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漠还在恪守着远去的金戈铁马,
落日孤烟里,
天尽头和历史一样浑浊而荒芜。
麻蜥早已将一天的结果收拾干净,
懒散地轮回到来时的记忆深处继续考古。
如果,狂风再也卷不起岁月里那些古老的红颜与叹息,
那么,远远地走在沙洲边缘的驼队正在认真地走着它们重新遗忘的旧路。
若在梦里,
逝去的酒杯早已盛不下千年沉睡或百年孤独,
而在霓虹灯下,
该退出风景的花朵仍然在人们旅途里风情万种。
青葱小马依然驰骋在杳无音信的命运里,
从微博里出走的云朵仍然要归根到天空,
只有那个在万丈深渊上如履薄冰的混蛋,
仍然不肯卸下肩膀上蓝色的行囊而回头是岸。
在这被夜色逼迫的黎明前,
在这连流星都懒得滑落的黄麻布,
这个混蛋从泛黄的文字里潇洒地走出来,
却又重新走进大漠走进历史走进最初的灵魂里。
莫非,
在这极度美丽而又空前轻浮的世界,
走一条没有把握的独木桥会比做一场更有把握的爱更有快感?
幻狼于2017.5.4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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