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殿英与台湾保卫战 楼殿英在当宁波提督其间,出现甲午战争。这场战争使楼殿英的军事生涯达到最高峰。改变楼殿英命运的人,就是黑旗军领袖刘永福。刘永福(1837年-1917年),字渊亭,汉族客家人,广东钦州(今属广西)人。楼殿英在少年时遭到太平军掳掠,太平军中的人,大部分是广西人,大概他在此时,学会广西话。所以,他与刘永福之间,似乎有种难以言表的互信。刘永福与楼殿英之间,有那些具体的交往,又是一个空白点。这个空白点,似乎是楼殿英和刘永福两人故意留下的,似乎是两人之间的一种承诺。守这个承诺的人,似乎还有几个黑旗军将领。此处先不谈此事,此处先谈两个阶段的黑旗军。 黑旗军是19世纪末以刘永福为首的一支民间地方武装,其人数大约为三千人左右。该军队以北斗七星黑旗为战旗,因以得名。黑旗军对大清朝的战功,要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刘永福领导黑旗军在1883年参加中法战争,屡次大败法军。战败法国后的黑旗军,濒年裁减,裁减得只剩下三四百名老兵,著名战将亦多离去,这支劲旅濒临解散。这个阶段,楼殿英应该还没有参加黑旗军。1894年中日战争爆发,同年七月廿六日刘永福奉命渡台,他要求闽、粤总督准其回粤西、桂南招集旧部,重建黑旗军,遭到婉言拒绝。他就在广东就地补足四营人,续招两营,于八月一日成军,九月二日在汕头乘轮东渡。 这支重建的黑旗军是非常有特点的。史料记载,1895年5月黑旗军大将陈尚发(1848—1902)在潮汕招募义勇1000多人,随刘赴台。潮州人有个特点,就是敢打敢拼,又重情义。如果外人欺负潮州人,那就是“捅了马蜂窝”。在这支黑旗军中,刘永福又建立黑旗军的冲锋队——“七星队”。士卒均为挑选的精壮,是该军最富战斗力的一部分。七星队先后随吴彭年、林鸿贵、 王德标开赴前敌,在保卫新竹、彰化、嘉义、云林等重大战役中,浴血奋战,屡建战功。其中王德标(?——1895),原为刘永福所部黑旗军守备。此次,随刘永福由广东南澳岛赴台协防,统带刘永福亲军——福字七星队。 这次入台作战的黑旗军大将中,有三个人物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分别是“黄飞鸿”“吴彭年”和“楼殿英”。 黄飞鸿(1837年--1924年),原名黄锡祥,字达云。1888年,从越南抗法返国的刘永福患有脚疾,久治未愈。黄飞鸿在广州“宝芝林”跌打医馆治愈了他的顽疾,刘永福聘黄飞鸿为军医官和福字军技击总教练,向其赠“医艺精通”木匾。1895年黄飞鸿率黑旗军九营福字军抵台,驻守台南。黄飞鸿与陈尚发是师兄弟关系,“岭南拳师”黄光英(黄飞鸿之父)是陈尚发的师傅。黄飞鸿和陈尚发,都有一身好武艺。 吴彭年(?-1895年),字季篯,汉族,清末浙江余姚人,后客于广东顺德。1895年春至台北,为刘永福幕僚。吴彭年招入黑旗军时,担任顺德县丞,有儒将之才。刘永福在广东招兵时,是名动天下的。楼殿英大概此时从宁波到广东,投奔到刘永福麾下。楼殿英和吴彭年在黑旗军中,自然是相识的。在加入黑旗军前,两人是否相约加入黑旗军,是值得推测的。楼殿英在宁波当过提督,吴彭年是宁波余姚人,当时的余姚属于绍兴府,当时萧山也属于绍兴府。楼殿英和吴彭年是浙江同乡。最终,在八卦山之战中,楼殿英真正的武将,没有带七星队,而是书生吴彭年带领七星队战死八卦山。刘永福对于这样的作战安排,非常值得推敲的。 黑旗军的武装力量,大致如此。黑旗军在台湾作战的战场,空间不大,是内部排挤的结果。台湾保卫战的真正战场,在台南,不在台北。守台北的,是台湾巡抚邵友濂、蕃司唐景。此两人,妒忌有余,作战无能。他们坐踞富庶的台北,奏调黑旗军驻防穷荒的台南。刘永福倡议合守台北,邵友濂、唐景拒绝。六月二日,清政府派李经方到台北海面向日本台湾总督桦山资纪递交割台清单。三日日军在基隆港外登陆,四天后即占领了台北首府。其间唐景崧没有抵抗,先私微服出走,最终造成溃军难民涌向新竹。 台南守卫战在1895年6月12日在新竹打响,到到10月21日日军占领台南府,历时4 个多月。黑旗军的作战布阵在四大块区域,分别为新竹战区、彰化战区、嘉义战区、台南战区。最壮烈的战斗是,彰化之战中大甲溪之战和八卦山之战,台南之战中的曾文溪之战。击毙日酋最痛快的是,击毙日军近卫师团第二旅团长山根信成的大莆林之战,击毙日军近卫师团长北白川能久中将的嘉义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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