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Ⅸ
鲁大明、梁长芬以及这里千千万万个现代社会的特殊身份——农民工。他们不属于这座城市,却用自己的智慧装扮着这座城市;他们生活在低矮的工棚房,却用自己的韧性扛起一座座高楼大厦;他们很平凡,他们很渺小,却用超人的毅力建设一个个生活社区,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蕴含着他们的辛勤付出……他们就是战斗在工地的普通建筑工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生命在建造中绽放色彩。这中间还有许许多多的像梁长芬这样的建筑工人,她们和男人一样,奋战在劳动强度很大的建筑工地,和男人一样劳动,一样的同吃、同住简易的建筑工地,十分艰辛。 本来鲁大明、梁长芬夫妇在广州花都区新华镇凤凰路租有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由于工地日夜加班赶进度,夫妇俩也没能到自己租住的房中住宿,不得已夫妇俩住进了工棚。 简易工棚搭在立交桥下,工棚内共上下两层,有24个房间,每间房15平米左右,放着五六张上下床,住6—8个人。 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 上面放着喝水的杯子和吃饭的缸子,床的上下铺都撑着蚊帐, 每个蚊帐里都挂着一个小风扇。 工地上噪音震耳欲聋,一天活儿干下来,腰弓背驼。 只是下午收工以后,是人们最轻松的时候,该吃饭喽。劳累了一天,只有吃饭才香。 洗去一天的疲惫,男人巧梳妆,其实就是刮胡子。这个时候,热水是最受欢迎的。 男人们虽然是顶梁柱,洗衣、生活自理。但他们并不眼红那些“随军”的家属能给男人洗衣服,而是期待自己的另一半。 夜色降临,工地上亮起了照明灯,夜班工人们又开始忙碌了。令梁长芬可怕的是加完夜班回到工棚,洗澡、洗衣服一切都忙停当。去睡觉,怎么也不能睡个囫囵觉。 这里是男女混居,由于人多有些拥挤,加之居住时间长,空气不流通,室内的空气很浑浊,阵阵难闻的气味让人感到不舒服。那扰人的鼾声,还夹杂着临时组合在一起的露水夫妻,打情骂俏声。 地面到处是脏水和垃圾,室内照明的电力线像蜘蛛网,还有的房间里放着煤气灶。 几十个不熟悉的住在一起,毫无隐私、毫无安全保障,手机、钱包以及稍微贵重的东西都不能放在室内。 一次,这里经历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袭击,农田、民宅、道路、城市排污工程等遭受了不同程度毁坏。等天刚放晴,鲁大明独自一人来到建筑工地。这里,暴雨也给在建工程造成了一定损失,但主要是工期延误带来的损失。虽然雨刚停,建筑工地到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工头不停的叫喊声,鲁大明与其他工人们挥汗如雨的劳动。梁长芬在工地上每天与男民工一样面对的是砖头、水泥、砂石、搅拌机,从事着钢筋工、泥工、搬运等小工工种,但她和男人几乎要干一样的活,每天8-10小时的工作量。尽管这样,梁长芬也从中享受着劳动的快乐和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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