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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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3278 | 回复1 | 2017-10-26 07:4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故事梗概:玉芬男人死的早,眼看着上了年纪,养老问题还没落实到两个儿子身上,到底咋办,就和村上人商量,分家。分家的那天,两个儿子都不想要母亲,却都看上了母亲的唯一家产母猪。这个母猪一年两窝半稳稳当当,下来要卖几千元,为此说合不到一块,没办法说话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抓阄。一个票上写着母亲,一个票上写着猪,让两个人抓,结果老大抓到了母猪,老二抓到了母亲。老二心中不服,但又说不出口,就虐待母亲,连母亲的养老金都是自己领取,分文不给母亲,母亲没办法只好走出家门,四处飘落,最后死在某沟公路上。母亲死后弟兄两个大操大办,引起村民一片骂声。可是一次上前卫集,却发现一个老婆像他妈,怪了,母亲去世多年了,那人咋能是他妈呢?细看,就是的,原来老婆出走,被一个人收留,现在白白胖胖的,比在他家时还年轻。原来埋藏的是一个有神经病的五保户。只见那人对母亲十分孝敬,二人赶到后悔莫及,羞愧难当。


     人物表

   何玉芬----六七十多岁的老人。
   贺基红----玉芬的长子。
   刘娟娟----玉芬的儿媳,基红的妻子。
   贺基达----玉芬的二儿子。
   朱红英----玉芬的儿媳,基达的妻子。
   黑蛋------收养老婆的小伙。
   二妞------黑蛋的媳妇。
   陈世卿----村民,七十多岁。
   贺德轩---村民,教师。
   群众甲、乙、丙、丁。

      第一场   抓阄

   陈世卿:“这几天忙的太太,可叫人分家呢。”
   贺德轩:“叔,还叫你来。”
   陈世卿:“叫我么,我就不来,这弟兄俩就不孝顺,分家难办的很。”
   贺德轩:“我也听人说来,弟兄俩没有一个想管他妈的。”
   陈世卿:“呀有人背地后议论,就看他俩有啥本事能把这个家分了。”
          (走到门口,基红、基达迎了出来)
   基红:“叔,哥,快进屋。”
   基达:“都来咧。”
   玉芬:“他叔你跟德轩把鞋脱了坐炕上。”
          (二人脱鞋上炕,炕上放着一个小饭桌)
   德轩:“婶,你也上来。”
   玉芬:“不咧,我就坐脚地。”
         (贺基红坐在案边,妻子娟娟坐在灶火。贺基达靠着柱子,妻子红英端了个板凳坐在男人跟前。)
   陈世卿:“这会人都到齐了,咱就准备分家。”(贺德轩取出笔,纸铺在事前准备好的小饭桌上)“在分家之前我想听听你弟兄俩的意见。”
   贺基红:(想说,被妻子在脊背打了一下)
   贺基达:(想说看他哥没言传,妻子还在踏他的脚)
   陈世卿:“你都不言传,这家咋样分呀,俺总得听听你的意见。”
   娟娟:“我说,(看看炕上的人又看看脚地的人)我反正不要俺妈。”
   红英:“老大都不要俺也不要,按说老大生头里长头里应该先管大(duo)人)。
   娟娟:(急了)“管大人是老大的,这是哪个文件上写的,要不是抓老二,这家当还是俺一个的。”
   红英:“放屁,说的这是人话吗?”
   娟娟:“你放屁,你是人,你把咱妈养活。”
        (两个人像斗架的鸡,贺基红弟兄俩各自劝着自己的妻子)
   陈世卿:(大喝一声)“对咧、对咧,可吵开咧。”
         (两个人才停了下来,各自坐到各自的位置)
         “你这家就分不成,都分了几次了,都是这个样子,今个,俺就不来,你妈硬鼓着叫俺,俺实在没办法分你这个家,没有说坐下来好好商量,你们不养难道叫俺俩养活。”
          (两对都不言传了)(俩人商量了半会)
   陈世卿:“是这样你俩看行不行,俺俩刚才商量来,把家产和你妈分成两等分,一人一份。你看行不行?”
   贺基红:贺基达:“行”。
   陈世卿:“你妈有三间房,你弟兄俩一间房,你妈带一间房,谁管你妈,那间就是谁的。你妈算一份,母猪算一份。其余家产都不值钱,你们以后看着分吧。”
       (先后俩争着)
   娟娟:“我要母猪,不要俺妈。”
   红英:“我也不要俺妈,要母猪,俺妈是老大的。”
   娟娟:“放屁,母猪才是老大的。”
   红英:“你放屁。”
        (二人又打在一起)
   陈世卿:大喝一声“做啥呢,又打开了。”
         (二人回到各自的地方)
          (三个人又商量半会)
   陈世卿:“那咱干脆抓阄。”
           (几个人都同意)
   贺德轩:(写纸蛋)“来你俩看谁先抓。”
          (先后俩争着把手伸向桌子)
   娟娟:(拆开一看是母猪,脸露笑容把男人一拍)“撩咋咧。”
   红英:(拆开一看是她妈,脸露苦相)
          (红英嘴噘脸吊地拉着男人走了)
   娟娟:(拉着基红笑着)“这哈对了,一年能收入几千。”
   基红:“甭言传。”

        第二场     受气


       (馍笼挂的高)

   玉芬:“红英,有馍么?妈饿的很。”
   红英:“刚吃了饭多大一下,就可饿咧。”
   玉芬:“娃,你给我舀喔稀溜溜的,就不耐饥没。”
   红英:“你都唔大年龄了,嘴咋就胡呔呢。”
   玉芬:“娃,妈阿达胡呔,实在是饿的背不住了。”
   红英:“没事咧,到喔太阳坡晒暖暖去,再甭孥这胡喊叫咧。”
          (老大就在隔壁)
   玉芬:(又来到老大门口)“娟娟,有馍没?给妈吃些,妈饿的很。”
   娟娟:(闻声出来)“你不是抓到老二家了,咋还寻俺呢?”
   玉芬:“我往人家要不下么!”
   娟娟:“往人家要不下,就来寻俺来了。阿达娃多阿达耍去。”
        (随手把门一关)
   玉芬:“乃你拿俺的养老金卡着。”
娟娟:(又打开门)“养老金卡是俺跑下的,俺甭拿。”
玉芬:(泪流满面来到门前场塄子,看见塄下有谁倒的烂菜叶,就下去拾着吃。)
   红英:(出来倒垃圾)“妈,你做啥呢,你这不是拿耳巴子打俺的脸呢?”
   玉芬:(可怜相)“我饿人,你又不给吃。”
   红英:“你个死老婆子,吃得饱饱的装啥呢。”
          (抬起一脚踢向老婆。)
   玉芬:“啊吆。”(滚下坡去)
   群众:“快来看,红英把她妈踢到塄下去了。”
         (几个人聚拢来)

        第三场   撵断

   (玉芬在炕上揭被)
   红英:“妈,你做啥,还要不要俺做饭。”
   玉芬:“咋咧,你做你的饭,我又没挡你。”
   红英:“你一揭腾,把脏发都扇到锅里了。”
   贺基达(走进门):“咋咧咋咧。”
   红英:“我看这饭也做不成了。”(红英从灶火立起来)
   贺基达:“咋咧,连饭都做不成了。”
   红英:“你没看你妈,故意糟蹋俺呢,把个被一揭一扇的。”
   贺基达:“妈,你也没有说出去浪一浪,到胡揭腾啥呢,你没看俺这日子还过不过。”
   玉芬:“我浪的刚回来,想坐在炕上歇一歇,呀你媳妇就喊叫开了。”
   红英:“我喊叫,你糟蹋俺,还会说得很。(对着男人)你今不给你妈想办法,这日子我就不过咧”
   贺基达:(为难地)你叫我咋办,喔是俺妈。”
   红英:“你妈,还不胜人家抓个母猪。”
   贺基达:“呐是你抓的阄,又不是我抓的。”
   红英:“我抓的也不行。”(红英害气不做饭了)
   贺基达:“妈,我看你还是住到咱后院喔房房子。”
   玉芬:“喔是拴羊的,我不住,碎嘟嘟的。”
   贺基达:“妈,你看,你年龄也大了,睡到火炕上,娃们把你吵的也休息不好,睡到后院多安宁的。”
   玉芬:“俺娃还有心很,喔又黑又脏,我个老婆子,出来进去塄塄坎坎的,不去。”
   贺基达:“妈,地下我给你以拾掇,墙上以漫,就干净了,再给你安个大灯泡子就亮堂了。”
   玉芬:“拾了你个贼驴失的这不是撵断我呢么。”
   贺基达:“妈,你看你把话说到啊哒去了,你娃是给你改善生活环境呢,呀你还不落好。”
   玉芬:“俺娃是孝顺儿子么,村里人谁不知道。”

         第四场    姊妹之争


   娟娟:“红英你做啥呀?”
   红英:“姐,我有事寻你呢?”
   娟娟:“啥事吗?”
   红英:“咱把家分了。”
   娟娟:“把家分了咋咧?”
   红英:“你抓的母猪。”
    娟娟:“没错。”
   红英:“俺抓的咱妈。”
   娟娟:“对着。”
   红英:“姐,你不是把咱妈的养老金卡拿着,现在咱妈分到我跟前咧,我想要卡呢?”
   娟娟:“那可不行,卡是我跑下的。”
   红英:“有啥不行,是俺养活咱妈,还是你养活。”
         (姊妹两吵开了,打在一起)
   娟娟:“乃只怪你手气不好。
   红英:“手气不好,人呀喔养老金是给老人养老用的,你既没养活又没管,凭啥拿呢?”
   娟娟:“你说凭啥拿呢。”
   红英:“你在甭说漂亮话咧,谁不知道,你不要脸,想白拿钱呢?”
   美丽:“放屁,你咋样说话呢。谁不要脸。”
   红英:(脸色一变)“咋样说话呢?这还是好听的,难听的还在后头呢。”
   娟娟:“有屁就放,看你个屄能胡呔个啥。”
     (贺基达上)
   贺基达:“咋咧,姊妹俩吵啥呢?”
   红英:“就是咱妈的喔养老金卡。”
   贺基达:“你今眼明早早把卡交出来,要是不交出来,可别怪兄弟不认你了。”
   贺基红(上)“咋咧咋咧。”
   娟娟:“两口子合伙欺负我呢。”
        (娟娟和红英打在一块)
   红英:“你凭啥拿卡。”
   娟娟:“你凭啥要卡。”
   红英:“俺抓的咱妈。”
   娟娟:“妈是共同的妈,不是说你抓去了就不是俺妈。”
   红英:“说的这不要脸的话,你抓的母猪一年要收入多少钱。”
   娟娟:“乃只怪你喔烂怂手,干脆回去把喔手剁了去。”
   贺基红:“算咧算咧,把卡给老二。”
         (娟娟拗不过基红,只得回去取来卡,寄给红英)
   贺基达:“走,往回走,再甭叫人笑话咧。”




           第五场  涝库洗衣

   玉芬:独白:哎,咱这年纪大了,也不是人懒了,就洗不了衣裳,人呀喔媳妇又不给咱洗,简直脏(nu)的穿不到身上。没办法只得自己洗。
        (来到涝库在沿子寻找洗衣的地方,发现一坨有个台台,慢慢地弯下腰摸着下去)
         (出溜一下,溜到涝库去了)“救人呀,救人呀.”
   贺德轩:(从学校出来)“快救人呀,把老婆跌到涝库去了。”(向涝库跑去)
        (群众闻讯赶来救人)
   娟娟、红英:(也急急忙忙跑来)
   红英:“妈,你看你,这么大的年纪,衣裳脏(nu)了言传,俺少孥一下就洗咧,还要你动弹。”
   娟娟:“就是的么,俺先后俩不论谁都能洗,你就是个硬气得很,你看这好,把你跌到涝库,多亏发现得早,要是没人知道,有个这乃,俺阿达来个妈呀。”
   德轩:“甭说咧,先把咱婶促回去把衣裳换了。”
   群众甲:“就是,一时冻失塌了还是个事。”
          (娟娟、红英促婆婆往回走,进门)
   红英:(模样大变)“你个老不死的,把俺害到啥时候去呀,屋里洗不下,还跑到涝库给俺种人命去咧。”
   玉芬:“我的衣裳简直脏(Mu)的穿不到身上么。”
   红英:(一边给老婆脱衣裳,一边哼哼噔噔的)“你几时在死咧就把俺饶了。”
   玉芬:“在甭多嫌咧,离死也快咧。”
   红英:(用旧毛巾给老婆擦水)“那俺就烧高香咧。”
   玉芬:“娃,你手放轻些。”
   红英:“呀你这人还难伺候的很,你自己擦去。”
         (撂下毛巾走了)


                  第六场    买肉

红英:“掌柜的,你今有事么?”
贺基达:“咋咧?”
红英:“没事,你给咱上集去。”
贺基达:“又没有个啥事,我不想跑喔路。”
红英:“咱人没肉咧,狗也没肉了。你看几天没给喂肉都瘦成啥咧。”
贺基达:“乃你快做饭,拿我一吃就去。”
玉芬:“娃,你回来给妈也买个肉夹馍。”
红英:“想吃肉,招祸嘴没长端的祸咧。”
玉芬(着气地);“你看你看,说的这是啥话,你给狗都买肉,我还不胜你个狗。”
红英:“狗还给俺看门呢?你能做啥?”
玉芬:“娃,为人都有个老的时候,你老了得到得胜我。”
红英:“你也知道老咧,老了吃肉能做啥,没比还想结到世上。”
贺基达:“算咧算咧,给喔取些钱让她自己买去。”
红英:“你就惯,这次想吃肉夹馍,再次还想吃天鹅肉。”
贺基达:“对咧对咧,给取去下。”
红英:(撅着脸走进厦子,拿着几张钱)“给。”
玉芬:“娃,你给妈捎回来,妈又走不动。”
贺基达:“走不动甭吃。”
(吃饭)
贺基达:“你把门看好,我走呀。”
玉芬:(走出门寻人捎馍)
陈世卿:(上)
玉芬:“他叔,你做啥呀?”
陈世卿:“咋咧,我上集呀。”
玉芬:“乃你给我捎个肉夹馍。”
陈世卿:“行,嫂子。”
玉芬:(掏钱)“给,你把钱拿上。”
陈世卿:(接钱一看)“嫂子,这咋是阴票子。”
玉芬:“啥?阴票子?”
德轩(上)“婶,就是阴票子。”
玉芬:“咱还不如人家个狗。”(气成软瘫坐在地上)
德轩(掏钱给世卿)“算咧,你给俺婶捎一个。”



           第七场    干涉

          (几个人立在河渠路上说话)

     世卿:“前个,贺基达他舅来了,闹火美太太。”
     群众甲:“为啥吗?”
     世卿:“为啥,你还不知道,还不是嫌虐待他姐。”
     群众乙:“喔弟兄俩没一个好货,就应该收拾。”
     群众丁:“他舅咋吗,也是给了个惨拦瓮。”
     群众甲:“喔咋连他舅都不认咧。
     群众丁:“现在这社会,谁认谁呢。”
     群众丙:“连娘爸都不认,把你个舅算个啥。”
     群众甲:“刚开始,进去人了几下,人家没招失。他也不看看成色,越说话越多,最后叫外甥媳妇jue出来了。”
     群众乙:“原先看见老婆可怜,有人还给端些饭,送些啥,自喔次,叫红英jue了,就再也没人敢去了。”
世卿:喔到算个啥,前个,我上集去,老婆让我给她捎个肉夹馍,你估给老婆的啥?“   群众甲:“啥?“
世卿:“阴票子。把她妈当时就气的坐到地上咧“
     群众丙:“那也看谁呢,她喔厉害的喔次咋叫均儒给打了。”
     群众甲:“那为啥?”
     群众丙:“为啥?你看喔狗日的瞎怂,原先给他妈还拉电着,到后来把电也给掐咧。老婆一黑里摸着睡觉呢。”
     群众乙:“听说喔次还把老婆弹咧。”
     群众丁:“我看呀老婆喔有灯呢?”
     群众丙:“喔灯还是人呀均儒拉的,人呀娃有良心,记着小的时候他婆照看过他。他买的线,灯泡,开关,给老婆拉,红英走进门看见了,就没好言文。气得均儒一个耳巴子打的不言传了。”
     群众甲:“打的对着呢。”
     群众丙:“均儒临走给她红英交代,要是我下次回来俺婆屋里是黑的,咱可不得毕。”
     群众丁:“都甭说咧,红英过来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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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19-3-21 20:3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喔灯还是人呀均儒拉的,人呀娃有良心,记着小的时候他婆照看过他。他买的线,灯泡,开关,给老婆拉,红英走进门看见了,就没好言文。气得均儒一个耳巴子打的不言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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