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铭散文】又是清明烟雨时

　　文/宋小铭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摘自《春天里》
　　从嘉兴回温州的路上，不时跃入眼帘的是国道两旁的油菜花。天空蔚蓝，青山绿树之间，一块一块，不成规则的油菜花地，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像是一条条镶嵌在大地上的金色飘带。有意将车速放慢，以便欣赏这沿途的自然风光。
　　一路上，黄的菜花，白的樱花，粉的桃花，在这无尽的春色里争芳斗艳。白居易说：“人四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而眼前的四月，不用跋山涉水，处处都是繁花似锦，草长莺飞，最是一年春好处。
　　心情很好，音乐里播放着一支歌曲，是旭日阳刚的《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这本是一支忧郁悲伤的歌曲，在旭日阳刚的演唱里，虽然有些落寞，但却更有一种让人奋进和悲壮的力量。
　　前面开始阻车，望着长龙一般的车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舒通？唉，中国的交通现状，仍然是让人堪忧。社会在发展，经济在提高，随之而来的诸多也正在无节制的膨胀。车行龟速，这个时候倒开始羡慕起那些走路的人了，看着他们一身轻便的在阳光下穿行，日子似乎在他们的不经意的举动间，变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凝视着此刻烂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旭日阳刚的声音沧凉沙哑，夹杂着一丝丝的歇斯底里的呐喊，这两个其貌不扬的MAN，站在舞台上，尽情宣泄着情感，落魄和艰辛，困境和希望！
　　旭日阳刚本是两个极为普通的民工，因为翻唱了汪峰的《春天里》，从此一夜成名。不见得旭日阳刚的演唱技巧和声音如何的高超美妙，只是这支歌曲，总是让你情不自禁的想起从前，想起曾经美好的青春，一个个无人问津但还算自由快乐的春天。也许那时候的我们，青涩匮乏，但是却有着真挚的快乐和爱的幻想，那样美丽的时光，如花样般短暂绽放。
　　这支《春天里》，呐喊般撕裂了短暂的麻木，涌动着的强烈的不安。从头至尾，与拘谨的往昔交织的是彻底的绝望，绝望到即使离去，也会选择埋藏在春天的时光里。迷惘与悲伤，恐怕不单单是顾影自怜。感动总是从生命最本末的神经开始，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一个小时后，车群开始缓动。阳光已经暗了下去，风起云涌，怕是要下雨了。车行驶台州境内，迷蒙的细雨如针织般的穿插在空气。不一会儿，驾驶座前的玻璃窗在雨刷的摆动下，变得更加的明净。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却像烟一样的笼罩着大地。远处的山，树木，近处的楼房，行人，都剩下一个个有些模糊的轮廓。摇下玻璃窗，一股清新凉爽的空气吹进来，顿时感觉到异常的湿润、温暖。“吹面不寒杨柳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车速不由地加快了，再过一个服务区就要到家了，忽然特特别的想念家的温暖，恨不得给汽车插上翅膀。
　　到家了，门前的桂花树在细雨里泛着绿光，越发的清新葱郁。雨水顺着叶尖滴下来，变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花坛里，三叶草青翠的叶片上面淡淡的心形图案，像一个个微笑的面庞。
　　第二天，仍然是雨天，较之昨天，今天的雨似乎更大一些。“清明时节雨纷纷”，好像清明节是要下雨的，似乎这样才能更符合人们此时的心情。按照约定，我们今天要去给外公上坟。
　　虽然下着雨，街道两旁的鲜花店，生意却是出奇的好。到达外公墓地的时候，表弟他们都到了，大家围在外公坟前，开始上香烧纸。这个情景，让我想起外公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是喜欢这样围在他身边的。
　　外公是个普通的农民，一生中做过最大的官就是村书记，可是就这样的一个村书记，他却做了三十年了。以前我总是不明白，凭着外公的人品才华，似乎会有更大的发展，为什么却在一个小山村里蜗居了那多年。
　　外公自幼私塾出身，不仅学问很深，而且精通医理，擅长奇门遁甲之术。小时候在外公家，最喜欢跟着外公伺候着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外公的这些花花草草，并不只是花花草草这么简单，每一种花草都是一种治病的良药。金银花、薄荷、杜仲、柴胡、苍耳、车前子、藿香、三七、枸杞……当地的许多村民，遇到小伤小病，都来外公这里求药医治，外公自然是来者不拒，而且分文不取。
　　外公一生很是节俭，死后也没有给几个舅舅留下什么遗产，除了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和医书。医书自然没什么用，收废旧的五毛钱一斤，全数卖了去。花花草草也因为没人照料，慢慢地凋零了。可这一切，又随着老房子的改造，彻底的消失了。
　　雨这时候停了。空气像被雨水洗涤过一般，异常的清新醉人。碧绿的野草，幽伏在地上，嫩绿的柳枝，受了微风的吹拂，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妩媚地谈笑。表弟他们已经张罗着要回去，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碧空如洗，像是要天晴了。

雨这时候停了。空气像被雨水洗涤过一般，异常的清新醉人。碧绿的野草，幽伏在地上，嫩绿的柳枝，受了微风的吹拂，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妩媚地谈笑。表弟他们已经张罗着要回去，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碧空如洗，像是要天晴了。

人生本就是一首歌，有的人唱的激昂，有的人唱出悲伤。
生命的意义，在于充满希望。心有一份灿烂，就会迎来最火热的朝阳。
结构紧密，文章真诚而充满青春活力。一份希望的情怀，在字里行间涌动跳跃着。质感而沉稳。
欣赏，问好。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