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剑琴心随笔】老屋,我永远的灵魂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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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194 | 回复12 | 2018-10-30 19: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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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家乡的老屋,我永远的情结。它的情在我的心里,我梦在它的怀抱。它阅读着我,我阅读着它。它阅读我的成长过程,我阅读它的时代沧桑。我在它怀抱里的成长,是父母的养育、乡情的熏陶。它的时代沧桑,是社会的颤动,民生的命运。——任何人的老屋,都会是这样,一部个性化和人性化柔和的教科书。
  老屋,多少回梦里我在她的怀抱。
  是她,从小在我的心田种下梦的种子。又是她的养育,我的梦长出翅膀,飞翔到海角天涯。还是她,用无形的情思牵着我的灵魂,我在海角天涯的无论什么地方,都会用湿润的梦吻她的恋情、念她的故事。
  我的老屋在她峥嵘的岁月里演绎着生命的曲线。这道曲线是普通百姓用血肉灵魂弹奏的酸甜苦辣的音符,也是自然风物用岁月情结缠绕的婉转悱恻的旋律。
  我记忆里最初的老屋,是坐落在江南水乡的一所由四组品字形的木架子结构而成的三间瓦房。房子的四壁和内壁以及窗、楼板全是木质的,两米多高而厚实的木大门,每次开关都发出响亮的吱呀声。
  老屋左拥竹园,右临池塘;房后菜园,房前稻场。菜园和稻场的外沿以及池塘的四周,杨柳桃柚樟椿等树挺拔翠玉。一条小溪远道而来,贯穿池塘而从稻场边的树丛中曲折地延伸到其它地方。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从厨房通向池边的码头。
  池塘水清波绿,味甜质纯。父亲每天早起后的第一要务就是挑着木桶踏着青石板路挑水。母亲每天早起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到菜园里挖菜。在父亲把一大缸水挑满后,母亲又踏着青石板到池边洗菜。母亲洗菜回来不一会儿,带着草木香味的乳色炊烟就从绿树掩映的青瓦缝里缕缕钻出,袅袅升起。这时,漫天的朝霞在老屋的炊烟里洒到我们身上,是农家的味道。就这样,老屋里我们家一天的生活便开始了,父母有节奏的劳动演绎着田园风情。
  老屋的四季是水墨丹青。
  春天,小草在晶莹的酥胸里探出头来,绿色的火焰在朝阳辉映的露珠上燃起了野火烧不尽的荣光。灿烂的桃花次第展开羞红的脸庞,粉蝶在它的琴键上弹奏浪漫的曲子。鸭子在池水追逐着乐趣,竞赛似的唱起春天的故事。机灵的燕子穿梭似地在耕牛刚翻起的泥丸上衔泥,然后飞到家里,在父亲给它们在檩条的挂方上用铁杆特意固定好的瓦片上筑巢造梦。
  夏天,杨柳的枝条把千古修来的灵性头发浸泡在池塘里,池塘就有另一头头发,惹动调皮的小鱼钻进去嬉戏,水面上漾起一圈圈的生命涟漪。小荷露出尖尖叶,脆嫩的荷色招徕红蜻娗绿翠鸟好奇地停在它上面,散发着诗的韵味。清风把荷香带进夏夜的窗户里,我们枕着清爽进入梦乡。
  秋天,老柚树上那黄橙橙的柚子的清香是馋人的欲念。柿子的甜蜜每年都要甜醉左右邻舍的乡亲。木子树的红叶飞乱漫天彩蝶。菊花在篱边用金色的心情营造着陶渊明归园田居的情景。碧梧借来秋风摇曳着倩影。丹桂用醇厚的芬芳激励着秋蜂的繁忙。
  冬天,窗含千丘雪,稻场满鹅绒,是小时候的我和弟妹们最惬意的环境。我们堆雪人、打雪仗、掷雪球,大人们也被诱出童心加入我们的行列。池塘结冰的时候去滑冰又是最刺激的活动。最有趣的是在雪地里扫出一块地撒上一把米,然后张开一张网或撑起一个筛子,一会儿就有贪吃的麻雀被好奇的我们玩耍。
  老屋一年上头都是诗情画意。
  那一园子密密麻麻的翠竹。什么时候都把神秘的清香送进我们的心脾里,送进我们的灵魂中。竹林里常常有我们童稚的笑闹。邻居的翠娥、小娟这些如花似玉的小丫头们常常邀我们在竹林里扮演新郎新妇的故事。这些青梅竹马的天真单纯深深地藏在我们成熟后的羞涩里。
  竹林和大树是鸟儿的天堂。每天凌晨,白头翁、喜鹊、布谷、斑鸠、黄莺,和家里的雄鸡开始清晨的合唱,它们清脆悦耳的歌声惊醒老家的大门,大门吟着咿咿呀呀的小曲敞开胸怀时,第一个从屋里走出来的就是父亲。傍晚,这些鸟儿煽动着夕阳的余晖回来了,它们呼伴逐侣地翩翩起舞,亮嗓情歌,清风为它们弹琴,树枝为它们拍手,袅袅炊烟也殷殷地送上柔情。
  穿过老屋的竹园,就是长龙似的防洪大堤。登上大堤,向东而望,是汤汤湖水。湖光岛色,湿地风貌。树苍托紫雾,水碧卧蓝天。千层碧浪隐红日,万道祥光照鱼鸥。白帆点点追鱼走,水鸟压压遮云来。是个王勃抒情秋水长天,苏子讴歌水调歌头,若虚豪唱春江花月夜的好所在。
  再回过来,屋边的池塘是我们的儿时的乐园。我常常用一根竹竿系上母亲纳鞋的粗棉线,把在煤油灯上烧红的针弯过来做成钓鱼钩套上扭动的蚯蚓,钓几尾鲫鱼让母亲煮汤。那棵把粗壮的身躯斜到池子里的柳树,它的皮肤始终光滑而细腻,因为我们夏天的许多日子都是在它的身上爬来爬去度过的。我们一群男孩女孩爬到它的树梢头跳水扎猛子玩狗泡泡,比赛着跳远、气长和速快。我们玩够了离开时,大大小小的乌龟们就趁空爬到上面晒太阳观风景睡懒觉。它们一看我们来了就麻利地“扑通扑通”跳进水里,然后伸出龟头回望我们一眼马上隐身匿迹。
  老家的月亮最精彩。明亮的圆月下,我们一群孩子们离开家里的油灯而聚集在宽敞的操场上,玩狼捉羊、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夜深不归,这自然是最开心的童趣。但至今回忆起来越来越感到有韵味的精彩还是月亮用它神秘的朦胧幻化出的醉人的影、梦、魂。月亮挂在夜空里,一明、一暗,天朦胧、地朦胧,乾坤迷入混沌梦。月亮镶在窗棂上,一隐、一现,睡朦胧、眼朦胧,睡眼惺忪枕幽梦。月亮投入花丛中,一摇、一筛,形朦胧、色朦胧形,形色色做起花月梦。月亮进入池塘里,一静、一漾,池水映物屋朦胧、人朦胧,海市蜃楼里飞出水月梦。月亮泻入竹林老树,一浓、一淡,树朦胧、竹朦胧,鸟惊竹树摇动白日梦。享受月亮那朦胧的影、梦、魂,我们就飞出了自己的魂,生出了自己的梦。
  第一代老屋的大梦正酣时,不幸遇到“瞎指挥”和三年自然灾害的岁月。
  这时候,公社化的大集体运动把我们两次迁徙他乡。一次是北迁,再一次是西迁。两次迁徙,我的老屋和它的邻居的房子一样都无人居住。屋面的青瓦被三月的狂风飘曳到了四面的荒地上变成了掩埋在尘土里的历史碎片,堂屋里其腰深的蒿蓬杂草里穿行的是野兔、野獾。父母天天来回行走的青石板路在杂草的遮蔽下布满青苔。后来,大集体的食堂干脆把老屋的木板、木架拆去了,派上用场的用了,没有派上用场的烧了。这样我清瓦木架的老屋,就只有二十多个磉磴带着繁华与萧条的记忆流落到了无法知道的去处。作为这一代的它,除了我的单相思之外,就薨然无存了。
  在大跃进运动里,我们唱着“一颗卫星飞上天/飞上天/天又亮/看看祖国怎么样/怎么样/到处都是新工厂/新工厂/机器响/工人叔叔日夜忙/日夜忙/忙得欢/超英赶美作榜样”的歌谣,看到竹林、大树,为大炼钢铁作了贡献。白头翁、喜鹊、布谷、斑鸠、黄莺,都被吓得飞无所归。我想,在这“卫星”漫天的年代里,其命运是可知的了。
  第二代老屋是在“斗私批修”“割资本主义尾巴”的红色环境里建造起来的。这所老屋具有“革命性”的本色、完全的“无产阶级”性质。在计划用树、计划用煤、计划用地、定额工勤的制度里,立柱、檩条、椽子,都是一色的家庭出产,——池塘四周、屋场四周,那些牺牲在炼钢运动中的老树们的后裔。虽然这些杂树荆条比不上过去架子屋的木头成材,但父亲的智慧和勤奋仍然使它们派上了骨干用场。父亲的聪明不是像平常程序做房那样先盖好房子再筑墙。而是发明了做砖瓦房的工艺。他首先筑墙,再立架,最后盖屋面。那墙全是他在月亮点灯的时候,在墙附近挖沟、注水、参和着剁碎的稻草,用双脚当今天的搅拌机,反反复复地踏踹搅拌黏稠了的混合泥做成的。他珍惜月光的价值,每夜都劳作到寒鸡鸣更。我们每天一早从棚里起来,都要看到像长城一样的屋墙要长出高度。做屋的那些日子里,父亲虽然渐见瘦了,城墙却日渐高了。一个星期下来,三间外墙的前后檐墙和两边的山墙有了两米高。接着几天下来,内墙也有了两米的高度。这时,父亲就把选来的树条、荆条,用铁丝、马钉,按尺寸和坡比做成整体结构,请来邻居,一瞬间就抬上了城墙。然后父亲就在屋面上面上荆条椽子,铺上芦苇帘子,最后盖上稻草。
  房盖好后,我们搬了进去。我感到既新鲜又舒服,竟然失眠了两夜,一连几天下来都是激动。因为那种夜漏蜷缩躲雨,寒来找草塞洞的日子毕竟过去了。
  我的似城堡似的茅屋,冬暖夏凉,宽敞舒适。爱美的母亲珍惜有加,她把墙面修得光滑发亮。这湿润的墙在干燥过程中免不了由于热胀冷缩的物理作用而龟裂,所以母亲每天都要细心地观察,一有缝隙就赶快捶使愈合,始终保持了墙的平滑。那个时候,我常在平滑的墙上面用枝条写字画画,获得不少乐趣。
  我那住房还特别引来邻居的观赏、大队领导的赞赏,这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当看到像我的住房一样的房子在村里许多家始建的时候,我的自豪心大发,竟然到处夸奖父亲做屋的经验和程序来。这对这些正做房或准备做房的家庭来说,确实管用了一阵子。
  可惜这所城堡似的二代老屋住不到三年,就在一个荷花水涨洞庭湖平原的雨季里,一夜坍塌了。
  那是农历五月尾的天气,池塘里的荷花天真地举着红颜的荷花,稻田的稻谷都正在饱粒成熟晕黄,荷香混着稻香,熏陶着乡亲们的美梦,我的老屋,每天都有邻居提着酒,捉几尾鱼,到凉快的堂屋里和豪爽好客的父亲“打牙祭”,乐叙眼下的丰收,计划着家庭的添置及孩子们的衣服换新。可是一天,天晚不见霞光,唯见西南边的乌云驾雷鞭闪,排着严阵齐刷刷而来,不一会儿,狂风摇树难抬头,白鹤惊飞天外逃,铜钱大的雨点噼里哗啦在堰塘击起水泡,在稻场溅飞尘土。小饮颜悦的一桌人,马上皱起了眉头,有一种灾难临头的感觉……
  这雨如瀑如帘,立刻天黑如墨,空气憋闷而沉重。只一夜,就积水横流,稻田里一片白光。广播里紧急通知村民搬家上堤。澧水上游堤决口,从武陵山区急奔而来的洪峰,顷刻就要来到。
  由不得人们犹豫。父亲拿来塑料布,在家背后的大堤上扎好了简单的避雨棚,就准备搬运衣物家具。可是,搬第一趟的时候,水到了稻场。搬第二趟的时候,水进来厅堂。第三趟,母亲的一锅蚕豆还没有炒熟,水就进了灶膛。
  父母含着眼泪把我们叫到大堤上的避雨棚里,看“水漫金山”的凄凉。当时整个世界,都在激流漩涡中动荡。我的第二代老屋,父母付出心血最多的杰作,就这样泡在两米深的泽国里。
  夜里,到处是震撼心魂的响亮“扑通”声!那声音此起彼伏,有时候又是连成一片,恰似老人闲侃时所描述的日寇进攻常德时,横山勇狂轰乱炸常德的炮声。这给人带来无限的担忧和恐惧。
  大堤避雨的第二天,我睁开熬了一夜的倦眼时,日高一竿了。这时,雨停了,云散了,风静了,太阳挂在蓝空,可是,大地简直沉没了。堤内堤外,白茫茫一片,太阳光一照,刺得睁不开眼。而我们避难的大堤呢,是一条曲折的黑干,像卧在海波万顷的小龙,我们真担心它翻身,把我们这些蚁族灾民,送给龙王。
  洪水的淫威过去了,大地不到四天就露出来了。这时,我看到我的老屋,父亲辛辛苦苦筑的城墙,已土还沟壑,隳然坍塌。可是,那整体结构的架子屋面,除了稻草飘走外,竟安然无损。这整体结构的“人”字形架子,其中心高度超过两米,我们就暂住在里面,父亲把架子垫高一点后,就在上面盖上塑料布。这时候,乡亲们的中心任务就是把从田里收割来的生了芽的稻谷脱了下来,一锅一锅地把那谷芽炒蔫,作为灾后自救的救济。
  灾后,安二型飞机在我们的上空转了几天。政府的勘灾程序进行得很迅速,补助方案马上就下来了。我家分到了计划树和计划楠竹指标。那时候,我们全家拖着板车,到县城把计划指标买了回来。同时村里也向县要来了计划煤。入秋以后,大队成立专业队伍建窑做砖制瓦,大队动员村民们按分配任务提供烧制砖瓦的柴薪,作为计划煤的不足补充。尽管村民都支持,但灾后的能力毕竟有限。由于全大队的砖瓦需求量大,所以燃料缺口也总是大的。有人提出了火候节省的建议,在这个建议之下,整个秋冬之际,大队的几个砖瓦窑,烧出的都是嫩火黄砖黄瓦。但是有人实验过,这黄砖黄瓦连续的水泡一个月,不松不散不变形。大队书记在砖瓦分配指标的群众大会上说的话,给了人们鼓励和希望。他说:
  “我们的黄砖黄瓦,虽不能牢固百年千年,但至少可以牢固十年二十年。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这里是什么样儿: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人们疯狂地鼓掌。大队为民解忧,办了一件有眼光的好事。我们这个平湖区的乡民们,再也不怕法海做难时水漫金山了。
  于是这灾后的一个秋冬下来,家家户户盖起了水泡一月不散的砖瓦房。我家这时的老屋,恰好赶上这时髦而进化到第三代。是时也,站在大堤上眼望那绿树掩映的一排排黄灿灿的颜色,真有喝高了酒的浪漫醉意。
  在第三代老屋里,我们都在迅速成长。就我个人的角度说,天真的浪漫已经摇手惜别,生活的人生沉重地降临。我在文化革命中结束了中学生活,我驾船和父亲在湖里捕过鱼,当了半年的赤脚医生,接着又当民办教师,旋即在60年代与70年代之交参军入伍。生活在万花筒中变化。
  退伍后,我开始谋求个性化的出路。我在国字号机关、单位陈述军旅的经历无人感兴趣而悻悻然回老屋后,在干部录用赢在考核而输在内定以后,力图在虬枝劲横的大树丛里顶出一个呼吸的小孔,于是,在老屋里,在生产队集体劳动之余,开始发奋。当时,隆冬的风雪赠给我跋涉唐宋文山的冷静,流火的暑气开始鼓励我攻略数理阵地的热情,屋后蜿蜒的大堤是我深夜背书的空灵蹊径(我在堤上忘我背诵时,堤上的路是在我无意识状态下行走的)。尤其是那盏柴油灯,它用熏黑蚊帐的奉献,侍候我熬五更。蚊帐也敢于黑了自己而为我拦截蚊虫。还有不可忽视的夜,用它沉沉的寂静和孤独的爱抚,保护了我的聚精会神。
  得益于多方面的支持,我终于考上了大学。老屋的酿梦育梦,使我飞出了梦的翅膀。
  以后我成家立业。先是追赶着工作背井离乡,后来是被孩子牵着情感辗转。我长年行走于长沙、广州、深圳。生活的速写,一下就把我30多年(部队在外)的岁月给轻描淡写地忽略过了,最后的笔墨,重重地落在我苍苍的鬓发上。
  这期间,我也是常回家看看。
  我每次回来时,老家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出去的一些岁月里,老支书所说的最大时限不到(还只有16年),我的第三代老屋就无影无踪地进入到记忆的仓库里了。它坐落的地方,耸立起了两栋两间两层的具有现代色彩的楼房。父母亲的居所,则在两栋楼房之间的敞亮平房里。而我过去的邻居呢,在我弟弟们的楼房建成的前前后后10多年里,都实现了老支书的预言。不过远远地超出了老支书的描绘,比如说,对于现代化的家庭建设,老支书只讲到电灯电话,而彩电冰箱手机电脑摩托车小汽车,水泥道伸到门前,这些他当时还无法梦想到的。现在,老支书已经不在了,但他的话却还在发酵。
  虽然是回家看看,但我的户口和身份证,已经表明我不是老家的人了。特别是父母驾鹤西去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家,不久就要成为我寻祖认根的凄婉感念,而我呢,现在是老家的骨血,实际上是家乡的过客。将来,必然是游子孤魂。
  也许是落日怀故土,归鸟恋旧林的感情吧,背井离乡的时间愈久,对老屋的记忆愈清,梦回老屋的感觉也就愈温馨;渐渐感觉到,老屋的恋情是茧,在岁月里抽丝,愈抽愈长愈缠绵;老屋的恋情是源,在故土里发流,愈远愈曲愈婉转;老屋的恋情是酒,在心灵里酿造,愈浓愈香愈醇厚;老屋的恋情是梦,在怀念里编制,愈细愈密愈频繁;老屋的恋情是树,在心田里高大,愈茂愈荣愈依赖;老屋的恋情是泪,在离别中渗出,愈单愈寂愈苦涩。
  为此,我要尽情地赞歌一首《家乡的老屋》:
  家乡的老屋
  你用什么吸引我的灵魂
  一张从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风车
  褪尽繁华后
  油漆斑驳
  风蚀出的木纹
  裹着沉重的岁月蒙尘
  让我想起父辈及父辈的父辈劳动的身影
  他们丰收后的喜悦
  风车曾为他们唱歌
  家乡的老屋
  你用什么牵引我的记忆
  墙上那件蓑衣
  乱蓬蓬的棕毛上
  落满了古色的憔悴
  它仍然张大鹰的翅膀
  它曾经翼护着祖父
  也翼护着父亲
  躲过了多少雨箭风刺
  它让我想象那个年代的愁云惨雾
  家乡的老屋
  你为什么使我那样软弱无力
  甚至没有离开的勇气
  因为你这里有我
  生命落地的脚印
  在许多物件和地方的痕迹
  更有一群
  沐浴我成长的眼光
  古朴厚醇的乡情
  家乡的老屋
  我每次回来
  都会醉倒在你的怀抱
  都会用醉来表达我
  对你的纯真和深情
  让你知道
  一个游子的幼稚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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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仲祥 | 2018-10-31 20: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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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018-11-1 10:33: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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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1 21: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邓仲祥 发表于 2018-10-3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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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1 21: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8-11-1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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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18-11-3 10: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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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 | 2018-11-3 11:27: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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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3 15: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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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3 15: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雨荷 发表于 2018-11-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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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4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邓仲祥 发表于 2018-10-3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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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27 21: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雨荷 发表于 2018-11-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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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27 21: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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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琴心 | 2018-11-27 21: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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