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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血的弯刀(小说) 文/生效菘
一，相遇不如不遇
夏初，水洗过的天空一碧千里。我从N国乘飞机回国，倒不如说是乘着艳阳回到了大陆。飞机在上海着陆后又坐了一整夜火车颠簸了上半天班车到了山城县汽车站。一下车在人群拥挤中与一老头碰个满怀。虽说他是个老头，其实看上去不到花甲年龄，只是个头矮墩墩的,衣着简朴,脸方颌丰,黑白参杂的胡须浓密密的,目光中透出一种严肃、沉稳、冷静的表情，显示出一副学者的派头。我顿觉一惊：这和父亲叮嘱的要我寻找的少年时期那人多有些貌似？看他那左下巴也有一颗红痘痣。这次回国,父亲一再嘱咐，一定要我找到他儿时的伙伴石湘子。石湘子有一幅纪事画，值得收藏。父亲除了工作,就爱收藏有纪念意义的报刊刊头,时代画卷等。但要找的是什么内容的画,父亲又不肯说，似有玄机不到露密之意。我于是想和老头近呼几句，可是在犹豫中他已消失了踪影。 在一家旅店落脚后,我已筋疲力尽了，但想到回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祖国，踏在了自己的国土上，倦意全无，身轻自在，在床上，我想了近半宿,决定去公安户籍查寻此人。 第二天,好心的户籍管理员小刘在电脑里查遍了凤岩村所有人的户口,就是没有石湘子这个人，我们都猜定是他乳名了，落空后我乘车直奔凤岩村查询。刚到村道口遇见一老者腿截肢而行乞,蓬头垢面,可怜兮兮的,我顺手将在银行兑换的一百元人民币给他。路旁两边歇脚的和摆小摊的人都用惊乍的目光看着我。我却怪怜惜的看着行乞人，直到他在一连串的“谢谢”的言词里匍匐着身子龟甲般爬离而去时,我才注意听得有人小声的议论：“遭报应的人也有人同情。”“人家不知情罗。”趁个人多的场合,我正好打听打听要寻找的人。一报上名来：石湘子。他们就都摇头。我说他是个美术师。这时大家议论开了……打着拐杖，双手并撑，形体和杖棒般干瘦的耄耋老人说:那是李向群罗,现又名李子明的，市美协会员什么的，在县是有名的画家呢……他家人的不幸,就是那个遭报应的害的。我于是再去看那行乞人,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水面上浮动的一团物体，他已离开了现场,乌龟匍匐似的渐渐远去了。我又掉转头往县城跑去。 山城县是个小县，大部分街道还没大点的城市的一条小巷阔，唯一特色是铺着一色青幽的石块板，太阳下，油光油光的和玩童在三伏天里晒得油光的背脊一样纯真。县内做美工的不多,很快就又碰头了。在门口打了个照面,相互一惊,不约而同地道:又是你!我说明了来意,他领我进屋。我说你在车站找谁?他说送一个画友上车。还说要把他的一幅时代画扩展成油画,他没兴趣。他从画柜里抽出几卷画幅，将一曲退了色的画卷给我看。这画已三十多年了,画中一张未上年纪的小男孩名叫由建安的脸,浓眉虎眼,身瘦腿长,挽着裤绾,英勇智敏,与老虎滚在地上,一把弯刀扎在老虎头上,血顺着刀锋刀柄流到手腕上,旁边一处还有一隐约可见的小男孩爬滚过的草地,另一处的杂草被柴禾压着,其下边一把弯刀滴着血被狗叼着沿小路下山来。这悲壮的画面……这人形的似熟非熟，是怎么回事呢?我正在寻思时，手机响了,是父亲拨来的,我说我找到了人了。要父亲告诉我是什么画,值钱不？父亲说那画很值钱,现在至少也5万元上,叫我买下老人那幅画来。我叫他跟老朋友聊聊,他说不必了,到时再说,我还想问一下他要的画是什么内容,父亲说，老人会知道的。再想罗素，已挂了电话……我真有些扫兴起来，做爷老子的就这么来糊弄人……我试探买下这幅画，可老人一个劲地摇头。 我蔫头蔫脑地回到了住所。 原创（初稿）2020.8.1
补充内容 (2020-8-1 20:52):
罗素为啰嗦更正 | 
