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散文】又是三月燕归来

显示全部楼层 · 2019-4-22 14:23:00

本帖最后由铁石于 2019-4-22 14:27 编辑

      在冷暖气流拉锯战似的交锋中，天气时暖时寒，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暖和起来。不经意间，春意渐浓，窗外已是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了！
   “一身乌黑光亮的羽毛，一对俊俏轻快的翅膀，加上剪刀似的尾巴，凑成了活泼机灵的小燕子。”在家乡应该能偶尔看见小燕子的身影了吧，它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就在曾经我家老屋的房檐下，在院中的晾衣绳上，在村子的上空，在大衔小巷里，三三两两地飞来飞去，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在小时候的乡间，就有“大雁不过九月九，小燕不过三月三”的说法，这也是乡间流传多年的判断节令的农谚，意思是说在每年农历的九月初九之前，北方的大雁就会向南方飞去，而每年的三月初三，到南方越冬的小燕子就该来北方了，这个时候在惊蜇、春分之后，大地已是万物萌动，一片生机盎然，在燕子翩飞间，人们又开始了一年的农忙和春播了。
   燕子，古称玄鸟，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鸟，多以昆虫为食物，是农家治理庄稼虫害的好帮手。不仅如此，人们对燕子的喜爱是融入生活刻在心里的，在家家户户的厅堂里，或者屋檐下，都会有燕子筑的窝儿，它们在家中忙碌地进进出岀，快乐地叽叽喳喳，俨然已与家人融为一体，成为家中的一员了！
   小时候我住的西屋里，进门就有一个大大的燕子窝儿。由于那时已是玻璃的门窗，为了方便燕子进出，门上的玻璃窗是从来不关的，而大人们为了防止小燕子拉屎掉到地上，就在窝儿的下面吊上一个纸板兜着，但不小心偶尔还会有东西掉到头上的，不过没有人太过在意，更没有谁家驱赶小燕子或捣毁燕子窝儿的。在人们的眼里，燕子是吉利的鸟，是吉祥的象征，代表着家庭和睦兴旺，人们总是盼望着小燕子能来家筑巢，能带来好运，更盼望着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红红火火！
   由于工作缘故，已很少回老家居住了。清明假期，匆匆回家住了一晚，偌大的村庄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们守护着这个村庄和这个家，村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夜里很静睡得很香很沉，清晨在小燕子一家欢快的呢喃声中醒来，就在房前的厦子下，它们一趟又一趟地飞来飞去，衔来泥草，耐心地清理和修补着有些破损的老巢。就在这一瞬，我仿佛又看到满窝的小燕子紧紧地挤在一起，张着鹅黄的小嘴等着燕妈妈衔食儿归来，而就在这一瞬，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又像一个孩子似的缩在被窝里等着母亲叫我起床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季节在更替，四季在轮回，时代在变迁，岁月在无声无息地催人老去，而落花时节，又逢旧燕归来。我不知道，这归来的燕儿，是否还是那对曾经的小燕子，或者已经是它们的后代了吧！我不知道，它们为了生存，一路纷飞和迁徙，也该经历了不少的磨难吧！
   “双燕复双燕，双飞令人羡。”与小燕子为邻，不仅是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也是永远充满了乐趣和宁静的！辛勤地劳作，欢快地双飞，平静地生活，这就是小燕子，虽然经历了长途的奔徙，却一刻不停地打理着自己家园，一刻不停地为繁衍生息做着准备，一刻不停地忙忙碌碌着……
   其实，这就是生活！又是三月，春光正明媚，岁月正静好，那就让它们安静地生活吧！

2019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