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蓝烟 于 2017-5-13 09:19 编辑
父亲,不只表达了一种血缘,是一种称谓,也是一种责任和义务的集合载体。在我四十年的生命历程中,我的记忆里,曾经有多位长辈老师给予过我亲如父爱般的淳淳教诲和无尽关怀。承载着诸位父辈人的希望,历经千锤百炼,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如今已经绿意盎然了。回首来时的路,虽然也曾风雨兼程,但我仍然很庆幸,感谢我的父亲,感谢给予我父爱般教导的各位恩师,今日的我,是他们辛勤汗水的结晶。
我的父亲瞿百贤,生于1940年,西安师范毕业,中学高级教师。主要教授语文,擅长音乐美术,尤喜民族乐器,对二胡演奏相当精通。
记忆中的父亲是从我上小学一年级开始,那时候我借读到陈庄联中附近的一所小学,那个秋天好像雨特别多,父亲用尿素化肥的袋子剪成一个小雨衣给我穿上;细雨中,父亲拉着我的小手走在联中去小学的路上,童年就在一路的歌唱和故事中开始了。后来我回到家乡上学,他仍在联中;每次周末回家都会很认真的辅导我的学习,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教给我更多知识。
记忆中的寒假和暑假,虽然能天天见到父亲,但他几乎白天都不在家;那时候农村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专职司仪,红白喜事总需要人领衔,叫做看客。上世纪八十年代,父亲在当时的村上也算是很有文化的人,而且他为人随和、善于语言表达、多才多艺,所以常常被乡亲请去帮忙,最多的是看客,也有给家具上绘花鸟图案,给寿材上绘龙凤图案的。
最忙的要数除夕那天,几乎从早上天亮开始一直要持续到天黑。一大早,父亲在我家小院里,撑起一张方桌,备好笔墨,静候乡亲。随着门外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你吃咧么?”,“馍蒸咧么?”,“娃回来咧么?”,“走,找百贤叔写对联去!”平时冷清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有些人除了写对联还不忘赏景,看见喜欢的花草一定会不客气地讨要:“叔,开春了把这菊花给我家移些?”,“叔,你家的这竹子不错,给我挖一窝吧?”,“叔,你家的这梨树、枣树、核桃树一年能收不少吧?这枣树咋嫁接昵?给我家也接一个。”
1999年我开始参加工作,那年父亲退休了,工作了整整四十年,以全额工资退休的。退休后他仍然坚持晨练跑步,河畔田垄间,晨曦中总有一位老汉!在他的努力下,我们村还建成了老年自乐班,经常举行自乐活动,谁家有事请,他们都积极去,他自己乐,乡亲们也乐。
父亲如今虽已年届七十八,仍然是村上的主鼓手。每逢春节和过会,锣鼓队必然大显身手,锣鼓喧天的队伍中,父亲的鼓声是众人的焦点。外村人说“这老哥精神很,多大年龄了?还能敲鼓!”,本村人说“我叔敲鼓几十年了,无人超越!就连邻村好几个锣鼓队都是他指导组建的!”
父亲以身作则,对我进行耳濡目染式的启发教育,使我受益颇深。在父亲身上,我学到了宽阔的胸襟、睿智的思维、奉献的精神和多才多艺的自信,如今虽然我已开离家乡二十多年,记忆中的父亲还是那么的朗健,那么的热情,谁家有事他肯定还是积极的当自家事处理,用我母亲的话说“当了一辈子闲事主任”!
有父如此,我心甚慰。
蓝烟
作者简介:蓝烟(笔名),女,原名瞿文华,生于1976年7月,陕西蓝田人。陕西散文学会会员、《望月文学》特约作家,有作品在“网易博客”网站、“西部文学”论坛和《望月文学》杂志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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