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除夕春节 文/秋枫赋
天空该是湛蓝的,悬在高空的大半个月亮 俯瞰着节日盛典后的大地,静静的淡然。银灰闪耀的月亮也会有心事吗?想着自己的阴晴圆缺,想着自己的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地运转——月亮有的是时间,嫦娥不会老去;而坐在窗前的我,又徒增一岁!
今天是戊戌年初十了,年就这样过去了吗?我的思绪还被春节前的忙碌,春节期间亲人团聚的氛围包裹着。 尤其是年三十儿,那温馨的夜晚。年夜饭过后,姑爷上岗值班去了,女儿也时不时有医院或病人打来的电话——两个孩子的工作都属于 没有节假日的那种,这我理解。在这个城市工作了近三十年 ,我几乎没在家过过年三十儿!不是多重要的岗位,却关系到民生安全,奉献、尽职,也很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呢! 退休后,我有一种坦然的满足感 :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在家“过年”了,况且还有外孙陪伴我一起看“春晚”! 今年春晚的前两个节目红红火火,我没在意,看到《真假老师》这个小品时,觉得有点儿内容,就坐在孩子旁边。“姥,这个节错!贾玲说的对,一说到留守儿童都想到大山里的孩子,而作者却从另一个角度看到被忽略的群体——城市里的孩子。不光是父母外出打洋工的,即使在市里工作的爸妈,又有多少时间与我们交流……”” 想不到哈,我家的“小熊哥哥”看着电视小品,想到的却是写作视角,琢磨起“作文”的切入点!
“嗯,主题内容的既熟悉又陌生感。” 我附和道。我喜欢与外孙有这样的交流。 这个“小天津卫” 有许多令我新奇的想法和做法,既前卫、也“保守”。比如,他喜欢跟父亲出去“洗大澡” ,泡透了,吃上几片“葛沽萝卜”,喝上一壶茶,就觉得“很爽”;十来岁大的时候,大年三十儿,他坚持守着爷爷的照片吃年夜饭,把自己爱吃的菜一样样夹到爷爷的供桌上……今年三十儿,我们本想不做午夜的饺子了,外孙却坚持吃完饺子再睡:“饺子——交子嘛,除旧迎新,这才是除夕的意义所在!” “言之有理,咱们还按老例过除夕!” 他奶奶响应着,招呼着大家动手包饺子去了。
晚会进行到相声节目,冯巩的《我爱诗词》外孙把我叫到电视机前,欢笑之余,突然严肃起来:“姥,你们上学时接触的是诗歌多、还是宋词多?你喜欢辛弃疾还是李清照?” “都接触过一些吧,光顾了背诵了,还没弄明白什么是古诗词、近体诗呢……” “你们这代人啊,我估计都喜欢辛弃疾—— 光埋头工作了,没时间婉约啊!稼轩词更适合你们的欣赏品味!”这个小家伙,他是这样看我们这代人的! “辛弃疾也不光是豪放悲壮啊,我也很喜欢他那首《青玉案》,柔美婉约!”我解释着。 “我说的是他的主流作品,北望中原,却无法施展抱负……您有时间可系统读读易安居士的作品 ,她前期的词很放松心情,您会喜欢的。姥啊,没有‘古诗词’这一说,只有古诗,没有古词;盛唐以前没有形成词的规模呢! ”(注) 小伙子自信地一笑,很有分寸地点拨着我! 谢谢宝贝!你虽然谈不上完美,却是璞玉可雕也!很多地方你已经可以弥补我知识的欠缺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饺子——交子!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我与外孙品着饺子, 更品着一种文化与文明的传承步入新年,步入春天!祝福全家,祝福我家宝宝狗年顺利安康!
注:词的形成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划分时间段、标志说法不一。孩子提示“古诗词”之说不妥是对的。
2018年2月27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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