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2-13 17:39 编辑
有年,就得依序如转圈般转够365个日子,也算是“年复一年”的轮回吧。有副对联说:“年难过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事不成事不成事事不成事事成。”尽管“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可每个人在过年时的心情却千差万别。 小时候盼过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幼乐童趣。那个年代,去食品站“扎队”买肉,是对久违了的“大餐”一种希冀;而跟在妈妈身后去供销社,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得花花绿绿,是对脱去补丁衣装换新衣的一种渴盼;到了自己能提笔胡乱地描几幅大门对联,则是对已经“长大了”的“我”有种小小的满足。依稀中,追逐着新娘花轿和玩擦炮仗那种记忆,久远地留存脑海。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对“过年”产生了畏惧的情绪。记得那年,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亲友,在“请春饮”中喜笑颜开地将裂痕修复。但短暂地你来我往的酒席过后,我一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钞票,春耕时节种子化肥钱又得从哪里去“求援”这个重大问题又在困扰着。上年的旧债虽承蒙债主宽限,但债,终究还是要还的。如果这“年关”不紧逼,多少还可以找个“等下年再还”的借口。好在这几年手中握住了几个小“红本本”,而那本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能够开春种子化肥的开销,则不得而知。 过年,腊月是最忙碌的月份。可这些年,我不大重视诸如腌制鱼肉鸡鸭什么的,也不愿陪着家里“领导”去逛超市采购“年货”。有人说,“过年,实际上就是过‘钱’”!街市上大大小小超市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每当我看见那些衣兜里开始鼓胀起来的家长们,开始替自己的孩子们做“房奴”而到处打听着房价,把一打打红钞票交给售楼处的“收银员”,以期在年前拿到“钥匙”,再盘算着怎样装修孩子的“新房”。我则不声不响地慢慢地偷偷地向他们学习着。故这几年,我对于“过年”,确实有犹如学生害怕考试那般的紧张。 尽管我对“过年”已不再有孩提时代的期盼,但乡情乡俗还是如期而至,尤以今年为甚。大侄子的婚礼;老婆娘家的某位姑娘出嫁;某某领导乔迁;老同学、老战友添置轿车等等,就像赶集般地蜂拥而来。几次送“红纸包”恭贺别人的同时,又不免拿自己和人家作比较,越比较就越觉得还是不过年好。甚至有些牢骚:这些人,怎么就会专挑过年时节办大事?365天,挑哪天不好? 不过,能过上一个说得上是心情愉悦的新年,感觉还是满足的。最起码,得知今年除夕之夜,家人终于可以一起吃年夜饭了,心想到时看着儿子女儿开心地笑脸;再去欣赏央视“春晚”,回味一下过去一年的“丰功伟绩”;展望着新一年的“宏伟蓝图”,在一片欢歌笑语和辞旧迎新的炮竹声中,放松一下疲惫的心情。在那时,也许就不至于还像现在这般“不希望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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