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3-14 17:08 编辑
正象植物对土地的依赖一般,男人总对女人有种依赖的。尽管男人在挣脱加征服后完成了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的过渡,男人在拼挣着离开母体之后总又有一种回归。否则他们总感到一种残缺一种空空如也一种孤独无助的。 我在秦淮河边感受南京时就突然浮起这样一种感觉。南京这方土地总象一个女人似的。它总是在承接一种依附。它总是在抚摸和医治着一种什么东西。当中国男人抵挡不住铁骑大刀,大炮飞机的时候,总想着南京。好象南京是一个女人一个避风港….. 中国男人在人性上表现得最为无耻的地方莫过于让女人承担历史的罪责。他们往往离不开女人又嫁祸于女人,这我们可以从商纣王、唐玄宗的故事看出一二。在大难临头时,中国男人就使起这一法宝,让女人们来顶罪,男人们则摇身一变成了历史的功臣或是指点祸福的预言家。当年的中国南京,时常在这样承受着的,我的南京呵,我为你的过去哀唱。 我在南京,总有一种感受。南京总在许多时刻成为避难所而后又成为被战争屠戮或是被遗弃的地方。在它的土地上几千年疯长出好多掩耳盗铃的故事。作为一种后方,南京也常以一种虚假的繁荣让许多人在这里憩息。隨炀帝扬广曾在秦淮河目睹了六朝时期最后一个皇帝陈后主宠妃张丽华后患上了美人癖,当张丽华为大隨大臣高颎斩首于淮青桥畔时,扬广心都悬了,当场昏了过去,炀帝即位后的荒淫劣根从那时就埋下了。有一首诗虽是说的前朝后陈,但也似说隨炀的:嫣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后庭一曲从教舞,舞破江山君未知。 南唐后主李煜,在二十四岁时在南京即位做了亡国之君,在赵匡胤大军征服北方直奔江南时,他在这偏安江南的小皇朝,终日沉溺歌舞声色之中,要么和姬妾一道寻欢作乐,要么和一班文人墨客咏诗填词,还在青楼认识了千金一求的艺妓 yao 娘,就这样拥着红粉,写着词儿,听着曲儿,赏着舞儿,还创下了中国女人裏足的历史,给中国女人制造了千年悲剧,曾经有南京地方俚语说:“小脚一双,眼泪一缸。小脚遍邑,眼泪四溢。”自此南京这地方便更见女儿情怀女儿血泪了。李煜是个风流皇帝,他给文学史留下的贡献却是杰出的。他在女儿堆里写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如他的《望江南》: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碧,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南朝灭亡后,李煜被赵匡胤囚禁在宋都城北的一所宅院,当这位宋朝开国皇帝阅读了李煜的词卷后连连慨叹:唉,李煜不善理国,枉做人主,不想倒是一个风流才子,词卷可翻刻存世。 李煜留给后人的绝笔诗是那首千古绝唱《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窈娘得知后,将之谱曲而咏后投江自杀。有如李香君马湘兰等,这些秦淮女子的言行还时常透出些血性,不禁让人生出些肃然起敬的感觉来。 南京这方土地总是培养着这样的才子佳人,它为什么就不诞生成吉思汉、努尔哈赤呢?它为何总让千古才子佳人相会于此成就风情佳品呢?帝王将相到了南京也因这方风水软了脊梁。动不动就生出些丧权辱国的故事。1937年12月13日倭寇占领南京,30万同胞丧生就是一血腥的证明。中国男人的血性哪里去了?黄河长江哺育的英雄气哪里去了? 为何男人一到南京就失却血性只会风花雪月了?难道男人真就一到南京就患了软骨病了吗?我想总不该把这些人为的罪过归结到南京这方土地吧。南京何罪之有?南京只是因为一种地理优势老是成为避难所而已。还有,人们老是喜欢在一种纸醉金迷中丧失忧患意识。 现在看来,南京的土地不是不生长英雄,也不是南京这方水土不生长铁血男人。而是一到南京人就会油然而生一种一种依附感,从而一觉睡得忘记了白天和黑夜了。 带着忧患去南京方是正着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