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岁月散文】乡愁

显示全部楼层 · 2018-5-12 14:23:12

   有人说，故乡是回不到的过去，待不住的未来。
   那些年月里，我们奔跑在乡间的曲折道上，看蜻蜓点水，望蝴蝶飞舞，累了坐那年代久远的垂柳下，折一截柳枝便是优美的乐章，热了在涝池边脱下鞋子，光着脚丫去感受那抹清凉，渴了跑回家里厨房，拉开遮盖的物件，舀一瓢水畅快而下，饿了拿个馒头就根细葱，就这样度过一个惬意的午后。
   待到夏日假期来临，便几个小伙伴相约着去村间的场里（收拾庄稼的地方）玩耍，有的滚铁环，有的踢毽子，有的跳房，凡此种种，不亦乐乎。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的直射下来，个个皮肤晒得黝黑，但是那份对于玩的热爱和兴致，从未因为天气和皮肤而有所迟缓和放弃，许多年后想起那一幕幕太阳底下的笑脸，仍觉得像刻画的印痕一样，留存心间。
   等到走上社会，远离故乡时，竟然莫名的伤感和不舍。此去异乡，未知太多，况且异乡里只剩下自己，没了亲人和朋友，一切都将自己面对。那时，故乡在我心里，便是深深的牵挂和思念，思念人，思念物，思念故乡。
   初到南方时的那些日日夜夜，记不清有多少次，穿越梦境，回到儿时的大门前，看到母亲那慈祥的容颜，正对着村口翘首以盼，也看到父亲看似漫不经心的喝茶，却怔怔的望着那热气腾腾的茶杯出神。我知道，那是对儿子的思念和牵挂。一个侧身辗转，梦醒了。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枕头上的潮湿，分不清是夏天的闷热挥发的汗滴，还是午夜梦回的申然泪下。
   一晃时间过去两年多，在临近年关的时候，我踏上了回到故乡的征程。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没有雪但刮着大风。在街道下了班车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我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拉着箱子一路狂奔，跑到家门口，使劲的敲着门。母亲和父亲还有妹妹，从深夜的沉睡中醒来，齐齐来到大门口，给我开门。
   看见父母，我深深的过去抱着，不肯放手，活像一个小孩，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说回来就好，赶紧进屋。
   我兴奋地的睡不着，和父母聊着关于我出去的见闻，关于村落的变化。这一去两年的岁月里，乡愁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无法抹平。站在院子里，我深深呼吸着，感受着这故乡的气息和味道。
   那年就匆匆的过了，在村里待不习惯的我，便又一次出发远行，还是同样的目的地，却明显感觉没有那么深的依恋，以至于我感觉自己是在说笑中离开村落的。
   我继续在南方的城市里打拼，追寻着更适合自己的人生步调。渐渐的收入越来越好，便产生了一种留在异乡扎根的想法，于是在父母过去过年的时候，和媳妇一起劝说父母，告诉他们我们想在那里置业生存的想法。但最终，在亲情和孝道面前，我选择了放弃，最终回到了故乡。
   再回到故乡，我倒感觉像是一个客人，没有那么多的归属感，觉得城市更适合自己。同村的孩子中，同学里，更多的人置业在市里。在和父母家人的商议下，我就也在城市里安了家，虽说这里是城市里了，但总归离老家只有一百公里地，随时是可以回去，回去寻找那份乡愁的。

   且听岁月，陕西咸阳人，西部文学会员，江山文学网暗香文墨社团编辑，
         宝鸡文学网散文版主，以文字寄情怀，心有野马，细嗅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