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我们照例吃罢早饭,孙老师就吆喝着:
“大家都带好劳动工具,准备上工啦。”
同学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扛着十字镐,有的提着畚基,还有的推着独轮车……浩浩荡荡地开往施工工地。
大家一来到工地在孙荣林老师的统一指挥调度下,力气大的男同学不停地舞动着十字镐、锄头掘土,女同学们力量单薄些,就用钉耙往撮基里刨土,还有的男同学把一畚基一畚基的土装进独轮车架上的木盒子里,只见班上的大力士高个头、浓眉大眼,臂膀上的健子肉隆起老高的曹宗金、乌黑浓密头发,两颊呈紫铜色,腰粗背圆的曹宗容忙着装运土石,还有其它五六辆独轮车来回穿梭运土,遇到土层下面的暗石,大队领导还派专门人员手持风钻机打眼,工地上风钻机哧——哧哧——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回荡在溪沟南岸。同学们不惧秋老虎的余威奋臂挥汗,抢时间、赶进度,整个建设工地,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施工场景。
在导流洞口施工现场,劳动号子声盖过了溪沟激流撞击沟里石头的拍击声,几十名男女同学正在忙碌地工作,额头挂着汗珠,头上冒着热气,劳动场面如火如荼。现场施工的总指挥孙荣林老师总是给大家加油鼓劲说:“时间不等人,我们就那么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十五天的时间内,我们从测量、施工,到机房电机安装,微型电站运营发电,全凭师生共计六十余人勤劳的双手、肩挑抬老,硬是要在我们共同努力之下,叫田让路,修通沟渠,把清泉之水引入到近千米外的机房内,使电机在水的冲击力作用下,发出电来。” 施工工作重复而枯燥,那些长年累月在工地劳作的师生们,除却劳累和辛苦不说,他们的生活也是单调而寂寞的。工程建设都是在荒凉的深山老林或者远离城市的偏远地带,师生们要忍受着常人所没有的痛苦,他们背起行囊,远离学校,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来到寂寞荒凉的深山里,白天或者夜里辛苦的工作,回到简陋的住处,体会不到家人的温馨。
经过我们全体师生半个月的奋战,凭借我们的智慧和才干加上我们的汗水,在三渔冲公社高潮大队南的那一片荒滩,滩上有条小溪。村民们没谁瞧得起这条溪沟、荒滩,也从没人打过这片处女地的主意。而在1975年秋季的一天夜里,这荒滩上建起了一座小屋,屋里突然亮起了电,村民们奔走相告:“咱们山村也能发电啦!”而建微型电站的人叫孙荣林,他当时只不过二十五六岁,还有他的五六十个弟子。村民们把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位文绉绉的白面书生的身上,怎么也难于相信他就是给大山深处送来光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