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2-18 00:10 编辑
晚上,宿舍的灯熄了,人们睡不着,一面想心事,一面聊天。
未婚同学A问已婚同学B。 “你妻信中说些啥?” B迟疑一下才回答:“没说啥。” A不感到尴尬,还问:“你妻三天给你来一封信,每封信都厚厚的,你说没说啥,鬼才信!” B还是不肯将信中的秘密吐露一个字,只是搪塞: “妻叫我每天吃饱穿暖,不要想家……” 不等他说下去,我忍不住了,正儿八经地说:“按照我知道的情况你在撒谎。” B一下子慒了,不置可否地说:“你知道就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像念一封信似地—— “爱爱,你好,你知道我们分别以来,每天我朝思暮想的是什么?是你,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世界上女人是不是和我一个德行,就是贱,没出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离不开男人的爱抚……” B发疯似地往起一坐,拿手指我吼道:“你,你不是个东西。” 我没有生气,而是附和:“对,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B说:“你说得不错,你是人。”他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我一副不紧不愣的语气说:“当然,不仅我是人,你也……” B打断我:“你别说我,就说你。” 我又附和道:“对,就说我,我怎么了?” B 说:“你既然说你是人,为什么要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说:“我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B说:“你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我干了?” 我说:“我没有那么说,这可是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你一个精明人怎么会糊涂一时呢?不过也对,人常说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B又打断我:“说过的,不准说我,只说你。” 我又附和道:“对,就说我。” B一本正经地说:“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别太难了。”我佯作嗔怪的语气。 “不难。”B说,“但你必须说真话。” “这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道:“问吧,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拆我的信了?”B的语气缓和了些。 “没有。”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后,B突然调转枪口问A:“你拆我的信了吗?” A说:“没有。” B说:“你撒谎。” A猛地坐起来,赌神发咒地说:“我撒谎叫,叫天打五雷轰。”他说多正了正神色又说,“说真的,不光是我没拆,宿舍里的人谁也没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我又生气,又暗喜。生气是觉得B这人不经逗,别人和他逗闷子取乐,他本来顺水把舟一推,大家乐一乐睡觉,明天早晨起来照常上课。可B却不光是不经逗反而咄咄逼人。喜的是,我想,既然B那么认真地问个不停,说明他真的没有看出我们几个的鬼把戏。好,这样好。我这样想着,也坐起来,明确地告诉他:
“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你的信谁也没有拆,而是……” “而是什么?” “纸里包不住火。” 大家都哈哈大笑,连刚才恼羞成怒的B也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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