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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塬传说（一）空灵传奇古道村（2） 文/红袖添香
二、反清神人范鸿儒 范家村也有不少的说道，但最著名的便是范鸿儒的传说了。据说，清军入关之初，他是一支复明军的头领。后因事败，只好隐居家乡范家村村南的土窑里，修神道。 隐居之初，村里人是不知道范鸿儒在哪儿的。只有他的亲人趁夜深人静时送饭给他。范家村南我是去玩过的，路是不怎么好走，险而且狭窄。他又是躲杀，估计所住的更应不是常人可去的地方。传说里，范鸿儒的母亲、兄长很快相继去世，只有一个小侄女可以跑路，送饭之事让小女孩甚是煎熬。 想到范家香火不旺，范鸿儒应该是忧心的，所以他选择的成仙第一步是先把侄女变成男娃。一次，侄女来了，他问：“要牛牛不？”（牛牛是当地的方言，即是男根）。侄女生气地走了，并向自己娘亲哭诉。她娘即是范家大嫂，是知道小叔子为人的，心想其中必有缘故，就鼓励孩子大胆去送饭，若问，就答要。 果然，女孩子再次去窑洞时，感觉一阵大风迎面吹来。此时外面早已黑灯瞎火，窑内却是一片光明。范鸿儒盘腿坐在碾盘（当地用来磨面的石具，圆形）上，闭眼问道，要牛牛不要？女孩犹豫一下，狠狠的答：“要！”范鸿儒飞身而下，命令孩子转过身去，然后在地上尿了一泡，用尿和泥，捏了个牛牛，一脚踢倒孩子，隔着裤子给娃那地方一按，女娃当场变做男孩了。
孩子回到家里时，范鸿儒已经坐在堂屋的桌子上了。自此不再避人了。 官府听说范鸿儒现身，立即派兵抓捕。一条铁链，把他拉进了死囚牢。范鸿儒数天不吃不喝，只要一口大缸尿尿。狱卒被烦不过，抬了一口进来，只见范鸿儒一头钻了进去，没了踪影。铁链掉在缸外。狱卒砸碎大缸，见范鸿儒蹲在地上，扑上去一抓，手心是一块破缸片子。喊“范鸿儒”，则每一缸片都答“有”。县官赶来也一时糊涂了，恰好一个衙役从外赶回，报告说，在上塬的坡口碰到范鸿儒了。大家急忙去追，在北韩村远远看见范鸿儒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看要抓住了，只见他走到一头牛跟前，揭起牛尾巴，从牛肛门里钻进去了。喊“范鸿儒”，牛肚子里答有。大伙拉上牛就近去杀。一个路人闻声赶来说，范鸿儒已在闫村北了。一行人追至下郭村，见范鸿儒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微笑，刚扑上去，范鸿儒钻进了石头里，又没影了。此时县官似有所悟，只好编个理由搪塞上级，追捕范鸿儒之事自此不提了。 范鸿儒毕生心愿大概就是反清复明。稍一消停，就练起了点纸成兵之术，日每在家剪纸人兵马，共剪了十大箱。据说这种纸人马，需要用桐油熬的油漆刷一遍，点化之后，方能耐得风吹雨打，范鸿儒动身去找桐油。怕自己“做”的那个侄子淘气，特意叮咛孩子不敢乱翻他的箱子。谁知不说还好，一说更坏。孩子还就惦记上了叔父的箱子。估摸着叔父走远，遂逐一打开了箱子。当揭开第十个箱子时，哗啦啦——纸人兵马全活了，列队成阵，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出动了。 范鸿儒在半路心里一紧，感知大事不好，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兵马。自知这些人见不得风雨，不可成事，想是满清气数未尽，只好自采三分私雨，拍散了他们，自己也人间蒸发了。 据说，最后一个见到范鸿儒的是民国时期范家村一个吆骡子的。他在一个不着村店的地方遇了大雨，差点被水冲死，蓦然回首看到半山腰似有灯光，投奔了去，见范鸿儒坐在窑洞里微笑。老人替他安排了住宿，并给骡子一小碗草料。谁知骡子一夜也不曾吃完；天明一切不见，自己站在山上，山下一片汪洋。他只好装了剩下的草料寻路回家。此后再无范鸿儒一切音信。 解放初期，范家村有个半仙范牢牢，相传是范鸿儒之后，很是神道。他给人看病很有一套。有的人一去，他不说话就开药方；有的人一去，他说，去把你家院墙后的某一块石头搬到东边，这人照办， 病也就好了。一次，我的婶娘害红眼病，治了很长时间无效，就去找牢牢。他笑着说，你家炕上南墙角有颗钉子，拔了吧。婶娘真的找到了拔掉——好了。她对我说过，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有颗钉子的。牢牢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玄的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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