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潘诗歌】树木（9）

万紫千红树木的生长
已经有两层楼高
藏进当下
或者封存过去
就会有源源的新梢壮枝
突破冬季的严防死守
四面八方任意伸展漫延

堆积形成
足足五十年满满的囚禁
盘根错节就能遮天敝日
高大挺拔才会碧绿光华

落叶纷纷飞扬
似乎贱郫无知的草民
猪一样活着吧
如果活着已经丧失做人的乐趣
活着只因为还没死去
还有点滴的碧绿
还能针孔般大小的呼吸

枝条纷纷败落
似乎高傲平庸的臣子
掌握之中还能有猪狗般的情感
兑换到大把钞票
只为腐败
地狱里抢先购置
死后永能容身的牢房

需要无数海枯石烂的誓言
扦插能够存活
旺盛生长也不过彩纸糊出气势
灵堂前的摆设
走走程序
勉强帝王的墓室棺材
掌心里面
可只有灵魂的七煮八吃
良心的满汉全席

整株整丛如火如荼
膨胀、伸展、漫延
丰富多彩非要灵魂独自承受
肉体的种种不堪
地狱天堂融为一体
再分不出
上下里外善恶好坏的任何差别

艳丽豪华只为不死的野心
增加更多的手脚
让活者跑得再快
增加更多垂死挣扎的花样
任谁也说不清
想掩盖什么
能隐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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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发表于 2019-6-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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