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将使楚。楚王闻之,谓左右曰:“晏婴,齐之习辞者也。今方来,吾欲辱之,何以也?”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缚一人,过王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
晏子至,楚王赐晏子酒,酒酣,吏二缚一人诣王。王曰:“缚者曷为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王视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王笑曰:“ 圣人非所与熙也,寡人反取病焉 。”
“部长,为什么我们的资料总是被你们卡住?所谓的问题在别的标段也存在为什么别人总能过关,我们却不能,这公平吗?”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总是你们,难道你不觉得你们有问题吗?”
“我不认为我们有问题,我在任何项目上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处处看我们不顺眼,我认为是在故意刁难。哪一次不是通过上级领导交涉你们才给我们签的字,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哪为什么在这里就会是这种情况呢?是我们的问题吗?”
“类似的项目我们在别的省份也干过,从不比别人差,我也从不怀疑我们的工作经验及业务能力,况且我们的资料比以往任何项目都做得好。为什么在你们这里我们就成了‘落后分子’了?”
“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
昔年,余筑路于桂地,因工作之故,隔网舌战指挥部主管之副部长。岁月更迭,往事悠悠,历历在目。
今时,混迹于建材业,惶恐之绪时刻萦绕,郁郁之情常伴左右,久久不得开怀。世间万物,原本美好,却因水土之故而致面目全非。
余本以为,万事凡经努力即可开花结果一蹴而就。然,理想之于现实实乃一毛之于九牛,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恍惚间,竟混沌不知前路,入迷津不知所终。也曾自说自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其身。然,惶恐之绪未曾因此而式微,郁郁之情却随日月而俱增。苟且于生计之所迫,执念于理想之曙光,时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呜呼!可叹也。
凡此种种,余恰似植于淮北之橘,叶徒虽似,味谬千里。
繁杂事务,应接不暇,余虽使浑身之解数,却未能一一化解于无形;欲循规蹈矩于条令之中,却常因阻碍而弃之,以致枷锁缚心不能前行。心虽有余,力却不足,苦闷之至,唯有自知。时至今日,好似釜中游鱼,瓮中之鳖,进退两难也。
业者,无不以创造生活之美好为其宗。然,心之所累已尽抵岁月之乐。如此这般,要之何故?
寥落千文尽倾吾心,不藏不掖,一吐为快。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志存高远,不负吾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