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岁月散文】云端遐思

显示全部楼层 · 2018-5-26 23:38:12

本帖最后由且听岁月于 2018-5-26 23: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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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儿时的夏日午后，顺着云朵漂移的方向，追逐它的那幅景象吗？
   我记得。
            一
   那时候，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洁白的。
   每逢夏日的午后，在村落里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自己门前，谝闲传，侃大山，感受着那滚滚热浪里夹杂着的丝丝清爽。孩童们奔跑在那绿树成荫路上，等到跑的累了，便坐在那枝条低垂到几近地面的柳树下，做一下间断的停歇。这停歇的过程中，唯一的乐趣，就是抬头看着那蓝天，那白云。
   那蓝与白的交错间，是一幅生机盎然的动态图，随着风来去匆忙的云朵，是带有使命的，时而是酝酿一场及时雨，化解那干凅的良田，为丰收洒下激昂的催进剂，时而是造就一场暴风雨，清洗着世间的尘埃，为健康发出适时的呐喊声，时而又是一场连天雨，考验着人类的智慧，看怎么才能放任它的澎湃。
   那些年月里，我们无数次奔跑，无数次仰望，无数次欣喜，无数次叹息。
   奔跑是追逐着它流动的方向，究竟有怎么样一种力量在推动着它那么匆忙，仰望是观察它的举动之间，从一片片无甚关联的云朵，是怎么样织就一幅密不透风的天网，并且能让它短时内换了模样，由雪白变成乌黑，覆盖了我们的头顶。欣喜是因为它曾是那么及时，让我们在最短的期待里，得到一丝丝凉爽，让我们暂时忘却了盛夏的煎熬，叹息是因为它有时候是那样悠扬而绵长，有时候是急促而奔放，让我们感觉到阴雨连绵的惆怅和泛滥成灾的愤怒。
   我们想过去征服，可终究是距离太远，无法靠近。
            二
   飞机经过跑道上的加速，向着那天空和云端，迸发而去。
   当飞机穿越那厚厚的云层的瞬间里，犹如一艘在海浪里冲过的快艇一样，略微的咯噔着几下。从座位旁的舷窗里往外看去，一片灰蒙蒙的景象，既看不到蓝天，也看不到白云，这时候广播里响起来提示，才知道那是飞机在爬升时穿透云层，准备继续往上而去的时刻。
   约莫几分钟的样子，忽觉眼前一片开朗，湛蓝如海水般的蓝天依然在上，洁白如雪的云朵，此刻已经在机身的下方。随着飞机的远去，那些云端上的云朵，便都各显姿态，有的像万马奔腾，有的像一马平川，还有的像那婀娜多姿的仙女，更有的像那大海翻滚的水浪。
   蓝天依旧在头顶上注视着它，看着它的流动和方向，盯着它的幻化和成像。
   犹记起年少时曾无数次的仰望，在这一刻变成了俯瞰，心里竟莫名的有了一种征服感，曾经和它的距离，就一扇窗户那么远，那触手可及的云朵，就这样再一次离我远去。不是我不想去抓住，而是我不能。
   不觉间，准备降落的飞机，伴随着略微的咯噔和颤抖，又一次穿破厚厚的云层，窗外依然是一片灰蒙蒙，继而逐渐明亮起来。越贴近地面，就越距离云端越远了。
         三
   我们从仰望云端到贴近云端，再到重新仰望云端，起起落落，不正是犹如人的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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