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幽香】人生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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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252 | 回复16 | 2017-6-16 07: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罗凤霜 于 2017-6-18 17: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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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抉择
作者:罗凤霜
-01-
   李芊担任蓝陵村大学生村官刚一年了,她工作勤奋,关心爱护群众,在县乡村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她因地制宜,发动群众勤劳致富,使村组成立了五个鱼塘养殖业、五个柳编专业户和两个刺绣专业专合作社及一个小型蔬果加工厂,还帮果农建起了微商经销农副产品网站,她的工作有目共睹,在村里深受老百姓拥戴,也受到镇领导的表扬。这不,最近,她又一心扑在了“精准扶贫”工作中,两个多月都没回家,这个周末,她一边在村委会办公室整理贫困户资料,一边想着心事:在兰溪县委组织部工作的男友谷剑上周回家把他俩恋爱的事跟他父母挑明了,他回来后,脸色很差,一定是他父母嫌她家境不好,门不当,户不对。李芊虽然生得端庄、秀丽,瀑布似的长发,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加上她穿上一件淡绿素雅的连衣裙,活脱出她那稳重端庄的气质。可她出生寒门,来自市区农村,打小父亲早逝,无兄弟姐妹,全靠母亲种几亩薄田,农闲卖烧饼挣点小钱,省吃俭用,供自己上的大学。可谷剑不但人长得英俊帅气,家境很好,听说他父亲是省城一家大医院里的领导,母亲在省妇联工作。他是真正的高富帅,在农校,是许多女孩心中的偶像。可谷剑偏偏把爱的紫藤枝伸向了她......
   正在胡思乱想间,村主任王宇急匆匆地跑到村委会叫到:“李芊,你妈看你来了。
  “我妈?她这时候来干嘛?”
  “我咋知道,你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她们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哦”,李芊边往宿舍跑,边想:她们?家里只有妈妈呀,还会有谁?。
   李芊一路小跑,在楼下,见她妈领着个十七八岁,比自己略矮一点的白白净净的姑娘。
  “妈,您咋来了?”
   李芊拉着妈妈的手,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站在她妈身旁的姑娘,这姑娘一头乌黑的秀发似瀑布般披在肩上,看上去很文静,很美!看到她,李芊感觉就像找到了前几年的自己,太相了。
  “妈,她是谁?”
  “她是你妹妹。”
  “我妹妹?我不是在做梦吧,妈,我哪里有妹妹?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呀!您啥时候给我生了个妹妹啊?开什么玩笑?”李芊瞅了妈妈一眼,嘟着嘴。
  “姐,我真是你的妹妹,有些事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行么?”站在妈妈身后的女孩说。
  “哦,到我宿舍吧!”李芊一边应着,一边把她们带到自己简陋的宿舍,招呼他们坐在小方凳上,给他们倒了茶,也坐在了靠近她妈的椅子上。
  “姐姐,我叫姜婉心,今年十七岁,在灞桥一中读高三。”
“说正事吧,你今天找我啥事?”
“对不起!姐姐我代表咱妈向你道歉!”姜婉心站起身,向李芊深深地鞠了个躬。
  李芊被她突如其来的礼数弄得不知所措,连忙也站起来:“不是,咱妈?是啥意思啊?”她把头转向妈妈,妈妈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我们的妈妈叫林娇,是灞桥一中高中部的物理老师,二十年前,妈妈生下你,可爸爸出生豪门,是独生子,奶奶嫌弃妈妈生了个女孩,没男孩顶门立户,可那时计划生育紧,不允许爸妈那样吃‘商品粮’的生二胎,所以你刚出生,奶奶便背着妈妈把你送了人,妈妈为这事和奶奶吵了起来,但胳膊总扭不过大腿……。”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妈妈,你说呀!”李芊哭了,站起来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你妹妹说的是真得!”妈妈站起来,拉李芊坐下来,也边抹泪边回忆起了往事:
  “二十年前,一个晚上,邻居王大妈神秘兮兮地跑来我家,告诉我和你爸,有人给娃,问我们想不想领养。当时,我与你爸结婚都快十年了,一直没个娃,跑了好多家医院,也吃了不少药,可没效果,当王妈说有人白送个娃娃,真是老天开恩,你爸便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就领养了那个娃娃就是你呀!”
  “听着像在编电视剧。不可能,你们骗我!”李芊堵上了耳朵,哭着跑出自己的宿舍。
“姐姐,我没哄你,妈妈得了癌症,快不行了,她很想见你最后一面!”姜婉如哭着大声说。
  李芊没有回头,跑到蓝凌河畔,“扑腾”一下跪在沙滩上,仰天大喊,“这不是真的!老天爷!”她把头重重地捶打着“呜呜呜”地哭起来。

-02-

   一抹夕阳照在蓝凌河畔,静美的山村被涂上了万丈霞光,村子像镀上了金,显得异常美丽。可李芊哪有心情欣赏美景,她不知哭了多久,终于累了,不哭了,她靠在湖畔的那棵柳树旁,还想着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事,她怎么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呢?二十年了,可妈妈一直把自己当心头宝贝啊,记得五岁时,她得阑尾炎,夜里没车,妈妈急得冒雨背着她气喘吁吁地跑了二十里才到医院,为她做治疗,手术后,妈妈不离左右守护在她病床前,几天几夜都没合眼,每一次扎针她哭妈妈也哭,她病好了,妈妈却病倒了;她记得那年“六一”,妈妈把为自己要买换季衣服的钱去给自己买了“六一”演出的漂亮裙子;当她每次考试取得了好成绩,妈妈总比自己还高兴,不是给她买奖品,就是陪她去书城为她买她最喜欢的书;让她最忘不了得是爸爸去世后,自己一个人下地种田,一个人锄草种庄稼,她为了自己受了多少苦,造了多少罪啊,不少好心人都给妈妈说媒,劝说妈妈再嫁,免得受罪,可妈妈怕再组家庭,委屈宝贝女儿,一直不肯,妈妈说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只要有小芊在身边,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电话响了。李芊揉揉哭得红肿的眼睛,拿起手机:“姐姐,我和李妈妈已到家了,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亲姐姐,血浓于水,亲情无法割舍。过去的事不能怪妈妈,是奶奶把你偷偷送人的,妈妈找了好久,也没打听到你的下落,她整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还大病一场,她甚至跟爸爸提出离婚,可爸爸也无奈。后来妈妈生下了我,又是个女孩,奶奶便逼着爸爸与妈妈办了离婚手续。”
  “姐姐,我求你来看看妈妈吧!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妈妈必定是你的亲妈!我想你是聪明人,不会怪妈妈一个将死之人的吧!?”
还在气头上的李芊没有啃声,狠狠地把手机挂了!
  “滴滴滴滴”信息响了,她不想看,但又不忍心不看,那必定是自己的生母啊!她打开了信息。
  “爸妈离婚时我刚满月,妈妈一边照顾我,一边上课,她有多辛苦,有许多叔叔追求过妈妈,学校领导也劝说妈妈再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妈妈怕新爸爸对我不好,没再婚。
   去年,妈妈突然昏倒在课堂上,学校派人送她去医院看病,可检查出她得了白血病,需要立即做骨髓移植手术,外婆年纪大了,妈妈没有兄弟姐妹,我去医院做配型,配型失败,不符合标准,况且我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手术。妈妈错过了最佳手术期,只能等死了。
   半个月前,无意间,我听到了妈妈哭着对奶奶说我还有个姐姐,她想见她最后一眼,但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一直没和我提起你,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在生前能见你一面,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然,她会死不瞑目的!”
  “我知道后,便跑到奶奶家,跪求奶奶告诉我把你送给谁了,奶奶最终抹着泪告诉我,当时是托人把你送给桃花岭的姜大婶了,我连夜赶去桃花岭,挨家挨户打问,没有影讯,最后我挨户跪求,膝盖都破了,流血了,李婶不忍心看着我这样地跪拜找下去,终于被感动了,承认了她的女儿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姐姐,不管你有多恨妈妈,但我希望你让她见你最后一面吧!”
   李芊边看妹妹的信息边哭,她是哭自己的苦命,也是在哭妈妈的病。此刻,她看了妹妹的信息,心沉沉的,如翻江倒海,充满了五味杂陈,养母大于天,自从养父去世后,她就是养母的全部。我不能离开养母,更不能见死不救,何况那奄奄一息的人是给自己生命的亲生母亲啊!可自己咋跟谷剑说,本来他们家就已经嫌她出身贫寒,现在又扯出这么个病危的母亲,他家能接受她这样一个出生在支离破碎家庭背景的女孩吗?
   她又想到病床上生命垂危的亲妈,还有跪地求拜,四处寻找自己的,哭得泪眼红肿的妹妹,她的心碎了,那一夜,她失眠了。第二天清晨,她安排好蓝凌村的工作,给乡政府王书记讲了自己要见住院的亲妈的事,并请了假,她便乘火车回省城灞桥老家。
   没想到,李芊在火车上碰见了大学同学陈宇,她对李芊说他们大学的同学马阳的爸爸刚当上了副省长,她一直暗恋谷剑,在省机关工作的马阳时时讨好谷剑的妈妈,听说谷剑的妈妈叫谷剑回家,目的是给他订婚,但在家里安排好订婚的那天,谷剑却跑掉了,李芊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呀!
   难怪谷剑从省城回来心事重重,她猜想可能她和谷剑的这场恋爱没有了希望。她难过极了,想原本自己就是个贫寒之家,现在又摊上亲妈得了癌症,算了也好,可,不知为什么,心怎么这么疼!她是多么爱谷剑,不知现在谷剑是否也爱着自己?下火车后,她告别了陈宇,不知自己怎么回家的。

-03-

     天蓝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村子的路旁。骄阳似火的盛夏,使原本就为自己离奇的身世和妈妈的病弄得很烦心的李芊,现在,又听到有关谷剑订婚的事,她的心情随着温度的升高,而显得更加焦燥烦闷痛苦不堪起来了。
     李芊一边进村,一边为她的身世、妈妈的病和不幸的婚姻伤心难过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涌。哭吧,哭吧!但哭过后必须坚强,她这样告诉自己。
    李芊到家已是午后,妈妈好像知道她要回来似的,早已备好了丰盛的午餐,在门口等芊芊吃饭呢,可李芊面对满桌丰盛的菜肴却没一点食欲。
   “妈妈,我洗把脸!”
   李芊想洗把脸,不让妈妈看出自己伤心流过泪,为她担忧。
  “芊芊吃饭了!”妈妈又在关切地叫。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自己,就勉强地笑着来桌前坐下与妈妈一起吃饭。
   家里的小黑狗摇头摆尾的、亲热地跟在李芊身后跳来跳去和她撒欢,逗趣。好像在说,小主人,好久不回家,我真想你呀!
   可此时的李芊心事重重,哪有心情和往日喜爱的小狗逗趣呢!
  “芊儿多吃点,这是妈妈特意为你做的红烧排骨,香着哩!”妈妈笑眯眯地给女儿往碗里夹肉!
  “谢谢妈妈!你也吃一块!别光顾我呀!”李芊勉强笑了笑把一块排骨夹到妈妈碗里。
   吃饭间,小黑狗把李芊投给它的骨头,衔去给了它瘸腿的妈妈老黑狗吃。李芊震憾了,动物尚能反哺报恩,爱的如此伟大!她岂能坐视不顾自己患病在床的妈妈!她感动得流着眼泪,一口饭也咽不下。
   心细的妈妈看到了芊芊在流泪,说“去看看你妈妈吧!”
   听了养母的话,李芊坚定了看病危的亲妈的信心。她放下碗筷,去商场买了提子、香蕉、蓝莓等水果,按妹妹姜婉心留给她的地址,打的一个多小时,找到了在省第二医院血液科住院部7楼9-3室1床叫林娇的。
    当她敲开3室的门时,李芊说不出的感觉,只见1床躺着个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头发已掉去大半的妇人,她脸色蜡黄,眼睛微闭,正歪斜着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李芊轻轻地走过去,放下水果袋,把床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妇人醒了,耷拉着眼皮口齿不清地问:“心儿,找到你姐没有?”“阿姨......妈......妈妈,是我。”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李芊开口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叫妈还真是感到难以启唇。
  “你是?婉茜?我的茜儿?我不是在做梦吧?”妇人因为过于激动,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片红云,她努力想坐起来,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坐起来,李芊连忙上前扶住说“妈,别激动,慢慢说。”林娇喘了几口粗气,缓缓地说:“茜儿,你恨我吗?因为妈妈无能,让你受苦了,看到了你,我也就知足了,现在可以安心地去了,以后多照顾照顾你妹--妹。”由于太激动了,林娇流着泪,又昏了。“妈妈,妈妈,”李芊哭叫着,没见林娇醒来。
   望着昏死的妈妈,李芊的心一阵剖心般痛,连忙去找医生,她突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给妈妈捐肾,找到医生后,她问医生:“如果现在有合适的配型,我妈做手术还有好转的可能吗?”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希望很小,再说我们这医院条件不够,得转到条件好的医院去试试。”医生对她说。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04-

   李芊回到家,心情沉重极了!病床上妈妈的影子如电影般时时闪现,妈妈那那黄憔悴奄奄一息的样子总在李芊眼前晃悠着,让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养母看懂了她的心事:“孩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妈妈,我想去跟我妈骨髓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就去给我妈做骨髓移植手术,您同意吗?”
   养母没说话,她是真得不愿意女儿这么做,人生的路还有很长,她怕影响女儿将来成家生子,捐献骨髓后如果对身体有什么危害,那不就害了丫头一生啊!更何况她妈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期,万一手术做了,她妈妈还没有回天之力,那岂不是人才两空么?但连自己亲娘都不救的人,还是人吗?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是很善良,很有爱心的姑娘,何况她这女儿很有主见,只要决定的事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只要心意已决,就是无法更改的,便说:“孩子你自己定!”,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谢谢妈妈支持!您放心,医生说了,捐骨髓对身体没有危害,休息几天就会好的,以后我还要赚钱养妈妈您的。”
    随即,李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谷剑,她说有个很重要的病人,需要马上做骨髓移植手术,问他能不能帮忙转到他爸的那家大医院去,在谷剑的帮助下,他院长老爸,很快就安排妥当了,林娇从省第二医院转到省立专科肾病医院,林娇听说女儿要给自己做配型,坚决不同意。
   李芊说:“妈妈,您一定要活着,您在,家就在,您没了,我和妹妹就像失去巢穴的小鸟,无处安身,您忍心吗?”
   林娇见女儿心意已决,便默许了。
   如何找来几十万元的手术费,是压在李芊心头的一块大石。正在她无计可施,妹妹姜婉心打电话说她找到了亲爸,叫她一起去求她们亲爸,奶奶家不是很有钱吗?
   到了奶奶家,一院小别墅,造型别致,室内高档的家具,摆设恰到好处,豪华而不失典雅。
   李芊说:“奶奶,我们今天借钱是为了救病危的妈妈一命,我打借条,我可以每月还你钱,还完为止。”聪明的奶奶也觉得当初对不起林娇这个儿媳,也有愧于自己亲手送人的亲孙女姜婉茜,很慷慨地拿出二十三万,并且并没让孙女俩写借条。
   手术室,李芊与妈妈的骨髓配对很成功,她哭了,妈妈林娇终于可以得救了。
   进手术室前,她拉着养母的手说:“救活了妈妈,我依然是您的小棉袄,一辈子,不离不弃!”养母点点头。
   李妈妈怎能不了解女儿呢?她那么善良,小时,只有一碗饭,要饭的来门前要饭,她给了叫花子,她有一颗博大的爱心。她明白女儿是个有孝心有爱心的好女儿。
   最后,李芊又给谷剑打电话说:“所有的感情在生命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我决定捐献骨髓救自己的亲娘,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你还会遇到更合适的女孩子!”。谷剑听得莫名其妙,“喂,喂__”可电话已经挂了!
  当李芊从麻醉中清醒后睁开眼,她看到了妹妹婉心,连忙问“咱妈怎么样?”“姐,妈妈手术非常成功”,她虚弱地笑了。转头又看到了谷剑。
     李芊问:“你怎么也来了?”
    “岳母做手术,我能不来吗?”
     她羞红了脸,小声说:“谁说要嫁给你了!”
    “芊芊,你看谁来了?”谷剑用手往旁边一指。
   “我爸也来看你了。”
    李芊一愣,面对从未谋面的公公,李芊不知所措,谷剑的爸上前说:“你的事你妹妹全跟我说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家谷剑真幸运,遇到你这么有孝心的姑娘,这小子真有福气!把他交给你管,我们放心那!‘哈哈哈’”。
    芊芊的养母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芊芊,我来照顾你和你妈,你妹就要高考了,她得好好复习。”
    谷剑的妈妈不知道何时也站在旁边,两行热泪终于从李芊的眼里流了出来,这是高兴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她为她的抉择而开心,养母大于天,血浓于水,爱心广施,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一抹朝阳刚好透过飘窗的玻璃,照到了李芊和和妈妈的病床上,李芊看见妈妈睡的那么香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咚咚咚”病房的门响了。护士领着蓝溪县蓝溪镇蓝溪村的书记和妇联主任等一大群人,还有摄影师,摄像镜头对准了她。“咔嚓咔嚓。”
    原来,他们听到了李芊的事迹和她一年来突出的工作业绩,觉得很震撼,称赞这个大学生村官真得了不起!她被评为“蓝溪县感动人物”和“最美乡村女干部”省市妇联也为她组织材料,她被评为市省“巾帼英雄”!李芊的事迹相继在各大媒体报道,传颂。
   “芊芊,你快快好起来吧!妈妈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谷剑的妈妈在知道了儿子爱的是这样一个大爱无私,才干出众的,了不起的女孩子,也不再反对,居然答应儿子,等李芊出院后就为他们办了婚事。
   李芊感慨万千,一次生命的抉择给了母亲第二次生命,也挽回了自己美满的婚姻,给了她幸福辉煌的人生。
   爱心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使流浪异乡的人得到亲情的庇荫;爱心是一道飞架在天涯的彩虹,使满目阴郁的人见到世界的美丽;爱心是沙漠内一泓清泉,是濒临绝境的人们从新看到了希望,爱心是一块衔含在嘴里的奶糖,使久饮黄连的人尝到生活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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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rhy个人认证 | 2017-6-19 11:48: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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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云,甘肃人,现居兰州,中国石油作家协会兰州石化分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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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凤霜 | 2017-6-20 05: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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