘心里明镜似的,她眼睛就像透视镜似得,早就穿透到了李希荣的五脏六腑之中啦。 “行!行行!李所长看上的小妞,那还敢不奉送的道理。” 随后老板娘根据李所长的意愿,不敢迟疑,屁颠屁颠的扭进了里房。 “小黎吔——有人看你来了呢!” “谁呀?” “派出所的李希荣所长。” “我不认识他呀。” “怎么不认识,上次我还来过这里的呀。”李希荣循声也乐癫乐癫凑上那个叫“小黎”的妞跟前。 “哦!原来是你?你是李所长?” “嗯。我就是姓李。” 老板娘知趣的迅速退出了房门,随手还将房门带上了。见老板娘出了房门,小黎伸出细嫩的手挽住了李希荣那粗壮的胳膊,嗲声嗲气地,真还叫李希荣把持不住。 套间里只是一张小床,门刚关上李希荣就扑了上去,女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胡乱地摸了一阵之后,李希荣突然地松开了手,身体向后移动,嘴颤颤发抖地说:“不,不……” “别,别什么啊?别,别怕!你,你……你这是第一次吧?”女孩起身,见李所长窘迫的样子,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声而温馨地问他。 “不,不……”李希荣还是重复着那一个字,两手在口袋里不停地摸着,女孩笑了:“你是怕身上的钱不够吧?不碍事的,我这里很便宜的,只要你给点就行!” “真……真,真的吗?”李希荣突然有精神,右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元钱,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仅有一点点,行……行吗?” “可以的!”女孩从李希荣的手中接过了钱。 李希荣又和女孩火热了起来,令李希荣尴尬的是他淌了一身汗也效果不佳。见李所长挺狼狈,女孩放弃了自己的羞涩,拿出了入道后所学的各项手艺,李希荣才勉强地得以成事,但只坚持了五六分多钟。李希荣尽管自己欲望如火,但还是一塌糊涂。比刚结婚时候的效果差得远了去了,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尽管女孩说他还可以,李希荣还是羞红着脸出房门。 出了门的李希荣走在“畔山酒店”灯箱霓虹照耀下的人行道上,尽管那事不如意,心情却并没有太多的泣伤。使他欣慰的是今晚自己搞定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他很知足,也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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