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莉散文】情寄雨夜

显示全部楼层 · 2018-3-30 08:47:12

情寄雨夜
文/左明莉

   窗外狂风大作，玻璃“哗哗”作响。被风吹斜的雨，打在轩窗上顺着玻璃往下流，像极了哭泣的眼泪。

   近日来，连连梦见母亲瘦弱得不像自己，人也闷闷不乐。电话上追问，母亲笑呵呵的说梦是反的。但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今夜更是心慌的不能入睡。思绪又飞向了遥远的故里……这样的雨夜，我真担心母亲风湿性的老寒腿又疼还有父亲，每到冬春交替的季节里，他那令人心疼的肺心病，就折腾的他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还担心母亲听见雨声，又去院里遮盖柴禾，收拢被雨淋的农具。

记得那年有次我在家，半夜发雷雨，我被炸雷惊醒后，发现母亲不在屋里，借着一道闪电，透过玻璃窗，我看见母亲在雨里拉着塑料布遮盖堆在地上的麦秸……我开窗大声喊:“妈，别管了，赶紧回屋来！”母亲好像没听见似的。接着我又听见铁锨，镢头碰撞的声音，是母亲又把院里随处淋雨的农具，以及父亲常坐的小木凳等，往下不到雨的房檐台子上移。等收抬完一切，浑身被雨浇的透透的。我埋怨母亲不知道惜疼自己，说那麦秸里能有多少麦子，万一感冒了值吗？母亲擦着脸上的水，笑着说:“庄农人没那么娇气，常有的事！”

那时候的母亲还硬朗，什么都不怕。可如今母亲年事已高，疾病缠身，再也经不起风雨袭击。每每想起愁绪紧锁双眉，心不由得隐隐作痛。我多么希望父母亲都有个健康的身体，快乐的安度晚年啊！转而又想，也许我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也许今晚他们都很安然，那儿都不疼，正听着“滴答滴答”的房檐水声，商量着那块地，那个涧该种点什么，抑或是这个点他们早已入睡。

雨还在下，风还在肆意的刮，窗外一片漆黑……但愿，这个雨夜，我亲爱的父母亲一切安好，梦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