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浪子小说】浪子门(6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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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明案情浪子门解危  感大恩池家庄留客

    集本和湖北相邻,处于南北分界地。雪本就没有郑州那边下的大,再加上一连几天的晴天,要不是气温依旧低下,雪虽然没有完全化了,也就只剩那些躲藏在沟沟坎坎里面的一片片,一坨坨,一朵朵,零零星星的点缀着夜的黑。
    路的泥泞并不影响事急赶路人的行程。白草园、雨在风中飘、江湖混混三个汇合紫昙星、兮云飞扬、玲珑玉三个,带着端木智子一路奔袭,连夜赶到三潭山庄打尖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起床洗嗽,简单的吃了早餐后,便又出发。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提前两天赶回了东湖。
    紫昙星根据临行前师傅无才浪子的吩咐,把一封信交给了师叔或跃在渊。或跃在渊看罢信,立即吩咐紫昙星说:“快!飞鸽传书给你师姑张平阳,请她务必在后天的早上赶到三潭‘香满楼客栈’,在那里等待你大师姐兰心蕙质,和二师兄天涯刀客、三师兄韩毅峰。”
    “是,师叔!”紫昙星答应后转身去了。
    紫昙星走了之后,或跃在渊又令白草园几个刚回来的弟子去休息;吩咐兰心蕙质、天涯刀客,押上人犯端木智子,带着端木十诫父子的供词,及追回的三部精华文集,和他一起去见社区总管谷子黄。
    谷总管立即组织社区有关人员,对端木智子进行了询问。端木智子对自己所犯之错供认不讳。她还把作案所有经过和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并签了字,画了押,摁了手印。事情真相终于大白。谷大总管当即宣布说,此案与“浪子门”无关。并对“浪子门”千里缉凶、追回文集的主动给予了表扬。介于端木智子是东瀛侨民,认错态度诚恳,且当时致文案主管的伤情也亦轻微,又留下医疗费,还回了文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总部决定不予追究其其他责任,仍交由“浪子门”弟子,将其秘密安全送回鹤壁。
或跃在渊得到总部命令后,按照无才浪子在信中的安排,把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三个叫到身边,悄悄地对他们说:“你们的师傅早已预料到,总部会令我们把这个元凶端木智子送回鹤壁,故而,让你们如此……”
“嗯!知道了,师叔放心吧!”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听完后都点头答应,然后就匆匆准备出发去了。
按照和无才浪子的约定: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姐妹三个,暗中护送白草园、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三个至李家集;如若一路顺利,则不用回报;若有意外则迅速飞鸽传书。恰在第3天上午,无才浪子接到了秋水易寒的飞鸽传书,说是在李家集前面的鸡公岭,抓住了端木山庄派去拦截的6名歹徒,其中包括端木智子。并说,已经按照事前预料计划的安排,令白草园将端木智子带回东湖结案;其他5个正秘密带往池家庄,再做处理。
白草园他们几个离开后,桑氏姐妹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打探端木鹫夫妻的行踪。她们希望能够依靠自己的实力,尽早抓住端木鹫夫妻,并予以严厉惩罚。无才浪子则每日里邀约“听用”老者,或是聊天,或是到郊外散步,甚是悠闲自在。直到接到秋水易寒飞鸽传书的第二天一大早,他才带着桑氏姐妹,悄悄坐上马车,来到60里外,去池家庄路口的小镇凤阳集,与“淇河双雄”池楞横池楞竖兄弟俩汇合,直奔池家庄。
那日下午,池家庄老庄主池千秋正在厅中和夫人宝春儿说话,突见管家池平岳匆匆跑来报告说:“老爷,两位公子回来了……”
“啊!他们回来了!快让他们来见我!”池庄主一听,高兴地吩咐道。
“不过,老爷……”
“不过什么?”
“他们还带回了三个客人!”
“三个客人?什么样的客人!”
“一个先生,和两位小姐!”
“一个先生,两位小姐?”
“是的,老爷。”
“噢!快请客人进来!”池老庄主喜上眉梢。
“庄主和夫人有请!”管家池平岳快步前去,请客人进门。
来人正是无才浪子和桑氏姐妹。听得管家招呼,无才浪子和桑氏姐妹急忙趋步来到正厅,在池家兄弟的引荐下,无才浪子和桑家姐妹,跟池老庄主相互见礼坐下之后,无才浪子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冒昧打扰,是有三件俗事,想请庄主帮忙!”
池庄主听罢,也是忙忙抱拳回道:“你我都是江湖人;无需俗礼,有话但说无妨;老朽定当尽力!”
“好!那我就托个大,先为庄主的二位公子求个情……”
“掌门这话,是何意呀?”
“二位公子,年轻不谙世事,误入贼人圈套,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儿。”
“掌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呀?”
“嗯!还是二位公子自己说说吧。”无才浪子用眼神鼓励池家兄弟。
于是,池家兄弟双双“嘭”的一声,跪在池庄主跟前,把自已如何落入端木山庄的圈套,帮助他们做了哪些不法勾当,都一一说了个清清楚楚。
“嘭!”池老庄主听后,气得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若是不去他的山庄鬼混,他们会缠上你!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来人……”
“哎!庄主……”无才浪子见池老庄主生气,急忙起身拦住道:“我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的嘛,替他们兄弟求个情,你老庄主不会连这点薄面,不给在下吧!再说,他们也是误入歹人圈套。况且,也是知错能改,帮了我们不少忙。”
“那好!今天老夫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了他们这一回。”池老庄主顺势收势,又向无才浪子问道:“掌门还有什么事,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无才浪子详细的把“端木山庄”:如何借秋水文澜之名,到湖北东湖作案,使得“浪子门”蒙冤,面临整个门楣遭封的危险;如何企图挑起“浪子门”和“秋水文澜”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以期抢占“秋水文澜”的地盘的阴谋,向池老庄主叙说一遍后,又说:“所幸的是,我们在贵公子的帮助下,抓住了他们山庄的管家,经过审问,我们弄清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后,和“秋水文澜”联合,粉碎了他们的阴谋。此外,还抓住了到东湖作案的主犯,和另外5个拦截我派往东湖传送供词,及文集之弟子的打手。现已将主犯端木智子送回东湖,相信能够解除我们“浪子门”门楣之危。不过,这五个打手,个个武功高强;如若放任,定会后患无穷。我想请池老庄主想个万全之策,既废了他们的功夫,又使得他们如常人无二。不知庄主有无良策。”
“这事好办!本庄祖传的‘回常丸’,只要让人服下,三日后,任你是翻江倒海之人,也是功夫全无,如常人无异。而后,就是再怎么勤加练习,也恢复不到原来的功力的两成,量也无碍!”
“如此甚好。若是‘文澜’总管把他们带来了,就请庄主帮忙!”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那还有一件是什么事?”池老庄主追问道。
“呵呵,还有一件事,是这二位姑娘之事,还是让她们自己说吧。”无才浪说着,指了指桑氏姐妹。
“启禀庄主,听说端木山庄里那些东瀛浪人,假借给山庄里的酒店、茶庄,招揽服务小姐之名,采用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赚取大量不义之财。我的表姐和丫鬟,就是被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迷魂香’迷晕,卖到当地官府,做‘官娼’的。我们姐妹一路追踪至此,就是要捉拿元凶,予以惩戒,并毁了他们的不义买卖。”桑沐雨赶紧接过话题,气愤愤地说道。
“那,桑姑娘打算怎么做呢?”池老庄主听后问道。
“庄主知道,这端木山庄人多势众;要办成这件事,仅凭我们姐妹两个是万万不能的;所以,我请求‘浪子门’帮忙。只是,这‘浪子门’里的人,为了办自己的案子,和‘秋水文澜’的人联手,已经与‘端木山庄’的人打了照面;为了不再给‘端木山庄’以祸害‘秋水文澜’的借口,又不引起‘端木山庄’的注意,做到暗中探查,一击得中;我们不好再住在‘秋水文澜’。想求庄主,容我们在贵庄栖身数日,等我们找到合适的住处,就立即离开。”桑沐雨解释说。
“没问题!不谈他们是不是拐卖妇女,逼良为娼,仅就他们私设赌场,弄假坑人害人这事,江湖正义就不能容他。更何况你们救犬子于悬崖,拂我们池家门楣蒙羞于临危,就是于我们池家庄恩同再造;莫说是住些天,就是住些年,也是理所当然。你们尽管在庄上住下,要住多久住多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言,老朽一定尽力而为。”老庄主侠义可见。
“那就叨扰了……”
季节已经进入仲冬,日短夜长。说话之间就见:日隐西山藏晚霞,老松枯枝落归鸦。商贾把酒论亏盈,农家淡饭话桑麻。庄主令人摆上酒席,招待客人。酒席上,庄主及两位公子与客人们推杯换盏,说说笑笑,气氛甚是融洽。
饭后,池老庄主对无才浪子说道:“掌门独自远道而来,一应起住,必定不便,我派个丫头伺候你吧!”
“不用劳烦庄主了。请您把我们姐妹安排在掌门邻近房间,有我们姐妹照顾他就行了!”没等无才浪子开口,桑沐雨赶紧起身,帮助谢绝道。
“呵呵,这样就好!”自上次解救那些被官府强掳女子的战斗始,桑氏姐妹就一直跟在无才浪子的身边,彼此有了了解,有了好感。无才浪子见桑沐雨此时如是说,心里已然知道其心思,但不好推辞,微微一笑同意了。
“既然桑小姐这样说,那我就主随客便。后面东向院的正向,有6间较雅致的客房。中间两间是套房,套房两边两间是单间,靠边两间是双人间。浪子掌门住中间那间套房,桑姑娘姐妹就委屈一下,住两边的两个单间,你们看可好?”池老庄主见无才浪子同意了,接着以商量的语气问道。
“这样最好!就这样!多谢庄主了!”桑沐雨又是没等无才浪子开口,就抢着抱拳谢道。
“桑小姐不必客气!我这就让管家送你们过去。想必你们奔波一天,也累了!”庄主说完,令管家把无才浪子及桑氏姐妹送了过去……
第六十二回:寒冬夜沐雨诉心曲   会客厅庄主求良谋

    管家领着无才浪子和桑氏姐妹一行,来到东向院正向客房,把他们分别送进各自的房间,做了一些简单的交代后,便告辞到前面池老庄主那儿汇报去了。
    无才浪子的套房里一应设施齐全,并早已生好了火盆,烧好了热水。因为心里装着事,他没有急着去安顿自己的铺盖,而是坐在客厅边烤火边思考,怎样才能尽快帮助桑氏姐妹,抓住那些贩卖人口的人贩子,惩治“端木山庄”里那些为非作歹的东瀛浪人,及其官府帮凶,尽快赶回“浪子门”……
    不一会,桑氏姐妹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无才浪子的房间。见桑氏姐妹进来,无才浪子微笑着问道:“咋啦,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
    “先生累了一天,我来帮您安顿一下;顺便帮忙烧些水,让先生洗洗好休息!”桑沐雨没等妹妹的话说出口,便赶紧抢过话头,一边说,一边转身拿盆子去了。
    无才浪子没来得及阻拦。桑沐雪听了姐姐的说话,见了姐姐的主动,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好默默地走出门去,眼圈里分明有一颗晶莹的珠子在转动。
    桑沐雨见妹妹离开,赶紧端来热水,让无才浪子洗脸后,又将水倒在洗脚盆里,放在无才浪子的跟前,弯下腰就要帮无才浪子脱鞋。无才浪子赶紧弯腰,伸手拦住道:“桑姑娘,使不得!”
“咋使不得?玲珑玉不是每次也这样帮你洗的么?”桑沐雨没有住手,轻轻拂过无才浪子伸来的手,一边帮他解鞋带一边说。
“那不行!你和玲珑不一样……”
“咋不一样?莫非你嫌我没她年轻漂亮、手脚灵巧、笨……”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桑沐雨再一次打断无才浪子的话,焦急地问道。
“玲珑,是我的徒弟。自小就跟着我。我们之间如同父女……”
“如同妇女?我看不仅仅是那么单纯吧!”
“桑姑娘此话何意?”
“先生就别找理由打花我了。我知道,玲珑和你,除了师徒关系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牵绊,只是你没有接受而已。”
“这……你……”
“这什么?我是咋知道的,是吗?我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既然,我未嫁,你未娶,又没有接受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
“这,你咋知道我未娶?我在老家已经有妻……”
“别,你忽悠玲珑玉,可以,忽悠我,没那么容易!”桑沐雨没等无才浪子说完,又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忽悠,是真的已经……”
“那好!等事情办完以后,我跟你去你的老家,若真有妻子,我认你当哥哥,绝不纠缠你,咋样?”桑沐雨再一次打断无才浪子的话。
听桑沐雨这样说,无才浪子心里一震,自觉不自觉的放开手,任由桑沐雨帮自己解开鞋带,脱了鞋,把双脚搬到了盆里。那一幕往事又萦绕在心头:36岁那年春,为了打消玲珑玉心中那个念头,安安心心的与一直恋着她的学兄楚流湘结婚成家,他谎称家母病重,回去探望,向师傅告假半月;回来后又谎称有仙家说,母亲的病唯有自己娶妻冲喜,方可无事,便未得师父同意,听从父母之言,在家已经娶妻宁氏。其实……无才浪子的心里一阵凄凉,呆若木鸡。
桑沐雨帮无才浪子收拾停当后说:“今天,我不打扰你,也不强求你现在就许诺我。只是,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甩掉我;我不是玲珑玉,别想着用什么师傅的口吻命令我!”说完她轻轻地走了出去。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桑氏姐妹的母亲苏清莲,乃是山西临汾苏家寨武学泰斗苏全忠之女。苏清莲自幼就跟随“玄尼派”掌门师太紫陌幽兰大师,学习“玄尼剑法”。由于苏清莲不仅生得美丽漂亮,且又聪慧机敏、勤奋好学、品行端庄,深得师太喜爱;师太便把自己平生绝学尽数相传与她,使她一把玄女剑纵横西北三省少有敌手。学满归来后,苏清莲与陕西临潼武学泰斗,桑家庄庄主桑靖江的公子桑万云结了秦晋之好,并一连生下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自此,苏清莲便一直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从未出入过江湖。
桑氏姐妹,猛地看起来似乎是对双胞胎,都生得跟她的母亲年轻时一样:身材高挑曲线明,风韵雅致透温馨。柳眉杏眼樱桃口,耳小鼻秀肤白嫩。脖颈细长粉如雪,双胸坚挺露芳芬。其实不是。只是,她们的母亲会生:按农历,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虽是同岁,相差几乎一年。因为她们的母亲,已经尽得紫陌师太的真传,所以,她们长大后,父母没有给她们另请明师,而是让她们就业于母亲,学得一手“玄女剑法”。除此,她们还跟父亲练得一手轻功绝活:“鹞子追雀”。姐妹俩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万事都由着她们,以至于如今已经30过3,尚未找到如意郎君嫁了。
说来奇怪,桑氏姐妹出生在这个世家,到了这个年岁,按理接触过,见过的男子应该不算少,可她们偏偏对那些男子都没有感觉,却对这个40过5的“浪子门”掌门,无才浪子有着一见难放下的情愫。尤其是有了这两段的经历后,这种难放下的情愫更加浓烈,总想一刻不离地跟他在一起。
桑家姐妹虽说外表一样美丽漂亮,可性格却有着绝缘的不同:老大桑沐雨性格活泼,行为大方,处事机敏果断;老二桑沐雪却羞涩含蓄,文静自持,言语温柔,处事活缓。此时,桑氏姐妹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心事。
桑沐雨不断地辗转反侧,脑子里尽是无才浪子那清瘦干练的身影、风趣幽默又不乏风雅的谈吐、缜密细致而又灵活多变的思维、机智果断而又进退有余的处事方式、真诚和蔼平易近人而又谦恭有度待人态度;还有那潇洒飘逸而又高深莫测的功夫。这些,总令她心旷神怡,心旌摇曳,有时候甚至令她暗香浮动,浑身燥热。她想:“他就是我这辈要跟定的人,我决不能放弃……只是,我的这种执着能不能有个好的结果呢?”她不敢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桑沐雪与姐姐不同。她不断地反侧辗转,心里尽是无才浪子拉她手时的心跳、拽她胳膊时的意乱,和她说话时的心里躁动。尤其是,那次无才浪子拉她说悄悄话时,不慎额头与她的脸相碰时,电石火花一闪,所产生的青春激情,更让她芳心萌动,顿生一种欲罢不能的归属感。
无才浪子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心绪更为复杂。想着自己这一生不堪回首的境况;他想着以后与东瀛恶徒及其帮凶作斗争的艰难;想着“浪子门”得罪权贵以后的暗存危机;想着师妹张平阳对自己的眷顾;想着玲珑玉多年来对他的冀盼;想着桑氏姐妹对她的依恋,和姐妹若因此受伤的尴尬……但他都想不出一个圆满的答案。
总之,这个寒冷的冬夜,始终沉浸在他们的不眠中。
张平阳的“无尘门”本就在桐柏南麓,距离三潭不远。她接到或跃在渊的飞鸽传出后,稍稍对本门事宜做了安排,便一路轻装,如时地赶到了“香满楼客栈”,在那里等待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带着端木智子,在三潭“香满楼客栈”见到师姑张平阳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夜里将近四更时分。见过礼后,兰心蕙质轻轻对张平阳耳语一番,就见张平阳从胸囊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小药丸,对天涯刀客说:“把这个,给那女子喂下!”
天涯刀客立即解开麻袋口,把点了昏睡穴的端木智子弄出来,端来一碗凉茶,把药丸给她喂了下去,然后,把她单独放进一个房间,便悄悄离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端木智子清醒过来了。她机警地看了看客栈内外情况,便悄悄地溜了出去,从后院客人寄存的马匹中偷了一匹马,又悄悄从客栈后门溜出,呼的上马,挥鞭向北疾驰而去。
张平阳和兰心蕙质、天涯刀客、韩毅峰在另一间客房里看得清清楚楚。见端木智子离开,张平阳一挥手说:“走!跟上去!”于是,师侄四人策马紧跟端木智子而去
“庄主,外面来了几位客人和一辆马车,说是要见庄主和浪子掌门!” 翌日傍晚,无才浪子和桑氏姐妹正在客厅与池老庄主说话,管家池岳平匆匆过来通报说。
“可能是秋水总管他们,带着那几个来了。请庄主让他们进来,再做道理!”无才浪子抢着对庄主说。
“好!快请客人们进来吧!”庄主挥手吩咐管家道。
“是,老爷!”管家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进来的果然是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夏雨蒙蒙、花间梦事三姐妹。他们和池老庄主见礼之后,为了做到保密,无才浪子没让庄主另外安排人手,而是让桑家姐妹帮忙,把马车上的五个人,依旧连同装他们的麻袋一起,藏进了后院的地下密室。
说着话,又见日暮苍穹,天已黄昏。千门炊烟绕白云,万户杜康满金樽。一切停当,庄主便令人摆上酒菜,与浪子一行共进午餐。
“庄主,门外又来了四个客人,说是要见浪子掌门!”酒过三巡,守门门生又匆匆进来对老庄主报告说。
“呵呵,可能是我的师妹和三个弟子来了!”无才浪子又抢着对池老庄主说。
“既是掌门的师妹和弟子到了,快让厨房加菜,请进来一起用膳!”池老庄主对门生命令道。
少顷,张平阳带着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进来了。池老庄主很客气地起身和他们见礼,打招呼。一阵客套之后,酒席又恢复了热闹。饭毕,池老庄主令池楞横、池楞竖两兄弟亲自安排好张平阳、兰心蕙质、天涯刀客、韩毅峰师四人的住处,以及“秋水三女侠”的临时休息室,让他们和桑氏姐妹各自休息;然后把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两个请到会客室,对他们说:“‘端木山庄’在这古灵山上苦心经营多年,实力雄厚,耳目众多,怎样才能做到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查证他们,是否在暗地里干着不法勾当,并做出相应的惩治,我们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是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一旦失控,满盘皆输。”秋水易寒接着道。
“这是自然……不过,事不宜迟的是,要解决后面暗室里几个人的问题。然后妥善羁押,再找个适当的时候,把该放的几个秘密的放回去。”无才浪子说。
“哦!掌门不说,我倒给忘了!两位稍等一下,老朽去去就来!”池老庄主说罢,起身去了。
“秋水总管,我看这样……”池老庄主走后,无才浪子摸了摸莫须有的胡须,悄悄对秋水易寒咕噜一阵后又问道:“你看行吗?”
“我认为行!呆会庄主来了,跟他说说,看他怎么说。”秋水易寒说。
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正说着话,池老庄主走了进来:“那几个人的事,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后面的事吧。”
“好!”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同时答应一声,三个人便商谈起来……


第六十三回:探虚实张平阳住店  闹客栈韩毅峰耍横

    不知不觉,池老庄主和无才浪子、秋水易寒三人商讨快过初更。真的是:苍天昏暗露寒星,大地霜雾结冰凌。千门上栓人睡去,万众掩衾起鼾声。
    此后的行动策略基本商定以后,看看入夜已深,池老庄主说:“霜露夜寒,时间已晚,秋水总管还要连夜赶路回去,咱们就到这里吧。”
    “好!接下来,就按照我们刚才定下的步骤进行行动;若有急事,我们再行商量。”无才浪子接着说。
    “哦!秋水总管,你们送来的那五个人,我已经给他们吃下了,我们家祖传的‘回常丸’;三天之后,他们就会自行消去身上的所有功夫,与常人无二;就是他们以后再怎么勤加练习,功力也恢复不到原来的两成。按照浪子掌门的意思,为了便于后面的行动,我依旧把他们秘密关押在后面的地下密室里,由大弟子枫林渡亲自看管;到了后天,我们再把该放的放回去,不必担心他们坏事。”临出门的时候,迟老庄主又对秋水易寒说。
    “这样最好。少了许多麻烦!有劳庄主了!”秋水易寒抱拳相谢。
    “秋水总管,你可千万要稳住你们文澜里的那两个,别让他们搅和了我们的计划。”无才浪子再一次提醒秋水易寒。
    “先生放心。这事我交给松树去做,绝对没问题。”秋水易寒答应后,便到前院叫上杨柳飘飘、夏雨蒙蒙和花间梦事三姐妹,趁着夜色,直奔秋湖而去。
秋水易寒几个走后,无才浪子走到向张平阳的房前,见张平阳尚未休息,便敲门进去,向她询问一路情况。张平阳将自己接到飞鸽传书后,赶到三潭客栈与兰心蕙质、天涯刀客和韩毅峰汇合的情形,向无才浪子作了介绍后说:“师兄放心!我已经给那丫头吃了师傅传授给我的‘静心散’。5天内,她的功力定会慢慢化去,与常人一般,以后就是再怎么努力练习,功力也恢复不到原来的1成,量也无妨。”
“嗯!这样我们以后就少了一个劲敌!”无才浪子听后说。
“我和师侄们一路跟踪过了郑州不久,看见有一男两女来迎接她,才悄悄转道来池家庄的。想必那女子现在已经安全回到端木山庄,正在向家人介绍自己怎样聪明脱险的经历,然后商量,怎么找你们‘浪子门’报仇呢!”
“这是自然,不过,等他们想好了对策,恐怕已经是‘干鱼里面寻胆——迟了’!”无才浪子风趣地说罢,又向张平阳详细介绍了前面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说明请她前来的目的和原因。张平阳耍娇的拉了一下他的右臂说:“我说让我留下来帮你,你不肯,非得让人家来回奔波一趟,你说,怎样弥补我?”
“嗯!要是不高兴,你现在可以回去,大不了,我再去请别人。你浪子师兄又不是没有江湖上的朋友!”无才浪子故意用话挤兑张平阳。
“好哇,你又想甩掉我,去勾引别人,想得美!我就黏上你,看你怎么办!”张平阳又耍娇地拉着无才浪子的右臂只摇晃。
“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黏住我的哈,别又说,是我要你奔波的!”
“是是是,是我自己黏上你的!”
“那好!我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事儿!”
“不!今天,我要你在这里陪我!”
“说什么咧?不害羞哇,一个大姑娘!”
“羞就羞,我不怕!这是双人间,你睡里床,我睡外床!”
“不行!我还有弟子在这儿咧!不能让他们误会……”
“误会,就误会!”
“要是这样的话,我只有去找老庄主,另行安排我的住处了,把这儿全让给你!”无才浪子虽然很是喜欢这个师妹,但那喜欢绝对与夫妻,或者说肌肤之爱无关。所以,只好假意生气道。
“好好好,我让你走还不行吗!”张平阳早在十几年前与无才浪子见面时,就在心里恋上了他,只是后来十几年没有再见面,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自从上次在华阴与师兄无才浪子不期相遇,并感觉无才浪子至今仍然孑然一身后,她没有去详细了解个中原委,以为这师兄也像自己一样,在暗恋着她,等着她。她认为这是她和他的缘分。此时,见无才浪子这等拒接之情状,心里又豁然想到,师兄并不是为了她而单身,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夜,对于无才浪子和张平阳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但他们都是一代掌门,心理和定力自然不能以常人而论。温馨浪漫与苦涩尴尬的回味,并不影响他们彼此的信任与支持。
北方冬季的晴日:太阳缓缓地升到当空,将那抹淡黄色的光芒洒向大地。霜霭消失,缕缕轻雾似一缕缕炊烟缭绕在山溪湖泊之间,有如少女的薄纱轻幔。原野泛黄,流动的寒风掠过那一道道枯枝焦叶的田垄,凄凄切切的瑟缩声有如阵阵怨妇哀泣。总之,北方冬季的晴日,有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意味。
秋湖北岸的“温馨客栈”,因是冬天,来仙鹤湖旅游的游客少,生意异常的冷淡。虽然是天晴,又到了晌午,可住店的、吃饭的客人也没几个。
“老板,住店、吃饭!”正当店小二忙着给几个零星的客人倒水送菜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呼要住店,吃饭,把众人都震得一惊,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一个个都惊得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半天合不拢来。原来那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是个跟班儿,却生得:年将而立身材英,双目炯炯有精神。纵是粗布裹肌肤,难掩满腹藏经纶。女的看起来是一个贵妇,却生得:身材发贵显风韵,胸若熟桃露芳芬。慈眉善目气定闲,有如观音下凡尘。
这二人正是张平阳和天涯刀客。依照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及池老庄主商讨制定的,“分段进击,各个击破”计划的第一步:擒拿人贩端木鹫夫妇;废除管家端木十诫及其家将的功夫,消减“端木山庄”的实力。他们依旧以主仆的身份,住进温馨客栈,协助桑氏姐妹和韩毅峰,打探“端木山庄”负责拐卖人口的,山庄管家端木十诫的大公子端木鹫夫妇的行踪,并寻机擒之。
店小二一听有人要住店、吃饭,赶紧跑过去将手里用来拂尘的白色毛巾朝肩上一搭,腰一弓说:“夫人,里面请!”并随即把张平阳和天涯刀客引到了靠里面角落边的一张小方桌旁,安置他们坐下。
天涯刀客先登记了房间,安置好了行李,然后回到餐厅,要了小菜和米饭,开始就餐。可没等他们吃完,却见一个“身材英俊显潇洒,面目清秀藏儒雅,藏青长衫孔明靴,有如文曲到凡家”的年轻人走进店来,径直到吧台前,“嘭”的一捶桌子,把吧台里面的管账老者吓了一跳,语气严肃道:“把人交出来吧!”
张平阳和天涯刀客不用看,就知道是韩毅峰来了。他们装作不认识似的,依旧在那儿慢条斯理地,边吃饭边看热闹。
“交人?交,交什么人?”因为突如其来,管账老者不知就里,嘴里有些哆嗦。
“什么人?给我装瘪三,是吧!”“嘭!”那年轻人又一捶桌子吼道:“刚才在外面,偷我钱包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跑到你们客栈来了。人呢?”
“刚,刚才,没,没人进……”
“嗯!没人进来,鬼信呀!”那年轻人没等吧台老者说完,抢着一掌把吧台上标牌和算盘等器物拂到地上“哗啦……”直响。
“你,你……”
“我什么我?快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大爷我倒要问问,你们这客栈是不是蛇鼠一窝,挂羊头卖狗肉,专做这坑蒙拐骗,拦路打劫的勾……”
“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大爷,我的客栈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没等那年轻人说完,就见一个“身骨瘦削显高挑,眼小鼻长薄唇翘。长衫合围腰带宽,透着阴险和钻刁”的花甲男子,边从内室向外走,边厉声说喝道。
此人正是客栈总管端木十诫。韩毅峰不认识他,依旧以一种不屑的口气道:“哟呵,这是从哪儿又冒出一个‘用屁眼子说话——不知上下’的。”
张平阳一听,在哪儿偷偷发笑道:“这个韩毅峰,文质彬彬,咋说话也俏皮带臭味!”
“师姑,我这个三师弟俏皮话可多……”
“臭小子,既然你不想活命,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没等天涯刀客说完,就见端木十诫一个“白猿越涧”,跳到韩毅峰前面,随手一招“白猿抓猴”,右手成爪,霍地抓向韩毅峰的咽喉。这一招看似轻巧,其实是,既快捷,又暗藏力道。对方若是被抓住,轻则咽喉受伤,重则断喉送命。在此以前,韩毅峰虽然没跟东瀛人交过手,但听师傅和师妹们说过,已对“端木拳法”有所了解,知道其中厉害。见端木十诫抓来,他不敢大意,随即使出自己的轻功绝技,“麻雀三跳”中的第一跳,“一跃飞天”:身子突地向上一跃,有如麻雀腾空般,一晃便落在了端木十诫面前一丈开外的一张饭桌上;然后,从腰间拔出扇剑,稀里古怪的笑道:“你这猿猴的动作,倒有几分灵便;只可惜,猴子老了,动作太慢啰!”
正在吃饭的客人一见打起来了,纷纷放下碗筷,退到屋外向里面看热闹。
端木十诫受到韩毅峰的奚落,只气得七窍生烟。他嘴里不答话,复又一个“白猿越涧”,跃向韩毅峰,并于腾跃之间,一招“白猿摘桃”,攻了过去。这一招除了快捷迅猛之外,还藏着诡异:一招三式。只见他右手成爪,直取韩毅峰的面部;没等韩毅峰头部左偏躲避时,却又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一缩,食指与中指一并,变爪为剑,倏地戳向其的右眼;待韩毅峰欲用手中扇剑,一招“公子划弧”,剑尖划向他的双指,右脚一招“踢石过墙”,踢向他的右腋下时,他又霍地五指一伸一抓,变掌为爪,跟着一个“猿猴转身”,将身子倏地转至韩毅峰的左后侧,呼地一爪抓向他的右锁骨。整套动作与闪电之间完成。
韩毅峰顿觉后背有一股寒气袭来,心里一惊,背心渗出冷汗。但他在“浪子门”也是出了名的机敏,轻功和武功都排在前列。另外,他还多次跟着师傅无才浪子游历江湖,参与办事,更是经验丰富:遇事沉着稳重,处事果断干练。此时,他见端木十诫使出这等刁钻招数,心里虽有些惊慌,手里却不乱忙。他一个麻雀第三跳:“一跃无影”,身子突地跃起,有如麻雀追风般“噌”的一声,人已经站在了端木十诫的背后。随即一招“公子敲钟”:手中折扇扇骨呼地一下,敲向端木十诫的头顶。
端木十诫也是自幼就开始练习“白猿掌法”,有着白猿一样的灵敏。此时,虽然人没转身,但已感觉背后有人袭来,他心不慌,手不忙,突地一个“白猿打滚”:身体缩于桌下;接着一招“白猿蹬腿”:身体朝天一仰,右脚一脚蹬向韩毅峰的小腹……
“嘭!”“住手!都给我住手!”没等韩毅峰躲开后反击,就听见靠门旮旯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位老者,呼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大声喝止道。
因为来得突然,端木十诫和韩毅峰都是自觉不自觉的停了手,看着那老者。又见那老者气呼呼地指着韩毅峰说:“我说,你这年轻人,也太不讲理了。既然老板说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那一定就是没有。你为什么非要冤枉人家说有呢?你也没有跟着进来,凭啥说人就在客栈里?”
“是啊,我们也没看见有人进来。年轻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快走吧!”张平阳和天涯刀客也赶紧过来打圆场。
“哼!今天你们人多,我不跟你计较;不把人交出来,明天我还来!你这客栈就别想做生意!”韩毅峰不知道那老者是“秋水文澜”“三才女”中的老大杨柳飘飘扮的,但听张平阳打圆场,就知道端木鹫夫妻不在,假装见势头不利自己,气愤愤地撂下一句话走了。
客栈,又恢复了平静。


第六十四回  动心机老当家请假  擒贼人桑氏女遇险

    端木智子在东湖被点了昏睡穴,根本不知道后来在自己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在三潭“香满楼客栈”,她吃下张平阳的本门独创化功药丸“静心散”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自以为是看管的人松懈,便偷了客栈客人马匹,向北狂奔而去。
    在“秋水文澜”做“听用”的老者,其实就是“端木山庄”庄主,端木龙一化妆卧底的。其目的,是为了便于实地观察监视“秋水文澜”和“浪子门”的动态,根据实地情况,通过早已安排在文澜内部的奸细心诉,向外面传递信息,指挥外面的行动,以让“浪子门”和“秋水文澜”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趁机收购文澜地盘;再图占有整个仙鹤湖。端木龙一也是一个极具心机的人。根据无才浪子在文澜里的活动情况,和外面传来的消息,他知道了管家及其儿子被抓前后的经过,只是因为他自己一直被无才浪子缠住,不能脱身出去处理。无奈之下,他只好通过奸细心诉,把自己知道管家透露山庄内情的信息,传给端木十诫。他料定端木十诫,在知道自己透漏山庄内部秘密被庄主知道的消息后,为了自家的安危,必定要在无才浪子安排人马送文集和供词回东湖时,派人去拦截,抢回供词,截下人质,将功赎罪。
    高手的过招,并不仅仅是在于武功的出处和招数奇妙,更在于使用武功者的心机和洞察力的深浅。在这方面,端木龙一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根据无才浪子在文澜里的言语和行动,他心里早已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其怀疑,或者说已经识破,只是出于某种不可预料的目的,暂时没有揭穿而已。为此,他断定无才浪子派往大路的一拨人,送的绝不是真正的文集和供词。送真正文集和供词的人,也绝不会走大路;并且,在无才浪子的人,出郑州甚至信阳前,一定会有“秋水文澜”的高手暗中保护。于是,为了避免出意外,他不仅安排了心诉、蘅芜幽韵、慕容轩三个在卫辉峡道一道拦截,还把自己最具强硬的儿子和最具智慧及最高武功的女儿,以及功夫深厚的家将,派往河南与湖北交界的李家集去,做第二道拦截。他认为这样做,就会万无一失。并臆想,只要借助湖北官府的力量除了“浪子门”,使得“秋水文澜”失去最有力的支持者,后面的事情就会容易得多。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对于端木龙一来说,或许就是如此。虽然他相信,一定会有文澜的人在暗中护送“浪子门”的人出郑州,甚至信阳。但他绝对不相信,会送出河南边界李家集。这就是端木龙一致命的一失。这一失,不仅使他没有达到拦截的目的,还使得派出的人全军覆没。或许,心里预感,也是高手的一大特长。5天过去了,仍未端木智子一行的半点信息。端木龙一的心里预感到不妙,便趁秋水易寒不在家之际,安排好奸细心诉继续留下监视文澜,传递信息后,自己则以年老体弱,且最近又身体不适,想回家看看老房子为由,向文澜主管请假,恢复本来面目,回到了山庄。在山庄,端木龙一急派管家的大儿子端木鹫,带领富士酒店里的主管蘅芜幽韵、招待总教习慕容轩,一路疾驰,前去寻找女儿端木智子一行的下落。
这一次,端木龙一的心里预感对了。端木鹫和蘅芜幽韵、慕容轩在临近郑州的一个小镇冉家镇迎着端木智子的时候,已经是第8天的傍晚了。端木智子为了急于向父亲汇报情况,和端木枭三个在小镇上的一个小饭馆里,简单的吃了晚饭,给马喂了草料,休息了两个时辰后,连夜奔回“端木山庄”。
端木龙一见只有端木智子一个人回来了,便知道果不其然,出了事了。只是,他听了端木智子的汇报后又大惑不解:“其余的五个人,既没有被带到东湖,又没有回来,那他们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他们已经被……?”端木龙一不敢往下想。端木智子急得快哭出声来。她一个劲的催促父亲赶紧设法去寻找——因为,那五个人里面不仅只有家将,还有她的二哥端木武夫及二嫂端木雅子。端木龙一虽然心里疼痛,表面上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他安慰端木智子说:“别担心,父亲一定把他们找回来!”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底,究竟能不能找回来。
按照端木龙一的安排,心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文澜各处走走,用以观察文澜里的人物或动静。那天清晨,她发现多天不见的,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夏雨蒙蒙、花间梦事四个,一起走进文澜议事处的时候,心里一惊:“他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去议事处,他们又在商量什么事?”她有意走上前去打招呼。本想问问,可又不敢贸然,因为她隐约感到,在那次的拦截白草园的打斗中,那个解白草园之危的就是杨柳飘飘;且杨柳飘飘已经认出了她。她只好把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尽快的把秋水易寒已经回来的信息传递出去。
端木龙一接到心诉的信息,知道秋水易寒回到了文澜,却不见他们带人回去,心里更加焦急:“女儿一路回来的路上,既也没有看见儿子、儿媳他们,又没有听到关于儿子、儿媳他们的任何消息。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呢?”端木龙一越想心里越是发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原来。
根据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池老庄主三人商量好的计划:池家兄弟依旧到端木山庄,表面上替山庄干活,实际是监视山庄主要人物的动静,随时向老庄主传递信息,便于无才浪子安排相应的行动。韩毅峰则在张平阳及“三才女”化妆易容进驻客栈后,到客栈取闹,以求引出端木鹫夫妻,伺机抓获,审问出关于拐卖妇女的真实情况。
韩毅峰头一天在“温馨客栈”大闹一通,临走时撂下一句话:“今天你们人多,明天我再来!”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傍晚,客栈正是客人就餐的时候,他又来到客栈,见大厅里有几拨零星的客人在吃饭,又是径直走到吧台前,“啪!”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昨天说过,我今天还要来,快把昨天抢我钱包的,一男一女交出来!”
吧台上管账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东瀛男人,名叫端木青夫。从外表看他有些:身形佝偻嘴巴憨,目光混沌行动缓,处事迟延心不急,有如痴傻不疯癫。端木青夫一见来人又是昨天那年轻人,依旧不温不火地说:“我们店里没有你要找的一男一女,请公子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啪!”韩毅峰又一拍桌子说:“我看你们真的是‘黄马强奸蓝驴子,生了绿骡子’,还不认账,欠扁!再不交出来,别怪我砸了你的鸟店,让你的鸟店开不……”
“是谁在这儿耍光棍,说大话,要砸我的店呀!”不想,没等韩毅峰说玩,就见一个“身过五尺体型雅,五官端正显潇洒,说话音清语速缓,行动有如大儒家”的东瀛青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哟呵,你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只猴,敢跟大爷我顶杠!”
“呵呵,这就是我们老板的大公子,端木鹫先生!”没等端木鹫回话,端木青夫抢着介绍道。
“什么?端木鹫?你这狗贼终于露面了!”又不料,端木青夫的话一落音,就见有两个女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直奔过去,对端木鹫骂道:“你这拐卖人口的狗贼,拿命来!”话音没落,手中玄女剑呼地一招“白虹贯日”,直刺端木鹫的胸膛。这一招来得既突然,又迅速,端木鹫手里没有兵器,只好就势一个“白猿越涧”,身体突地向后一跃,躲到大堂后门边上,一个转身进了后院。
这两女子正是桑沐雨、桑沐雪姐妹。按照事先的安排,由韩毅峰前面挑衅探虚实,若能引得端木鹫夫妻出现,在确定必胜的把握下,再将其拿下。不想,这桑沐雨一见端木鹫,就想起表姐被拐卖的情景,气入胸怀,控制不住激愤的情绪,直接冲进去,动起手来。
端木鹫虽然年岁不大,却是个极具心机的人。前一天接庄主小姐端木智子回到家里,听了客栈管事端木青夫的汇报后,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挑事。于是,和父亲端木十诫及妻子端木川子商量,在客栈后院管事室,安排人员布置了陷阱。现在,他正按事先的计划,把桑沐雨姐妹向后面管事室陷阱里引。客栈里本来吃饭的人不多,一见向里面打起来,害怕惹祸上身,本地客人都匆匆巴拉几口离开了。只有住店的几个人,依然在跟着看热闹。
来到后院,端木鹫不再退让。他见桑沐雨追来,呼地一个“白猿越涧”,身子突地飞起,直扑过去,随着一招 “白猿破瓜”:左手成掌,一掌拍向桑沐雨的头顶。这一招也是快如闪电疾如风雷。桑沐雨顿感有飓风向头上袭来,不敢怠慢,呼地一个“玄女望月”,身子向后一仰,躲过端木鹫的掌风,随即一招“玄女上香”,右手腕一抖,手中玄女剑一竖,猛地刺向端木鹫飞过头顶的小腹。
端木鹫不仅极具心机,武功也是极高,尤其是经他改良了的“端木拳法”,更使他在河南三省少有敌手。此时,他身在空中,见桑沐雨剑急力猛,虽然顿感腹下冷风森森,可他行为并不错乱,使出轻功绝学,一个“白猿翻身”,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地于一丈之外,稍作调息,又呼的上前与桑沐雨大战起来。
在一旁观战的桑沐雪,见姐姐与那端木鹫大战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嘴里不答话,呼地一个“玄女飞渡”,身子一跃至端木鹫后面,手中玄女剑一抖:“玄女摆布”。剑如软布摆动一般,呼呼直刺端木鹫的后心。端木鹫顿感后心凉风袭来,自知前面有桑沐雨的剑指眉心,不及回身自救,只好使出下策,一个“白猿打滚”:身体向地上一躺一滚,滚到桑沐雪的脚前,呼地一招:“恶猿蹭裆”双脚猛地插向桑沐雪的胯裆。这一招本是一招两式:双脚同时伸入对方双腿间猛的向两边一分,打开对方中门,使之露出身体脆弱部位,紧接着右脚突地向上一踢,击向对方脆弱部位,造成重伤。但经过端木鹫的改良,变成了一招三式:双脚同时伸入对方双腿间猛的向两边一分,打开对方中门,使之露出身体脆弱部位,紧接着右脚突地向上一踢,击向对方脆弱部位,紧跟着身体就地一个“大滚翻”,左脚横扫对方下肢,在造成对方重伤的同时,身体倒地,趁机制服之。
桑沐雪性格温婉,矜持含蓄,不懂东瀛人双方对垒,以取得胜利为上,不讲究什么文明不文明,无耻不无耻法则。所以,她没想到端木鹫会对自己使用这样一个下流无耻的招数,一个羞涩的迟疑,便让端木鹫得逞了。只见端木鹫呼地双腿一分,打开了桑沐雪的中门,露出桑沐雪作为女孩子的脆弱部位,接着右脚向上一踢……
桑沐雨一见心里大惊:“不好!妹妹要吃亏了!”但她自知近身施救,已是不急。便急中生智,将左手剑鞘作暗器,呼的一声,射向端木鹫,击中端木鹫的右脚背。一阵钻心疼痛使得他的腿往下一沉,去了攻势。桑沐雪抓住机会一招“玄女踢石”,一脚踢向端木鹫的腰间。端木鹫身体在地,又无兵器,只好一个“白猿打滚”,避开攻势,呼地站起身来,一个“白猿越涧”,跳到管事室门口;又一个“白猿耍戏”,身子一扭进到了屋里。
桑沐雨姐妹不知里面设有陷阱,双双呼地追了进去。哪想,她们姐妹刚一进到屋内,顿感脚底发飘,整个身体落在一个渔网似的网兜里,呼地被吊了起来,悬在屋梁之上……

第六十五回:擒元凶张平阳助拳   泄怒气桑沐雨废贼

    话说,客栈吃饭的客人们,见桑沐雨与端木鹫打起来的时候,本地人都怕惹祸上身,纷纷离开了,只有几个外地和住店的没走,跟着看热闹。张平阳对天涯刀客向外招了招手。天涯刀客立即会意的退到前厅,把大门关了,并守在门后,不让人进出。
    韩毅峰见端木鹫边打,边有意识的将桑沐雨姐妹向后院引导,心中起疑,便紧跟了进去。果然,他见管事室设有机关,桑沐雨姐妹被擒。正在为找不到理由出师解救的时候,却见坐在管事椅坐着的一个:“身骨瘦削显高挑,眼小鼻长薄唇翘。长衫合围腰带宽,透着阴险和钻刁”的东瀛老者, “啪”的一声猛拍桌子,对正拉着网,将桑沐雨姐妹吊起的两个年轻男子说道:“把她们两个女人,放下来捆了!我要好好跟她们算算账!”
    韩毅峰不知道这老者就是管家端木十诫;两个年轻人,一个是管家二公子端木枭;一个是家将端木三田。但因他一向机制多变。此时突,他听端木十诫说要跟桑氏姐妹好好算算账,头脑里突然灵光一闪,呼地一个“一跃十丈”,跳到端木十诫五步之外,与之对立,将手中折扇一挥吼道:“慢着!要算账,也得我们先算清楚了!你才能再算她们的!”
端木十诫从没见过韩毅峰。此时,韩毅峰又打扮得花里胡哨,且行为又有几分浪里浪气的。端木十诫猛然听他一吼,不免心里一惊;但他毕竟是久走江湖,阅历丰富。片刻迟疑,他便立刻镇定下来,用一种轻微,而又不失威严的语气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与我老人家,有什么账要算啦!”
    “昨天,有一男一女抢了我的钱包,躲进你们客栈,被你们藏匿了!你说,这账该不该算呀?”韩毅峰依旧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反问道。
    “呵呵,是这样啊!但能不能请公子退到外面去,容我们把这两个女子的账算清楚了,再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不好!”
    “为啥?”
    “一则,我与你们的账发生在前;二则,我也想听听,你们东瀛人与这两位小姐究竟有什么账要算!”
    “这是我们与她们之间的事,我劝公子还是不要管得好!”
    “除非你有不用我管的足够理由,不然,我还非管不可了!”
“既然这样,我看公子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不妨说给你听听,也请公子做个公正。”
“说罢,本公子听着呢!”
“她们不是湖北东湖‘浪子门’的人,却帮着‘浪子门’,陷我们全家于危险中,你说这账该不该算?”
“该算!还有呢?”
“她们无凭无据,却要诬陷我们拐卖人口,毁坏我们的名誉,你说这账该不该算?”
“嗯—— 也该算!还有呢?”
“她们无理取闹,赶跑了我的客人,影响了我们的生意,使我们蒙受经济损失,你说这账该不该算?”
“这个么……也该算!就这些?”
“难道这些还不够算的吗?”
“是!是该算。不过,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倒觉得我应该替‘浪子门’和她们姐妹俩,跟你们算几笔账!”
“啊!替他们跟我们算账?”
“是啊!”
“什么账?”
“我听说,是你们先跑到湖北东湖社区,抢了人家三部精华文集,嫁祸于‘浪子门’,使‘浪子门’陷于灭门之灾中,你说这笔账该不该算?”
“这,我们后来又有把文集还给他们了!”
“你们抢了人家的文集,也就算了,还打伤了人家的文案主管,做下不仁之事,这笔账该不该算?”
“这,我们当时留下药费的!”
“还有,你们还了人家文集,却半路上又去抢,你说你们这种不义之账,该不该算?”
“可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去抢,不然,咋没抢回来咧。”
“别说的那么好听,那是你们技不如人!还有,你们到陕西用迷药,迷晕这两个姑娘的表姐和丫头,并把她们卖到了尹家镇官堂,有人家在镇官堂救出来的人证,和官堂的供词,你们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呀?这账不该算呀?啊!”
“你,你是谁呀,咋知道这些的啊?”
“别管我是谁,你们若把这些账跟我算清了,我就让你跟这二位小姐算账,不然……”
“不然怎样,难道我们害怕你不成!”没等韩毅峰说完,端木枭便忍耐不住,呼地上前抢过话茬,大声道。
“不怕?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走!外面去!”端木枭一个“白猿越涧”,呼地一跃,到了院子中央。韩毅峰见时机已到,也就跟着一个“一跃无影”,人已经站到了端木枭对面五尺之外,折扇向怀里一抱,不屑的微笑着,看着端木枭,双腿还有意识的闪动着,更加显出他对端木枭的不屑。
端木枭知道那是韩毅峰在藐视他。他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嘴里不答话,呼的一招“白猿掏心”,右手一拳攻向韩毅峰的胸前。这一招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韩毅峰心里一惊。他不敢怠慢,呼地一个“一跃绕梁”,身体轻轻跃起,绕过端木枭攻来的右拳,随之,手中折扇一收,呼地一招“公子敲钟”,扇骨一下敲向端木枭的右手手腕。因为,韩毅峰的折扇,使用的冷钢片做的扇骨,虽然力道不是十足,但若端木枭被敲中,手腕必定受伤,战斗力会大大减弱,难免被抓厄运。
端木枭虽然年轻浪荡,但终究出入东瀛武术世家,自幼也是受到严格的武术训练,“端木拳法”,不说是炉火纯青,那也是相当精练。见韩毅峰的折扇敲来,他不慌不忙,呼地一个“白猿转身”,身体猛地向右一个旋转;紧接着一个“白猿扑虎”,身体突地跃起,向韩毅峰左侧扑去;于腾起间,一招““白猿抓猴”,右手成爪,呼地抓向韩毅峰的咽喉。见韩毅峰头向后仰,意欲避过咽喉一抓时 ,他倏的抓势一变,快如闪电般,猛地抓向韩毅峰露出的右锁骨。此一招三式,真的是快如闪电。韩毅峰顿感整个身体寒意森森。但韩毅峰这“韩大公子”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在“浪子门”弟子中,是出了名的机敏乖张,武功上乘。此时,他虽然感觉不妙,但却不自乱阵脚。他见端木枭变化的招式攻势凌厉,也是气闷胸怀:“看来,我不给点苦头你尝尝,你还真以为‘老虎不发威,是病猫呢!’”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说,呼地一个“一跃飞天”,身体猛地一个腾空,于端木枭的头顶之上,“啪”的折扇一展,一招“刺猬下树”:一个跟斗倒转,头朝下,脚朝上,呈直线俯冲直下,至端木枭的头顶之时,双脚与身子一曲成环,手中扇剑抱于胸前,作圆环之齿,用力沿着端木枭后背一滚,端木枭后背衣服破裂,整个颈椎和后脊椎上的表皮被划开,伤及骨头,鲜血流出,染透衣服。端木枭大惊失色,只好出自下策,一个“白猿打滚”:忍着疼痛,身体就地一滚,滚出圈外,躲过一劫。
端木鹫原本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弟弟与韩毅峰争斗。开始他见弟弟端木枭略占上风,心里暗自得意,以为不需要自己帮忙,弟弟也能把韩毅峰拿下。可一见刚才韩毅峰突发奇招,他们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大骇,不由他多想,呼的一个“白猿越涧”,奔上前去,挡住正要擒拿弟弟的韩毅峰。
韩毅峰一见端木鹫上来拦住自己,后退一步,依旧抱剑于怀,不屑的一笑说道:“咋啦?车轮战!弟弟不行,哥哥上!不过,大爷今日个可没兴趣陪你们一个一个的玩儿,干脆把屋里的两个叫出来,你们一起上!”
“既然这小东西不知死活,三田,你也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给我拿下!”没等端木鹫开口,就听端木十诫对站在管事室门槛上的,那个横经大于直径,中间粗,两头细的年轻男子吩咐道。
“是,老爷!”端木三田答应一声,也是一个“白猿越涧”,身体腾起一跃,冲上前去和端木鹫、端木枭两兄弟一起,呈三角形把韩毅峰围在中间。
“哈哈……你们这些东瀛人鸟浪人,就知道群殴,以多胜少。如若任由你们发飙,岂不大大辱没我泱泱中华的名声!”不料,正当端木鹫、端木枭和端木三田三个,企图以三对一,拿下韩毅峰的时候,突然在观阵的人群里,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大声讥笑着,一个飞身挡住了端木鹫。紧接着又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一个飞身挡住了端木三田,不让他们两个参战。
其实,这两个不明男子,正是“秋水文澜”“三才女”中的老大杨柳飘飘,和老三花间梦事易容改扮的。因为张平阳、天涯刀客、韩毅峰三个,都不认识端木十诫他们,所以,经过秋水易寒和无才浪子商量,决定让“三才女”易容改扮,暗暗的跟随保护韩毅峰和桑氏姐妹,并适时帮助拿下端木十诫及其家将,达成“分段进击,各个击破”计划的第一阶段任务。
韩毅峰见有人帮忙拦住了端木鹫和端木三田,不再和端木枭戏耍逗乐,误了师傅大事。决定尽快挟制端木枭,解决战斗。想到此处,他不动声色,折扇一收,模仿师傅无才浪子,扇骨虚晃一招“浪子出门”,身体醉酒似的一歪一扭,直取端木枭的眉心。端木枭以为韩毅峰是在戏弄他,心里大喜,觉得时机到了,不躲不闪,呼的一招“白猿抓猴”,双手同时使出,左手胳膊向上一挽,横里一挡,磕偏韩毅峰的扇剑;右手成爪,霍地抓向韩毅峰的咽喉。双手配合,不仅天衣无缝,且速度快如时光电火,力量大如雷霆万钧;若是得手,韩毅峰的脖子必被拧断,命丧黄泉。
可他哪里知道韩毅峰计谋诡诈,那一招“浪子出门”乃是“诱敌入彀”,真正的杀手锏,是后面的“奇招制敌”。他见端木枭双手同出,胸门大开,呼地一个“公子耍娇”:身体向下一缩,向前一跃,至端木枭胸下,背对其面;紧接着,身子从端木枭张开的双臂间,猛地站起,一个“公子望月”,头向后一仰,右手折扇“啪”的展开:“一剑锁喉”,折扇越过头顶,扇边上锋利的刀片,霍地抵住端木枭的咽喉,厉声喝道:“别动!再动,我隔断你的咽喉,让你命丧当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真正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可怜,端木枭年少轻狂,只落得双目紧闭,四肢瘫软,浑身有如棉条一般。
“现在,你们可以把那两个姑娘放下来,跟她们慢慢算账了!”韩毅峰虽然语气轻飘,却透着威严。端木十诫不敢违逆,只好吩咐端木三田道:“去,把她们放下来!”
“是!老爷!”端木三田答应一声进到屋里。不到片刻,就见桑沐雨、桑沐雪两姐妹呼地从屋里奔出来,桑沐雨一剑架在端木三田的脖子上,桑沐雪在其背上“啪啪”两掌,就听得端木三田“啊”的一声嚎叫,人便瘫倒在地上,形同废人。
端木鹫一见端木三田的武功被桑沐雨废了,心中大骇,自知如若不走,也难免被废的下场。于是,他大喊一声:“父亲,快走!”不等端木十诫答应,便呼地一个“白猿越涧”,跳出圈子向前厅奔去。不想,他的人还在腾空的时候,却被张平阳暗地里用一枚松果,呼的击中背脊穴,身子一晃,扑倒在地,被桑沐雨赶上前去,一剑戳在胸口动弹不得。桑沐雪跑上前去,就要如法炮制,废去其武功,被韩毅峰制止了。
韩毅峰令桑氏姐妹,把客栈所有工作人员都集中起来,以查找抢了他的钱包的一男一女为名,挨个分辨清楚东瀛人和中国人以后,悄悄对桑沐雨说:“你看这里没有端木鹫的妻子,端木川子;要想问出真实情况,只有靠他(指端木鹫)了!”
“好!我们就把他带走”
于是,桑氏姐妹先让那些中国人离开后院,把包括端木十诫、端木鹫、端木枭、端木三田在内的7个东瀛人打晕,拖进管事室,悄悄给他们喂下了,张平阳“无尘门”的独门化功药物“静心散”后,扔下另外6个人,只将端木鹫塞进麻袋,趁着黄昏,直奔池家庄而去。

第六十六回:求解药木鹫卖同伙   造恐慌浪子困武夫

    韩毅峰和桑氏姐妹带着端木鹫走后,张平阳指导客栈里的中国员工,用凉水把端木十诫几个东瀛人弄醒后,对端木十诫说:“你们客栈不太平,我们要退房,去市里大客栈。”秋水“三才女”一听也跟着要退房。端木十诫深感无奈,只好令端木青夫给他们办了退房手续,让他们离开了。
    韩毅峰、桑氏姐妹和张平阳、天涯刀客及“三才女”,几乎是前后跟回到池家庄的。无才浪子一见抓到了端木鹫,心里大喜,对池老庄主说:“把端木武夫留下,其他的4个可以秘密地放他们离开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不!为了不给你们池家庄制造麻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交给她们去办比较妥帖。”无才浪子拦住池老庄主,指了指杨柳飘飘三姐妹说。
    “对!还是交给我们姐妹吧!我们易了容!他们认不出来!”杨柳飘飘说。
    “那就有劳三位了!”池老庄主抱拳感谢道。
    “好!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四更时分,我们就把他们送走!”杨柳飘飘说完,拉着夏雨蒙蒙和花间梦事休息去了。
    “师妹,天涯、毅峰,为了便于以后的行动,你们还是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去休息吧!”
    “好!”张平阳和天涯刀客、韩毅峰答应一声,也是各自休息去了。
待张平阳三个走后,无才浪子对池老庄主说:“我和桑姑娘姐妹俩,现在就去审问那个端木鹫,弄清桑姑娘表姐和丫鬟被拐卖的具体情况,好确定下一步行动。请庄主给安排一个秘密的暗室。”
“知道掌门要用,已经给安排好了!这就带你过去。”池老庄主“呵呵”一笑道。
月之下旬,冬季的阴天夜晚,更是一团漆黑。无才浪子令桑氏姐妹,将端木鹫带到池老庄主亲自安排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地下室里。弄醒后,强行喂他吃了一粒无才浪子自制的药丸。
过了片刻,无才浪子见端木鹫双手搓揉腹部,“呵呵”一笑问端木鹫道:“大公子,还认识我们吗?”
端木鹫迎着微弱的灯光,瞅了瞅无才浪子和桑氏姐妹说:“不认识你,只认识她们。”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湖北东湖‘浪子门’掌门无才浪子先生!”没等无才浪子回答,桑沐雨气呼呼地抢着介绍说。
“在下和浪子掌门一向没打交道,不知今天掌门先生,把在下叫来有何见教!”端木鹫装斯文,文绉绉地反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我得先告诉公子一下,刚才桑家姐妹喂你吃下的,是本门独创的剧毒药物‘逍遥散’(其实是一种用俗名叫做辣料花的植物花汁,和着熟面粉‘秘密独制’的一种貌似药丸,既能提神,又能充饥的一种豆粒状小零食,没任何毒性。只是刚吞食时,因辣料花汁分解,让人有种清凉刺辣的感觉,由于是’秘密独制’,外人不知,故而,无才浪子行走江湖时,常用它吓唬那些作恶之徒,令他们说出实情)。如果在24个时辰内,不开始服用本门特制解药,5天后,吃药之人将在毫无知觉中死去。”
“啊!你,你们‘浪子门’也这般恶毒!你,你们真是浪得江湖正派名声!”端木鹫一听,大惊失色,脸上冷汗直冒,突地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声吆喝道。
“现在,你是不是开始感觉胃里有些刺辣刺辣的,不舒服哇?那就是药物在蔓延。不过,不要紧!这一阵刺辣过去了,你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等待的就是死亡!”无才浪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好,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你,你快问吧。问完了,给我解药!”端木鹫的面部表情难堪极了。
“说说,你们是不是在干拐卖人口的不法勾当?”无才浪子微笑着瞅了一眼端木鹫,依旧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
“掌门是问,你们是不是在拐卖年轻漂亮的姑娘?”桑沐雨怕无才浪子不温不火的语音,端木鹫听不清楚,又抢着大声补充道。
“我,我只负责为山庄招揽服务小姐,不拐卖人口!”端木鹫说。
“还不说实话?上上个月,你们两口子还在陕西华阴,用下三滥的手段,拐了两名女子卖到了当地官府。”桑沐雨又抢着抢白道。“嘭!”说完,气愤地一剑拍在端木鹫的后背上。给了端木鹫一个猝不及防,端木鹫险些被拍倒在地;接着,桑沐雨又吼道:“再不说是实话,我一剑宰了你!”
“哎!桑姑娘,不要急!让他再想想。反正他已经吃‘逍遥散’了,没有解药,也是死。你何必要枉费那个气力呢!”无才浪子假装阻止桑沐雨,却是威胁端木鹫道。
“我们从不拐骗姑娘,只是从人贩子手里买……”
“从人贩子手里买?哪里人贩子?快说!”桑沐雨又吼道。
“为了保证我们山庄服务小姐的数量和质量,我们和一个人贩子团伙约定,只要我们需要小姐,就提前跟他们联系预定。他们则按照我们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里准备好,然后再在约定的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9月(农历)下旬,你们是不是在陕西华阴,拐卖了两个女子到当地官府?”
“是的!那两个女子相当的不错!我们交钱后,本是要把她们带回的,不想,被当地官府的人遇上了,强行要我们把那两个女子留下;人贩子没办法,只好退了我们的钱,把她们卖给了官府。”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快告诉我,人贩子是哪里人?住在哪里?”
“其实不远。离仙鹤湖北岸10地的山群里,有个小青山。山中有个独户人家的小村落。户主养有两男一女。他们原本是靠自耕自种维持生活的。后来女儿大了,嫁到了山外;两个儿子发现政府政策变了,很多人都到外地赚钱谋生,也就跟着那些人一起,去了南方的大城市。果然,他们兄弟在大城市里挣了钱,又赶上政府开发仙鹤湖,于是,他们在湖北岸买了地基,盖了房子,安了家。只有这老夫妇俩,怕这老屋无人住居,倒塌了可惜,不愿意离开。7年前,有三个结义兄弟——后来听说他们都是越狱逃跑出来的逃犯,具体是从哪个监狱逃出来的,我不知道,也没问。我也是那次去找他们联系要人,在门外无意间听他们在屋里喝酒时说的。他们鬼使神差地逃到这里,发现了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经过与老夫妇俩攀谈,了解清楚其家庭情况后,他们对这对老夫妇说,愿意出令老夫妇俩满意的价格,买下他们的老屋。老夫妇俩自然很高兴的把房子卖给了他们。为了逃避官府追缉,他们隐姓埋名,以亲兄弟相称。老大叫李世龙;老二叫李世虎;老三叫李世豹。因为他们都会些功夫,来到这里后,他们又笼络了3个当地青年流痞,集聚而住。他们对外美其名曰是种植药材,其实是在干拐卖妇女的买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他们兄弟三个到我们山庄赌场来赌博,输了很多钱,欠下我们赌场一大笔债务,无力偿还。庄主二公子向他们催讨。他们仗着有几分本事,竟和二公子耍起横来,被二公子制服了。二公子吓唬他们说,若是不还钱,就卸掉他们的一只胳膊。他们没办法,私下告诉二公子说,现在的山庄、农家乐什么的,仅仅靠做正经的买卖,是赚不了大钱的。还说,现在的人,口袋里有了几个钱,就想怎样怎样的逍遥快活。山庄若能有小姐做怎样怎样的服务,一定会生意大发,赚取大钱。还表示说,他们可以为我们提供服务的小姐。后来,山庄就跟他们签了契约,大公子令我们负责和他们联络……”
“呵呵,照这样说,你们山庄还在干逼良为娼的事!”无才浪子抓住时机,厉声问道。
“这,这,我真的不清楚!因为,我只负责在外围招揽小姐,其他的事,若没有庄主及大公子的吩咐,我都不得过问!”端木鹫解释说,一脸可怜相。
“嗯!那好,请你在你的供词上签名、画押、摁手印吧。”无才浪子想起池家兄弟所说:“山庄管理很严格,不该管的不管,不该问的不问”。他认为端木鹫可能没有说谎,就结束了审问。
“你知道,那三个家伙现在在家吗?”桑沐雨见无才浪子问完,又赶紧问道。
“应该还在!最近风声比较紧,他们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们弄到的‘货物’,要是不能及时出手,就会出问题。”端木鹫回答说。
“那好,明天你带我们去找他们。如若证明你所说属实,我们掌门自然会给你解药;不然,不用等到药性发作,我会一剑先宰了你,再宰了你的家人,包括你的老婆,一个也别想逃掉!”
“是是,我一定带你去!”
“很好!我先给你吃一粒解药,可延迟你48小时毒性发作;等我们抓住那几个歹徒后,再给你两粒,彻底除毒。”无才浪子说完,头向桑沐雨偏了偏。桑沐雨气呼呼地走上前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喂了端木鹫一粒药丸。端木鹫连连道谢。
之后,依旧把端木鹫关在了地下室里。无才浪子领着桑氏姐妹来到自己的会客室,对桑氏姐妹说:“夜已深了。你们去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作打算。”
“那好!我帮先生弄水洗洗吧!”桑沐雨抢着说。
桑沐雪自从那次被姐姐抢先说伺候无才浪子后,就知道自己抢不过姐姐,也就默默地承受内心的痛苦。此时,见姐姐又抢先说出了,自己也只好知趣的离开。
无才浪子知道拦不住桑沐雨,只好由她去了。一切安顿停当之后,无才浪子对桑沐雨说:“累了一天,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不!今夜,我想留下来陪你!”桑沐雨边帮浪子铺床被边说。
“不行!”无才浪子语气坚决的拒绝。
“为啥?”桑沐雨语气中带着委屈。
“一、你还没有考察我老家究竟有没有妻子;二、我还不能给你承诺,我一定能够娶你;三、自古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我没有妻子,能够娶你,不经你父母同意,也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
“我不管,我愿意!”桑沐雨呼地跑过去,双手从后面搂在无才浪子的胸前,把下颚搁在他的头顶边耍娇边说。
“你可以愿意,你可以不管。但我不可以……”无才浪子一边掰着桑沐雨的搂着自己的手,一边说。
“为什么?是嫌我没有玲珑年轻、漂亮、大方,还是……”
“瞎说什么咧,妄自菲薄!”
“那究竟为啥?你快说嘛,都急死人家啦!”桑沐雨继续耍娇。
“假若,我不能娶你,我就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图一时之快,留给你一辈子痛苦。那样的话,我还是无才浪子嘛?”
“我知道,你总是有理由,我说不过你。但,你得答应我,只要我的父母同意,你就得带我走,不许反悔!”
“那得等证实了一切,咱们再商量!睡去吧,女孩子睡眠不足,衰老得快哟!”
“是!叭!”桑沐雨突然在无才浪子的右脸上吻了一口,微笑着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山庄庄主端木龙一,见已经6天过去了,仍不见二儿子端木武夫,及儿媳妇端木雅子5个回来,心里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正要派女儿端木智子再去沿途寻找,却见端木雅子领着端木大郎、端木次郎和端木映雪回来。
端木智子赶紧跑上去,拉着端木雅子问道:“嫂子,你们咋现在才回来,真是急死我和父亲了。我二哥呢?”
端木雅子一个劲地摇头说不知道是咋回事。并说,只知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路边一间无人住居的茅草屋里,趁着天蒙蒙亮才找到回家的路,回来了。
因为,端木智子已经向端木龙一介绍了那次拦截全军覆没的经过。端木龙一一拍桌子说:“不用问,肯定是被那几个帮忙的人困住了,直到‘浪子门’的人,全部安全回到湖北,才放他们回来的。”
“就算是这样,那我二哥呢?”端木智子急得要哭起来。
“是啊,你二哥,武夫哪儿去了?莫非已经被……”端木龙一心里极度恐慌起来。

第六十七回  迟家庄七英杰调侃  小山村六贼人遭擒

    为了不让池家庄无端的转入与“端木山庄”的纠葛中,无才浪子依旧没有让池家庄的人员参加围捕人贩子,——李家结义三兄弟的行动。因为,从端木鹫的口中已经知道,这伙人贩子虽然是越狱逃犯,亡命之徒,且又会些功夫;但他们不是上乘高手,只不过是些下九流的角色,耍的几乎是江湖卖艺的把式,有师妹张平阳,徒儿天涯刀客、韩毅峰,及秋水“三才女”就足够了。于是,他让桑沐雨女扮男装,快马绕道邀请“三才女”秘密来到池家庄。
    “三才女”赶到池家庄的时候,已经是:冬日西偏辉光淡,农家造反炊烟漫。零星积雪凝寒气,觅食鸟儿鸣声倦。池老庄主令人赶紧摆了酒饭,招待她们。待众人吃罢,无才浪子向他们介绍了端木鹫所供述的情况之后,问“三才女”中的老大杨柳飘飘道:“大老板娘可曾知道,这个小青山中的小村子?”
    “我只知道有个小青山,不知道山中还有个小村子……”
    “我知道,小青山中是有个小村子。那还是在我没来文澜之前,在一家公司给老板当助理。仙鹤湖开发的时候,老板也想投资,在附近的山里建一座山庄。我跟随老板到这附近山中考察时发现的。”没等杨柳飘飘说完,老二夏雨蒙蒙抢着说。
    “噢!二老板娘知道,太好了!”无才浪子显得很兴奋。
    “哎!我说掌门先生,你能不能跟我们姐妹亲热一点,别叫我们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我们大妹子,二妹子,三妹子,不行呀!”
    “是啊,浪子掌门,难道你怕有我们三个妹子,辱没了你英名啊!”三老板娘花间梦事也插话调侃道。
    “好!好!我以后就叫你们妹子,不过,要是让别人误解为‘情妹子’,你们可别怨我!”无才浪子也跟着调侃说。
    “情妹子,就情妹子!能够做你浪子大掌门的情妹子,我们无尚荣幸!只要没人吃醋就成!”花间梦事瞅了一眼张平阳和桑家姐妹,又调皮的说。
张平阳虽然是脸上一红,却立即瞅着桑家姐妹说:“那是你们跟浪子掌门之间的事,与我不相干哈!”
“是的,你们情哥哥,情妹妹,与我们不搭界耶!”桑沐雨说着话,脸上也红了。
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说正事,说正事!”无才浪子拦住众人说:“既然二妹子知道那地方,呆会就烦劳你带着两个妹子,领着哥哥的师妹张平阳,及徒儿天涯刀客、韩毅峰一起去,设法将他们一网打尽,至少,不能跑了那三个主犯。”
“保证没问题,情哥哥,你就放心吧!”花间梦事又调皮的说道。
“不!我也要去!我要亲自抓住那几个狗东西,当场废了他们!”桑沐雨抢着咬牙道。
“哎!桑姑娘,让他们去,是因为他们都是新来的,‘端木山庄’的人,还不认识他们。万一撞上‘端木山庄’的人,也不会给今后的行动造成不便。你们姐妹去了,就不一样了。尽管你说你们不是‘浪子门’的人,可你们帮‘浪子门’办了那么多的事,他们是知道的。见了你,他们就是用后脑袋想,也能想出来他们是‘浪子门’的人。那不是此地无银嘛!”
“这,这……”
“好啦!等他们把人抓回来,我交给你处置,这总行了吧!”无才浪子接着说:“呆会,我还要审问那个‘端木山庄’二公子,你们都走了,谁给我助威呀?”
“是啊,我的掌门情哥哥,是离不开你们姐妹的呢!”花间梦事不时的抓住时机,又调侃一把。
“去去去!那是你们的情哥哥,又不是我的情哥哥,有啥离不开的!”桑沐雨见花间梦事调侃,虽然嘴上反对,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赶紧拦住花间梦事,又对无才浪子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呆会,姐姐们把那狗东西抓回来了,你一定要把他们交给我处置!”
“行!要不要我们也来个三岁小孩子的游戏,拉钩算数哇!”
“谁要和你拉钩哇!想得美!”桑沐雨见无才浪子逗趣她,耍娇道。逗得众人偷偷微笑。
“为了利于以后的行动,不要让我师妹张平阳和徒儿天涯刀客、韩毅峰三个暴露真面目,有劳你们把他俩装扮一下!”无才浪子不再逗趣桑沐雨,回头又嘱咐杨柳飘飘三个说。
“猪八戒吃虾米——小菜一碟儿!包在情妹子我身上啦。”杨柳飘飘抢着回答。
“那好,你们出发吧!我还要问那个庄主二公子问一些情况咧。”
“行!我们走吧!”杨柳飘飘说完,就催促张平阳、天涯刀客、韩毅峰和夏雨蒙蒙、花间梦事道。
“注意,别露了行踪,给池老庄主找麻烦,杨大妹子!”杨柳飘飘刚要出门的时候,无才浪子突然又大声嘱咐道。
“放心吧,掌门情哥哥!”杨柳飘飘故意拖长声调,人已经走到门外去了。
“走!我们去密室,审问那个庄主的二公子去!”杨柳飘飘带着张平阳几个离开后,无才浪子一挥手,对桑家姐妹道。
“好!我让管家送你们去密室。”池老庄主好一会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在旁边听无才浪子和几个美女相互打趣逗乐。这会听说要去审问端木武夫,赶紧回话道。
于是,无才浪子和桑家姐妹跟着管家向后院密室走去……
虽说是绕道,但因为杨柳飘飘他们坐的都是快马车,很快就悄悄地回到了文澜。她们给张平阳、天涯刀客、韩毅峰三个易了容,换了装之后,就已经是:夜雾浓重凝寒气,街市沉寂响更声。他们全是夜行打扮,各自使用功夫,10里地,不用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山脚下。
夏雨蒙蒙带着众人凝神静气,沿着盘山小路向那小村摸去。越过三道沟坡,他们便已看见房子中,还依然晃动的灯光;听见隐隐约约的喝酒猜拳声。说是一个独户村子,其实就那三间矮瓦房,和一间做厨房的小横屋。为了防止有人“开窗、蹿房”逃跑,杨柳飘飘将六个人进行了分工:天涯刀客负责后窗;韩毅峰负责房顶;张平阳和自己姐妹三个负责进屋拿人。
等天涯刀客和韩毅峰悄悄到位后,杨柳飘飘令花间梦事上前敲门。花间梦事依令上前“咚咚咚咚……”的叩响了门声。
“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什么敲!”你面传出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吼声。
“我!‘端木山庄’的。找大当家的,有急事,快开门!”花间梦事变声,用男人的语气回答,也带着不耐烦的语气。
“好!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边说边“嘎”的一声开了门。
“呼!”在门只打开一条缝的时候,杨柳飘飘便从外面猛地一推,挤了进去。紧接着夏雨蒙蒙、花间梦事和张平阳也呼的挤了进去。张平阳在最后,她顺手“嘎”一声把门关上,自己守在门前。
“呵呵,你们6个都在呀!”杨柳飘飘冷笑一声说道。
“你,你们,我从没见过,不是山庄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一个约莫50岁左右,满脸横肉的男人,疑惑的瞅着杨柳飘飘四个,语气逼人。
“哈哈哈哈……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们来抢人就成!”杨柳飘飘冷笑着说。
“强人?抢什么人?”
“你们呀!山外有女人,指名想要像你们这样的男人。他们给钱,让我们来抢你们啊!”杨柳飘飘阴阳怪气的。
“抢我们?那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另一个约莫40多岁,右脸上有一颗黑痣的汉子,一边抢着回答,一边呼的一个“前跃跳”,跳到杨柳飘飘的跟前,右手一挥“白虎掏心”,一拳攻向杨柳飘飘的胸膛。
杨柳飘飘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不是什么专门的练家子;大不了一个拜在那些混吃混喝的民间江湖混混师傅门下,学了点耍把式技巧的二皮混混儿。她嘴角微微一笑,故意让对方的拳头触及了一下,装作踉跄几步才站稳的样子,左手一挥道:“慢!看来我们技不如人!今夜必会栽在这里,但我必须要知道,我们是栽在那些高手的手里。”
“老大,算了吧!我们还是赶紧扯呼吧!不然,真的会栽在这儿!”夏雨蒙蒙知道杨柳飘飘是想弄清楚,这些家伙是不是端木鹫说的那些人,赶紧装作胆怯假意劝道。
“不!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如果栽在真正的高手手里,我们也不算丢人!”杨柳飘飘坚持道。
“好!”那个跟杨柳飘动手的汉子,见杨柳飘飘中拳,充大的把手抱在胸前说:“我们就是威震四川的‘李氏三杰’。我是老二李世虎;哪位(指那个约50岁左右的汉子)是我们老大李世龙;他(一个不到40岁的汉子)是老三李世豹。咋样?认栽,就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或许我还能饶了你们!”
“哈哈……这就对了!”
“你,你,笑什么?”李世虎见杨柳飘飘大笑,不明就里问道。
“把这几个拐卖妇女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杨柳飘飘大喊一声,手中淑女剑霍地一招“画龙点睛”,刺向李世虎的双眼。这招突然,李世虎一个激灵,本能地向左一跳,躲了过去。紧接着一个转身跑进左边屋里,呼的抱出几把普通的片刀,朝那几个人一扔,喝道:“抄家伙,上!不能让他们跑了!”
“呼!呼……”见状,李世龙、李世豹也霍地拿起大刀,一个迎向夏雨蒙蒙;一个迎向花间梦事;其他三个年轻的,也突的拿起刀,围向张平阳。于是,双方混站起来。
花间梦事此时性子有些急,不愿意耽误休息时间。她见李世豹片刀一挥:“村夫劈柴”,猛地劈向自己的脑门;忽地一招“白条打旋”:身体一个旋转,绕道李世豹背后;接着,突地一招“淑女抓鸡”:右手一把抓住李世豹的脖子。随即她厉声喝道:“别动!再动我拧断你的脖子,让你当场毙命!”可怜,李世豹这贼,逃过了阎罗,躲不过“厉鬼”。只好垂下双臂,乖乖就擒。
夏雨蒙蒙见花间梦事一招便擒住了李世豹,也不甘示弱。她见李世龙片刀一挥:“莽夫斩蛇”,猛地斩向自己的腰间,便忽地一招“淑女耍娇”:身子顺着李世龙的刀势一个“顺风转”,转至李世龙的左侧;手中淑女剑一挥:“淑女刺绣”,一剑刺中李世龙左腰间;也是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戳穿他的狗腰,要了他的狗命!”
这一声来得突然,来得凌厉!正在打斗中的众人,都是自觉不自觉停下手来。杨柳飘飘见状,又大声对夏雨蒙蒙、花间梦事道:“把他们绑了!”
夏雨蒙蒙、花间梦事听得吩咐,忽地上前解下李世龙、李世豹们的裤带,绑了他们,拖到山下,塞进马车,直奔池家庄而去……

第六十八回:保性命二公子招供  惩贼人桑沐雨刺字

    杨柳飘飘一行六人走后,无才浪子对桑沐雨姐妹一挥手说:“走,我们去会会那个‘端木山庄’的二公子吧!”
    “好!”桑沐雨姐妹答应一声,跟着无才浪子,在池老庄主的引导下,走向后院密室。
    来到密室,无才浪子如法炮制,让桑沐雨掰开端木武夫的嘴,强行给他喂了一粒药丸后,微微一笑对他说:“二公子,别来无恙啊!”
    “你,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把我抓来?”端木武夫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无才浪子和桑家姐妹,装傻问道。
    “呵呵,不认识我们?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你刚才吃下的是我们‘浪子门’的独创毒药——‘逍遥散’,如果没有我们的秘制解药,你24小时之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就行。”无才浪子依旧微笑说。
    “你,你,‘浪子门’也用这等狠毒之招制人,真是枉称名门正派!”端木武夫一听自己吃下毒药,心中大骇,说话打着哆嗦。
    “呸!你们东瀛狗东西,也配说这话?你们啥时候有过正派?哼!没一剑劈了你,就已经够正派的了!”桑沐雨气呼呼地抢过话头,一挥手中玄女剑,吼道。
端木武夫吓得浑身筛糠一般,只是颤抖。
“呵呵,你还有24小时时间。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会给你解药,留下你的性命,放你回去。如若不然,就是放你回去,你也活不过24小时。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胸口有些轻微的刺辣?这就是药物在扩散。呆会,你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过了24小时,你就会慢慢地停止呼吸,毫无痛苦的症状,很安宁!”无才浪子见状,进一步用微笑的语气,威胁端木武夫道。
端木武夫心里一下子变得灰暗,浑身拔凉拔凉的。颤抖着语气说:“你,你们,想知道,啥,就,就问吧!”
“呵呵,这态度很好!就问你三个问题。不过,你一定得如实回答,如若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知道,你就快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你们‘端木山庄’里的酒店,是不是在逼良为娼?”
“这,这……”端木武夫一听,心里更是打颤……
“咋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不!是有这回事。不过,那些小姐都是开始不愿意,后来,因为好挣钱,也就自愿的了。”
“你们山庄,是谁在负责逼迫这些姑娘上道的?”
“是酒店招待‘总教习’ 慕容轩和酒店主管蘅芜幽韵。不过,她们都是你们中华人。”
“就她们两个么?”
“还有男子教习,是我的家将,叫端木熊浩。”
“为什还要用他?”
“他,主要负责,给,给那些不愿意的女子‘破,破身’,再逼她们就,就范。另外,还教她们一些,应,应付男子要求的技巧。”
“嘭!”桑沐雨一听,恨得咬牙切齿!忽地一脚踢在端木武夫的臀部上,骂道:“你们这些东瀛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端木武夫吓得七魂丢了三魂,浑身哆嗦,不敢犟嘴。
“桑姑娘,别急,让我继续问他。”无才浪子拦住桑沐雨后,又问端木武夫道:“你们山庄茶楼,是不是在贩卖毒品?”
“这,这,你们是咋知道的?”
“别管我们是咋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是!”
“这事,主要是谁在负责?”
“是,是,父亲所收义子,端木英杰,端木英娘夫妇。他们都是中国孤儿。”
“嗯!很好!你们这些非法行为,官府知道么?”
“知道!”
“官府为什么不管?是不是有政府官员勾连在内?”
“是!我们买通了主管旅游业的副知府魏前来,和总捕头钱尽忠。有他们两个罩着,没人敢管。”
“好吧,我的三个问题问完了。等我想起什么来,再来找你。如果证实,你说的是实话,我自会给你解药,饶你性命,放你回去!”无才浪子说完,又对一直在旁边默默做记录的桑沐雪道:“二小姐,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摁手印吧!”
“是,掌门!”桑沐雪自知,自己对无才浪子的那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只好又改了称呼,依旧称无才浪子为掌门。
一切停当,无才浪子和桑家姐妹出了密室。无才浪子见星辰漫天,远处传来阵阵雄鸡的啼鸣声,不禁随口吟道:“冬夜无耐寒气侵,苍穹悠悠缀繁星。雄鸡不用听更鼓,报时啼鸣一声声。”
桑沐雪听罢,心潮又是一阵涌动,莺莺细语道:“浪子掌门,真不愧文武双修……”
“这个,还用你个小妮子说么?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桑沐雪知道妹妹的心思,赶紧打断桑沐雪的话。上前一拉无才浪子的右臂说:“走!你辛苦了大半夜,我帮你烧点水洗洗,休息吧!”
无才浪子自是明白桑沐雨姐妹的心思,微微一笑说:“你们姐妹也辛苦了!天快四更了,赶快去休息吧!明天或许还要劳累!”
“行!我帮你把水烧好,你自己洗!”桑沐雨一听,又是抢先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无才浪子,去了他的房间。桑沐雪只好默默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满是凄凉。
桑沐雨刚刚帮无才浪子把水烧好,向洗脸盆里倒,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咚咚咚咚”的轻轻敲门声。无才浪子赶紧去开了门。张平阳微笑着一闪进得门来,看见桑沐雨的主动,心里一酸,可便面装作平静,打趣道:“师兄,看来你的福泽不浅啦,有桑家姑娘,亲自给你烧好了水,要不要师妹,我,亲自帮你洗啊!”
“好!师妹若是有这份雅兴,师兄,我是求之不得咧!”无才浪子不知道师妹张平阳说得看似玩笑,其实也是真心话,打趣道。
“听见没?桑姑娘,我师兄,要我给他洗呢!麻烦你回避一下吧!”张平阳虽然知道师兄无才浪子是在开玩笑,只是装作不知,对桑沐雨道。
“我,我……”这话来得突然,桑沐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走走走,走吧!我要给师兄宽衣洗澡了!你一个姑娘家,在此不方便,赶紧走吧!”张平阳拉着桑沐雨就往外推。
“好了,师妹,别开玩笑了;让人家桑姑娘,不知所以了!”无才浪子赶紧拦住张平阳。
“开玩笑?师兄,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张平阳满脸认真。
“好了,好了!我知道师妹,一向关心师兄!我谢谢你了!快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人都带回来了没有?”无才浪子知道这个师妹性格开朗,不拘小节,怕她又说出让他难以收场的话来,赶紧拦住,岔开了话题。
其实,张平阳早就明白师兄无才浪子的心思,故而,也就在在心里放下了自己对师兄的那份感情。只是看见桑沐雨当着自己的面,与师兄无才浪子缠绵,心里突生醋意,自觉不自觉的释放出,自己内心的真情。此时,听无才浪子一说,又猛然醒悟,脸上一红,顺势道:“全都带回来了,一个不少,就在后面密室。这不,正来请师兄过去看看,如何处置呢!”
“好,好!师妹辛苦了!之前,我答应过桑家姐妹,说是把人带回来后,交由她们姐妹处置。”无才浪子说罢,又对桑沐雨道:“桑大小姐,你看是不是把你妹妹桑二小姐喊来,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处置那几个狗贼呀?”为了避免让师妹张平阳难看,无才浪子没有直呼桑家姐妹的名字,秀亲切。
桑沐雨本是一个玲珑聪慧的姑娘,知道无才浪子如此称呼的用心,微微一笑:“你们先过去,我去喊沐雪,随后就到!”
“走吧!调皮鬼!”无才浪子听了桑沐雨的话,一拉张平阳就往外走。
无才浪子和张平阳来到后面密室,刚和杨柳飘飘三姐妹打过招呼,就见桑家姐妹赶到了。桑沐雨一见那几个被困着的贼人,大声吼道:“谁是李世龙、李世虎、李世豹?”
李氏三兄弟见桑沐雨那个气愤的样子,知道有得苦吃,一个个都吓得浑身颤抖,三魂去了二魂,不敢吭声。
“这三个,就是所谓的李氏三兄弟。他是老大李世龙;他是老二李世虎;他是老三李世豹!”韩毅峰也是气愤地上前指着李氏三兄弟,向桑沐雨介绍说。
“好!浪子掌门,你是不是说过,逮住这些个贼人之后,交由我们姐妹处置?”
“是!我说过!”无才浪子答道。
“既然,交由我们姐妹处置,是不是由我们想咋处置就咋处置?”
“那是自然!”
“那好,沐雪,把‘刺簪’(一种用来防身的桑家独门袖珍兵器,也可用来刺青)拿出来!”桑沐雨得到无才浪子的首肯后,对妹妹桑沐雪大声命令道。
桑沐雨听见姐姐吩咐,急忙从袖笼里,笼出一支簪子状的物件,递了过去。桑沐雨接过,在老大李世龙眼前一晃,那“刺簪”上的寒光在李世龙眼前一闪,道:“我只问你一件事,若是回答是实话,我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如若有半点假话,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狗命,知道么?”
李世龙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嘴里哆嗦道:“是,是,我一定说实话”
“说!前不久,你们是不是在陕西用迷药,迷倒了两位姑娘,原本打算卖给‘端木山庄’,后来被当地官府发现了,又卖没给了当地官府?”
“是,是!那两个姑娘先是被‘端木山庄’看中的,可是当地官府也看中了,强行要留下,我们也是没办法,只好退了‘端木山庄’的钱,又把那两个姑娘就地卖给了官府。”
“你们是不是越狱逃犯?是从哪个监狱里逃跑出来的?”
“这,这……”
“这什么这,不想活了!”
“从,从湖北襄北监狱逃出来的。”
“说!你们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我叫李世雄。老二本姓黎,叫黎三囧。老三姓厉,叫厉四孔。因为三姓谐音,越狱后,他们就都改成李姓,以亲兄弟之名作掩护。”
“很好!既然你们既是人贩子,又是越狱犯,今天姑奶奶我只惩罚,不杀伐,然后把你们交给官府,官府自然会要了你们的狗命,免得你们说姑奶奶我,心狠手辣。”
“啊——啊——”随着桑沐雨话音落下,就听见“刷刷刷”的刺青声和嚎叫声,李世龙的左脸上很明显的凸显出“人贩子”三个字,右脸上凸显出“越狱犯”三个字。接着她又如法炮制,将李世虎,李世豹的脸上刺下六字。对妹妹桑沐雨道:“沐雪,让他们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摁手印!”
桑沐雪没有答话,默默起身走上前去,把供词递向李氏三兄弟。
因为这李氏三兄弟和三个跟他们一起混的小混混儿,都只是略懂皮毛功夫,无需喂给他们化功药丸,所以,事情完结之后,只是把他们捆着,关在了密室。
出得密室,无才浪子对几个本门弟子说:“雄鸡早已啼过五更,天快亮了,你们都辛苦了一天一夜,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去送送三位‘情妹子’,她们还要连夜赶回秋水咧!”
张平阳看了一眼“三女侠”,嫣然一笑:“用点定力,别让你的情妹子把魂勾走了,荒了桑家姑娘哟!”
“你是掌门呀,咋能这样说话呀!”桑沐雨一听,赶紧一拉张平阳的右臂,一边摇晃,一边撒娇,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第六十九回:除奸细秋总管设计  截情报痴心女被擒

    翌日。因一夜劳累,无才浪子倍感疲惫,隐约还在睡梦中,就听有人轻轻的敲门。他心里一个激灵,便知定有急事,顾不得整理衣冠,穿着睡衣,匆匆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秋水文澜总管秋水易寒。无才浪子赶紧把他让了进来,焦急的问道:“秋水总管,这么早过来,想必是有急事,或者大事需要商量?”
    “浪子掌门,‘听用’老者可能知道了消息,趁我走后,以回去看看老房子为名请假,一去未归。根据你的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秋水易寒焦急的说。
“他肯定是闻到了什么味,溜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原本就计划,只要他不动,也就不动他的。想必,他现在已经回到山庄,正在想办法应付我们。既然他走了,那,你们文澜里的另一位,就没有必要再留着,可以清除了。”无才浪子听后,在心里盘算了一会说。
    “掌门是说,我们现在可以除掉内部奸细了?”
    “是!事不迟疑。不然,等她也闻到气味,溜了,就麻烦了!”
    “好!我现在就赶回去,清理门户!”秋水易寒说完,起身就向外走。
    无才浪子再也睡不着了。他偎在被子里想着:“来鹤壁快两个月了。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至于,这端木山庄的事情……自己莫说一个小小的‘浪子门’掌门,就是一朝君王,也不能尽除奸恶,大多事情还是需要官府去做的……让弟子们回去吧,都快过年了……”无才浪子想着想着,不觉已是:山涧腾雾布轻幔,东方启幕露朝霞了。
吃罢早餐,无才浪子把桑家姐妹和“浪子门”弟子,及师妹张平阳都叫到会客室,说:“我们不是神仙——就是神仙,也不一定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管到底的,管得了的。大多事情,还是需要官府去处理才行——尽管,有些官员腐败,但他们毕竟占少数,大多数官员还是好的。我们应该相信官府有能力,也能够自惩腐败,逐步做到做官为民,清正廉洁。所以,我打算把处理‘端木山庄’以后的事情交给官府,至于官府怎么做,我想,官府自有官府法度,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们要惩治的恶人,都已经惩治了。再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春节,无论是桑家姐妹、本门弟子,还是师妹张平阳,或者是别的朋友,都是要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没必要让大家都耗在这儿,让家人担心……”
众人一听,都说无才浪子的想法符合现实,同意他的决定——相信官府,把剩余的事情交给官府处理。如此,无才浪子令他们立即收拾行囊,辞别池老庄主,出发。临走的时候无才浪子对大弟子兰心慧质说:“回去告诉师叔或跃在渊,说我少则3天,多则5天,一定启程赶回东湖,让他做好,让弟子们回家过春节的准备。”
“是,师傅!”兰心慧质知道师傅处事一向干脆果断,自有斟酌,不需多问,答应一声,便起身离开去了。
不料,桑沐雨不走,拉着无才浪子说:“你答应过我,让我跟你一起去你的老家,看个究竟的,咋又反悔了?”
“没有反悔呀!我只是让你们赶紧回家,过春节,没说不让你去哇!”无才浪子装作吃惊的说。
“那好,我留下来,等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跟你回老家!”
“不行!”无才浪子态度坚决,说话语气有些重。
“为啥?”桑沐雨有些吃惊,以为无才浪子反悔了,急得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我回去的时候,就应临春节,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在我老家过春节不成?”无才浪子反问道。
“过春节就过春节,我愿意!”桑沐雨也是态度明朗。
“不成!那样,不仅会遭人非议,还会令你父母担忧,更是有悖常理!”无才浪子解释说。
“那,你说咋办?”桑沐雨见无才浪子并非反悔,而是担心自己的举动遭人非议,以商量的语气问道。
“我实话告诉你,我家里,的确没有妻子。谎称在老家娶妻,为母亲冲喜,只不过是为了打消弟子玲珑玉的念头。但我并没有想好,更没有决定,因此,就能够娶你。”无才浪子进一步解释不让桑沐雨跟着自己回老家的原因。
“那好,我要你现在就想,现在就做决定,反正,别想像忽悠玲珑玉一样忽悠我,我可不像玲珑那样天真,好忽悠!”桑沐雨说着上前拉着无才浪子的右臂,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无才浪子心里想的是,自己和桑沐雨的年龄差别虽然只有10岁有余,不像和玲珑玉那样将近20,和谐系数太低,对桑沐雨那清爽宜人的身材,俊秀飘逸举止,活波开朗的性格,洒脱高强的武功也很喜欢;但自己的家庭毕竟低微,与桑家相差太远,门不当,户不对。顾虑以后由此产生矛盾,而自己又不是一个愿意受委屈,屈人之下的人,使得矛盾激化,搞得不欢而散,让江湖朋友嬉笑。所以,他不打算承受这段感情,想借故支开桑沐雨;可万万没想到桑沐雨是这般执着。于是他对桑沐雨说:“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和你父母禀明清楚,如果你的父母不嫌弃我出身低微,功不成,名不就,允许你下嫁;如果在明年一年之内,我们有缘再见,我便娶你为妻,终身不渝!”
“这可是你说的!”桑沐雨惊喜的说。说完,又呼地拉着无才浪子右臂一边摇晃,一边撒娇。
“是的,是我说的!你知道,我浪子,虽然无才,碌碌无为,可我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反悔!”无才浪子认真的说。
“这还差不多!我走了!明年,我一定找到你,你等着!”桑沐雨得到无才浪子的肯定答复后,撒娇地在无才浪子的右脸上吻了一下,匆匆追赶妹妹桑沐雪而去。
无才浪子看着桑沐雨离开的背影,似是无奈似是欣慰地摇摇头笑了笑,转身找池老庄主去了。
那日,玲珑玉听师叔或跃在渊说,因为有急事,无才浪子召大师姐兰心慧质、二师兄天刀客、三师兄韩毅峰去了鹤壁;可是,师傅们一去旬余,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心里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坐卧不安。于第二天一早,匆匆的给师叔或跃在渊留了张便条,便一个人悄悄直奔鹤壁而去。
或跃在渊发现玲珑玉留下的纸条后,自知已经追之不及,只好飞鸽传书告诉无才浪子。无才浪子接到师弟或跃在渊的信后,心里一惊:“这丫头,不知道我们已经转移,必定要去‘秋水文澜’,弄不好,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给池家庄惹上麻烦。”想到这儿,他急忙给秋水易寒飞鸽传书。
话说,秋水易寒正在为设个什么样的局,除去内部奸细而伤脑筋时,突然收到了无才浪子说是弟子玲珑玉要来文澜的飞鸽传书,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赶紧找到杨柳飘飘三姐妹,悄悄安排一番后,让她们三个各自去了。待杨柳飘飘三姐妹离开后,秋水易寒到客栈前台,找到了前台主管心诉。他将事先想好的,玲珑玉前来鹤壁的目的,说了一遍后,吩咐道:“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让‘端木山庄’的人知道了,玲珑小姐就会身陷危险之中。所以,‘浪子门’掌门飞鸽传书,要求我们派个熟悉的人,去迎接一下,务必保护她的安全。现在,杨柳她们三个都出去了,家里能跑路,又有点功夫的,就剩下‘前门接待’邹建明。可那小子又喜欢仗着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处张扬,惹是生非。我怕他管不住嘴,走漏消息,坏了浪子掌门的大事,给‘浪子门’惹上麻烦;你一向谨慎小心,做事稳当;你去跟着他,别让他瞎逞能坏事儿!”
“我,我……”
“有什么事,等接到玲珑玉回来以后再说吧,小邹已经在前面等你,快去吧!”秋水易寒催促一句后,转身去了。
心诉突然听到秋水易寒说,玲珑玉来鹤壁的目的,心里猛然一惊‘但他不敢表现出来。等秋水易寒走后,她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张纸条,从床下鸽子笼子里,抓出一只信鸽,将纸条绑在鸽子脚上,可当她刚把放鸽子的双手伸向窗外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不行!要是他们告诉我的,是试探我的假消息,庄主接到消息有行动,岂不证实了我是奸细?这样既暴露了自己,又坏了庄主的大事?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若果真若此,我不免直接将他们拿下,量那玲珑玉和邹建明两个也奈何不了我!”注意打定后,她便换上长装,悄悄把一柄武士刀藏在背后,直奔前门。
玲珑玉一乘快马,又是连续奔袭。到了卫辉夹道的时候,与前去迎接她的心诉和邹建明相遇。玲珑玉勒主马:“心诉主管,你这是去哪里呀?”玲珑玉不认识邹建明,问心诉道。
“我们总管怕你一个人带着东西有危险,特地派我来迎接你呀!”心诉回答道。
“带着东西?什么东西?”
“呵呵,玲珑小姐,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连我也隐瞒!”
玲珑玉真不愧“玲珑”二字,一听说是秋水总管派心诉来的,又听说是自己身上带着“东西”,便知这其中定有蹊跷。于是微微一笑说:“对不起,心诉主管,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无所谓隐瞒不隐瞒呀!还望谅解!”
“哈哈……不能说,你以为,你今天能隐瞒得了我吗?”听玲珑玉一说,心诉断定玲珑玉身上带着“东西”不假,阴阳怪气的说。
“我不给你看,你能知道吗?如若不看,你就能知道我带的是什么东西,那才出奇咧!”玲珑玉假装天真,与心诉撒娇。
“我说玲珑,你不就是带着湖北东湖‘浪子门’,查到的‘端木山庄’勾结贪官,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走私贩毒的重要证据,来鹤壁府举报的嘛!给我看看又何妨,有什么好隐瞒的。”
“心诉姐姐,总管不是只让我们保护她的安全,没让我们看她的东西呀!”邹建明不明就里,问心诉道。
“别插嘴,我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丫头,究竟带过来的是什么证据!”
“哈哈……真是‘喝北风说大话——不怕凉了牙!’一定要看?有本事,你来看看!”玲珑玉不屑的讽刺道。
“试试就试试!”“嚯!”心诉忽地一个“白猿越涧”,接着一个“白猿绕树”,身体一跃一绕,直趋玲珑玉;至玲珑玉左侧,右手一招“白猿抓猴”,抓向玲珑玉背后的包裹。
玲珑玉一见,突地一招“龙女戏水”,身体向左一歪,人已经离开马鞍,嘻嘻一笑站在了心诉的背后道:“主管,这招动作漂亮,可是太慢了!”
心诉听得玲珑玉奚落她,直气得七窍生烟。听声辨位,知道玲珑玉在她身后五尺距离,嘴里不答话,突地一招“落地旋风”,身体猛地向后一个翻滚,转于玲珑玉脚前,整个身子伸直,犹如一根柱子,飞速旋转,只扫玲珑玉的脚踝。
这一招来得凶猛快捷,整套动作犹如电闪雷鸣一般。玲珑玉一个猝不及防,双腿被扫中,整个身体似一根棍子,被扫得腾起,横里倒向地面。心诉抓住时机霍地一招“白猿取食”,一把抓过玲珑玉背上的包裹。紧接着一招“白猿越涧”,跳至三丈之外,得意的讥笑道:“我还以为,‘浪子门’的人,个个都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说罢,就去翻包裹。结果却发现里面什么证据材料也没有,就几件随身换洗的衣服。心里大惊:“不好!上当了……”
“哈哈……你这小贱人,终于耐不住寂寞,要找东瀛主子上杆子了!”没等心诉回过神来,就见随着一声嬉笑,杨柳飘飘三姐妹呈三角形,把心诉围在了中心。说话的正是老大杨柳飘飘:“心诉,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么?”
“飘飘大姐,你,你们……”
“我就不明白,您好好一个中国姑娘,才貌双全,为什么自寻下贱,甘愿当婊子和汉奸,做一个东瀛浪人的情妇和奸细,昧着良心,祸害自己的同胞,你不觉得辱没了你妈给你的这张漂亮的人皮吗?”花间梦事没等杨柳飘飘开口,抢着骂道。
“我,我……”
“我什么我!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呀?”杨柳飘飘语气威严。
心诉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三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更何况她们三个联手呢。她只好认栽,轻轻地说:“不烦劳姐姐,我跟你们回去,我……”
“嘭!“夏雨蒙蒙没等心诉说完,一掌把她打晕,扔在隐藏在树林里的马车上。忽地跑上前去拉着玲珑玉道:“玲珑妹子,想死姐姐了!走!我们边走边说其中缘由……”
于是,姐妹四个带着心诉,一路说说笑笑,走向秋水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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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0-3-3 15: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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